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公主的乌龙嫁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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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先把脚上的束缚解开,这样跑的比较快。”阿支那宣德灵机一动,急忙说道。
咏晴闻言,停下下半身的动作,低头看着被绑着的脚。奇怪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还跳得气喘吁吁的。
她弯下腰,想把脚上的绳子解开,才一解开,人就头向下,被人像是扛布袋似的,扛了起来,她根本不用看,就清楚是谁扛着她?
“我会记得以后不能够相信你。”阿史那宣德巨大的手掌拍了她的臀部一下,然后把咏晴给丢在床上,他的左眼还在发疼,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她真的动手打他,他长那么大,没有人敢动手打他,更不要说是个女人了。
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勇气,在他的怒气之下,心中还有佩服。
咏晴不服的看着站在床头的陌生人,还说以后不该相信她,她才不应该听他的话,还低头想把脚上的绳子解开,平白的浪费逃跑的时间,不过她内心深处也清楚不管有没有绳子困住她,她一定都逃不掉,只不过她好强的不愿承认罢了。
“我再告诉你一次,我要你乖乖的待在这里。”阿史那宣德生硬的命令她。
咏晴不屑的对他哼了一声。
“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宣德见她不回应,索性屈起右腿,靠近她,用自己高大的体魄来威胁她。
“听到了。”咏晴看到他渐渐靠近,不自觉的往后退,喃喃的回答。
宣德听到她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
咏晴不服气的看着他,听他说话的口气,使她更加好奇他的身分。
第一次见面,他一身神秘的黑夜,带领着一班训练有素的轻骑,此刻又出现在这个平常人都不能够自由进出的安国公府。
“你到底是谁?”她问。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宣德跟她打哑谜,弯下身,拿起掉落在一旁的麻绳,对她伸出手,“把手给我。”
“我又不笨。”咏晴把手缩到身后。不愿意再把手给伸出去,“我才不要把手自动伸出去给你绑。”
“我要你搞清楚一点,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宣德不跟她客气,不顾她的挣扎,硬是拉出她藏在身后的手,但却瞥见她手腕上的红肿与轻微的青紫,他抬头看着她。“怎么会这样?”
咏晴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她火大的把手给收回来,经他一提,她才发现手腕上的伤,也到现在才感到有股刺痛传来,这是因为挣扎着要摆脱绳子的捆绑所得到的结果。
“这是你们这些无赖的杰作。”
当然咏晴知道自己这么说真的是有欠公平,因为她有自知之明这些疼痛是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若她不死命挣扎,这些伤痕根本就不会有,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的要抱怨,反正总要有一个人为她的伤负责,既然不想承认自己的愚蠢,就要找个倒楣鬼,现在他既然在她的面前,他理所当然的是首当其冲。
阿史那宣传看着她,摇了摇头,奇怪这个女人怎么一张嘴巴讲个不停。偏偏讲的都是一长串的废话,硬是把罪名给按在他的身上。
“我不绑你。”语毕,阿史那宣德真的把手上的绳子给丢到一旁。
咏晴闻言,双眼顿时一亮,“不绑我,这可是你说的。”
咏晴的目光从被丢置在一旁的麻绳,又移到阿史那宣德的脸上,那表情满意的不得了。
她满心地以为阿史那宣德良心发现,于是她立刻兴匆匆的站起身,还率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向他道谢,蹦蹦跳跳的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你——回来。”宣德的长手一伸就把她给捉回来,“我不准你离开,明天你跟君凌王爷在戊时成亲拜堂,你要乖乖的待在这里等着君凌王爷来迎娶你,听清楚了没有?”
咏晴被他抓住,气的想跺脚,看着他紧握住它的手,力道不大,但却刚好可以拉住她,让她挣脱不开。
君凌王爷、君凌王爷,咏晴瞪了他一眼,还对他吐了吐舌头,不懂为什么他开口闭口都是君凌王爷?他对君凌王爷那么死忠干嘛?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跟君凌王爷成亲哩!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若是你帮我逃走,我会给你很多……”
“我不在乎你给我什么。”阿支那宣德打断咏晴的话,拉着她强迫她坐回床上,“时辰不早了,你最好早点就寝,明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早点休息,如此一来,你才会有精神。”
说完,便转头朝门口的方向走去,他决定先去跟他的父亲谈谈,这种新局面。
他可要好好的思索该怎么解释,才能安抚自己的父亲,还有护送咏晴来的那群人要应付,他叹了口气,没想到原是一桩单纯的婚事,却变得如此复杂。不过事情还是要解决,因为不管复杂与否,他都娶走了房内的那女子。
咏晴看到他走了出去,气愤不已,不过脑中却突然灵光一闪,没想到他不放她走,却又单独放她一个人在这里。
她兴奋的一个击掌,自认自己是遇上了一个呆子,她没有多想,立刻跑向门口。
第四章
你真是够倒楣了!
咏晴看着眼前高耸的象牙由围墙,摇了摇头,无奈的在心中不下百次的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昨日当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离去之后,她满心以为自己能够顺利的逃离,谁知道脚才踏出寝房,马上就有数十位全副武装的士兵挡住她的去路,她就知道,自己倒楣了半天,怎么会幸运的遇到呆子呢?
不过,倒楣了那么久,总会有一次幸运,趁着夜色微暗更趁着大家因为君凌王爷的大喜之日而忙的一团乱之际,她偷偷的溜出自己的寝房,不过现在——她又抬头看了眼自己眼前的死路,叹了口气,她可不认为自己现在可以称得上是幸运。
不过她才不死心,苦不逃,岂不真的要和那个君凌王爷拜堂,那楚芸那个丫头岂不是就得死待在京城的关府里,那个理应是她夫家的地方?这可不成。
更何况,那个君凌王长成什么德行她都不知道,长得令人不敢恭维倒不是挺重要,重要的是若他有一颗呆滞的脑袋,左看右看,怎么都配不上她这个聪慧的女诸葛,不过——若是长得像“他”,笨点倒是可以接受。
当咏晴发现自己的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那个见死不救的黑衣人时,立刻在心中暗骂自己,吃错了药,她马上阻止自己奔驰的思绪,把精神专注在搜寻“逃亡路线”
上,却没有想到,她才一个转身,竟撞上一副宽阔的胸膛。
冤家!真的是冤家。
她抬头偷瞄了眼宽阔胸膛的主人,双肩一垮,她才刚躲过了几名仆人,却又撞上一条真正的死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咏晴不由得咕哝。
“我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求过人,现在我求求你放我走。”咏晴抬起自己明亮的双眸。尽量采取低姿态的在祈求,她发现这一阵子,她似乎遇上任何人都在祈求,她几乎觉得自己与“公主”这两个字的距离是愈来愈远了。
宣德看着她,露出一个浅笑,虽然认识咏晴只有短短的几天,但是他太了解她在想些什么?
他打从心底不相信她真的会乖乖的等着他来迎娶,所以从她出了她临时居住的寝房,他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走来走去,都走不出这个大宅院,不由得令他的“侧隐之心”大发,准备指点她一条“明路”。
“拜托!我知道你人很好,帮我逃走,若我能够顺利的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一定会好好的谢谢你。”咏晴还异想天开的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盘缠全塞进阿史那宣德的大手里,她把他想的很廉价,以为这些就可以利诱他。
“这些都给你。”给了钱之后,她就认为他会帮她,还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过有个条件,就是在你带我出去之前,要先带我去找我的”少年仔“。”
宣德闻言皱起眉头。少年仔?这是谁?他怎么没有听过这一号人物?
“他是谁?”宣传的口气不太好。
“它是我的马。”咏晴回答,她真的很想打他,时间紧迫,他却在问她:“”少年仔“是谁?”
“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看到我牵了一匹马吧?它就是”少年仔“,也就是被你抢走的那匹马。”咏晴不耐的回答。
“哦!”阿史那宣德了解的点点头,搞了半天,原来是指那一匹老马,他不由得轻笑出声。
咏晴太清楚他在耻笑她把一匹老马取这个名字。
“不准笑。”她警告他。
宣德无奈的摇摇头,把手上的银两还给咏晴,并且淡淡的说道:“我不要这些银两,不过我可以把你带离开这个地方,也可以把你的马一并带走。但是——你要怎么感激我?”
“感激?”咏晴的眼光从手上的银两移到他的脸上,“我给你银子,难道这不叫感激吗?”
阿史那宣德摇摇头。“我根本就不缺钱用,我要的是……”他顿了一下,看着咏晴迷惘的看着他,“我要的是你的一个承诺。”
承诺?咏晴愈听愈觉得迷糊,帮她就帮她,还要给什么承诺?
“你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问。
“意思就是……”
宣德看到有仆人朝他们的方向走来,急忙把咏晴拉到一旁的花丛后,蹲下身子,在还没有得到咏晴的答案之前,他可不认为自己应该暴露自己的身分。
“意思是什么?”咏晴一看到仆人走远,立刻拨开他拉住她的手,不耐烦的问道。
其实她现在已经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她一概都答应,偏偏他似乎不愿开口说话,咏晴有些火大的瞪着他,以为他存心寻她开心。
“你倒是开口啊!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她的声音中流露出愈来愈多的不耐。
宣德耸耸肩,依然不发一言,冷静的脸上,不易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咏晴握紧双手,以防自己动手去抹掉他的面无表情,她快意死了,而他竟然还一副仿佛天塌下来,都不关他的事似的表情。
情急之下,咏晴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难不成要我以身相许吗?”
宣德闻言,露出一个微笑,点点头。“如果你要用这个方式来表达你的感激,我倒也不反对。”他的模样十足十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咏晴见他点头,震惊的瞪大双眼。“你、你要我以身相许,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告诉过他,她的真实身分,姑且不论她到底要不要嫁给阿史那宣德。但是至少在众人的眼中她可是阿支那宣德未过门的妻子,而这个人,竟然大胆到要她——以身相许!想找死也不是这种方法吧!
“我当然知道你的身分。”阿史那宣德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的点点头,“永嘉公主——李咏晴。”
宣德虽然心知自己的作风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不过为了留住她,“稍微”的不君子其实也是可以忍受的,至少在他的心目中,他认为能够忍受。
“既然知道,那你还敢要我……”咏晴气结的说不出话。
“有何不可?只要你肯点头,我就立刻带你走。”阿史那宣德得意的说。
咏晴紧握双手,忍住自己打他一巴掌的冲动,她没想到他还真是会占便宜。要不是看在要仰仗他带她出安国公府的份上,她的一巴掌早就过去了。
“以身相许就以身相许。”咏晴故意装成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实际上气得牙痒痒的,她已经盘算好一到安全的范围之外,就要把他给甩掉,反正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所以也不屑遵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一套。
宣德摇摇头,他当然也不会相信她会遵守诺言,只不过他早有万全的计画,这可是咏晴所意料之外的。
“我就信你一次。”他开口说道,随后他看了眼四周,把手轻搁在她的腰际,把她从花丛中拉起来,就往东边走。
咏晴睁大双眼看着他,没有留意到他的手目前搁在何处。因为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那里。
她只是看着辽阔的四周,以她的“经验”,逃走不该如此光明正大吧!
当然,附近虽然是没什么人,但是也太过分了,竟然公然挑战公权力,被抓到可不就代表着功亏一篑。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看着他刚硬的侧脸,反正不管是好是坏,她现在也只能相信他,她尽力的跟上他的步伐,她巴不得要赶快离开这个安国公府,离开那个要来迎娶她的君凌王爷。
她浑然不知,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就跟心里的想法背道而驰,她现在就跟在君凌王爷的身边。
“这里是哪里?”咏晴急忙地跟着他的步伐,急忙到只能对走过的地方给予匆促的一瞥,直到自己被带进了一家宅院,她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进去你就知道了。”他简短的回答她。
宣德看着吉时将至,急急的把咏晴抓进君凌王府的后门,直直的把她带进她的寝房内,然后把她留在那里,而里面早有他所安排的数位侍女,准备帮咏晴换装。
“这里到底是哪里?”咏晴一看到眼前的大排场,她瞪大了双眼,又问了一次。
“你刚才答应过我,只要我把你带出安国公府,你就要以身相许,难道现在你就想反悔了吗?”他站在她的面前,表情十分的自得意满。
“当然……没有。”后面两个字,她说的有点心虚,她根本就不想以身相许,这话只是说来骗人的,不过现在似乎……她皱起眉头,环顾四周,不对劲,因为心中冒出一股被骗的感觉?
墙上贴着异常显眼的大红“囍”字,高堂上,那一对红花烛,而红色喜帐高挂四壁,在在的都在跟她传递同一个讯息。
“不会吧!”咏晴赶忙离开他的身旁,一双杏眼大睁,“你该不是恶劣到今天就要我履行我的诺言下嫁予你吧?”
“聪慧如你,难道你会看不出来吗?”宣德不答反问,他的目光移向等在一旁的侍女,“立刻帮郡主装扮,戊时一到,即刻拜堂。”
咏晴痴楞的看着一群要帮她打扮的侍女走向她。不过当她们碰到她时,她才彷如大梦初醒,急忙甩开她们的碰触。
“你……你别走。”
咏晴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