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总裁结婚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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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用英文说话,我听得懂。”她反而听不懂贝理腔调浓厚的中文咧!
“请问你是不是不满意我的工作能力?”
“是谁不满意谁呀?!”唇枪舌剑尚未开始,一道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进来的正是仇凌云的父亲。
“爹地,您怎么这时候来了?”仇凌云立即上前,必恭必敬地搀扶著老人家入内。
“特展就快要到了,我不放心,就过来巡巡看看!”
“爹地,持展的事有我跟贝理……”
“咳……在公司,请叫我‘执行总裁’!”仇老先生咕哝著。
“是!执行总裁。”
仇凌云对这个白发皤皤的老爸,简直是尊敬到无话可说,对他向来是有求必应,只怕他老爸要求他赶紧结婚生子。
“贝理,你不满意这位女士什么地方呀?”
“报告执行总裁,我不满意她的性别。”
“噢——”郭可瑜故意将尾音拖得长长的,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贝理跟仇凌云。“你看不起女人的能力,是吗?”
“当然不是!”贝理反驳著,从仇凌云的手中扶过仇老先生,坐到沙发上,“我的意思是,这里的事情有点麻烦,你也跟著来,我怕会给凌云造成困扰。”
“怎么会造成困扰呢?让这个可爱的女士住到家里,凌云去忙他的,这根本是两码子不相干的事,有什么好困扰的?”仇老先生似乎很喜欢郭可瑜的样子。
“执行总裁,您先回去,我等会儿办完事,就带可瑜回去吃饭,好不好?”
“OK!”长年待在国外的仇老先生,个性脾气也是豁达,乖乖地由管家护送回家,离开前,还不忘交代郭可瑜几句:“娃儿,今晚别忘了到家里来吃饭!”
“是!执行总裁。”
仇老先生一走,仇凌云松开的眉头再度拧紧了起来。
这阵子,亮碧思集团,包括台湾分公司,所收到的威胁信多不胜数,里头的用词越来越狠毒,也越来越夸张,因此,黑衣人事件早在他的预料当中。
既然台湾已经出现状况,那法国一定就更危险。
贝理说的没错,或许这次带郭可瑜来,根本是个错误的决定,在敌暗我明的状态下,她根本像是活动的箭靶!
贝理看著陷入沉思中的仇凌云,越想越不明白,但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他不敢相信从来都是冷静对事的仇凌云,居然也会让爱情给撞昏了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小女人的容貌真的是教人挺心动的,她就算不说话,
光是站在那儿,就够赏心悦目了。
他眯起蓝眼眸,注视著郭可瑜娇小的身影,不由得佩服起仇凌云的眼光。难怪仇老先生才刚第一次看见她,就很满意这个小女人。
郭可瑜瞥了眼这个始终盯著她瞧的西方男人,觉得浑身不舒畅!
他刚刚说了什么?她会拖累仇凌云?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呢?!难道在出发之前,仇凌云没有通知过他,她制伏黑衣人的事迹吗?
仇凌云坐在沙发上,一手正撑著下巴,欣赏著她那张可爱小脸蛋上的变化,明白她因贝理瞧不起她而颇感不以为然。
“露一手给他瞧瞧,让他知道你的厉害!”他说。
“为什么?我的脚踝还没有完全复原,动作不能太大。”
“我不希望你受委屈。”他刻意将“委屈”两个字加重语气。
郭可瑜的眼珠子转了转,耸耸肩说:“算了。”
贝理让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搞得一头雾水,没多搭理他们,他抽出一方手绢,挥了几下,一个保镳立刻恭恭敬敬地上前。
“去订最近的班机,立刻将她送回台湾去。”他希望郭可瑜不要在这里逗留,免得那些不肖分子将歪脑筋动到她身上。
什……什么?要将她送回台湾?!她才刚到耶!
郭可瑜一想到这个法国男人居然要她再搭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去,心头便燃上一把熊熊烈火。她越想越气,一个回转,首先踹倒的是一个古雅的灯饰。
咦?她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好几年没有好好练练防身术了,现在居然还是这么管用!
她甩动手脚,接著又是一个侧踢,在贝理和仆人惊愕的注视下,踹飞另一只骨瓷花瓶。
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响起,台灯跟花瓶全都支离破碎的躺在地上。
两个仆人身体僵硬,一动也不动地愣在当场。贝理则脸色变得比白雪还要苍白,那双蓝如碧海的眼眸大受打击地看著地上的碎片,几乎忘记呼吸。
接著,他慢慢弯下身,捡起地上的碎片,再慢慢地转向郭可瑜,半晌之后,像是失去控制般地哀号:
“哇……怎么会这样……呜……”
贝理蹲在地上拼凑著碎片,眼泪狂飙而下,表情如丧考妣似的,嘴里还不断地喃喃自语著。
“现在相信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了吧?”
郭可瑜有点不解地看著蹲在地上,像是在跟祖宗十八代道歉似的贝理。
“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免得被他给杀了!”
仇凌云从厚重的文件中慢条斯理地拾起头来,看清情况后,又低下头,继续审阅他的重要文件。
“他……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呀?”
“你刚刚踹碎的花瓶,是他的传家宝贝。”
“啊?!”郭可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扭绞著自己的手指头。“我可以赔偿他吗?”
“你认为你还有多余的钱吗?”
“呃……对喔!”
第六章
他们下榻的饭店距离香榭丽舍大道不远。
这间饭店是一幢红褐色七层楼高的建筑物,外表并没有一般高楼的豪华,却给人一种安静、舒适的感觉。
当服务生领著他们进入房间时,郭可瑜一度怀疑他们是否走错房间。
“‘我们’今晚要住在这里?”郭可瑜质疑地看著仇凌云。
“没错。”
仇凌云若无旁人似的扯开领带,顺手解开衬衫的纽扣,上衣一脱,直接丢在床上。
郭可瑜环视了房间一圈——
里头充满了浪漫气息,是清一色的粉红色系,梳妆台、化妆间、床头等等,四处摆满玫瑰花瓣。
卧房里的那张大床,铺著软软的粉红色丝绸,床上还有心型抱枕,用一条丝绸的缎带,绑著一张祝贺新婚愉快的精美卡片。
“你确定吗?这是蜜月套房耶!”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贝理伤心过度而订错饭店了——
“贝理替我们订妥的,就是这间房间。”他淡淡地说。
“我不……”
郭可瑜话都还没全部说完,就让仇凌云给制止了。
“先别抗议!”他柔声地说:“现在是观光旺季,饭店早就客满了,这间房间还是他用尽关系,才替我们找到的。”
仇凌云迳自脱下衬衫,连刚刚脱下的外衣一起挂进衣柜里,然后,裸著上身就在房间里走动,那壮硕的身材,让郭可瑜突然胸口一窒,有些呼吸困难、脸蛋发热,连心跳都加速了。
她故意看著外头熙来攘往的人群,就是不去看他。
“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住宿了吗?”郭可瑜怀疑地问著:“我是说……我们今晚不是要回去跟你父亲吃饭?你家里难道没有多余的房间?”
仇凌云在她身后轻轻浅笑。
“其他饭店应该还有空房,我家当然也有空房间让你住,但是……”他走到窗户旁边,指著不远处一栋豪华建筑,“那栋建筑就是这次展出的百货大楼,在筹备特展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得常常往那里跑,住在这里,会方便许多。”
“难道,这间饭店真的没有其他的房间了吗?”她还是不死心地追问,完全没有注意他那男性持有的气味,正悄悄地逐渐包围她。
“其实我们本来可以住在贝理家,但是,他很担心他的传家之宝,所以他愿意全额支付饭店的费用,只求你别接近他家,他还说要送你法国最流行的时装。”
郭可瑜有点无奈地擞撤嘴,“我有那么可怕吗?”
她犹豫地蹙起双眉,坐到大沙发上,指尖轻轻地抚摸著上头的丝绒布,还在思考著是否该搬离这家饭店。
“好吧!这张大床就让给你睡。”仇凌云用著惯有的笑容,似笑非笑地说著。
“那你要睡在哪里?”
“我只好再叫服务生送一张床铺上来。你先去洗澡,我还得再看看资料。”他
的目光透过金边眼镜看向她·“或者……我在这边,你不放心去洗澡?”
“谁……谁说我不敢的!”
“那我请人把床誧送上来。”仇凌云温柔无限地对她说著:“你先去洗澡吧!我去看看文件。”
郭可瑜没有理会他,迳自整理著衣服,准备沐浴。
她一踏入浴室,就让浴室的设备给吓了一大跳。
法国人果然懂得享受!这间浴室比她在台湾的房间要大上两倍不止,里头的设备更是不用说了,都是最顶级的。
她慵懒地伸伸懒腰,将足足可以坐进五个人的浴缸放满水,又在满浴缸的玫瑰花瓣里加入精醇又昂贵的玫瑰精油,让这些精油滋润她每一寸肌肤,也让她全身都沾染了淡淡的玫瑰香气。
服务生的动作很迅速,趁著她在洗澡的时候,便将床铺送了上来。问题是,这张床铺是直接送到卧房里,跟她的床铺并排著。
“你的床铺摆错地方了,应该摆在客厅才对。”
她走出浴室看到这副情景时,原本想发脾气,可是客厅里还有几个服务生在,她不好意思发飙,看了仍埋首公文中的仇凌云一眼,她只好从手提博爱里拿点小钞,走出卧室拿给服务生。
仇凌云转过头来,浓浓的眉毛轻轻地挑起,像是刚刚才知道那张床摆错了地方。
“哦……我真的没有注意到!”他的黑眸里没有半点罪恶感,“等等将它移走就行了。”
她叹了口气,转身想回卧房,却发现站在一旁的仇凌云嘴角半勾,目不转睛地看著她。
那深幽的目光唤醒潜藏在她内心的女性直觉,她本能地后退几步,小手赶紧抓住浴袍的领口,就怕他看到不该看的。
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他的目光让她很……很不自在!
“你……你在看什么?”她防备著,害怕他会突然吻她。
仇凌云没有回答她,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他朝她逼近,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地迈近,壮硕的身躯踩在厚实地毯上,没有半点脚步声。
他的存在感让郭可瑜很不自在,她的呼吸不断地加速,小手失措得不知该摆哪里好。
“没什么,我只是想试试床垫的弹力。”仇凌云带著微笑,从容地在床上坐了坐,“不错,弹力很足!”
郭可瑜像是解除了警报似的松了口气,整个人也跟著松懈下来。
巨大的钟楼被灯火照射得更显壮观,车如流星般地在街上乱窜,巴黎市街上的行人,多了台北人所没有的悠闲。
巴黎的商店打烊得早,太阳才下山没多久,商店就一家接著一家的熄灯,就连百货公司的大门,都已经降了下来。
郭可瑜坐在化妆台前,仔细地用玫瑰精油将全身按摩了一遍,还不忘记赞许一下仇凌云自家生产的精油。
只是,在她擦完脚踝的保养霜、拿下脸上那片面膜时,心里不禁愈来愈烦躁。
外头一片静悄悄的,当古董时钟敲了九下时,她再也忍不住地站起身来,往客厅走去。
客厅里空荡荡的,仇凌云还没有回来,她又折回卧室,走回化妆台前,梳理著头发。
过了十分钟,她又站起身来,踱步到客厅,甚至还掀开那床棉被,确认仇凌云还没有回来。
她拧著弯弯的眉毛,一会儿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抓起流行时尚杂志,想冲淡脑子里那张挥之不去的俊脸。
“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她压下心里的担心,不断地告诉自己,她跟他只是主雇关系,她此时的担心,也纯粹只是在关心老板的安危而已,绝对没有私人的感情因素……
但,终于,她再也按捺不住担忧,跳起身来换衣,换鞋子,拎起手提包确认里头的东西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外头冲……
巴黎的夜晚有点凉意,她迎著微凉的夜风,走过几条街道,到了那栋豪华百货公司的楼下,果然看到那间属于仇凌云的办公室灯还亮著。
果然是个工作狂!
她嘴里咕哝地叨念著,从手提袋里掏出仇凌云交给她的密码卡,刷卡后按下密码,搭了电梯直接到达展出场地。
特展场地的摆放颇具中国风味,有太师椅、花梨木贵妃椅、鸦片床榻,以及各式各样能让法国人愿意掏出钞票购买的精致家具。
郭可瑜走入会场,像是走入迷宫似的绕呀绕。
“总裁?”她扬声问道,却看不见半个人影,也许是上次在台湾所受到的黑衣人事件影响:心里有点毛毛的。
倏地,灯光突然整个暗了下来,郭可瑜倒抽了一口冷气,突然发觉身后有男性的呼吸声,越来越近,近到她都可以感觉到那热气吹拂在她的颈间。
她本能地闪躲,浑厚的笑声自她背后响起……
“可瑜,别怕,是我。”
熟悉的气味传到她鼻子里,她紧绷的身子一松。
“干嘛这样吓唬人?!”郭可瑜拍了拍胸口。
黑暗中传来仇凌云的低沉声响,“你也会怕?”
“怎么不会怕?”郭可瑜没好气的说著:“没事干嘛把灯给关掉了?”
“我在测试灯光。”
语毕,灯光乍亮,仇凌云就站在她身边,手里拿著遥控器,耐心地调整灯光角度。
“其他员工呢?”
她发现会场里静悄悄的,除了她跟仇凌云之外,没看到其他人。
那些忙碌赶工的人呢?怎么这会儿全都不见了?
“我让他们先下班了,回去养足精神,才能面对明天忙碌的展出。”
仇凌云简单答道,走到一只紫檀木衣柜前,确定每一盏灯光的投射角度。之后,他又拿出一台控制器,按了一下按钮,聚光灯的灯光聚集在紫坛木上摆设的一只水晶薰香瓶上,水晶材质的瓶身,加上灯光的照射,折射出美丽的光芒。
郭可瑜忍不住赞叹:“好漂亮喔!”
“那只薰香灯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仇凌云笑了笑说:“也是贝理的传家宝之一。”
“哇!他的传家之宝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