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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虬龙-第3部分

小说: 虬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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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与对方目光交视,愣住了。“你怎么来了!”她话还没说完,就愕见方才救她的那名陌生男人朝他单膝跪下。接着门外传来吵杂的喧哗声,像是有大批的人想进来。
  “全滚在外头,谁也不许入内!”哲勒沐瞥了她一眼,立即大喝。
  顿时喧哗的声音消失,门外静得像空无一人。
  库开手臂置在胸前,低首参见,这时他也不免暗暗心惊。这女人究竟是什么身分,竟能让身受重伤的汗帝,不顾自身安危的亲自赶来?
  哲勒沐脸色阴沉得吓人。“来迟了?”他劈头就问。
  “没有,不过已是千钧一发。”库开抹着额上细汗速道。
  这女人是他将功赎罪的保命丸,幸亏救下了,他自己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瞥向那女人狼狈的模样,哲勒沐眼里闪耀着致命的火焰。“去,将你的衣服给她。”他要扶他的穆劳德脱下外袍让她遮蔽裸露的身子。
  直到见她慌乱的用那件袍子将身子裹密,他这才青着脸的落坐,沉声问向她。
  “没事吧?”
  冉璧玺脸上惊魂未定,摇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伤到哪了?”他脸上有着看不太出来的急切。
  “我……”她只是委屈羞愤的落泪,还是什么都没说。
  哲勒沐更恼了,泄愤似的瞪向刚由墙角爬起的保长,“混帐东西!”
  库开马上为主人出气,那保长才刚起身就又教他一脚踢翻。显然这家伙命不长了,他也不用留情。
  那保长痛得闷哼一声后,怒嗔质问:“你们是谁?竟敢闯入我的地方伤人!”
  “狗眼睛,你还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吗?!”库开再踢他一脚。
  保长忍痛,睁大眼瞧向踢他的人,愕然惊见他身上的装束。这是金栈第一勇士的盔甲!他当下惊凸了眼。若这人是库开,那他服侍的人不就是―
  登时急瞧向落坐的人,虽然衣着破烂,但那冷酷威怒的傲然神情……
  “汗帝!”他魂飞魄散的趴在地上,浑身开始颤栗不休。
  汗帝竟然会驾临他这个小小保长的地方,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脸是你打的?”哲勒沐冷声问他。
  “是……”保长答得心慌。汗帝驾到,莫非跟这女人有关系?
  “哼!”这哼声更冷了几分。
  保长脸色青白。他确定冉璧玺只是一般汉人,怎可能让汗帝为了她亲自前来?
  “汗帝……”
  “你嘴角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他暂不理会跪地惊恐的保长,忽然眯眼端视起她嘴唇上的血痕来。
  “你是金栈的汗帝?!”冉璧玺听见这些人对他的称呼,惊呆了,答非所问。
  “你方才想咬舌自尽?”哲勒沐忖度了一会若有所悟,一道火苗正迅速由胸膛生起。
  她仍只是瞪着他,没法言语,似乎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是金栈国的皇帝。
  “穆劳德,将人拉出去斩了。”他以为她羞愤过度,为了平息她的愤怒,他沉声下令。
  “为什么要杀我?汗……汗帝,这女人是汉人,前晚刚成了亲,小的正依规定与她行房,希望她能诞下咱们伟大的金栈子孙,小的何罪之有?为何您要将我问斩呢?!”保长吓得尿裤子了。
  “你的行为正当,唯一错的是,你谁都能碰,就她不能。”哲勒沐阴沉的说。
  “唯有她不能?为……为什么?”他抖声问。
  “因为她是朕的救命恩人。”
  此话一出,库开与穆劳德立即诧异的将目光投向冉璧玺。原来是救命恩人!他们终于明白汗帝会赶来救人的原因了。
  “啊啊”而那保长则是惊呆了。想不到这女人一跃成了汗帝的救命恩人,而他竟敢对汗帝的恩人强索初夜权……
  “穆劳德,拉出去!”哲勒沐摆手。
  “汗帝饶命啊!”他声音还拖着未断,人已被拉出房门。
  “你、你真要斩了他?”冉璧玺瞧了这情形,惊愕的问。
  “杀了污辱你的这厮,你该要满意了。”
  “我没要他死。”她惶然的摇着头。
  他蹙起眉,“那你想怎么样?”接着吃力的站起身,但身子才稍微一动,冷汗霎时迸出,一口血竟喷了出来。
  库开大惊失色,急喝道:“来人!”屋里马上冲进数十个全副军戎的铁骑,火速将哲勒沐送至停在屋外的一座巨大的金色銮驾内。
  冉璧玺浑浑噩噩的跟着走出屋子,再度一瞧,她愣住了,屋外竟跪了满满一地的人,这些全是汗帝的亲兵铁骑以及驻扎在这个村子里的金栈军和百姓。她双手紧握,内心百般滋味翻涌。是真的……这是真的……她救的人真的是金栈汗帝,也是害她成为低等贱民,必须受辱献出自己清白的人……他更是古往今来最可恶的大魔头……
  她扶着门框,身子一晃,软跪在门坎上,茫然中,有人将她扶起。“姑娘,汗帝有命,让你随咱们走。”库开温和的告知。
  贵州行馆。哲勒沐内伤严重,又强撑着移动身子赶赴救人,导致肋骨穿肉,伤势加重,着实抢救了数日才让伤势稳定下来。
  “汗帝、汗帝,您醒醒,您快醒醒啊!”赤力紧张的摇着床上熟睡的汗帝,希望主子赶紧清醒过来。他是内宫总管太监,听闻汗帝受伤,连夜由大都赶来亲自照料主子。
  “放肆,谁敢扰朕清梦!赤力!”在赤力大胆捏痛他的手臂后,他倏然睁眼了。见他醒过来,赤力像被脱去一层皮般,乏力的软坐在地。瞧着他惊险的模样,哲勒沐面色一整,“朕又……”
  “是……”他忧心仲仲的瞧向主子的眉心,那里又冒出一片殷红血渍来,他匆忙取来方巾让主子擦拭。
  主子自幼时每隔一阵子,于睡眠中双眉间就会凭空冒出鲜血来,说凭空是因为抹去血迹后,他额上光滑如昔,完全找不出一丝伤口。
  这情景实在太令人惊奇,所以只要发觉主子眉心又冒血,他会立刻支开旁人,不让他人撞见主子诡异惊人的模样,就怕传出金栈汗帝被妖魔附身的流言。
  哲勒沐取过方巾,用力的抹去额上的血渍,见方巾上血红斑斑,心下发紧,不禁想起自己好似有一阵子没有莫名冒血了,怎么这时突然又出现这异相?
  且每当出血一次,他就会倍感疲累,好像身上的血都流尽了。他丢开巾子,倒头想再睡,他必须补充元气。
  “主子,您还要再歇吗?”赤力急忙上前询问。
  “怎么,有事?”他阖目回应。
  “库开大人还候在门外等您召见。”赤力谨慎的提醒。
  他这才想起入睡前要库开做的事。“人呢?”
  “库开大人就在门外―  ”
  “我问的不是他!”他不耐烦的瞪了眼。
  赤力立即了然的猛点头。“汗帝问的可是璧玺姑娘?她也已与库开大人一起在门外候着了。”
  “璧玺?这是她的名字?”哲勒沐浓眉轻挑。
  “是的,姑娘姓冉,冉璧玺。”原来汗帝还不晓得那姑娘的名字。
  “嗯,让她进来吧,你与库开都退去。”他吩咐道。
  “是。”赤力应声离去。
  璧玺,冉璧玺……名字倒是挺贵重的!他嘴角露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来。
  不一会,冉璧玺独自走进御寝,头垂得极低,他看不见她的脸蛋。
  瞧她已换了一身新衣,是款式简单的素色袍子,看得出来这袍子里的身段十分婀娜,他微笑。原来她有一副好身材!
  “将头抬起。”他竟很期待她梳洗打扮过后的脸。
  可过了许久,她头始终未抬起,他这才发现她身子是抖的。他拧起眉,“你怕什么?”
  “我……”她头垂得更低了。
  “靠近些。”他口气中多了不耐。要她靠近她反退好几步,他拉下了脸。“这是做什么?”
  哲勒沐这一喝,她更如惊弓之鸟,双腿跪地,抖得更凶。
  “知道朕的身分后,你连说话都不敢了?”他哼声道,似乎对她退缩的态度感到很不悦。
  “您是汗帝,我不敢造次。”她终于吐出话语了,不过脑袋却只是向着门口,似乎有随时夺门而出的打算。
  “若朕赐你无罪,你敢不敢看朕一眼?”
  “这个……”
  “还是不敢?”
  “朕要你过来!”哲勒沐目光倏冷,表情逐渐转为讥诮。
  冉璧玺摇着头,双腿彷佛教人灌上了铅,好不容易强迫自己起身,往前移了一步,结果腿一软竟扑坐在地上,模样僵硬而滑稽。哲勒沐耐性用尽,原先想见她的期待荡然无存,顿感气闷。只不过是一个胆小如鼠、畏缩得不起眼的女人罢了,让人见了实在厌烦。“你退下吧!”他厌恶的挥退她。
  他话语一落,冉璧玺连行礼告退也没有就冲了出去。
  哲勒沐登时感到可笑至极。果真是个愚蠢的笨女人!
  他大概从此不会再想起这女人了。
  金栈大都。
  “达利还是不肯归附于朕吗?”哲勒沐身着绣有团龙的纯白龙袍走在前头,两侧有人为他撑着金黄费罗伞,而身后还有约数十人随扈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一面前行,一面问向落后自己一步的库开。
  “他还是顽强的撑着,还放话说,要他位于您之下,他情愿死!”库开回话。
  “哼,要死还不容易,朕要不是念在他死去的父汗对我有恩的份上,才忍着不与他兵戎相见,否则哪还容他嚣张放话?!”哲勒沐怒颜立起。“那达利汗守着先汗封予的半块蒙古草原,便以为那就是天下,犹不知草原外头的情势已变,才会说出这种话的。”赶紧安抚他的怒气说。
  这顽固的达利汗,不肯屈服金栈,凭着半块蒙古草原也敢与有着大片中原江山的汗帝为敌,无疑是自掘坟墓,汗帝早晚要对付他的。
  哲勒沐似乎仍余怒未消,原本走在御花园的石道上,转而跨进御林,往靶场而去,身后数步之遥的赤力马上揣测主子是想去射靶发泄怒气,立即吩咐要人先行去准备。
  一行人即将来到靶场前,哲勒沐的脚步忽然顿下,他身后的一票人也跟着紧急止步。
  “汗!”赤力随即上前询问主子是否有旨意要下,但才开口就见主子大手一挥,赶紧闭上嘴。
  他转头想问库开是怎么回事,冀望他给点暗示,哪知库开的视线竟也胶着在前方,他好奇的也瞧了去!
  咦?那不是汗帝之弟,额伦亲王吗?他这是在做什么……跟个小宫女在说笑?
  “王爷,您这样是不行的,手伤了就该包扎,否则伤口发炎了,您下回还怎么拿弓?”小宫女由衣襟内抽出一条绢子,抓过他带伤的手,轻巧的包裹住。
  “记住了,回去要人上点药……我知道您又要说,金栈天下是蒙古勇士在马背上打下的,这点伤不算什么,但蒙古男人也是人,也是肉做的,真的伤到筋骨还是会死的。”
  这名小宫女竟敢数落一个亲王?
  再瞧额伦亲王的模样,一脸含笑竟无不悦,他可也是金栈出了名的勇士,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同他啰唆,而他如今居然乖乖听一个宫女的教训?
  奇了,那宫女是谁?赤力只见到她的侧脸,一时也没想起她是谁。
  “王爷,上回谢谢您搭救了,这是我的谢礼,您收着吧!”她捧出个小香包给他。
  “这做什么用?”额伦笑问,伸手去接。
  “您可系在腰间,我塞了檀香在里头,闻了让人心旷神怡。”
  “喔?”他瞧着镶着玉珠子的棕色香包,脸上笑容扩大。
  “来,我帮您系上吧!”她取回香包,拉开金色系线要绑在他腰带上,不意一个滑手,香包落地了,地是泥地,一落地准会脏,两人都急忙要捡,蹲下的同时,头撞到一块,她个子小、身体轻,当下小手在空中划了两圈后扑通坐倒在地。他懊恼不已,连忙伸出手要扶她站起来。“额伦!”哲勒沐蓦然出声。
  额伦表情倏变,缩回要扶她的手,立即旋身先朝他行礼。“皇兄。”
  库开也对亲王行了礼,他微微颔首的接受。
  哲勒沐淡笑的瞧了他裹了绢子的手掌。“射靶时伤到手了?”关心的垂问。
  “是,不过不碍事的。”额伦笑说。
  “是吗?朕以为你伤得很重,才让宫女这么关心你。”哲勒沐说这话时,瞥向还坐在地上低着头的人儿,那目光中带着审视。
  额伦见他瞧宫女的表情不寻常,不着痕迹的向前站了一步,挡去了他瞧人的目光。
  哲勒沐眸光轻移,瞥向地上的香包,亲自低身捡了起来,上头沾上了些湿泥,不过还是能见到缝制者出色的镶珠手艺。
  “大哥,这是!”额伦急于要取回。
  侧身一步,哲勒沐没还给他。“抬起头来,告诉朕,这是你做的吗?”他反而直接问向还呆呆坐在地上的那名宫女。
  “嗯……这……香包是我……奴婢做的。”汗帝问话,她不得不抬头回话,这一动作竟让哲勒沐身后的所有人全发出了惊呼声。
  好一张清丽绝美的容颜!众人大为赞叹。
  眼前女子巴掌大的脸蛋,杏眼桃腮、眉眼如画、肤色雪白,清丽得不可方物,此等美人百年也难得一见,难怪众人惊艳。
  哲勒沐厉眸细眯起来,“你为何送这给额伦?”他神情阴晴不定的再问。
  “这……”冉璧玺一阵心慌。他可认出她来了?可若认出,怎么可能没有任何表示?那是没认出她是谁了?
  “这香包是谢礼,谢我那日在她失足落水时及时救她上岸。”额伦见她面容发白,身子惊慌轻颤,赶忙将她由地上扶起,且让她站在自己身后,这护卫的姿态异常明显,她也感激的朝他怯怯地笑着。
  哲勒沐瞧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眸色瞬然变了又变,最后对着额伦绽出轻快的笑容。“额伦,那这香包你得收好,这可是她的一番心意。”接着没再看那宫女一眼的将香包还给了他。
  额伦接过后像生怕再掉了似的,紧紧的握在手中。“大哥这是要来射靶?”一开始瞧大哥神色不定,以为他不悦自己和宫人太过亲近,尤其这宫女又是个汉人,没了上对下、贵与贱的规矩,他怕大哥会迁怒于她,正想着该如何应付,才能让她不受罚,但见大哥并不刁难,他忍不住松口气后才闲问。
  “本来是,可这会觉得身子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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