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丫鬟迷糊皇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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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费妍,算不得门客,却发挥了门客的作用。
再比如夏侯清,这个她名义上的姐姐,对她是一点也不友好的。甚至可以说,夏侯清是仇视、厌恶她的。
费妍自然也不会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更何况那样骄傲的夏侯大小姐,也决不会接受她定点的示好、示弱。
夏侯初岚,也就是夏侯澈也是天人般的存在,可望不可及,遥在云端。那朵浮云。恍惚地根本容不得人碰触。
费妍玲珑心思,岂会不知。
细数来,她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云皇杜子腾,然后才是第一公子风陵南。
按理来,她应该对这两人十分信任或者好感不减。
然而这两个人对费妍而言,不知是祸是福,费妍不敢贸然亲近两人,他们的城府和手段,都是她不敢碰触的。
这样看来,秋红的意义,就绝非寻常了。
秋红是她的丫鬟,但费妍却拿她当朋友,甚至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想到稻草,费妍忍不住想起清央羽,不由失笑。
清央羽可不是稻草,他如果要干什么,可不就是轰轰烈烈,费妍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画面………
一根燃烧着的稻草,漂浮在水面。。。
单想着这样的画面,就和清央老爷他无意争锋的庞大身躯成为鲜明对比。
哈,这样的稻草,谁敢去抓。
费妍拥着厚厚的被子半倚在床上,喷笑出声,打消了找清央羽当稻草的念头。
初冬时节,卧寝里燃着上好的熏香河炭火,烘烤着一室温暖如春,明明灭灭的炭火,发出略显喜庆的红色,是不是“吡……吡”作响。
秋红在一边铺着被子,和以往一样就准备宿在费妍床边的地板上。
皇宫中的取暖虽然在地板下铺好了炭火、金石密制的地面敲出来,发出叮咚的声音,犹如金石,也十分暖和,费妍拥着被子,滚到下面。
秋红一见就愣了。
“小姐,您怎么下来了,别着凉了,快上去睡着!”
费妍的精神很好,一双幽亮的眸子,含着盈盈笑意看着她,“秋红,若有一日,我离开了这皇宫,你会在那里呢?”
“小姐在哪里,秋红就在哪里!”
这相貌秀美的小丫鬟斩钉截铁,坚决不移地回答着。
一边,又扶着费妍,让她上去睡好,费妍却笑着闪开她的手,朝她扮了个好大的鬼脸,“我今儿个和你睡在一起。”
“那让奴婢帮您把床铺好,睡着也舒坦些。”
费妍晚上睡觉,有时候极不安稳,会做很多的噩梦,秋红知道她有做噩梦的习惯,于是也不推辞,细细在地板上铺好了一层又一层的被褥。
第二十三章(1)
立后大典已成,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立典大礼已成的当晚,皇宫中发生了一见大事件。当晚,向来比较透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皇后夏侯绛,就这么凭空消失在戒备森严的皇宫。
她消失后,洒扫的侍女们在寝宫中找到一封信,呈报上去,云皇放任新婚的皇后,根本无暇顾及。
一直到第三日后,他才知道自己的皇后,竟然是第二次逃离了自己。
“呯………”
捏碎的茶盏,尖锐地瓷棱扎入指尖,殷出妖艳惊人的血珠,一滴滴流淌在第,沧原的王,的面色在明亮宫灯下,呈现出一种骇人的冷峻。
“禀王上,属下已经严加封锁整个皇宫,在皇城也禁令出入。三千近卫军原地待命,等候王上指示。”
“禀王上,祭奠已经准备好了,皇后娘娘不在,您……”
话音未落,犀利的冷光从云皇的眼角骤然掠过。
“王上。。。”
一声凄厉的女嗓,尖叫着划开一场杀戮。这晚的皇宫,血腥笼罩,云皇是失去禁锢的魔神,任何人都不敢站在他的面前。
当他的目光掠过,所有人战战兢兢,生恐灾难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这晚,云皇亲自御驾追寻。
宫中上上下下,议论的沸沸扬扬,从宫中一直到皇城,从酒肆茶馆到坊间,所有人都在议论逃宫的夏侯娘娘。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娘娘有什么不满意要逃宫。
王上的怒,是燎原的火,眨眼间可以吞噬千千万万的性命。
在这场灾难中,即便是后宫中只手遮天的太后也不敢多说一句,即便是八面玲珑的暖晴也惨遭了诛灭的命运,所有侍奉过夏侯绛的宫女太监,无一特例,纷纷被诛。就连夏侯娘娘的家人,都被关押入牢。
百姓的议论很快被怨言与愤恨所取代。
每天都能看到钢盔加身的侍卫们匆忙来去,搜查客栈当铺及所有人家,企图能找到逃宫的夏侯娘娘。当他们发现皇城中没有人以后,马蹄扬起了滚滚黄尘,沿着官道向四面八方追逐而去,势必要找到失踪的那人。
此时,昏暗的地牢里,蜿蜒着流淌着腐臭的水滴。
“啊。。。蟑螂!老鼠!好,好可怕呀!”地牢里传来女子的凄声尖叫。
“都是二小姐,都被封做皇后娘娘了,还逃什么宫,累得我们遭殃!爹,就是你呀,没事儿收什么义女,这下好了,看我们大家都被你那劳什么的宝贝二女儿送进牢里来了!”
夏侯清狼狈的跪坐在地上,娇美的脸上染了些许灰尘。
分明秋水盈盈的美眸,却因为怨毒,使得她整个人透出分说不出的阴冷。
“大小姐,您别哭了。。。”她的贴身丫鬟和她哭成一团,忽高忽低的哭泣声,回荡在呻吟处处的地牢里,鬼气森森。
地牢的另一边,是夏侯文,这个征战沙场的老将,如今眼袋深深,穿着破落的囚服,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如困狮般,无奈地倚在墙壁。
与众人对比分明的是墙角那个俊秀的年轻男子。
即便是身处劣境,他周身似乎依然环绕着淡淡水气,即便是囚服,穿在他身上竟也素白可人,宛如一缕清新的晨风,让人忍不住嫉妒起他的从容淡定。
他就是沧原四大公子之一的夏侯澈。
一只灰扑扑的瘦小老鼠从他身边哧溜一声窜去,正正好好撞倒他的衣角,那老鼠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活灵活现地抬头,好奇地看着他,抖抖嘴角的胡须。
旁边的侍童们纷纷尖叫着跳到一边,唯独夏侯澈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竟从自己的碗里,掰了一小块馒头,放在它嘴边。
“公子,您自个儿吃的东西,何苦便宜了这畜牲!”
“就是,谁知道这个些狱丞们打着怎样的主意,送来的饭菜不是馊的就是臭的,若不是皇城里有小姐们探监,送些吃食来,咱们可就苦大了!”
关押在其他牢房的众家丁议论纷纷,大多在骂夏侯绛不识好歹,逃出皇宫,还连累众人,也有在骂狱丞的,说什么虎落平阳,众说纷纭,叫骂声不绝于耳。
夏侯澈修长如玉的手微微顿了顿,看着灰老鼠欢快地吃着自己手中的馒头,他拍拍沾上食物渣的双手,安静地坐在墙角,并不参加府中家丁们的议论。
向后绛,给他最深的印象,应该是她有一双分外清澈的眼眸。
看上去的确是一个挺迷糊的少女,但他分明有理由相信,她并不像表面那么迷糊,何况有那么清澈眼眸的孩子,绝不是奸佞之辈。
没有理由逃宫,连累到无辜之人。
可现在?
“公子,您喝一点水吧。”小厮侍琴体贴地捧上杯清水,秀气的小脸有些恹恹,却依然强打起精神,心里把费妍念了个遍。
哎,完了,一切都完了。
皇后娘娘呀,您说您,好端端个皇宫不呆着,干吗跑出去。
这会儿好了,连累大家都跑到地牢来了。
再没有比他们夏侯府上更倒霉的皇亲国戚呀。
听说王上要再找不着人,就要株连九族了!
皇城中,一骑又一骑马蹄笃笃,黄尘滚滚,留给百姓们一个个匆忙的背影,在城里到处张贴着夏侯绛的画像,找寻着失踪的皇后娘娘。
王怒越来越难以控制,黑色的气愤蔓延了整个皇城。
没有人敢揣测王上的意思,皇后娘娘逃宫的原因蒙上了一层层浓浓迷雾。
天破晓,晨露熠熠流转了水光。
闹市中熙熙攘攘,人群接踵摩肩,到处可以听见小贩叫卖的声音和孩子嬉闹的声音,禽类扑着翅,散发出集市的气味,这儿处处呈现出蓬勃向上的气息。
皇城中紧张的氛围没有影响到小镇的安详,与小镇唯一有些不协调的,大概便是牵着马,准备离去的两名少年。他们穿着巨大的黑色披风,从头到脚,将两名身量原本瘦弱的少年蒙了严实。
“……公子,这次我们要去哪里?”
“息城。”沉默半晌,少年缓缓回答,“他”透过黑色的披风,那双眼睛如暗夜中最明亮的星星,澄澈明净。
“如果去息城,我们要绕过明湖、焰城和沧浪城,公子,这几个地方王上恐怕已经设下重兵。”
“不,直接越过龙之山脉和龙湖。”
“传说,龙之山脉中有着最恐怖的怨灵和死泽,从来没有人能安全地翻越那里。公子三思呀……”
“呵呵,驾!”
身着黑色披风的少年不答反笑,倏地一夹马腹,马蹄一路的笃笃,扬起了滚滚黄尘,将所有的喧嚣与不安都抛之身后。
费妍坐在马背上,风撩起她额前的刘海,黑衣猎猎,被风鼓起如无数的黑色翅膀在扑簌。
离这皇城,越来越远了,为什么对杜子腾的思念,却如藤蔓一般缠绕在心口,仿佛只要一闭眼,就可以想到他冷峻的容颜,想到他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
越是想念,心就越疼,疼地好象失去呼吸。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高高在座首,群臣伏拜。她跌跌撞撞穿越到这么个异时空,那时候的她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从此的命运,就与他纠缠在一起。
王上逆光的脸,俊秀中透出分冷漠。
那时的她,也只是刹那的惊艳,忍不住好奇地贴近,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根本不曾想过她与他原本是两个世界,原本便是毫无交集。
那时的他,对她而言,不过也只是个俊秀的陌生人罢了。
喜欢,也许对穿越的人而言,原本就是一个错误吧。
远在皇城,云皇杜子腾静静地坐在御花园的青石上。
一丛丛开得灿烂似锦的牡丹,花叶摇曳,碧如水波,灿若朝霞,光鲜夺目。忽地,拨开花丛露出一张俊秀淡雅的脸。
“秋赏牡丹,王上好兴致。”
“你来做什么?”
青石上的年轻男子长发披散,明黄色的衣袍垂落在地,当闭上眸时,乌眉俊脸,带着分淡淡的柔和,只是宁静被打破时,他蓦然张眸。眸中冷光如划过黑夜的刃,绚烂中带着分极致的冷酷。
风陵南微微一笑,低头行礼,“微臣来给王上请安。”
“恩。”
年轻男子淡淡应了声,不曾多言。
风陵南默默起身,立于一侧,忽然拈了朵雪白细腻的牡丹花,纤长如玉的指节摩擦着柔嫩的花瓣,他的笑容清冷宛如湖水,令人看不清虚实。
“王上,微臣有一些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沉默。
御花园中,除了鸟鸣婉转,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就当风陵南以为云皇睡着的时候,只听着杜子腾忽地一声嗤笑,“如若本王不答,风陵卿难道就不知道答案了么?”
“微臣不敢私自揣测王上的心思。”
“你敢问宫千九的事儿?想知道本往为什么要杀他?想知道本王怎的就知道他并没有死?还是,想知道本王为什么立夏侯绛为后?”
连连的逼问如离弦的箭一般,快而精准地直射风陵南而来。
第二十三章(2)
“微臣不敢非议王上的抉择。”
“那风陵卿入宫是为了……如果依然是为了夏侯绛的事儿,就回了吧。本王现在很烦,不想谈她。”
杜子腾烦厌地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仿佛是极困扰的模样。
风陵南眉眼一闪,连忙拢袖下拜,一晃好长的时候,日头渐渐火辣起来,他这才如梦初醒,低低道了声,“微臣告退了。”
杜子腾摆了摆手,风陵南衣角一闪,缓缓退去。
走到御花园墙角的空儿,一个青衣的宫人捧了滚烫的热汤,晃晃悠悠地低着头,冷不丁撞了下风陵南,“哗——”还冒着热气的滚汤就这么泼了上来。
风陵南想着事儿,不设防被这么一泼,半边胳膊登时被泼上了滚汤,一锨袖,手臂上登时被烫红一片,起了无数个水泡。
当值的宫人哪见过主子被烫成这样,也知道风陵南是王上面前的当红宠臣,当下惊得六神无主,两腿发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大人息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风陵南咬了咬牙,眉头微微皱了皱,瞥了眼手臂上的伤,似乎不堪其扰的模样,所有人都以为那宫人倒了大霉,谁晓得风陵南只是眉眼一闪,好声好气扶起那宫人,“不是什么大事儿,是我自个儿想着心事撞了上去,和你无关,起来吧。”
说着,微微一笑,转身离去,态度平和,不卑不亢,直看着众宫人纷纷瞠目结舌。
好脾气的官见多了,可像风陵南大人这样,被滚烫的热汤这么泼了一泼,大半天手臂都起了水泡,居然一声不吭,连个责罚都没有的官真不常见。
宫中最是口舌众多的地儿,虽说禁言禁得厉害,可这事儿不过半天工夫,依然传得宫中人人都知道了,谁不说风陵大人的风度好!
连日来,云皇低压政策下的阴霾,终于稍稍散去了些。
从皇宫中回来,在屋中接过衣服,小厮便忙前忙后地张罗起来。
一会儿端了凉水来给风陵南冰敷,一会儿又取了药,风陵南坐在窗前,托着腮,只看着门外,并不说话,目光时而温柔,时而深沉。
“公子,您的手最近切忌沾水……”
“不碍事儿。”
“嗳,怎么不碍事儿呢。您也是个好脾气,若是我呀,早扒了那宫人的皮子,瞧他长眼了没,啧啧……这伤恐怕要留疤。”
“唔……”
“这好端端的衣服沾了油腻,也穿不得了。”那小厮唧唧喳喳,忽地,他从地上拣起个雪白的纸团,啧啧又念了起来,“您瞧这个,是从您衣服中落下来的。都是些什么呀,公子您也是的,这些个纸团就丢了罢,留着做甚?”
风陵南衣角一闪,忽然掠了过来,伸手夺了他手中的纸条,捏在手心,冷声道:“好了,我一个呆着便好,你下去吧。”
“可是公子……”
“下去。”
风陵南的声音冷厉的有些吓人,那小厮跟他的时间也不算短,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