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我和知青同铺炕(原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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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一下过程
那时我还没有上班,在家没事,有天晚上连里开大会,我只一人在家,肖叔上我家来了,当时我在学着织毛衣,他就坐在身边看,后来,他摸我的肩膀,我就受不了了,他就弄了我……
除了这俩个人外,你还和别的人做过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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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谁
在以下的记录里,是虎丫说出的几个人名,妈的,竟然里面有我的上海师傅,但却没有我的名子,真让我脸红,要是有我的名子,我还能在这儿坐住吗?可是,为什么虎丫却没有说我呢?这里又给我留下一个悬念。
就在那一次,团里处理了几名戴领章的现役军人,当时的形势挺特殊,就在头一年,我们师里发生了一件令全国都震惊的事情,与我们相邻的那个团,团长和参谋长全被枪毙了,据说是当时国家总理亲自下的命令,而案情就是由于他们手里玩的女知青太多了,激起了知青的愤怒,包括知青的家长,纷纷上访告状,最后上告到中央,被总理知道后,进行了严肃的处理。从那以后,在农场掌权的现役军人都有了收敛,那个驾摩托车风流的通信股长,因为玩弄的不是知青,而是本地女青年,而虎丫在被调查时也没有咬他,所以被网开一面,转业回家了。
这时的我,好像一切都明白了,怪不得虎丫和我时是那样的主动,而且动作也很娴熟,原来在我之前,她就与人有染呀,幸亏呀,我暗自庆幸着。
虎丫最后跟了那个没事就叨咕快板书的赵刚,七八年赵刚返城把虎丫也带走了,就在我写场史第二个阶段外出采访时,我到了北京,见到了赵刚和虎丫,这两口子都在一家电器厂工作,日子虽然不太宽裕,但却很和谐,两口子见我很高兴,专门在休息日请我去他家吃顿饺子,在包饺子过程中,我趁赵刚去厨房烧水时,对虎丫提出了久压在我心中的疑问:
我看了你那次的办案记录了,我只想问你,你当时说了好几个人,为什么没把我说出来呢?
听了我的问话,虎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惊诧表情,她只是看着我的眼睛,停顿一下,便用手指点着我的额头说:
你真傻呀,我心里只是爱着你……
我忽然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一
尚纳也被“发配”到畜牧来了。
那是一九七六年的十月中旬。
她不是连长大叔给发配的,而是营党委的决定。
“发配”的原由是这样的
那是在老人家巨星勋落的日子里,在开完追悼会的第二天,由连里知青自发组织的一场“永远扎根在边疆”宣誓活动开始了。
那天,在连里大食堂前面的主席台上,老人家是身披黑框,两眼慈祥的看着大家,台上两侧摆放着大盆青松树,上面挂满了白色纸花,台下长条椅上,座无虚席,前面坐的全是知青,后面是全连的本地职工,家属,而最前排的则是连里领导,所不同的是,营里副教导员也来特意参加这个宣誓会,由此,这个会也和往日会议不同,显得隆重起来。
会议由连长大叔主持,宣誓开始前,他走上台前,只是简短的几句话,他满脸严肃的说道:
老人家离我们而去了,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我们一定要继续学习贯彻老人家的指示精神,把革命进行到底,下面,知识青年扎根边疆宣誓活动正式开始!
那天,第一个宣誓的是指导员,其次是女副指导员,再以下便是各排知青依次上台宣誓,每当一个上台宣誓者,台下便报以一阵热烈的掌声,但在热烈的掌声里,也开始出现了与此不和谐的音符,那就是有的知青轮到上台时,却死活不动,有的是坐在那里仰望着天棚,有的是坐在那里头低下埋在双膝之间,看到这种情景,在场的老职工很多人不理解了,昨天还在领袖面前宣誓,头可断,血可流,革命意志不能丢,而今天就变了?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当台上叫道“尚纳”名子时,人们翘首以望多时,竟没见尚纳走上台去,大家在人群中搜索,才发现她坐在后面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脸呆呆的望着窗外,没有一点表情,台上的连长连叫了她几次,她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的,还是无动于衷,这可是出乎全连老职工的意料,这难道还是那个曾经一天写一份入党申请书的铁姑娘吗?
这事后来尚纳和我私下里说起时,她还满脸的内疚,她说,就在领袖逝世的第三天,她接到弟弟一个长途电话,电话里弟弟告诉他,形势要有变化,让她做好一切准备返城,而他弟弟已经是着手办返城之事了,要是快的话,过完年可能就回上海了,弟弟盼望能和姐姐尽快团圆那一天…。。在接到弟弟电话后,尚纳心里充满了矛盾,这里可是她青春心血铺洒的地方,难道说走就要走吗?可是,留在这里,她又能得到什么呢?自己多年的追求不也是没有如愿吗?在宣誓会上,她坐在那里,表面上声色不动,但内心里却极为痛苦,她挣扎在矛盾的旋涡中。
当时的会场,出现了一阵寂静,突然一个洪钟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营副教导员站了起来发表讲话,这个魁实的哈尔滨青年,底气十足,洪亮而又有磁性,他讲话极富渲染性及煸动性,他站立在那里,来个向后转,面向全体与会人员,两手做着有力的手势,开始热情洋溢的演讲起来:
同志们,全体知青同志们,此时此刻我们能想像得到,上海知青尚纳同志那如海潮一样澎拜的心,这位对党和领袖无比忠诚的战士,用她自己的身体力行告诉了我们,她是多么热爱这块土地,屯垦戍边,扎根边疆,是她这辈子无悔的选择!是谁,不顾自己被压成腰肌劳损、患上风湿性关节炎,而成为一名全师挂号的光荣的铁姑娘?那就是她,上海知青尚纳!是谁,能够对党表现出无比的忠心与追求,十年来,三千六百多个日夜,一天一份入党申请书,思想汇报,还是她,上海知青尚纳,而现在,可能是她太激动了,一时无法表达她的心情,那么,让我们热烈的呱唧呱唧(鼓掌)来欢迎她,请她上台来表忠心!
哗……下面潮声一片
然而,掌声过后,尚纳还是坐在那里没动,脸上开始红一片,白一片。
看到这种情形,营副教导员丝毫没有泄气,伸出手臂一扫,全场一下寂静了,他仍然是洪亮的说道,也可能是尚纳同志没有想好怎么来说,好吧,下面我来给尚纳同志领誓一下,说完,副教导员迈着有力的步伐走上台去,面对老人家的遗像,庄严的举起了右手:
那天的副教导员宣誓的言辞是什么,这里我就省略了,反正和其他知青说的都是大意雷同,这里要说的是,当副指导员走上台去领誓后,尚纳还是坐在那里不动,那样子,真好像是老和尚入定一样,这可真让副教导员有些下不来台,他可能没有想到,连队一个普通的战士,不,连普通都不能算,只能算是黑五类的后代,竟然这样不给他面子,他有些羞恼,但表面上依旧是挂着微笑,他又一次开始领喊起来,只是这次的喊话内容有所改变了,
五十八连全体知青同志们,全体职工家属同志们,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尚纳同志回到毛主度的革命路线上来!
哗,掌声如潮。
但尚纳还是无动于衷
这事后来还是私下里我和尚纳提起,我说,你当时就不能灵活一点吗?不就是举个拳头吗?你看站在台上的那些知青,你能保证他们都是说的真心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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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纳当时是这样对我说的,她做人从来就是这样,要表里如一,当时她的确是很矛盾,她能不对这个心血都为之付出的土地有感情吗?看到大家为她鼓掌,她几乎是动摇了,可是当那个肥头大耳的营付教导员一立起时,她的心又偏回去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一直在追我,我每次的入党申请书交到营里,就被他给拍死了,
真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在你没有调来之前,最初,他就是咱连的,后来提拔调走的,在连里,他就对我有那个意思,后来他给我写过好几次信,要和我处朋友,但我没有同意,
为什么?
因为……我实在是想回家……
二
宣誓会后的当天,营副教就代表营党委对连支部宣布一个决定,对于一个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上产生动摇的人,不能再在铁姑娘班里呆下去了,这样有辱于铁姑娘班的光荣称号,撤消班长职务,调离铁姑娘班,具体调整到哪地方,由连支部做决定。
就这样,连长与指导员一碰头,就把尚纳发配到畜牧来了,这个决定是连长找尚纳谈的,连长大叔说的很恳切,这些年来,你的所作所为全连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大家都对你很钦佩,这次连里决定把你调整到畜牧工作,并不是对你以前工作的一个否定,而是从你的身体实际出发,畜牧工作要相对轻松些,让你好好养养身体,希望你能正确对待这个决定。
对于连里的这个决定,尚纳当时没有任何话说,经历了这一幕,她忽然变得有些麻木起来,就这样,冤家路窄,我与尚纳又碰到一起了,而且比原来更近。
尚纳来到畜牧报道的那一天,是哥萨克告诉我的,他当时的脸上现出一股兴奋的神色,对我说:
兄弟,瞧好吧!
我当时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但很快我就知道了,这哥们,他是要给我出口气。
尚纳被安排为种公猪当饲养员,原来的饲养员秀女调整去饲料室,按理说,当时的畜牧工作属饲养种猪的活最轻了,我不知道哥萨克这种安排是什么意思,但没几天,我便知道了,不但是我,全畜牧的人也都知道了。
那是三天后,上午十点多钟,出牧的人陆续回来了,男男女女都在宿舍里擦洗着,准备吃饭,就在这时,听到外面一声大喝:
你是个木头吗?
人们听到这是排长的声音,口气里怒气冲冲的,这可是新鲜事 来这么久了,还没有听到过排长和谁发过火呢,于是,人们都拥到窗前来看,结果看到了这样一副情景,在宿舍门前的土路上,尚纳和她的一头公猪正在和一头母猪配种,当时正是冬季前配种的季节,但不知为何尚纳把这头猪赶到这宿舍门前来了,而另头母猪的饲养员,也是一个北京知青,名叫张圆圆,站在母猪的一边,手拎着一根小木棍,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脸上看去好像一点表情都没有,但仔细看去,却分明是使劲的在憋着笑,而在公猪一头的尚纳,则满脸通红,羞涩的几乎要哭了出来,她哪见过这样的事呀?在两个饲养员中间是两个正在交配的公猪与母猪,俩猪都在发情的最热乎时候,公猪趴在母猪的身上,但不知是否它太激动,还是它身下的母猪不太配合,反正是公猪上去半天了,还只是在外围里蠕动,急的只是哼哼,口中嚼着一团白色的沫子。
这种情况在猪配种时经常遇到,处理技术并不复杂,只要饲养员出手帮下公猪就可以了,那个种猪原主人小秀女,遇到这种情况时,蹲在那里,手把着公猪那活,一边进行导入,一边还会充满感情的数落着面前的公猪:
我说你呀,真丫的是外强中干,平时你看到母猪那劲儿都哪去了,现在丢人了吧,给你干你都干不上,干脆,把你劁了算了,让你去当太监,嘿嘿……就这样,边数落着猪,边用手忙活,很快,俩种猪结合了,而她还继续在旁边充当“灯泡”,直到公猪痛痛快快的发射完毕,真的,多大点事呀?
可是新来的上海知青尚纳就不行了,她的思想观念真的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昨天,她还在场院上为革命扛麻袋呢,而今天则为革命来配猪,这点,她倒也想得开,革命工作嘛,只是分工不同,而真正让她接受不了的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猪连点隐私都没有,尽管她是上海知青,上海知青相比较之下是最大方的,可是在这种特定的场合,俩种猪就这样交配,赤裸裸的让站立在旁边的人来看,这可真的是刺激,人站在旁边观看,很容易产生联想,由猪想到人,想到男女之间那事,一想到那事,尚纳的脸上一片绯红,脸也烫手,可是更让她难堪的是那头种公猪的所作无所为,这该怎么办呢?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就需要第三者(人)的介入了,要用手去帮猪,(那个年代猪配种就是这样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如此),她只是呆呆的愣在那里,殊不知,哥萨克早就在不远处观看很长时间了,看到尚纳站在那里久久不动,不禁大叫起来,这一下惹得在宿舍里的知青们全都将脸贴在窗户上,看着这出好戏。
那天的我也凑巧在宿舍里,我是刚接了一缸正流上的酒端回宿舍,于是,我也看到了这一幕。
哥萨克可能是觉察到宿舍窗户里的人们都在眼盯着这件事,更来了劲,他走上前去,对着尚纳比比划划的吼着:
这“跑卵子”不行,你也不行呀?(哥萨克学着本地人把公猪叫做跑卵子,这在以前从没有过)你是死的吗?
尚纳低下头来,羞愧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呀……
怎么做?用手!
啊?尚纳好像是吃一惊,
怎么?别人都行,你就不行了?是不是小资产阶级思想在作怪呀?哥萨克满脸的火药味,开始上纲上线了。
尚纳一听,马上不作声了,这一牵涉到思想,尚纳马上敏感的开始狠斗私心一闪念了,是啊,猪配种不是很正常吗,是为了革命工作,自己怎么想那么多呢,别人能做到的,我为什么不能,怪不得组织上对我的考验这样久,是我的思想还不过关呀,想到这里,她决定摆脱一切羞涩,来帮助这头大“色”猪,于是她弯下腰来,可是当她看到这头足有五百斤重的家伙和它下面那长长的东西,还是心惊肉跳,她手在发抖,开始用鞭子试探着去扶助种公猪下面那东西,而旁边的哥萨克又大叫起来:
这样不行,要有手,听到吗,要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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