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小老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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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烟熏妆看不出黑眼圈。”
他真心的笑,已经有好久好久,他不曾这么笑过了……
耿万里放下手边报纸,耿珞正好端了一碗红豆汤进来,放在他桌边,似乎有话想跟他说,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没理会她,但口中问着,“小珞,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一岁。”
他收起报纸,笑了笑,“你长越大,越像你妈。”
“是吗?”这好像是夸奖,耿珞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
“都这么大了,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爸帮你介绍一个,怎样?”想她母亲在她这个年纪,仰慕者的队伍不知道排了乡长呢!
“爸……”耿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想起上个周末,Cat和大哥骑车下山,Cat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就连大哥原本严肃的眼神也变得柔和……她知道大哥不喜欢苗凯蒂,会接近她只是为了达成商业联姻,趁着大哥和苗凯蒂婚事还没定下,如果她牺牲自己,也许大哥就可以得到幸福了。
哥哥已经为了她放弃婷姿姐,要是再为了她放弃Cat,那她一定会后悔死。
“我……”
“怎样?爸一定好好帮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将你嫁过去,婚后不愁吃穿,过的不会比现在差。”
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耿谦走了进来,见到耿珞,依旧冷着一张脸,“小珞,詹妈在楼下请你下去帮忙。”
“噢,好。”
等耿珞一走,耿谦盯着父亲,一脸不悦。“你有什么毛病?”
“你是什么意思?”耿万里皱眉看着儿子。
“我已经承诺会和苗凯蒂结婚,你别再打小珞主意!”自上次她同意结婚后,虽没有公开仪式,但双方家长都认定他们已经定下来了。
说到这个他就有气。“你追苗凯蒂,但她却和别人走得比较近,你们之间什么火花都没发生,还结什么婚?”
“没看到不表示不存在。”报纸上的苗凯蒂依旧一身优雅高贵,尽管是被偷拍,但永远都是那么从容典雅,一点也不见怠色。
好一个虚伪到骨子里的女人!
“那你就好好努力。”耿万里指指桌上的报纸,“下次我要看见你和苗凯蒂出现在报纸上。”
苗凯蒂、苗凯蒂,他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可自从那一晚夜游之后,他整颗心全系在Cat身上,他知道这样很糟,非常糟,可每到了周末夜,心里就有个声音催促他,不论如何都想去看看Cat。
他忿忿离开书房,却见耿珞还拿着托盘站在门口。
“哥,对不起……”
“没事。”他拍拍她胡思乱想的脑袋,“走吧,准备好了吗?”
“嗯,可是还没跟爸说……”
“算了,这种日子,他不会记得的。”
他帮耿珞提了篮子上车,驶离耿家。
二十年来,他没有一天忘记母亲的遗言,交代他这个哥哥要好好照顾妹妹。
小珞从不晓得自己的母亲是这个家庭的第三者,那年他已经十三岁,他记得小珞的母亲——许家珞是个温柔单纯的阿姨,和母亲是无话不谈的好友,虽然两人相差十岁,但在当时,母亲几乎无法和忙于公事的父亲谈心事,许家珞便成了她最好的闺中密友。
然而,这一切都在许家珞怀孕一事被拆穿后,瞬间风云变色,其实她也是生于商贾世家,是全台数一数二的成衣工厂,因此许家女儿未婚有子一事引起外界不少臆测,正当所有人议论纷纷,猜测许家珞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时,突然他父亲主动招供,愿意抚养许家珞肚子里的小孩,并过继到自己名下。
一个白手起家的小伙子,居然勾搭上许家最疼爱的么女!这个消息又引起不小骚动,到底这一男二女在玩什么把戏,大家是雾里看花。
许父没多说什么,反正现在有男人愿意负责,还是赶紧把女儿嫁掉,免得误了女儿的终身。没想到,他父亲当时只承认许家珞肚子里的孩子,并无将她娶进门的打算。
事情当然是越演越烈,据说许家珞曾一度出走,在乡下临盆生子,却因手术感染而一命呜呼,留下一个女儿让他父亲抚养,而且也顺理成章一并继承许氏纺织。有人说是耿万里不择手段,也有人说是耿万里发妻嫉妒生恨,便不顾多年姐妹情谊痛下杀手。
他当时已经懂不少事,也明白母亲与许阿姨之间的深厚友谊,而且母亲抚养小珞不遗余力,将她视如己出,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想当然耳,自然是父亲在外的风流债。
随着年岁增长,进入不惑之年的父亲益发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加上事业有成,身旁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许家珞不过是他的猎艳名单之一,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反而是长年在家的发妻日渐消瘦,慢慢失去生命力。
父亲夺去了母亲的爱情,也夺走了她的友情,更别提两人当初相约私奔时,让母亲断绝和所有亲戚来往的亲情。
他在最叛逆的年纪得知父亲的背叛,看见父亲的花心与对母亲的无情,他选择反抗,他逃家、逃学,不顾一切的逃离父亲,他甚至曾立誓绝不继承父亲那个踩着母亲所有希望而建立起来的王国,并且要想尽办法击败父亲!
直到母亲过世前,握着他的手要他好好照顾妹妹,他才决心回头,回到父亲的世界,向父亲承诺会当个勤奋向学的好儿子。
二十年了,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头,他想的比父亲想的还要多。他要将德硕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峰,然后当着父亲面前,亲手将它摧毁!所以在达成目标之前,他可以忍,并想尽办法将德硕推向极致的顶峰,好让他老人家享受暴风雨前的平静。
耿珞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们已来到母亲的墓前。
“哥,已经有人来过了。”她留意到墓前有束鲜花,还很新鲜。
“可能是妈娘家的姐妹吧!她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过来。”他随意应着,但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母亲与娘家早无往来,那这花会是谁摆的?
但绝不会是他,那个早就背叛母亲的负心人,他从来不曾对他抱有一丝期望。
她知道自己是苗凯蒂,又是这间法式餐厅的熟客,不可以露出狰狞表情,瞧,就连服务生都好奇地瞄她两眼了。
原本她是想抱着和从前那些男人一起吃饭的心态,但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以平常心看待,光是选今天要约会的衣服就挑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挑上一件酒红色洋装,这款式对苗凯蒂来说太性感,她知道,可是很适合她;头发也是,盘了又放,放了又盘,总是找不到让她满意的。
干脆别戴假发,以真面目吓……不,是以真面目示人算了。她心里出现这样的声音。
失眠一整晚,满脑子想着,今天赴约到底该以苗凯蒂的身分告诉他,还是藉由Cat告诉他?嗯……也许用Cat比较妥当。可她该怎么说?
“你知道吗?我卸妆以后很像一个人。谁?你也认识啊!猜不到?猜猜看嘛!对啦!就是苗凯蒂。”
烂透了,换一个。
“你不觉得我只要戴上假发就很像某人吗?或许你猜对了,我就是苗凯蒂。”
更烂。
或者用苗凯蒂的身分?届时她该怎么说?
“听说你在夜店认识一个女生?Cat?”然后她可以把假发拿下来吓他。
哼!干脆穿着苗凯蒂的洋装,再顶着一头染得乱七八糟的短发跟他约会算了。
这会她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小大家都说乖巧温顺的女孩最讨人喜爱,从苗凯蒂的表现来看,也证明人人都爱乖女孩;可耿谦也爱吗?她怎么觉得,他反而比较喜欢Cat。
她支手撑着脸颊,表情不耐,完全忘记现在的自己是穿着Dior洋装的苗凯蒂。
难怪旁边的服务生一直盯着她看。
瞄一眼手腕上的酒红色天梭表。约好七点整,现在都七点零五分了!真奇怪,从来就只有别人等她,她从来没等过人。从前的约会,要是对方迟到五分钟以上,她一定马上走人,对她而言,守时很重要,除非发生什重大急事……耿谦不像是会迟到的人啊!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她着急地拨了电话给他,嘟嘟几声后进入语音信箱,他是商业人士,手机都是二十四小时待命,怎么会突然没接呢?她更急了,又拨了一通。
第两通、第三通,他终于接了,她只喂了一声,还来不及问他发生什么事,那头只传来耿谦低沉又略显不耐的声音——
“我等一下就过去,现在在忙。”
喀,电话挂断了。
嗄?她的天梭表坏了吗?她甩甩手。手表很正常啊!所以现在是七点十分不是六点十分吧!照理说,她现在应该跟耿谦面对面准备点菜,为什么他还在忙呢?是突然发生什么事吗?她很想很想再拨给他,但想起刚刚他那冷淡的声音,她盯着手机,打消了这个主意。
七点半,她越来越着急,服务生走过来加了第三次水,很有礼貌地问她需不需要用餐,可是没等到耿谦,她哪有胃口吃?
七点四十五分,她下定决心等八点一过,她要再打电话给他,确定他平安无事才行。
八点一过,她又拨了一次,这次响了三声,喀,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耿谦到底怎么了?她急得快哭了,却一点音讯也没有,他到底是怎样啊?
八点十五分,耿谦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餐厅,她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贴着椅背坐着,一双眼睛仍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哪里不对劲。
“抱歉,我迟到了。你吃过了吗?”他一脸漠然的坐在她对面,轻轻瞄过她一眼,脸上却一点歉意也没有。
苗凯蒂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叫,但她还是关心地问他,“你还好吧?我以为你发生什么事。”
他扬趄嘴角冷哼,“我好得很,刚刚公司接了一笔价值八千万的订单,这笔生意要是完成,三年后计画到欧洲设分公司绝不是问题。我已经跟客户吃过了,你要喝点什么吗?八二年的红酒怎样?”
嗄?他刚刚是跟客户在一起谈生意,还一起吃饭,甚至挂她电话——是嫌她碍事吗?
“可是我们约好了,你应该以我们的约定为优先不是吗?”她努力维持苗凯蒂优雅的形象,就算要找人吵架,也不能太情绪化。
原本专注看菜单的耿谦抬头,发现她的不满,他却扬唇,轻笑——那是她所不熟悉、不认识,甚至有点不喜欢的笑容。
“苗小姐,请你务必认清一件事,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的婚事势在必行,也就是说,德硕与禾耀一定会合并,我现在在做的生意也是为了将来的禾耀好,等一个钟头很划算,你不用觉得委屈,也请你试着习惯,以后你可以先用餐,不必等我。”从前的女人都是这样。
苗凯蒂鼓着腮帮子瞪着他,几乎快了哭出来。现在的耿谦,和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样,他面对Cat可比对苗凯蒂温柔一百倍……自己所爱的人,不是用平常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令她感觉很受伤。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侍者刚送来前菜,她肚子饿得要死,叉了几片生菜送到嘴巴里,而坐在对面的耿谦正用PDA安排自己的行程,眼中根本没有她的存在,就像他对Cat说的,他不会爱苗凯蒂,结了婚,也不一定有爱。
他和她在一起,就只是为了钱,其它的他根本就不在乎!耿谦也未免太轻松了吧?以为她真是个逆来顺受,认定夫唱妇随的千金大小姐?
是啊是啊!苗凯蒂也许有可能,但Cat才不会。
“和女朋友约会却猛看手机,你不认为女朋友会吃醋?”
“没什么醋好吃的,”他还是没看她一眼。“我只是在确定那斯达克的股市行情。”
“我不信。”她向他伸手,“让我看。”
耿谦看她一眼,知道她们这种千金大小姐有事没事就爱想东想西,他无所谓,将手机递给她。
萤幕果然是股市画面——但这才不是她的目的!她随意点开画面,有意无意间起,“刚才你说帮你赚近八千……喔!不对,是帮我们两家公司赚进八千万的公司是哪一间啊?我也想关心一下。”
“外商公司,MetroRoyal。”
“喔。”她记得Royal的二少还曾经追过她,只是她觉得法国人不合她胃口,而且外商公司不太稳当,所以才没和对方深入交往,既然认识,正好。
她将通讯录打开,找到目标,趁耿谦分心点红酒时拨了电话——
“Boniour,Royal?”接下来她以一连串流畅的法文向对方打招呼。
当耿谦发现她用他的电话向客户打招呼,用眼神问她在干么。
苗凯蒂才不理他,以胜利的笑容向他宣示。
向对方打完招呼,她开始用中文切入主题,“你知道刚刚和你一起吃饭的人是谁吗?他是我男朋友……我当然不介意你跟他一起用餐,只是,那刚好是我们约会的时间,他为了跟你吃饭而把我丢在一旁……是啊,很过分是吧!我知道你们法国人最浪漫了,所以,以后晚餐时间请把男朋友留给我……”
等苗凯蒂心满意足的挂上电话,耿谦则是气急败坏地将电话抢回。
“你在做什么?”他原本以为苗凯蒂是个识大体的名媛,应该要习惯男人为了公事迟到,没想到她却反将他一军!“你知道你刚刚这一通电话,害公司的信用损失多少吗?”
“信用?你还记得这两个字怎么写!”
耿谦顿时语塞,恶狠狠瞪着她。“那是两回事!”
“和我约会不算信用?你为了我家的钱才想娶我,除此之外,你对我不屑一顾是吧!”说到这里,想到自己和Cat在他心中地位的天差地别,她突然有些鼻酸,但仍倔强地抬头面对他的气愤。
她接着又说:“既然你贪图我家的一切,想娶我,就尽好你该尽的本分,对我好一点,以后约会不准迟到、不准挂我电话、要温柔对我、跟我吃饭不准分心、我在你旁边时你只能想着我一个人——这样有很难吗?”
她越说越激动,一滴眼泪竟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一察觉到脸颊上的湿意,飞快地将它抹掉,迅速站起身离开。
“小姐我不吃了。”
这是他所认识,听话温顺的小白兔苗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