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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爬墙公子-第10部分

小说: 爬墙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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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眯眼,道:“我是她丈夫。”
  “什么?”三人呆住。
  “救命啊!放开我,救命啊!”左宁不在乎他说什么,只是不断地使劲推他,拚命想跑。
  “你还要逃?”他掠上前,再度抓住她。
  “大家快来救我,别让我被这魔鬼带走啊!快救我、救我——”她拚命要拉开他的手。“救命啊——”
  其他人全傻眼,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什么丈夫?又是魔鬼来着?
  大伙儿全被黑衣男子的气势给震慑住,不敢妄动。
  “走!”左宁的力量哪里敌得过言撞牒?一下子就被他抱住了。
  “你不要抱住我!”左宁高喊,拾首,对上他灼亮如火的眼神,心一悸,再喊:“打劫呀!我被打劫了,大家快来救我啊!救我啊——”左宁换个方式嚷。
  外头的人终于听到打劫求救声,纷纷往厨房的方向疾奔而去。
  “你当我是强盗?”言撞牒不知该笑还是该怒,但抱她的手劲却不曾放松过。
  “你是强盗,你本来就是强盗!而且你现在就在抢人,抢不属于你的东西!”左宁大吼大叫、右扭右扭,像滑溜的蛇似的,想挣出他的钳制。
  “跟我走。”他硬是抱起她。
  “我不跟你走!救命啊!我要被坏人抓走了,救命啊!抢人啊、抢人啊——”
  一群人“砰砰砰”地赶到厨房,却见到黑衣男人抱着一个小公子破窗而出,动作迅捷地往后门而去。
  行动飞快,分明是个练家子。
  “……救命……”宁厨师的喊叫声愈来愈虚弱,也愈来愈远。厨子们傻了,食客们也呆了,只能眼睁睁地看他被挟持而去。
  四周都是荒草,风吹过,杂草摇曳,发出沙沙声,荒郊野地原本就寂静,不过现在又多加了一道马蹄声。
  一匹高大强健的黑色千里马穿过荒草,以迅捷的步伐往前奔驰。
  “救命啊……救命啊……”声哑气虚的求救声划过天际,在荒野里形成第三道声响。
  左宁一路喊个不停,可惜千里马速度飞快,即便有人闻声想救援,骏马也早就绝尘而去了。
  “驾!”言撞牒一路往南走。
  “救命啊……”左宁还是叫。
  “你一直喊,不累吗?”她整个人都靠着他,明明气虚无力了,却还是叫个不停。
  “我累,我都快累死了!可是我不能不喊,因为我要逃走!”破锣嗓子发出难听的声音来。
  “你休想逃。”他决绝地道。
  “我已经逃了,还摆脱掉你,摆脱了‘言之家’,你为什么又要劫我,要多此一举地来抓我?”
  “为什么……”因为不准她离开身边的念头紧紧攫住了他的理智、他的情感,所以在她走人的那一刻,他发颠似地想要再见到她,也用尽一切力量找寻她。“我就是想看见你,就是想要再看到你,这就是答案。”
  她听着,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疲惫地撑开眼皮,看着路边的景况。“你现在又要往哪儿去?”她头好晕,问道:“你要返回京城吗?我不回京城的,我不回‘言之家’的。你听到没有?我不回去。”
  “容不得你作决定。”
  “我偏要!”左宁使出全身力气,想从马背上跳下。
  言撞牒却牢牢抱住怀中的娇人儿。“你打定主意要与言家做切割?”
  “本来就一刀两断了。我成功走人了,你也摆脱掉我,你该拍手称快才是,怎么又来抓我?还有,你应该很忙才对,你的‘探花楼’呢?开幕了吧?你不忙‘探花楼’,跑来抓我又是为什么?”
  她居然没把他那“想看到她”的答案放进心上,一迳地只想与他做切割。
  “‘探花楼’是开始营生了。”言撞牒回道。
  闻言,她情绪震荡得厉害。“姜容儿姑娘呢?你不去楼里守护她,你不怕她被别的男人沾了?”
  “她知道怎么见机行事。”
  她一怔,他竟对姜容儿展现出漠不关心的态度?好奇怪。“你又找到新的姑娘家要染指,所以又要离弃旧爱了吗?”不愧是风流胚子啊!
  “你真当我是风流胚子?”他口气阴沉了。
  “你是啊!”她毫不迟疑地回道,就是认知不变,所以不把他的话放进心里。
  “我要是风流胚子,我还会再来找你、我还会花心思追踪你的下落吗?”他抱着扭动的她,把温暖的手掌贴在她的小腹处。虽然隔着布料,但暖暖的掌温仍然渗进她的玉肌里,流进她的心窝。
  她全身慢慢僵硬,激荡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理智总算回稳了些。“对了,你为什么能找得到我?你是用了什么方式?”龙呈朝皇土地辽阔,要找一个人宛若大海捞针,他是用了什么方式?她想知道。
  “就用脑子想喽!你没有从言家取走任何财物,这意味着你为了吃饭过日子,必须要挣钱,而你一介女流,要怎么赚钱?所以我猜测,你会以自己最擅长的厨艺来赚取温饱。”
  她大惊。“呃,你……你还真的猜对了!”原来他是掌握住了她的想法,那她该不该为此事感动?不!她若感动就中计了!
  言撞牒再道:“我派出言家全部人马到处查探哪处城镇出现了美食,又或者是手艺精湛的厨师,若有消息,我就去确定,所以我才能在红柳城找到你。”
  闻言,感动又袭上心头,她快压抑不住流泪的冲动了。
  “我总算找到你了。”他幽幽说道。
  “然后呢?那又怎样?”不,别上当了,他一定有所图谋!
  “你跟我回‘言之家’。”
  “没必要。”她继续拒绝,她不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烟花女,也不想贪求言家的一切。尤其他若对她无意,她回言家有何用?她可不要像个寡妇一样,只能独守空闺,又或者天天站在门前倚望丈夫回来,思念丈夫成痴,再变成望夫石。
  一思及此,她立刻压抑感动的情绪。
  况且,她为什么一定要活在他的决定之下?
  “哈哈哈……”愈想愈可笑,真好笑,而且她真的大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言撞牒停下马。
  她抬首,他的黑色瞳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左宁的笑声慢慢停止。
  “我只觉得一切都很荒谬!”她斥了声。千万不能对他动了心念,方才被他深邃的黑眸吸附住,差点又沦陷进他的魔力下。
  言撞牒脸色一凝,将她紧紧抱住,又要策马狂奔。
  “我说了,我不回京城。”她又做出反抗的准备。
  “我没有要回京城,我带你去散心。”他回道。
  “散心?你哪来的闲情逸致?无缘无故的,你要带我去哪里散心?”
  “走就是了。”他决定了,既然她不相信他,也强烈地排斥他,那么他就做一些事情来让她相信,让她接受好了。
  “要去哪儿?”她问。
  “浙省。”
  “浙省?去浙省做啥?那不是靠海省份吗?”她忍不住怀疑着,道:“你要淹死我吗?你要对红杏出墙的女子浸猪笼吗?你若要浸我,不必这么麻烦,找个溪流把我丢下去就行了,不会有人发现而找上你的,‘言之家’的美名依旧可以保住。”
  “我没有要浸你猪笼。我不是说要带你散心吗?你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你是君子?哈!”她气到发笑。
  “你若要验证答案,那就跟我玩乐去吧!”他道。“走!”
  尘土不断扬起,言撞牒驾着千里马,往浙省方向奔驰而去。
  红柳城里,尤其靠近“发福客栈”一带,还是聚集着一圈又一圈的人潮,只是这阵子不是在讨论天下第一美食,而是忧心地探问可有把厨师给找回来了?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尝到人间美味?
  “‘发福客栈’的大门还是关着的,想来他们还是在找寻宁厨师的下落吧?真可惜,吃不到绝世佳肴了……”食客叹出长气来。
  “对了,阿福,你刚从外地回来,那你有没有听说关于‘发福客栈’打劫案的后续消息呢?”
  阿福道:“有耳闻了,也知道古老板都急疯了。我还听说,许多人瞧见一匹快马往南方而去,但落脚何处,就没有消息了。”恰巧做完生意回到城里的商人,把所知所闻告诉大家。
  “真是奇怪的抢匪,不劫财,只劫人,还抢了人家客栈的厨师,真是奇怪……”
  “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抢走那位宁厨师,等于抢走一座金山银矿,因为‘发福客栈’的厨师等于是财神爷的分身呀!”
  “说得也是。”
  “请问大婶,红柳城真的出了个厉害厨师吗?而且听说前几天还被一名年轻匪徒给劫走了,真有这回事吗?”罗元绅一走进红柳城,沿路就不断听到当地人的议论话题。他窃喜,看来绿林窝探子的消息是正确的。
  “是有这回事。”旁边人纷纷点头。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详细内情啊?”罗元绅一直在打探左宁的下落,还吩咐绿林窝的徒众们想办法跟踪言撞牒,虽然很快就被甩掉了,但后来就有听说红柳城出了位大厨师,道道美食皆引来络绎不绝的食客,再然后又冒出红柳城最出名的大厨子被怪人给抢走的消息,这消息让他不禁前往红柳城来一探究竟。
  “你都不知道,‘发福客栈’的老板哭得有多伤心,还花钱请人帮忙寻找哩!”百姓们又窃语个不停。
  罗元绅追问道:“那有没有最新消息?客栈老板有查到那位劫匪往什么方向躲藏了吗?”
  “有人瞧见他们快马往南方去了。”
  “南方?”
  “对啊,听说是南方,不过到底是哪个省份,这就不知道了。”
  “往沿海省份去了……”罗元绅核对着绿林窝已掌握到的讯息,绿林首领说过,言撞牒在沿海省份拥有别院与店铺等产业,该不会是往浙省去了吧?
  好,就沿着南方路线走一趟!
  第七回
  言撞牒一路上都盯着左宁,两人同吃、同住、同睡一间房,但是她睡床,他则打地铺,体贴得让左宁觉得——有诈!
  “你又来了,好奇怪。”左宁还是男子装扮,所以两个“男人”同住一房并未引人侧目,她不解的是他的行径。她瞅看他弯身打地铺,依他的个性,一定跟她抢床睡,或者踢她下床,但他并没有,一路上都以她为重,虽然这样的尊重也打动过她的心,不过感动都只是一下下,她不认为他是出自真心诚意,总觉得有问题。
  “你不喜欢我尊重你?”他反问。
  “你演得很累喔?”她不领情。
  言撞牒不知该生气还是掐死她,不过这些都是他自找的,若非以前他对她的极度忽略,今天的状况就大不相同了。
  天亮后,离开客栈,两人启程往南走。
  “你这样抓着我不累吗?”左宁问他。连在马背上,他还是紧紧搂住她纤腰。
  他看了她一眼,回道:“我不累,而且抱着你的感觉很好,愈抱愈上瘾。”她的身子软若棉絮,十分舒服。
  听到这暧昧话,左宁脸蛋通红,斥道:“不准你再抱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况且比我好抱的姑娘多的是,你只要招个手,天下绝色都会主动投进你怀抱,所以——啊,干嘛,你抱得太紧了,我不能呼吸了……放开,唔……放开我!”呃,他简直要把她揉进体内了。
  “我若不注意,你可能会再跑一次,我还是把你抱紧些才好。”他把她抱得更紧。
  她脸蛋红透,叫道:“你变得好奇怪,也好可怕,你放开我!”她开始用力挣扎,喊道:“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快点!”
  “别乱动。”他阻止她。
  “放开——”
  一个左摇,一个右晃,千里马被两人震动得开始乱了步伐,极富灵性的马儿忽然嘶鸣一声,高扬马蹄。
  “啊——”砰!两人从马背上掉下来,在草地上翻了几圈,千里马又嘶鸣一声,仿佛很得意自己的杰作。
  “连千里马也受不了你的反抗,生气了。”他仍然抱着她,却不敢把身体重量放在她身上,只是侧躺在她身边,望着她呆愣的脸容,食指忍不住抚上她的唇、滑过她的玉容,又轻点她的细嫩耳垂,再眷恋不舍地回到她红润的樱唇上。
  她久久无法回神,直到千里马又嘶鸣了声,她才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她从马背上掉下来了。
  “我坠马了?”不过身子没有任何的疼痛。
  “你没摔死。”他笑,指腹依然眷恋不舍地在她玉颊上滑移。
  “你摸我!”她的心酥酥麻麻的,却也因此回过神来,连忙弹坐而起,吃草喝水的千里马又回头看着主子,露齿嘶鸣的马嘴像是在奸笑。
  我。“她窘迫地道。
  “连千里马都欺负
  “马儿不会欺负女主人,它只是希望你懂得男主人的心情。”言撞牒也坐起,端详她灵动的表情,不过愈看愈气自己过去的疏忽,过去的他一心一意只想摆脱她,不曾欣赏过她的逗趣与可爱。如今,她时而聪明、时而迷糊的个性,像是一种牵绊,紧紧纠缠住他。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啐道,环顾四周,总觉得这地方似乎来过。“奇怪?我怎么觉得这地方有点眼熟。”
  言撞牒吹了声口哨,千里马立刻回到主子身边。“你不可能来过这里。”
  “我是没来过,但我觉得这特殊的地形似曾相识。”她思索着到底是在何时来到过这地方、见过这副景象。
  “上马吧。”言撞牒扶着她坐上千里马。“走。”他驾着千里马沿着河道往前方山坡方向走去。
  溪流与山坡是为一体,千里马往前行,但溪流却也愈来愈狭窄,左宁忍不住道:“再往前就会出现一条圆弧形的山路。”
  言撞牒一听,有些惊诧。“你真的来过这里?”
  “可是不可能啊。”她真的没来过。
  “但你却知道这里的山路。”
  她脑子里又浮现另一个景象。“往右走会有个船形状的屋宇。”
  “你真的知道!”言撞牒大惊。
  “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我在哪里看过这里的地形了!就是你藏在书房里的那张藏宝图,这山路、这船形屋宇都是藏宝图上的注记!”她记得许久前她偷看他在书房里的行动,无意中发现藏宝图的存在,当时还被言撞牒抓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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