牛步夫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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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霆扬、风霆威一愣,异口同声佩服道:
“大哥明鉴!”
好强的理解力!
趁着等牛巧灵走路的空档,风霆捷问身旁的两个弟弟:
“牛帐房那边方才来报,说你们买回两头役用种牛?”
风霆扬、风霆威兄弟俩,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怎么说比较好而支支吾吾起来,
“大——大哥,其——其实那两头役用种牛是因为……因为……”
“你不要怪扬哥哥和威哥哥,”好不容易走到风霆捷跟前的牛巧灵,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解释:“买下小黄和黄黄是我的主意。”
“小黄,黄黄?”那又是什么东西?
风霆扬和风霆威争相解释:
“大哥,小黄和黄黄是那两头役用种牛的名字,巧灵取的。”
这丫头居然给牛只取名字?风霆捷虽面无表情,心里倒感觉新鲜极了。
牛巧灵继续努力的说明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扬哥哥本来是要用马车载我的,可是我坚持坐小乖拉的牛车,对了,小乖是我的爱牛的名字,就是正拉着牛车那只,可是小乖走到一半脚抽筋,所以扬哥哥就建议我改搭马车,可是我却滚下马车三次,扬哥哥很过意不去,所以我就建议扬哥哥,我们去市集买两头役用牛来拉车,所以才买了小黄和黄黄。”
“斜眼歪嘴牛脚抽筋,你滚下马车三次,所以买两头役用种牛代步?”风霆捷三言两语就把牛巧灵老牛拉车似的一堆乱糟糟话理出重点,两个弟弟更加佩服兄长的超强理解力。
牛巧灵却老大不高兴的抗议:
“小乖不是斜眼歪嘴牛,它有名字的,请叫它小乖。还有,你可不可以先走下台阶来说话,否则对我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风霆捷冷眉一挑。
她前半段发言他自动略过,倒是后半段发言令他感兴趣——连大门都未进就想挑战他的威权?
牛巧灵认真的点点头,不改声声慢的说:
“你太高了,我和你说话本来就要把脸抬高,现在你又站在台阶上,自然更高了,我和你说话就要把脸抬得更高,害得我说话好困难,脖子也好酸,你说是不是不公平?”
风霆捷闻言,挑高的眉平顺许多。他走下台阶,两手撑住牛巧灵的腰,将她高高举起,让她视线和他平视。
好纤细的腰!风霆捷冷漠凌厉的视线不觉放柔些。
“这样公平了吧?”
牛巧灵虽然点点头,却又状甚无辜的说:
“可是我的双脚悬空着,构不着地。”
风霆捷理解的应了应,忽地一脚跨在台阶上弓着,让牛巧灵的双脚踩在他弓起的大腿上。
“这样行了吧?”
“嗯!谢谢夫君。”牛巧灵心无城府的对风霆捷行了个感谢之礼。
风霆捷冷不防纵声大笑。
他这一笑,除了牛巧灵之外,在场的人全都呆愣住了。
大当家居然会纵声大笑!?
这该不会是天地异变的前兆!
牛巧灵不明白风霆捷为什么突然如此开心,不过她喜欢他开心,因为他大笑的样子很好看。
她想看他继续笑着,所以她要告诉他好消息让他更开心:
“夫君,我听爹爹说,你想把牛养得更好。这事就交给我吧!不是我自夸,我的养牛技术很好哦!”
风霆捷笑声突然中断。
看了眼斜嘴歪的小乖一眼——你说谎!
可他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加惊天动地,把牛巧灵抱进风家大门。
牛巧灵见他笑得更加开心,便进一步强调:
“我真的真的很会养牛哦!”
风霆捷笑得更大声,快意中随口道:
“那就交给你了。”
“好。”
牛巧灵十分雀跃的眉开眼笑。
跟在后头的风霆扬、风霆威兄弟和佟练夫妇可就一点也笑不出来——
大哥(大当家)是在说笑吧!?
第三章
风霆捷直接把牛巧灵抱到膳房坐定,示意佟妈张罗晚膳。
在佟妈老练的指挥下,一桌热腾腾的佳肴转眼已呈现三位当家和牛巧灵眼前。
虽然莱已全上桌,但没人敢动——在风家,大当家未开始进膳前,谁也不许先动,这是代代相传的规矩。
风霆捷照惯例先举箸夹菜,他夹的头一口菜是药炖牛肉,不过,今儿个他不是夹给自个儿,而是放进牛巧灵的餐碟里。
“这是佟妈的拿手招牌,药炖牛肉,尝尝看。”
风霆捷此番举动和一席话,让风霆扬和风霆威险些给入口的菜噎着。
他们的大哥会给人夹菜!?——果真是天地异变的前兆……
站在一旁佟候的侍练夫妇俩也十分诧异,只是不好表现出来。
可,牛巧灵却呆愣愣的瞪着餐碟里的牛肉不动:
“这是牛肉?”
“对,药炖牛肉。”说着,风霆捷又夹了一块给她。
牛巧灵踌躇了半晌,才困难的说:
“我不吃牛肉的。”
佟妈一听,忍不住冲口道:
“少奶奶是嫌佟妈我菜烧得拙,不配给你牛家大小姐食用?”她就知道牛家女人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才刚进们就挑三拣四,向她下马威?
“我……”
“你怎样?”风霆捷目光冷冽、口吐寒冰,相当骇人。
对她好点就想端架子?
牛巧灵努力的加快说话速度,但还是慢吞吞:
“我不能吃牛肉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我只要吃牛肉就会昏迷不醒人事,所以我不吃牛肉的。”
风霆捷面无表情的冷瞪她片晌,另外夹了一只脆皮烤鸡腿给牛巧灵。
“这脆皮烤鸡也是佟妈的拿手好菜,尝尝。”
他以行动表示相信牛巧灵,牛巧灵很开心的点点头——慢慢的,应了一声——也是慢慢的:
“嗯!”
大当家都这么做了,佟妈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这个牛家女人说的最好是实话,否则她会让她付出欺骗大少爷的代价!
在风霆捷的睇视下,牛巧灵举箸去动餐碟里的烤鸡腿。
只见她动作迟钝的用筷子轻戳鸡皮,戳呀戳了好一会儿才把鸡皮戳破一处。接着,她有了第二个动作:把好不容易戳入鸡皮里的筷子用力夹住一小块鸡肉,十分卖力的想把它夹起来。
然,一刻钟过去了,牛巧灵依然在和那块鸡肉奋战中,连一口也还没夹起来。
风霆捷再也看不下去,伸手枪过牛巧灵的餐碟,动作利落的把那只脆皮鸡腿去骨,拆解成一片一片的鸡肉再递还牛巧灵。
“吃吧!”
“谢谢夫君。”牛巧灵一脸崇拜的瞅着风霆捷。
因为处理一只鸡腿而被牛巧灵如此崇拜,风霆捷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过他倒是很喜欢牛巧灵那天真无邪的神情。
牛巧灵缓缓的夹了一片鸡肉,缓缓的送进小嘴中细嚼慢咽。
在她咀嚼期间,风霆捷已吃掉一只脆皮烤鸡腿。
冷眼旁观的佟妈认定这是牛巧灵另一个端架子的伎俩,才想出声讥讽,牛巧灵终于吞下那一口鸡肉,慢条斯理的称赞:
“好好吃呀!有香菇、酒、葱和八角的味道,还有蜂蜜和麦芽的甜味,不但腌渍的酱汁恰到好处,烧烤的火候也掌控得极好,才能烤出如此皮脆、汁多又鲜嫩香醇的脆皮烤鸡,真是太好吃了。”
牛巧灵一番话听得佟妈心花怒放,前嫌尽释的上前,态度变得极为友善地主动侍候牛巧灵:
“少奶奶真是美食家,品味一流哪!来,尝尝这个烤羊小排,这是来自塞外的招牌佳肴,是在南方很难尝到的口味唷!”方才的经验让佟妈见识到牛巧灵的超慢动作,所以她很体贴的替她把羊小排处理妥当。
“谢谢——”牛巧灵不知如何称呼佟妈。
佟妈善体人意的笑道:
“少奶奶跟着少爷们叫我佟妈就行了。”
牛巧灵立即照办:
“谢谢佟妈。”接着,她便开始吃羊小排。
佟妈像遇着知己般,迫不及待的问:
“味道如何?合不合胃口?”
牛巧灵还没吞下就忙着点头,慢吞吞咽下后,又是一连叠的赞叹:
“这羊小排好香好特殊哪!没有半点儿羊臊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茶香,而且一点儿也不油腻。”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赶明儿,佟妈再烧几道好菜给你尝尝。”抛弃先入为主的成见后,佟妈发现这个温吞的丫头实在讨她欢心,人长得标致可爱却一点小姐架子也没有,还很难得的肯用心去品尝、赞美下人烧的菜。
“嗯。”牛巧灵也很喜欢佟妈,觉得她和牛家的奶娘一样和蔼亲切。
此时,牛巧灵注意到,同桌用膳的风家三兄弟都没动静,不禁问道:
“你们为什么不用膳?”
“少奶奶不必管他们,少爷们方才就吃饱啦!咱们风家这几个少爷吃饭像打仗一样,狼吞虎咽的,一点儿也不知道享受佳肴美食的乐趣,你别管那几个莽夫,尽管吃你的,佟妈陪你。”在风家,除了老爷、老夫人外,也就只有佟练夫妇敢对三个当家少爷这般放肆的说话了。
风家三兄弟早习惯佟妈的埋怨和调侃,不痛不痒也不以为忤。
倒是风霆捷破例用完膳没有立即离座,原地不动的对两个弟弟道:
“霆扬、霆威,你们先下去歇着,我留下来。”
风霆扬、风霆威闻言,很慎重其事的问:
“大哥,你当真要留下来等巧灵用膳?”那少说要等上半个时辰耶!
“你们有意见?”风霆捷突然觉得这两个弟弟很碍眼,而且听他们“巧灵、巧灵”的叫,愈听愈刺耳。
“没——没事,那我们先下去了。”风霆扬和风霆威决定不多管闲事,反正脚长在大哥身上,若等得不耐烦他自个儿会走。
此外,他们也很好奇,他们这个讲求效率、痛恨慢吞吞的大哥究竟会不会真的等到牛巧灵用完膳?
静坐在餐桌边看牛巧灵进膳的风霆捷,一双眼睛几乎没离开过牛巧灵身上。
他真是开了眼界——
这世上居然有人动作之慢可比牛步!
风霆捷终于明白两个弟弟离座时有那一问之故。且经过这半个时辰的漫长等待,他渐渐确定一件事——
这丫头怕是个天生的慢郎中哪……
入夜,沐浴完准备就寝的牛巧灵,发现风霆捷坐在房里。她呆了呆,忖了忖,悟出了个中道理,缓缓的向静静凝睇着她的风霆捷福了福身:
“我走错房间,打扰夫君了。”
话落便缓缓旋身,准备退出房外。
风霆捷微愠的唤了一声:
“站住!”
牛巧灵很听话的停止移动,纳闷的瞅着眉头微蹙的风霆捷。
“过来。从今夜起,你就睡这里。”
“那你怎么办?”
“当然也睡这里!”
“可是只有一张床——”
“过来!”风霆捷厉声一喝,猛虎扑羊似的冲上前把牛巧灵抓上床,丢进自己怀里。
这丫头讨厌和他同床共枕?
“从你进了风家大门那刻起,你就是我的人,我的娘子,夫妻自然要同床共枕!”
牛巧灵呆杵了片晌之后才有反应,会意的慢慢道:
“我知道了,原来今夜是洞房花烛夜。你们北方人的婚俗和我们南方不同,我们是先拜堂才进洞房,你们却不必拜堂,而是一起用晚膳然后就进洞房,真好玩。”
风霆捷突然一阵无力感——不论是牛巧灵的反应或是理解力。
看来这丫头不只动作慢、说话慢、吃饭慢,连反应也慢!
不过最让他发噱的是她对南北婚俗的理解,真是好笑毙了!
“那……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呢?”牛巧灵很认真的问,
爹爹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她嫁到北方的风家来,就要入境随俗,一切婚俗皆按风家的规矩来。
该做什么?风霆捷有点被问住了。
这些年来,他驰骋大江南北、关内塞外,遇到的女人,全是妩媚风骚、积极主动,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的风流女子,从不必他费心。
今夜虽是洞房花烛夜,但说白了,也只是男女间的鱼水交欢罢了。
这丫头居然问他该做什么?——第一次,他在床上被女人这么问!
“宽衣解带。”风霆捷依着之前那些女人在床上侍候他时做的事说。
牛巧灵又呆杵了片晌,才点点头。
细白的粉颊飞染红霞,她变得十分害羞的低垂螓首,动作缓慢的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回换风霆捷呆愣了一下。
“你在干嘛?”
“宽衣解带呀!”难道北方宽衣解带还另有规矩,和她们南方不同?
风霆捷真恨自己又猜中了,他极度无力的捺着性子解释:
“我说的宽衣解带是要你先帮我脱衣服,然后再脱你自己的。”老天!洞房花烛夜里,他这是在干嘛?
牛巧灵又顿了一下才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
“你不会自己脱衣服吗?”
风霆捷又被问住了。
这丫头问的是什么蠢问题?女人不是该天生就会侍候男人吗?
若是则个女人这般愚蠢,他早没了兴致,换了另一个女人来侍候他。
可他却不讨厌这个温吞吞的蠢丫头,想要她的念头还有增无减。
他使劲一扯,牛巧灵便被他压在壮硕的庞大身躯下。
牛巧灵搞不清楚状况的又问:
“你压住我,我怎么帮你脱衣服,又怎么……唔……”
风霆捷不想再将春宵花月夜浪费在回答她的蠢问题上,干脆封住她的小嘴——以吻。
她香软柔嫩的唇,带给他从未有过的兴奋愉悦,让他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的扯去她身上的衣裳,用他宽厚的大掌,包裹住她胸前软玉温香的浑圆,霎时,风霆捷有种触电的快感,愈加爱不释手的摩掌揉抚。
牛巧灵却委屈极了的呜咽低泣。
风霆捷被她的眼泪骇着,低喘着气问:
“我弄痛你了?”不会吧?是女人都喜欢被他这么揉抚才是!
牛巧灵轻摇螓首,嘤嘤咽咽的慢吞吞哭诉:
“你侮辱我……我知道咱们两家世代交恶……可是你也不该这般侮辱我……把我当乳牛对待……呜……”
风霆捷听傻了眼!
他哪里侮辱她?乳牛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感到荒谬透顶,但他不想她委屈流泪,难得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