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公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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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我相信会雨过天晴的。”
“我倒觉得乌云不但挥不去,还会刮风闪电哩!”她偷偷觑了眼言撞牒,他还是冰冰冷冷的。
言夫人看着儿子,他不解释也不挽回,眉心拧起。“牒儿绝对不可能开设青楼的。”
“但他很坚持。”
“‘言之家’丢不起这个脸!”言夫人忽然走向两人,还一手抓住一个。“你们跟我来。”
“去哪儿?”左宁错愕地问。
“娘,您怎么了?”言撞牒也很错愕,他从未见过娘亲的脸色如此的……笑里藏刀。
“你们跟我走。”言夫人拉着他俩走出正厅,一路疾走,行过回廊,来到一间雅致的厢房前。
“娘,您没事吧?”言撞牒深深感觉到母亲的不对劲,她全身散发出壮士断腕的气势。“您要做什么?”
“我要以母亲的身分直接送你们俩进洞房。”她道。
“啥?!”二人同时一惊,但已来不及了。
“进房去!”言夫人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手腕使劲,一甩,将两人推进厢房里。
“伯母——哇!”左宁大叫。
砰!门关上。
喀!锁门声。
“天哪,伯母把门给锁起来了啦!她锁门了!”左宁惊骇地大嚷。
“娘,您关不住我的。”言撞牒伸手,无奈地说道。以他的武功,只要轻轻一震,木门必然碎裂。
“你敢破门而出,就是不孝!”言夫人这回真生气了。
言撞牒缩手,盛怒中的母亲是得罪不起的。
“伯母,您把我关在房里有什么用处呢?”左宁躁动地问。
“当然有用处!生个孩子,问题就通通都可以解决了!”言母回道。
“谁要跟他生孩子?”左宁尖叫。
“牒儿是你的夫婿,你和他生孩子是理所当然的。”言母回道。
“我配不上牒哥哥啦!他眼光那么高,他不会看上我的,而我也只适合专情男子啊!”
此话一出,言撞牒的脸色蓦地一沉,看着左宁,问道:“你认为罗元绅比我好?”
“当然!”她迎视他的眼,说道:“他是比你好呀,因为罗元绅有才华而且深情。”
他墨瞳冷了,四目相视,火花四射。
门外的言夫人听不到动静,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将空间留给这对小儿女。
“你很满意罗元绅?”半响后,言撞牒才又开口。每回提起罗元绅,他的火气就窜起。
“单单他会怀念死去未婚妻一事,就让我深受感动。”她横了他一眼,道:“不像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言撞牒听着,忽然笑了,黑瞳开始闪烁奇异光彩,磁嗓也变得魔魅。“你说的是,我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我应该要好好惜福才对。”
“怎么了?”她惊觉到他的异样,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咱们虽然是夫妻,但只是名义上的约定,你我尚未正式成亲圆房,所以你的美好我轻视了,你的优点我忽略了,就因为轻视与忽略,使得我不懂惜福,让你心生怨怼。”他步步进逼。
“别过来!啊——你……别过来……哇!”高大的身躯紧贴住她,她被抱住,而且还双双倒上床铺!
言撞牒在上,抱着她,感觉她的身子软若棉絮,好舒服,双臂也束缚得更紧了。
“你你你……你起来!你压住我了,你压到我了……”她推他,粉拳捶着他厚实的胸膛,身子扭来扭去,想要摆脱他的压制,哪知下一瞬间,他的唇竟贴在她唇上!
“唔!”
左宁傻眼。
在贴上她唇片的瞬间,言撞牒的心重重一撼,开始吮吻起她的唇。
她的骨头酥软了,她抵拒的力气慢慢流失掉,好不容易才在失神之前赶紧扭头分开黏住的四唇。
“你你你……你碰到我的嘴唇了……”她指控他,却毫无气势,丁香小舌还舔过干涩的红唇,而这诱人的动作再一次让言撞牒心波荡漾。
“我是碰到你的嘴唇了,而且还想再碰一次。”语毕,他又俯下首,再度吻住她。
左宁瞠目,视线与他浓墨的黑瞳相对,脑子却开始昏昏沉沉……
他的缠吻令她害怕,而且他不断释放出强烈的占有欲望。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的!他不是讨厌她?他是讨厌她的才对啊!
这妮子很香、很甜,虽然总是反抗他,虽然总是与他作对,但此刻他却着了魔似地想吻她,也继续用热烫的唇片不断汲取着她的甜美。
“唔……”她轻吟出声。
体内不断扩散的炙热简直要将她给焚毁,她所有的感官都被言撞牒的缠吻给撩起,心波随着他不放过的侵略而晃晃荡荡,而且他还贪恋地不肯停止,唇舌放肆地朝她的颊鬓摩挲滑移、吸吮轻啮,甚至一步一步地往她的颈项吸吮进攻。
言撞牒无法制止自己的行为,他是那么迫切地想要她!
左宁勾引出他全部的热情来,在他想丢开她的同时却又被牵绊住,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且处理这状况。
“喔……不、不行……不行了,你真想生孩子吗?”她抓住微弱的理智,大声吼道。再不阻止他的“侵略”,真要生米煮成熟饭了!
言撞牒闻言一顿。“孩子?!”
“滚开!”左宁趁他呆滞之际推开他,俐落地自床上跳下,咚咚咚地直撞门。
砰!
“痛啊!”左宁被门板反弹,一屁股跌坐在地。
“门被锁住了。”言撞牒侧躺,哑声提醒她。既然娇人儿跑了,就先休战。
“对喔,门被锁上了,伯母早就锁上门板了。”但管不了,左宁又起身,叫道:“我跳窗!”情急之下的她啥都顾不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找到洞隙就钻。
幸好窗子没锁住,她成功地穿窗而出。
言撞牒看着她跌跌撞撞的狼狈模样,笑了。她惊慌的表现竟然这样逗趣且可爱,好想再看一次。
只是……
还有下一次吗?
笑容倏地僵住。他已经决定与她分开,其实是不可能再有机会看见她的“呆怔傻样”。
思及此,对她的不舍愈来愈严重,也赫然发现自己无法砍断那浓浓的牵引……
她被蛊惑了。
左宁承认自己被言撞牒吻得意乱情迷,差点就沦陷在他身下,跟他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一想到“名副其实”她就犯羞犯窘,跑得更快,红扑扑的脸蛋惹得与她擦身而过的奴仆们一阵错愕。
“左公子怎么了?什么东西在追你啊?”有长工大声问他,他那么惊惶,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没做,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做喔——”左宁的脑子里塞满了暧昧的想象,不能让“江南别院”里的奴仆发觉她刚刚被塞进房间要生孩子。
“左公子小心啊,您的脚下有碎石,可别滑倒了!小心——”奴仆望着她在花园里的曲径上狂奔,太危险了。“还有,公子,您的头发……散了。”
“啊!”她惊叫,边跑边抱住脑袋。方才在床上“挣扎”,把发髻给打散掉了,这会曝露出她的女子身分的!不行,不能被人以为他们名分已定。“我不会跟言撞牒生孩子的,不会、不会、不会的!我才不会跟言撞牒生孩子……”
“两个男人怎么生孩子呀?”奴仆听傻了。
左宁已消失在花园处。
“什么意思?生孩子?两个男人怎么生孩子?你们刚刚有没有听见左宁公子的叫声?”呆怔的奴仆询问着旁边人有没有听到左公子的傻话?
“我听见了,我听见他说不跟言少爷生孩子,看来咱们没有耳背。”
哗!“不会吧?”议论纷纷。
“男人跟男人生孩子?咱们龙呈皇朝哪时候有这种卓越的医术来着?”
“还有,你们刚刚有没有瞧见左宁公子披头散发的模样?说真的,还挺漂亮的……”
“他是男人,男人怎么会有柔美媚态?”
“咦?那是怎么回事?”
“我在猜想……咱们家的少爷跟这位左公子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啥?断袖之癖?”
“可断袖之癖到底要怎么生孩子?”
“我也糊涂了……”
于是,生孩子、断袖之癖的议论再也止歇不住,左宁古怪的行为以及放话惹得“江南别院”的奴仆们个个惊诧且傻眼。
第四回
“嗯!咳!咳咳咳……”“江南别院”的奴仆们看似镇定地做着自己的工作,但是他们的眼珠子都在乱瞄,一瞧见老爷和夫人走过来,便赶紧低头工作;见主人离开,立刻又窃窃私语。
言撞牒少爷要跟左宁公子生孩子的流言,仍然是奴仆们的窃语话题。
而始作俑者言夫人当然已耳闻此事。
所以……
“过来。”言夫人笑意盈盈地坐在主位上,要两个小辈来“报告”生孩子的状况。这两人早就是未婚夫妻了,虽然闹不合,但生孩子名正言顺,况且“同处一室”后关系必会改善。“我的孙子可以出世了吧?”
“没有孩子。”左宁这几天根本没脸见人,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过她很清楚伯母一定会来拷问她,所以她继续穿着男装,情愿被误会断袖,也不想当言夫人。
“你们没有洞房?”言夫人大惊。
“当然没有。”她回道,粉嫩的脸蛋娇态毕露。
“为娘的还以为已生米煮成熟饭了。”言夫人失望地说道。老爷外出去巡视,家里事她先作主,只是她的妙计最后还是溃败。
左宁的脸更红了,横了言撞牒一眼,他还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又火大了。“现在只是半生不熟的状况啦!”
言夫人冷了脸,坚决道:“不管熟了还是不熟,尽快成亲就是。”
“我们没有要成亲。”言撞牒总算开口。一时冲动过后,还是得回归正道,十多年的愿望眼看即将实现,没有道理在关键时刻收手。
言夫人再道:“但你们已同房共枕了!不管,我要筹备婚——”
叩叩!
“夫人。”管家站在门前唤道。
“什么事?”
“一位罗元绅公子在门口请求拜见左宁公子。”管家一边回话,一边偷偷觑看左宁。嗯,男子装扮,不过真是秀丽貌美,难怪男人也着迷。
“罗元绅是谁?”言夫人一头雾水。
左宁回道:“他是我的朋友。管家,麻烦你请他进来。”
“是。”管家领命。
“等一等!”言撞牒阻止。
管家止步,等候指令。
左宁知道言撞牒的心思,干脆自己去。“算了,我亲自去迎接他。”她跨大步,完全不理会言撞牒的冷面,就是要见罗元绅。
“那位罗元绅到底是谁?”言夫人意味深长地问着神情变幻不定的儿子。
他冷声道:“一个怀才不遇的男子,还拥有着悲惨的感情故事,左宁很心疼他。”
“是吗?听起来挺可怜的,难怪宁儿会如此重视这位朋友。宁儿很善良,这一点你该比我更清楚。”
言撞牒是无法否认她的善良与孝顺,也就是两位长辈牵绊住她的步伐,不然她早早就离开言家了。
“善良何用?她并不是对我好,她一直没有当媳妇的认知,听到别的男人找她,竟然立刻甩掉夫婿,前去迎接别的男子,这种放荡的行为,娘亲还认为我该跟她成亲?”言撞牒的口气沉了。
“谁教宁儿是有情有义之人呢?不过她这种个性,很可能会因为同情而产生情爱。”言夫人端起桌上的香茗,啜饮一口,再斜睨儿子一眼,道:“你要小心啊!”
言撞牒敛眼,淡淡道:“她若乱爱,倒楣的也是她自己。”
“你真要当心呀!为娘的再说一次,宁儿的个性是很容易因为同情而对弱者产剩爱意的。”言夫人再次强调。
言撞牒不再多语,直接走出去,神情平静,就是担心身后的母亲会看出他此刻的怒涛。他并不想成为笑话,但也不想让左宁傻愣愣地投向恶人的怀抱里!
罗元绅站在门前,等候管家的通报结果,不一会儿,看见左宁从园子里现身,朝门口奔过来。
“你居然找得到我?”她站定,不过呼息起伏快了些。
罗元绅心一动,愈来愈觉得左宁是女子。左宁肯定是女子!
“冒昧造访,没有惊扰到你吧?”罗元绅有礼地一揖。
“什么惊扰我?你太客气了。而且是我不对,我答应要帮忙你,却把你丢下。都怪有人莫名地劫走我,害我没法子与你同行,也让你找了几天,真是对不住啊!”
“没关系,我最终还是找到你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好奇地问。
罗元绅笑道:“我在画纸上绘出你与言少爷的面貌,让百姓指认,百姓告诉我,你落脚在‘江南别院’。”
“原来如此。你果然技艺超群,否则江南城这么大,你很难找到我的落脚处。”
“是啊,我和你,真有缘。”罗元绅凝视着她,再笑。
“这位就是罗公子?”言夫人缓缓走来,开口询问。
“言夫人安好!”罗元绅连忙行大礼。出身世家的她虽是长辈,却毫无苍老之感,且仪态万千。
“你认得我?”
“不,我不曾见过夫人,今日是第一次,不过夫人的气质仪态高贵,很好猜测。”
“你真是个聪明人。”言夫人评量着他。
“罗公子才不聪明呢!”左宁不以为然地回道:“他若聪明,也不会面临一堆悲惨遭遇,不仅未婚妻亡故,自身成就还被师傅掠夺,后来虽然遇上言撞牒,也以为可以得到大展鸿图的机会,岂知却莫名其妙地被牒哥哥给一脚踢掉了。”左宁拉着伯母的手,请托道:“伯母,他的人生十分不顺利,这世上没有比他更悲惨、更可怜的人了,您要帮帮他呀!”
言撞牒慢慢走近,讥诮地看着罗元绅,道:“你的嗅觉真是灵敏,竟能找到此处。”
左宁瞪他。“你不要乱骂人!什么嗅觉灵敏?是我邀请他来的,我要把他介绍给伯父、伯母认识。”言撞牒一出现就没好话。
言撞牒早就知悉罗元绅的过往遭遇,他便是看中他的木匠才华才大瞻启用他,也将“探花楼”的建造全权交给他处理,而完工后的“探花楼”并未让他失望,倒是他老盯着左宁的做法让他不悦。
“怎么,你要让罗元绅借用‘言之家’的名望来抬高声望,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