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串一夜情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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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遗产,继而发扬光大。
他们几百年没喊过叔叔、伯伯、哪来什么伯父?
呵,这世界上不变的定律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唯有强者能统御一切。
当然,他们的“彩门”能够如此庞大,便是强者最佳印证。
他该揭穿黄魅吗?他该告诉她真相吗?
“你和黄魅怎么认识的?”司徒黑魇在思量后选择静观其变。
黄魅是他的三哥,他们九兄弟的向心力无人能敌,更不会有所谓嫌隙、内讧。
他承认之前他曾对她有好感,但如今既然黄魅看上她,他会默默全身而退,不踏这浑水。他对她的感情会是过去式,即使它不曾明朗化。
林洁霜回忆邂逅之初,不由抿唇一笑。
“说来挺奇妙的,那一天,我不小心撞到他,然后——”她突地打住,耸耸肩带过话题。
她一直不喜欢向人透露自己的私事,尤其是向一个男人,纵使他是她上司。
“你们已经熟到可以让他帮你向我请假?”司徒黑魇挑起一边眉。
“不。”林洁霜本能地否认。“只是……”
见她为难,司徒黑魇无意再逼供,反正,他是局外人了。从这一刻起。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花是黄魅送的,只有他才了解什么花适合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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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林洁霜没由来的欣悦。“那你刚为什么……”
“开个玩笑嘛。”司徒黑魇眨眨眼。“再告诉你另一个秘密,黄魅他是位鼎鼎有名的作家喔。”
“这我已经知道了。”
“是吗?那你一定想像不到他还是个园艺高手。那束花是他自己种的,也是自己包装的,我只是代送小弟罢了。”
这个消息——不,这个秘密果然令人讶异!
“他种海芋?”
“不。”司徒黑魇摇摇手指。“他什么都种。总之,他的优点是属于得慢慢发掘那一类,加油吧。”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林洁霜闪避他洞悉人心的目光。
“你懂。”司徒黑魇下完定论,决定放过她了。“好了,忙你的去吧,把早上的工作补回来。”
“是。”
你难得请半天假.让我发现不能没有你。”司徒黑魇在她转身后又故意说,感到她身子一僵。“你的能力。”他咧嘴补充。
明显地看到背对他的肩膀一松,他再次坏坏地刺激:“还有,咱们公司内是不许有特权的埃”
“真高兴公司纪律严谨,不许有特权。”林洁霜淡淡生硬的嗓音传来。“谢谢总经理提醒,事实上我根本不需要。”
司徒黑魇看著那扇门被用以比平常“稍微”大了一点的力道带上,唇边漾著一抹恶作剧得逞的顽皮笑容。
黄魅与洁霜、水与冰——这样的组合合适吗?
身为旁观者的他该希望结局是怎样?
※※※
上半天班的感觉果然很不一样,一晃眼就已日落西山,到了下班的时刻。
大致而言,今日并没有太吃重的工作量,所以林洁霜很快就将早上延迟的工作在下班前全部完成,得以准时回家。
走出办公大楼,往公车站途中,她不自觉注意周遭,仿佛黄魅又会随时冒出来。事上,她心底也期盼如此。
但她走到公车站下、等公车来、上车走了,都没见到黄魅,这令她颇失望。
回想起中午与总经理谈话的片段,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她朔日些,有何用意呢?他眼中又是如何看待、想像她和黄魅的关系?
共事一年多,其实总经理是她所见过最好的上司。他不风流电不下流、不暴躁也不暴力,线条虽较刚硬,但她知道他其实跟黄魅一样温柔——等等!她怎会把那两人给想在一块了?纵然……仔细一观察他们两个长相还有那么点相似……但——他们有亲戚关系嘛,所以这不足为怪,是不?
黄魅、黄魅、黄魅……天!她干嘛一直想到他?
甩甩头,林洁霜想借此动作将黄魅的身影给甩出脑海外。
回到家,屋内一片漆黑,她顺手扭开灯源,纳闷著母亲为何不在。
早上曾到锁店打了把钥匙,让母亲能出入方便,这会儿她会上哪?买晚餐?不太可能,她从不吃外面煮的东西。
难道——“一个预感跳进林洁霜脑中,她冲往母亲房中,继而腿—软、跌坐在地——老天!妈居然又……人不在、行李也不在,那答案只有一个:她又回去了,回到那男人的身边去了。
可恶!为什么?妈妈为什么要这么没志气呢?她的离家出走竟撑不过二十四小时,多可笑?
拳头禁不住往门板一捶,门撞壁后反弹发出嘎吱声。突地,她记起那把钥匙,她默祷母亲没有连它一并带回。但在搜寻屋子一圈后,事实显然和希望相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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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颓丧地缩进沙发,不期然地瞥见答录机上有留话,于是按下钮,里头传出母亲的声音——“小霜啊,是我妈妈啦,我想一想实在不放心你爸爸,所以决定还是回家去好了。但我不会写字,也不曾用这个机器,最后只好到外面来打电话留言给你——啊,车来了,我要挂断了,你有空多回家——”
留言到此结束。
丈夫和女儿在她心目中的份量,还是前者取胜。
林洁霜凄楚地一笑——十月怀胎,骨肉相连的密切,居然比不过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
哈,她总算认清自己了。原来她的存在是那么可有可无,微不足道,地球多一个或少一个她仍会持续运转。说穿了,她什么也不是。
认清了这个残醋的事实,林洁霜所有的生命力仿佛在瞬间流逝,她双眸空洞地、没有焦距地张著,像具无神的娃娃。
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情、没爱、没心……为什么?为什么人会这么孤单、这么空虚的感觉呢?
是不是人在连最后一丝希望都被破坏殆尽后,便只能成为一真空壳子?
如果说生命只是世界的过客,那身体之于灵魂,也是相同道理吧?
她太沉湎于思考生命的意义了,因此,没有听到门铃响,连一个人影站在她正前方,她也浑然未觉。直到那人蹲下身,轻捧著她的脸审视她的失魂落魄时,她的瞳孔才缓慢地回复焦距……“怎么啦?”虽不明原因,但见她这副模样,怜惜的情愫油然而生,司徒黄魅感觉依稀又回到相遇的当时。
她抬起茫然的眼。
“我按了好一会的门铃,结果发现你没锁门,于是自己进来了。”他点点她鼻尖。“傻瓜,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要是我是个心怀不轨的歹徒,你怎么办?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该拿什么反抗?”
她下意识地喃喃:“又怎样呢?反正我也没什么东西好失去的了。”
真的察觉出她的不寻常,司徒黄魅坐到她旁边,将她转面向自己。
“发生什么事了?你妈呢?他这时才发现屋里少了一个人,那个他凌晨时分才送到这儿来的人。
她没有应声,只是被动地看著他。
“洁霜,说话,你怎么啦?”他轻轻摇晃她。
也难怪、心思细密如司徒黄魅会猜不著她为何这般神伤了,她什么都不说,再加上绝对没人会想得到她妈妈的“回家”竟让她难过至此。没什么道理,只是回家,并非失踪或生离死别,只要她愿意,随时可再见面。而她连吭都不吭一声,所以司徒黄魅只能毫无头绪地干著急。
“洁霜——”司徒黄魅忽地思绪一转,见她尚未换下身上的套装,忖度她应该还没吃饭,于是将她整个身子抱直起来。
“你——干嘛?”林洁霜微挣扎。
“吃饭呀。”他说得理所当然。
她甩掉他的手——“我不想吃。”
“那怎么行?”
“我吃不吃干你什么事?你走开。”林洁霜推开他,又坐了下去。须臾,她又抬眼瞪他:“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我刚不是说了吗?”司徒黄魅的唇边渐展露一丝笑意。瞧她这反应,她的魂八成是回来了,而情绪应该也回复了。
“总之没经同意擅入人家家里就是不对。”她故意板著面孔。“你要找我可以到公司呀。”
“但你不是不喜欢我到公司找你?每回我去了,你总摆脸色给我看,现在既然我知道你家了,当然直接找来就好啦。”
“但我家是男宾止步的哦。”
“我例外。”他些许霸道地说。
林洁霜不予置评地偏过头去,但心底莫名地认可他的“例外”。的确,在她的生命中,他的出现是教人既惊且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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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卷袖子,并兀自走进厨房。看著他的举动,不禁又问:“你干嘛?”
“你不想去外面吃,凑巧伯母又没准备,那只好由我来动手喽。”他开始翻冰箱。
林洁霜沉默著将自己缩成一团,闷闷地咬唇道:“她回去了,回她男人身边去了”
司徒黄魅顿一顿,敏感地注意到她所使用的措词——她妈妈的男人不就是她爸爸吗?
不由得想起那回他们父女问的剑拔弩张,以及提及她父亲时那股恨恨的口吻,不难忖见他们之间必有很深的芥蒂。
司徒黄魅虽有满腹疑团,但他也聪明地选择不在这时刻开口。
“哇,好了好了,可以吃喽。”司徒黄魅笑吟吟地端出两盘蛋炒饭,香味四溢。“来,给点面子,这可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下厨哟,看你多伟大。”
“是吗?”林洁霜不以为然地轻哼,勉强捧场地舀了一匙入口。
“如何?”司徒黄魅像急于邀功的小孩,眼巴巴地趴在她面前等待赞美。
她正视他半晌,才真心道:“这实在不像第一次下厨的男人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很棒。”
“真的?”他狂喜不已。“我就知道没有难得了我的事。”
“我倒不知道你是这么自傲的人。”她斜瞥他。
“这不叫自傲,是自信。”他立即反驳,然后也大口吃了起来。
“你跟我们总经理——司徒黑魇先生很熟吗?”吃了一半,林洁霜试探。
司徒黄魅一怔。
“为何这么问?”他不敢直视她。
当初没对她直接透露真实身份是认为没必要交浅言深,想不到对她的感情会愈陷愈深,到她不知不觉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后,他反而不知如何开口了。
他无意隐瞒自己与司徒黑魇其实是兄弟,而司徒黑魇明显地也没多嘴拆穿他,只是,目前这种情况,委实须找个适当时机好好解释一番,就是不晓得届时她是何反应。
他明白拖愈久愈不利,人说“择期不如撞日”,此刻……恰当吗?
“今天我到公司时,他跟我谈起你,他以为我们是那种关系。”林洁霜说到这,也低下头。
“什么关系?”
“你明知故问。”
“洁霜,有件事……”司徒黄魅斟酌著开口,但她在这一节骨眼把饭给吃完,然后又将盘端进洗碗槽洗,于是乎,他被这么硬生生打断。
将盘子擦干摆回原位,她喝了一杯白开水,司徒黄魅瞧见后便嚷。
“我也要。”
“两人简单地结束晚餐,接著一起坐在沙发看电视。
林洁霜不时偷偷觑他。许多年没和男性在同个空间内单独相处,她一直很排斥,但唯独黄魅例外,和他在一起总是很有安全感,她下会担心、受怕。
“黄魅。”她瞳眸中有抹坚定地轻唤。
“嗯?”他转头。
此时此刻,他们宛若一般恋人。
“我可不可以向你要求一件事?”
“什么?”他语调轻柔。他很想告诉她他永远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呵,这想法令他自己也感到挺不可思议。
“抱我。”她闭上眼。
没有时间让他确定她语中含意,他只是本能地——搂她入怀。
“再抱紧一点。”她又说。
他于是加重手臂力量,紧紧将她钳在自己怀中,不留一丝空隙。
林洁霜满足地扬高唇角。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的怀抱一定很温暖,与记忆中的感觉相当吻合.且不恶心。
然后,她又缓缓抬起下巴,无言地等待他的吻落下……“洁霜,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吗?”他撑著理智。
她轻轻颔首。
获得她的确定,司徒黄魅即迅速地低头吻住了她一个细腻绵长的吻……彷若一世纪之久后,他松开了她,还予两人呼吸的空间。
他们的表情显示著这个吻所共同引发的震撼。
“这样就好了,洁霜。”司徒黄魅爱怜地抚著她的脸颊。“在我给你承诺之前,这样就好。”暗哑的声音透露著他使了多大的自制力。
林洁霜已无法言语,只知心儿正怦怦狂跳,猛烈地撞击著心房。
“我必须离开了,洁霜,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言行如一。”司徒黄魅直起颀长的身形,动作有些吃紧,仿佛感情与理智在做最后交战。
她痴痴地瞅著他,双眼迷蒙。
司徒黄魅忍下住又低头吻一下她的前额,道:“别忘了周末的约会,我会到这儿来接你,等我,知道吗?”
语毕,他匆匆离去。
第八章
周末夜,一向是各项活动所相中的佳时。
其实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歌狂欢只是地点不同罢了。
司徒黄魅依约到林洁霜家接她,但一进门却见她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而她从头到脚是一团糟。
“怎么?还没准备好?”
她踱来踱去,踱来踱去“我……我没衣服穿。”
“其实你怎么穿都好看。”司徒黄魅眸中带笑。
“一听就知道你在撒谎。”林洁霜不悦地白他一眼。她可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别人随口夸个几句就信以为真。
“我像那种人吗?”司徒黄魅佯怒,递给她一个纸盒。
“什么?干嘛?”她狐疑地接过。
“我末卜先知,所以——嘿,你打开瞧瞧就知道。”司徒黄魅双手抱胸,等著看她表情。
林洁霜拆开纸盒,马上一脸惊艳与不可置信÷—“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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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件紫色的改良式旗袍,上头有著精致的手工刺绣,很典雅、很高贵大方的设计。
林洁霜爱不释手地抚过领口、排扣、袖子、裙摆……“快进去试试。”
“可是……又让你——这实在不合理。”
“别管合不合理,它是特别订做要送你的,倘若你不收,而我又不能穿,那它遗弃的下场是很可怜又很可惜的耶。”
“特地订做要送我?为什么?”一个吻的代价?
“没有为什么,我不是说我末卜先知,知道你重视与我的约会而苦恼没适合的衣服穿,那我这提出约会的人当然得先为你准备一套,是不?”
他说得似乎有道理,又似乎有哪不太对……“可是——”
“你再可是下去咱们得改吃消夜了,或者,你需要我帮你?”他坏坏地掀起一边眉,作势要接手衣服。
她身一旋,飞快锁进房间。
不一会儿,她战战兢兢走到他面前让他客观地下评语。
“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