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喜欢不行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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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你认为他配不上我。可事实上,他并不差,且说不定比我们想像中还厉害,可是你还是反对。”
“因为他骗你。”
“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骗我?他图的是什么?”
“为了让你不再纠缠他。”明知这话很残忍,也清楚感觉到罗纭震颤了一下,但不当头棒喝,罗纭永远不会清醒。
“不是的,青蓝,不是的。”她摇头,“我认为不是。”
“那你认为是为什么?”一直站在门口“偷听”的季焉然徐步走人,拉过一张椅子,跨坐在姚青蓝身侧。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他怕我。”罗纭不确定的说。
“喔?”季焉然好奇的挑高单眉,“怎么说?”
“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发现她一直不晓得这位男子的名字。
“季焉然。”
“嫣然一笑的嫣然?”罗纭轻掩唇角,怕被瞧见唇角的忍俊不住。
“没有女字部。”季焉然不在意的一笑,“我妈怀我的时候,肚子是圆的,皮肤状况也好得不得了,所以大家都说她怀的绝对是女孩,因此我的父母早早就帮我取了名字,希望生出来的女娃儿娇美动人。谁晓得我出生后发现竟然是带把的,他们在失望之余,就随便的去掉女字部,当了我的名了。”
“你一定很困扰吧?”
“不会耶!说不定就因为我爸妈任意将女字部去掉,所以一直有女人愿意来填补那个空位,让我从小到大从不缺乏女伴。”唔……身旁好像有杀气传来。“别谈论我,我不是重点。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他怕你?”
罗纭思索了下,摇头,“直觉。”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他并非不喜欢她,他只是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而抗拒着她的感情。
所以他对她若即若离,所以他常常在对她表现亲密之后又很快的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照他的希望退出吗?”
“如果他真的不喜欢我的话,我也不想厚脸皮的纠缠。”
唉!季焉然失望的叹了口气。虽然早在预料之中,但他真的很希望能出现个专一的女人来救赎唐斐华破碎不完整的爱情。
“可是我觉得他应该没有那么讨厌我。”坚定的笑花在唇瓣绽开,“所以我还不打算放弃。”
靠在姚青蓝身上谈话的罗纭似爱撒娇的小孩,甜美的笑容仍带着一丝不安,可是她的坚定不容置喙,水眸里没有畏缩。
这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啊!
“如果是我先认识你就好了。”他笑着叹了口气,指尖触动肩上发丝。“我最喜欢你这型的女孩了。”顶上杀意渐浓,但他全然不放在心上。“漂亮、温柔又坚强,万中选一!”
“谢谢。”罗纭甜甜一笑,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碰触,“如果他也一样就好了。”
心意坚定呵。“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真的?”罗纭兴奋地坐起,“你真的要帮我?”
“大丈夫一言九鼎。”如果罗纭不在场的话,他八成会被身旁柔道五段的女人从窗口丢出去。
“小姐!”姚青蓝咬牙切齿的低喊。
“青蓝,可以请你去外面守着吗?我跟季先生有话要谈。”她说服不了姚青蓝站在她这边,只好拿出雇主的权威了。
罗纭打算把她支开?姚青蓝难掩震惊。
罗纭一直将她当平辈看待,不在两人之间划出主雇的距离。她们如同朋友一般的相处,但这不代表姚青蓝就当真忘了自己受雇的身分。
她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小姐好,但如果小姐端出主人的态度,她仍是个听话的好保镖。
“青蓝?”
“是,小姐。”姚青蓝闷闷不乐的退到门口。
“把门拉上。”季焉然凌空做出拉门的姿势。
该死的臭男人,就别栽在我手上!姚青蓝狠狠瞪他。
好爽!第一次可以对母老虎颐指气使的季焉然痞痞的朝她一笑,果然换得不痛不痒的两道杀人视线。
“青蓝,帮我把门拉上好吗?谢谢。”罗纭笑着命令。
“是。”姚青蓝依言照做,心里闷到不行。
“没看过连雇主的爱情也要插手的保镖。”里头的谈话声外头仍可听闻,故季焉然压低了声音。
“青蓝很爱护我。”
“只是过了头。”季焉然替她说出心底话。
罗纭笑了笑,“你可以先告诉我一些有关他的事吗?”
季焉然沉默了数秒之后,敛起嘻皮笑脸,严肃的问:“你有可能爱他一辈子,永不变心吗?”
计程车在一栋灰色的日式双层别墅前停下。一名身材挺拔高大的男子下了车来,熟练的在木制大门旁的柱子上的机器插入解除保全的卡片,按下密码,大门在他的手离开数字键盘的同时徐徐开启。
脚步刚移动,不期然瞥见一抹属于女人的身影,他侧过头去,鬼祟的身影迅速隐没在另一端的围墙之后。
似曾相识的困惑让他微皱了眉。他与女人鲜有牵扯,不明白有谁会特意在他的房子周围徘徊。
保持警觉心的唐斐华走过小而精巧的花园,推门而人时,一股淡淡的柑桔清香扑鼻而来。
他在回国之前都会请季焉然代请清洁公司整顿屋子,可每次留下的都是消毒水味,像这样让人闻了心旷神怡的柑桔香味却是头一遭。
而这样的柑桔香味与刚才外头一闪而过的身影一样让他有着熟悉。
提着行李踏上檀木楼梯,脚才刚踏上二楼地板,一道黑影扑来,他一个反射动作往旁一闪,立刻听到一声尖叫。
他丢开手上行李,转身想制伏窃贼时,那挂在楼梯上,差点就滚到一楼的纤瘦女子让他呆愣当场。
“你为什么在这里?”手臂一个用力,就将她拉回二楼。
“等你啊!”罗纭甜甜一笑。
脑中不完整的碎片逐渐拼凑起来,他猜到刚刚在外头的鬼祟女子是谁了。姚青蓝,忠心耿耿的保镖!
可为什么罗纭在屋内,保镖却在外头?她不是像个牛皮糖一样,总是寸步不离,没道理明知罗纭在屋内,却还放心的在屋外散步。
“谁让你进来的?”不等她回话,唐斐华就猜到始作俑者是谁了。除了拥有他家钥匙的季焉然以外,还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会未经他允许擅放这个女人进屋!
“季焉然。”她说出他早了然于心的答案。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唐斐华俊眉阴鸷的蹙起。
才刚翻出手机,就见罗纭手脚俐落的拖了他的行李就跑,毫不犹豫的进入更衣室,好似这个屋子的主人是她。
手执电话贴在耳边,唐斐华跟在她后头进了更衣室。
“钥匙。”行李箱上把着小锁,没有钥匙她打不开。
唐斐华不理会她,朝着手机沉冷询问,话筒彼端的季焉然依然语调轻快,丝毫不受老友隐而不发的怒气所影响。
蹲在地上的罗纭表面轻松自若,心头却是紧张得很。
在病房时,季焉然并未对她透露太多有关唐斐华的事,仅告诉她,此人因为年轻时家境的变动,故性格大变,对于人的信任度直逼于零,即使是认识了十几年的老友,他都不一定是完全信任的。
季焉然并未告诉她有关于他前任女友的事,他认为有些事还是要当事人自己说比较恰当。他只是告诉她,如果没有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笃定喜欢他一辈子的打算,这个男人还是提早放弃得好。
“但如果你取得他的信任,且让他爱上你,他的忠贞也会是一辈子。”
所以罗纭必须让他清楚的晓得,她会一直一直陪在他身边,不管他如何绝情的对待与刁难,这些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他的试探。
这段路会走得很辛苦,就好像姚青蓝一开始就预言,她如果要跟这个男人,将会注定一身伤。
当唐斐华告诉她,他对她那么坏、蓄意欺骗都是为了要让她死心时,她真的好绝望,心里也有了放弃的想法,可当她意外发现这个男人并非如他所表现出来的一样,全然不将她放在心上时,希望之光再度燃起。
“我愿意试试看。”
听到她的决定,季焉然的神情反而更严肃了,“你是个从小备受宠爱的千金小姐,一生平顺没有任何波澜。也许你觉得这是一项有趣的冒险,若失败了,了不起抽腿离开而已,不需负任何责任。如果你心里抱持着这样的、试试看。想法,很抱歉,我不想协助你。因为斐华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以容忍他伤害你,却不能容忍你伤害他!”
罗纭与他对视了半晌,忽道:“青蓝说我是个滥好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轻易动气,其实我本来也是很任性骄纵的,因为我父母宠溺我,对我百依百顺,所以我一直认为地球是为我而旋转的。直到有一天,我十五岁生日那天,我爸妈带我上一间高级餐厅吃饭,一位年轻的男侍者不慎将冷汤翻倒在我身上,我气得当场要经理将那服务生革职。我以为这没什么大不了,了不起再找工作就好了。可当我们离开那间餐厅时,那服务失冲出来对着我就是一阵大骂,我记不清楚他骂了什么,我只记得他因愤怒而发红的眼,充满怨恨的瞪着我。我当时好害怕好害怕,连续好几天作恶梦,睡不好觉。后来我才明白,人跟人之间是相对的,他将我对他的怒气反扑回来给我,我所承受的与他承受的并无不同,于是我学会了宽恕与体谅。”她笑了笑,“所以如果我不认真,我相信他也不会认真对我。”
她终于说服了季焉然,而季焉然允诺将她偷渡到唐斐华的房子里去,直接以行动来逐步获取他对她的信任与爱情。
姚青蓝不改初衷反对到底,甚至还想拉拢罗夫人与她站在同一阵线。但罗纭毕竟是罗夫人的宝贝女儿,轻易的就化解了姚青蓝的蓄意破坏,甚至还得到罗夫人的首肯。
“既然纭纭有自己喜欢的人了,我相信她的眼光不会有错,反她都二十五岁了,青蓝,你就别管这事了。”然后更暗示姚青蓝也该去寻找自身的幸福。
罗夫人的一句话如同免死金牌,怕姚青蓝又会暗地找机会破坏的罗纭更要求姚青蓝不可以跟她一块进入唐斐华的屋子,免得惹他不快。
不过论固执,姚青蓝与罗纭比起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既然罗纭坚持一定要爱那个男人,而她又不能待在罗纭旁边保护她不受到唐斐华的伤害,那么……那么她守在屋外总行了吧!
于是这两天,罗纭到唐家为唐斐华洒扫时,姚青蓝都守候在屋外,就怕罗纭有个万一。
她的举动罗纭都晓得,也知道姚青蓝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所以罗纭是很感动姚青蓝对她的忠贞不二的。
她身旁有好多爱她的人,她是幸福的;现在,她要将幸福分给眼前怒气越形高张的男人。
“我不需要一个会暗算我的朋友!”唐斐华怒气冲冲的下了绝交令。“现在,”挂断电话的他转头望着蹲在地上脚发麻的罗纭,“你要自己出去还是我请警察带你出去?”
第七章
水汪汪大眼与他凝视相望。
她不曾在心底奢望他见到她时会惊喜相拥,也预设过最坏的情形就像是现在一样,他厉声赶她出去。
可她还是听到了心脏发出了哀鸣。
如此百般拒绝,再坚强的人恐怕都会心意松动。
于是她不语,只是定定的瞅着他,双眼一瞬也不瞬的。
她专注、执着的凝视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撼动他的防御城墙。
他不信任女人,尤其是眼前的女人曾让他亲眼目睹骄纵、不可一世世、嚣张狂妄的另一面。十年的岁月让他从谷底爬至顶峰,让他重新找回了属于他的自信,但他不相信当年的娇娇女在经过十年的岁月洗礼之后,在环境依旧的情况下,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她的真性情应该跟另外一位打扮入时的娇娇女相同,狗眼看人低!
可是他无法否认他确实受到了她的吸引,他在排斥、抗拒她的同时,又忍不住朝她接近;他在想尽办法刁难她时,又忍不住想捧起她小巧的脸蛋,柔情的亲吻……
明白自己的矛盾,所以先躲开的都是他。就像现在,先将眼神移开的人也是他。
“我以为我拒绝得够明显了。”这执拗的大小姐应该是爱面子的,不应该会是死缠不休的人。她的表现一直让他惊愕不已,完全无法掌握。
“是啊。”她肯定的点头,朝他摊开掌心,“钥匙。”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赖在这里?”他不该问她问题,应该直接将她拖出去,可他为什么还是问了?
罗纭站起身,两人的高度差距一下子缩减到半颗头。她抬起手,轻放在他厚实的胸前,感受到他略略急促的心跳。
“我说过我要这个。”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但她还是不免脸红。
“凭什么?”该死的,他又问了!
“我喜欢你。”她说得斩钉截铁。
他可以用更狠毒的话来伤害她的自尊,逼她知难而退,但他仅抿唇眯眼,凌厉的视线想要看透她的灵魂深处,辨明话中的真假。
“我做了那么多,你还是不信?”那她真要叹气了。
过了一会儿,他方道:“第一次在丹尼耶相遇的时候,你不觉得似曾相识吗?”
她抬眼,纳闷的望着他,“我们之前见过?”
很好,果然贵人多忘事。
“说到底,我还该感谢你。”唇角往上勾出嘲讽的笑。“十年前,我们就见过面了。同样是在一家高级法式餐厅,我是侍者,你是客人,丹尼耶发生的事不过是历史重演……”
随着他的娓娓叙述,罗纭的瞳眸难以置信的瞪大。她万万没想到当年改变她性情的年轻侍者竟然会是唐斐华。
当时人生陷入谷底的他,意兴阑珊的随意找了个服务生的工作,赚钱的意义对他而言不过就是填饱肚子而已。
望着座位上的衣香鬓影,他不免自怨自艾的想,一直以来,他都是被服侍的人,怎知现在竟变成他服侍人。
心底有怨、有不甘,但是过多的打击使得心情始终调适不过来的他,在不慎将冷汤倾倒在罗纭的雪纺裙上,被罗纭骂得臭头时,整个爆发开来。
罗纭拒绝他的赔偿,以鄙视的声调说他一个月的薪水连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