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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乌龙新娘的嫁事-第13部分

小说: 乌龙新娘的嫁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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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张昭钏叫你鲁哥怎样?”
  “少了一点正派气质,多了几分流氓土味。你喜欢见我走在街上挨揍吗?”他夸大其辞地回头问为盼。
  “我也不喜欢啊!乾脆叫你小鲁好了。”
  “我不小了,而且那是我奶奶、姐姐及青梅竹马的玩伴专用的。”
  “我的确是你青梅竹马的玩伴啊!”
  “在你跨进我办公室门槛,大言不惭地说要做我的情妇时就已经不是了。”
  “你有差别待遇。”牟为盼斜睨他一眼。
  “我会待你更好。”邹怀鲁保证。除了不能再让你骑到我头上!
  “好吧!那唤你鲁少爷呢?”
  “那是我妈和姨字辈的人用的。”
  牟为盼脸一沉,大喊:“你好麻烦!”伸手摸了摸鼻子。
  才一秒,他又有意见了。“这个习惯好难看,得改掉。情妇这一行是很重视形象的,所以摸鼻子、啃指甲这些小毛病你得快快戒掉。”
  “我们正在商量该如何称呼你,你却一直改变话题挑剔我的习惯。你到底要我怎么喊你嘛!”
  “怀鲁两个字就行了。你试叫一遍我听听。”
  “这岂不容易。”牟为盼冷嗤一声,张口要喊他的名字,才刚发出“怀”字,接下来的“鲁”音就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她猛吞一下口水,呛了一下,随即哇哇叫道:“好恶心啊!我从没这样喊过你,改个称呼可不可以?”
  “没得商量。再补充一点,我的情妇必须是一个仪态端庄的少妇,可不能像你刚刚哇哇大叫的小学生样。看来,统一卧房的日子是遥不可及了。”
  “不行!我一定会成功的!只要你订立一个标准……”她突然觉得不妥,忙补上一句,“当然也不能高得太离谱,我就一定能达到目标。”
  “好。”邹怀鲁看著为盼终于肯三思而后行,不禁莞尔一笑,往沙发一坐,抄起报纸,给了她一个标准范例,“王昭君。”
  “不行啊!她长个什么样子,我又没见过。而且你知道的,我看不懂五线谱,又不会弹琵琶。”牟为盼紧张的往他旁边的沙发坐了下去,紧抓著他的手。
  他挪了一下身子,瞄到她那双紧攀著自己的手臂,再望进她一脸哀求的明眸,无动于衷的问道:“你总会倒水吧?”
  “会!”
  不到五秒,她一手端著一杯水来到他眼前,往前一递。他顺手接下杯子后,没往嘴里送,反而往茶几上的植物盆栽里倒,一边说:“端水姿势错误,该是双手捧上的。再重新倒一次好吗?亲爱的。”
  牟为盼听他这么一喊,鸡皮疙瘩已掉了一地,但勉为其难地按捺下发颤的冲动,乖乖地照著他的话做了。
  “水来了!怀──鲁!”好难啊!
  “谢谢你,甜心。”他给她一个教人春心荡漾的微笑。
  但牟为盼的接收频率大概和他的发射频率有别,见他笑著喊她甜心时,只想往浴室里冲。
  不过当她看著邹怀鲁这次没将水往植物盆栽里倒,却送近唇边时,大吃一惊!
  “水……好喝吗?”她嗫嚅地问。
  “好喝!当然好喝!”他又啜了一口,连连点头。
  “可是……我以为你这次又要浇花,所以倒的是生水。”她仓皇地解释。
  邹怀鲁差点想将食指伸进喉咙里大肆催吐一番,随即想起有滤水装置,脸上才又恢复悠哉神情,柔声斥责道:“小妖精,想谋杀人吗?!”
  牟为盼瞪他一眼,抗议道:“喂!我叫为盼啊!你一下叫我亲爱的,一下叫我甜心,下一秒我又成了妖精,人家不习惯啦!”
  “为盼,男人都是这样叫情妇的,而且如果时常换床伴的话,光是记名字就够累人了。当然,用这种称呼比较方便、省时嘛!”
  “你会再养别的情妇吗?”牟为盼嘟起小嘴问。
  就你一个我都搞不定了,两个不要我老命才怪!
  “看你日后的表现而定了。怎么?才不过半天就受不了啦!乾脆认命嫁给我算了,省得麻烦。”
  “不麻烦!我要学习如何做个仪态端庄的少妇。好,就以王昭君为榜样。”
  “等一下!”邹怀鲁很快地打断她的话,给她一个白眼。“谁要你学王昭君来著?”
  “你刚刚说的呀!”
  “我话还没说完。事实上,这个世界有太多像毛延寿之类的残渣,我是要你别学王大姑娘的那股臭硬脾气,免得吃暗亏后悔莫及。”
  “你早说清楚嘛!害我以为你要我摆出斜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哩,好险!”牟为盼嘘了一口气,笑了起来。
  他才是那个该长嘘一口气、大念阿弥陀佛的人。想想看,耳朵的功能最多只能听到八方,与其强迫他听为盼这个音痴所弹出来的魔音,他宁愿忍受四面楚歌。
  “为盼,什么都有可能,唯独教你弹奏乐器绝对不在我的计画内,因为我还没笨到会陷自己于十面埋伏的绝境。”他不禁揶揄道。
  邹怀鲁看著为盼脸上终于漾起灿烂的笑容,为她轻易被一桩小事取悦的个性伤脑筋。
  “我们打个商量吧!可不可以请你列张条子,把所有规矩都讲清楚,这样我才有个方向可循啊。”
  邹怀鲁终于把报纸合了起来,往桌上一掷,仰视她一脸期待的模样,慢声解释道:“为盼,我可不是大学讲师,还得帮你准备笔记、找重点,让你打胡涂仗过关。你兴匆匆地要当一个男人──记住,是‘男人’而非‘男孩’的情妇,就得忍受一切不适应。要不然,你以为我是缺个女儿玩办家家酒,跟你闹著玩的吗?”
  牟为盼看著他一反温和的严厉样,不禁吓了一跳。这令她更不平衡了,只得沮丧地提醒他:“可是你答应过要写手册给我的。”
  “是有手册,却是无字天书,有天分的人才看得懂。我好累,明天还要上班,有件事是你每晚得配合著做的。”
  “你是要我帮你铺床、沐浴、换睡衣吗?”牟为盼有点紧张却满脸期待地仰头问著。
  “不是,只是想跟你要个晚安吻。”他无视为盼一脸红通通的样子,握住她的手,倾下头在她鼻梁上轻触一下,再移至她的唇边低喃道:“好好睡,可别乱踢被,我的乌龙情妇。”
  好可惜啊!他为什么不说好呢?这样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观察他的身体,大饱眼福,省得这几天一直作白日梦,神情恍惚地回味自己被他圈进宽大结实怀里的美好感觉,想著他和她的明显差异。而且才区区一个吻就将她的世界扰得天崩地裂,为什么?牟为盼心里直嘀咕著。
  为了能再次回味这种感觉,她决心要早日达到他的情妇标准,完成“统一大业”。届时,随她要怎么窝在他怀里都可以了。
  第六章
  外观雄伟、恢弘如一柱擎天般的禾隽贸易大楼矗立于喧闹的商圈中。
  从顶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往下俯瞰川流不止的车阵,不管是何牌、何厂、何种价码、何种尺寸的铁皮,在二十六层楼的距离下,皆成了电动火柴盒小汽车。
  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妪”正稳执著望远镜,倚在玻璃墙边,往下扫描,监视著一名拿著小包包的清秀小姑娘慢慢地朝这栋建筑物趋近。随著镜片里物像的放大,从“老妪”嘴里所发出的声音也愈来愈激烈。
  “小红帽来了!小红帽来了!来送饭给‘外婆’吃了!”
  这个头壳有点烧坏的“外婆”喜不自胜地放下望远镜,奋然打直身躯,赫然蜕变成一个硕实、儒雅的中年绅士──牟冠宇,他快乐忘形地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
  当快乐地转完一圈的牟冠宇冷静下来、面对现实后,整个飞扬的神情又窜逃得无影无踪。这阵子每到晌午时分,他的心情就荒谬地如同股市里的行情一般,开高走低。因为他的小红帽送来的便当不是要孝顺他这个老爹的,而是专门为那只披著羊皮的大野狼做的。
  想想看,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一向乖巧、听话、孝顺得不得了,却从没亲手烧顿饭给他这个孤老无依、可怜的老爹尝上一口,如今离家不过半个月,却天天洗手下厨作羹汤去喂那匹狼。那匹狼的味口还真大,晚上虐待他的宝贝女儿还不过瘾,连中饭都得按时间奉上。
  牟冠宇一想到这两周来,楼下那匹狼天天有寿司、八宝粥、咖哩烩饭、红烧牛肉面、五色饭盒可吃,而自己却得天天出去吃那些一成不变、少了女儿味道的菜,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瞄了女儿送他的生日礼物──迪斯奈米老鼠卡通表一眼,拿捏好时间,决定再次下楼围剿狼窟,收刮原来该属于他的贡品。
  正打算起身离座的辛蒂一瞥见牟冠宇出现在门边,遂一改外膳的初衷,决定留下来观赏第十一场乌龙丈人大战狼女婿的精采实况。
  “牟总又来找我们主子开午餐会报了吗?要不要我帮您准备些吃的呢?”辛蒂面色从容,语气平稳地问著。
  牟冠宇闻言,会意地将眼一眯,给辛蒂一个万人迷似的笑容。别看牟冠宇上了年纪,事实上他是老来俏,只是生性古板的他已有著根深柢固的家庭观念,才得以甩开一堆信仰唯物论的拜金女郎。
  “对,这几日我老眼昏花了,邹经理的报告书我总是看不明白。”说罢推门而入,才甫合上门,就拉下老脸,不假辞色地瞪视俯首桌前、批阅公文的邹怀鲁,幸灾乐祸地窃喜。批个过瘾吧!你敢抢我女儿,在我有生之年,不操死你,也要用你爸的公文压死你。
  “怀鲁啊!还在忙?咦,今天没人送饭给你吗?”他假意梭巡一下桌子,然后建议道:“我们出去吃个便饭吧,顺便讨论一下你的企划案。”
  “两分钟就好!剩最后一份就可告个段落。”邹怀鲁平心静气的道,并没有抱怨这周工作量已超出平日的三倍。
  牟冠宇见他反应并不热络,有点自讨没趣地拉了张椅子坐下,随即瞄了一眼堆在桌角原封不动的羊奶及缺了一角的火腿三明治。
  邹怀鲁伏首案文间,捺著性子问:“牟伯对我的企划案有哪里不了解?”
  “喔!事实上……我是从头至尾都不了解。”
  邹怀鲁一听,手中的钢笔陡然滑了一下,在公文上刮了一下,他随即抽了一张面纸放在公文上,以免渗出的墨汁毁了这份公文,然后顺眼瞄了一下手表,心知来者不善的牟冠宇打的歪主意,脸上却不露愠色的说:“牟伯,您就照实说吧!要怎样才能让您突然开窍,看懂我的企划案呢?”
  “我有点渴。”
  邹怀鲁识相地将羊奶往前一推。“看懂了?”
  牟冠宇一口灌完了奶,抿了抿嘴。“只看懂了起头。也许是我肚子饿了。”
  邹怀鲁随即又将三明治往前挪了过去。
  牟冠宇心有不甘地看了那个可口的三明治一眼,但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一想到还有更美味的便当时,不得不在两者间做取舍。“不!这是为盼的爱心三明治,还是留给你吧!你若没吃光的话,就辜负她的苦心了。”
  所以牟冠宇宁愿吃为盼的爱心便当,然后让他挨饿一下午?邹怀鲁想著也堆起了笑脸,他难道会笨得看不出这贪吃的老头死赖在这里不走的用意吗?还不就是为了今天的寿司大餐!
  这些天来,他按时报到,美其名是找他商量正事,却用尽各种花招逼他开口说话,然后趁他无暇用餐之际,拚命打游击。老头心情好时,肯舍给他四分之一,还算客气;心情恶劣时,把整个餐盒都干光了,还嫌餐盒太小。
  幸运的是,白饿了几个下午的邹怀鲁早已布下防阵。他将抽屉一拉,拿出一个超大的寿司饭盒往前一送。“哪,牟伯,这里是一份新鲜的寿司,都给您吃吧!”
  “都给我?”牟冠宇扫了饭盒一眼,讶异的问:“那你吃什么?”
  “我不饿,您就把这份寿司都解决乾净吧!”说著一脸不悦的站起来,硬生生的说:“我上洗手间,失陪了。”
  牟冠宇眼见年轻人一脸吃亏却无处可诉苦的表情,心顿时软了下来。“我们一起吃吧!”
  “不,牟伯,都给您吃吧!最好不要剩。”说著双拳紧握,迈开长腿大步向门口走去。才刚合上门,邹怀鲁马上靠向辛蒂的办公桌,压低音量道:“我半个小时之内不会回来,你帮我应付里面的老顽癫。”
  不用一分钟,他的肉体随著疾速飞扬的灵魂朝一个秘密地点奔去。当他一瞥见为盼抓著便当盒站在广场边时,卯尽全力冲上前,将错愕不已的她抱起来转了一圈,不顾一切重重地吻了她,激动地说:“老天!我想死你了。”接著就将为盼举至一个高墙上坐著,迳自解开餐盒放至她的大腿上,食指大动起来。
  结果穿著体面西装的邹怀鲁就和牟为盼站在广场一隅,一口饭、一口汤地解决著午餐。
  他那饿得发荒的馋相教牟为盼看得傻眼。“你慢点吃,别噎著了!又没人跟你抢。”
  没人抢才怪呢!“是你做的寿司太好吃了!再加上我们公司最近流行抢饭,听说那样吃才能促进食欲。真是好吃!为盼,我从不知道你做饭的手艺这么高超。哪里学的?”这赞美的话句句发自内心。为盼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在家爸妈从不让我进厨房,所以我都是利用放学后偷偷和同学到青年服务社学的。”说著拿起手帕往他的嘴唇轻拭了一下,抖掉饭粒和紫菜碎片。
  等到他将整个饭盒吃得盒底朝天后,才吐出一个饱嗝。“谢谢你,我太幸福了!”
  “真的吗?那给我一个爱之吻以示鼓励。”牟为盼打趣的瞅著他的眼。
  邹怀鲁瞄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半推半就地保证说:“人气太旺有碍气氛,我回家再给你一个长吻。”这就是他,一旦回复理智后,就别奢望他会干下出轨的事来。
  牟为盼虽不高兴,但早习惯了他这种死要面子的个性,也就耸了一下肩,“随你啦!”
  “你生气了?”他仰头审视她嘟起的嘴,整了一下她鬓边的发丝,鼓足勇气马上将她的头压下,以吻封住她的唇,虽然短暂不到一秒的时间就缩了回去,对他而言却是一大步了。
  牟为盼因他这个闪电的吻心花怒放,笑得好开怀,眼眸里绚烂的光彩竟比天上的太阳更耀眼。
  她好美!邹怀鲁愣愣地仰头望著她。以前他总是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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