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公主的乌龙嫁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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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你是存心的。”宣德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王府奴仆如云,为什么你独独挑上翔殷去帮你找人?”
“我是看见你不帮我,所以找只好自救。”
“自救?!”宣德不明所以的重复一次。
“我发现你很过分。”咏晴用手指截了戳他的胸膛,“于公,虽然芊梦并不是皇室中人。但是她好歹也是个承受朝廷所赐封号的郡主;于私,她也算是你的挂名妻子,你不把她一个纤细女子找回来,若她有个万一,你可就罪过了。”
宣德听到咏晴的话,没有多想,便直接开口反驳:“她能够逃婚,我就不相信她是个纤细女子,我反倒认为她就算被丢在大漠中三天三夜都死不了,所以你不用替她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咏晴假装咳了几声,不用正眼看他,而是瞄了他一眼。“听咱们君凌王爷的意思,我也是逃婚,那你认为,就算你把我丢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漠三天三夜,我也死不了啰!”
“这……”宣传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所可能造成的结果,连忙说道:“你跟云芊梦不同,你是那么的弱不禁风。”
咏晴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她可不打算转移话题,缀续问道:“你又没见过云芊梦,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比找更加的弱不禁风?”
“我——”宣德一时语结,毕竟他确实是没有见过云芊梦。
“没话说了吧!”咏晴的食指指控似的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没话说了。”宣德把她的手拉下来,包在他的手掌里,他很有风度的承认,不过他的疑问依旧没有得到咏晴的回答,“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你挑中翔殷去找云芊梦?”
“如果你一直对我黄牛,我只好去找他,毕竟他是当然的第一人选。”咏晴语气中的揶榆成分居多,“我可是把握著‘兄债弟还”的原则,所以找这么做也没错。“
宣德盯着她,沉思了一会儿,咏晴却被他盯的心虚的低下头,他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我想我了解了。”
他露出一个苦笑,早知道她的脑中总是想着一大堆今人出其不意的点子,只不过他可不能任由着她去做。
“你该不是以为翔殷的离去,可以刺激我或爹派人去寻找他,当然,最主要的是,顺便帮你寻找云芊梦。”
“你真的很聪明耶!”咏晴似乎对宣德的头脑非常的满意,还不忘拍了拍他的头顶,“竟然你都猜出来了,我也没有道理再瞒着你,你明天赶快派人去找翔殷吧!”
“我不会派人去找翔殷。”
宣传的话一出,很有心理准备的看着咏晴一脸失望的表情,果不其然,她立刻皴起眉头,嘟起嘴巴。
“为什么不?”
“因为正如你所说的,翔殷已经及冠了,我们不能够再把他保护在羽翼底下,年底他的府邸便要在离召凌王府五十里虚的地方落成,那里规画了数十顷的牧地,若他能够好好干,不出数年,他肯定可以成就屑于他的王国,不过,先决条件就是要让他独立成长,刚好这就是个好机会。我就替他谢过你这个好嫂嫂了。”宣德的眼神中露出狡黠。
“你……”咏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只好不停的嚷道:“无赖、无赖、无赖。”
“黄昏时候见你,你骂我小人,现在骂我无赖,小人变无赖,这算不算是一种人格上的进步?”宣德说着,还不忘揉了揉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样。
咏晴看到他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打从出娘胎,从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物。人格的进步?她摇摇头。
她跳下桌子,还看准了目标跳,把宣德深思的表情给当场抹掉,露出痛苦的神色。
“以前打你的脸,现在踩你的脚,由头到脚,几乎全身被我打遍,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进步?”她也不甘示弱的反将他一军,当场让他哑口无言。
“你这个丫头。永远这么伶牙俐齿。”宣德无奈的摇头。
“这是当然。”咏晴牵着他的手,往房间的方向走,“现在才知道我的口才一流,不过我先告诉你,我可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若你没有在三个月之内找到我的芊梦,我就自己去找,你先别发火。”咏晴见他的脸色一变立刻说道,“总之,这次我已经下定决定了,所以该怎么做,你自己先斟酌,若你再继续把我的话置之脑后,就别怪我跑到外面饿死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哭,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
宣德听完她的话,只能用哭笑不得来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觉,“你真是无理取闹。”
“这才不叫无理取闹。”咏晴可不赞同宣德的话,“我这叫通权达变,这条路不能走,绕道而行,总成了吧!更何况我已经十分的宽宏大量给你选择的机会了,不是吗?”
“你这叫给我选择?”宣德摇摇头,“这明明就是强迫中奖。”
“选择也好,强迫中奖也罢。”咏晴靠在他的身上,“我现在很累了,忙了一天,你现在是想要跟我回去休息呢?还是想要继续跟我吵架?”
“我……”宣德看了看窝在他怀中的小女人,吁了口气,也伸出手搂着她,“不跟你吵,不过却有个条件。”
“什么?”咏晴不可思议的惊叫了声。
“不准再发生像今天这样的情形,也不准再胡乱闯祸。”宣德警告的说着。
“我从来没有闯……”咏晴看到宣德的表情,立刻闭上嘴,不太热中的点点头,因为她才不想又跟他发生任何口语上的冲突,所以还是顺着他好。
反正每个人的标准不同,她答应的不闯祸是在她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而从小到大,她所做的一切——都在忍受的范围之内,她狡黠的露出一个笑容。
第九章
天色微明,咏晴突然坐起身,她连忙转头看了眼自己的身旁,看到宣德双眸依然紧闭,才松了口气,她又缓缓的躺回床上,不过现在她怎么睡的着?她迫不及待的又坐起身,怕宣德忽然醒来坏了计画,为了预防万一,她偷偷的伸出一只手指碰了碰他英俊的脸庞,有点白痴的问道:“你是不是在睡觉?”
她等了一阵子,没得到回应,她也不浪费时间,连忙小心的越过他爬下床去。
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她的脸一红。因为她差点就这样跑了出去。
她随便拿起一件衫子披在身上,又回头看了宣德一眼。露出一个贼笑,走到花厅。
拿出文房四宝,迅速的完成一封信。
“夫人,你怎么——”
“嘘!”
咏晴一看到丫鬟玉儿拿着青玉脸盆走进来,立刻把食指放在红唇中央,此举立刻让王儿噤口。
“你来的正好。”咏晴不顾玉儿的抗议,迳自接过她手上的脸盆,将它搁在一旁,再把桌上的信交给她,低着声音说道:“你快点把这封信交给译桑项,跟他说这是急事,要他赶忙去办。”
玉儿的双眸中闪着迟疑,不过却也伸出手接过这封信,因为她看到咏晴促狭的表情,决定还是不要违背夫人的好,反正该烦恼的不是她,而是译桑项才对,毕竟她只是负责传信罢了。
玉儿一出去,咏晴开心的想跳舞,现在要应付的只剩下她那个死脑筋的夫婿了,她跑进房内,露出淘气的笑意,整个人压在宣德的身上,轻触他的嘴唇。
当咏晴压在他的身上时,宣德就惊醒了,还搞不太清楚状况,不过飞来的艳褔他可不会不知道去享受,他的手穿梭在她的发间,身子一翻,将她压在他的下方。
“怎么一早就如此开心?”一阵耳鬓厮磨之后,宣德才懒懒的问道。
咏晴俏皮的晃晃头,找了个最舒脤的位置,半趴在他的身上。
“我当然开心。”咏晴眼睛晶亮的说道:“因为我今早起床的时候,忽然知道我要如何救你脱离”小人“、”无赖“等阶级了。”
“哦?我倒要听听看你怎么帮我?”宣德轻柔一笑,他才不是很在乎她说些什么?也不介意她把他跟小人、无赖画上等号,他只是喜欢看她精神奕奕、充满活力的模样。
“其实也很简单。”她翻下身,躺在他的手臂,看着头上天蓝色的床罩,“因为我想到了我第二个礼物要的是什么。”
宣德闻言,唇迸的笑容马上隐去,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他可不认为送她第二个礼物就可以使自己脱离小人、无赖阶级,就算可以,他也知道好事不会平空而降,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要什么?”宣德半侧过身看着她。心中告诉自己,要有心理准备。
“你不用烦恼。你是王爷耶!”咏晴对他眨眨眼睛。
宣德看到她的模样,轻叹一声,他是王爷没错,不过王爷的妻子,也就是她——更加伟大,他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许多,又问了一次。“你要的第二个礼物是什么?”
咏晴兴奋的搂住他,“我已经说过了,你不用烦恼,因为我已经帮你去找译桑项了。”
“帮我找译桑项?”宣德肯定自己此刻没有任何事需要译桑项帮忙。
“对啊!”咏晴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得意洋洋的说道:“他去帮我找礼物。”
“找礼物?!”宣德愈听愈迷糊,顿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叫他去帮你找云芊梦对吧?”
“翔殷已经去找云芊梦了,我为什么还要叫译桑项去找她?同一件事,一个人做就成了,不需要再多增加一个人去做。”咏晴振振有辞的说着。
宣德闻言,松了口气,好险,咏晴没有派他手下的一员大将出去做找人的工作,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却今他只能用青天霹雳来形容。
“我不是叫译桑项去找芊梦,我是要译桑项去长安把楚芸带来这里,楚芸是我要的第二个礼物。”
宣传实在是难以置信,“你、你简直是胡闹。”宣德把身上的薄被一掀,飞快的穿上搁在一旁的衫子。
“你要去哪里?”咏晴看着他扎上腰间的织带,好奇的问道。其实她也嗅到空气间忽然一变的紧张气氛。
“你这个丫头,什么礼物不好要,第一个礼物要的是个人。我由着你,第二个礼物,竟然还是要个人,而这个人,还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妻子,你真是……”他摇摇头,恼怒不已,决定这次要好好的惩戒她一番,要不然,若事事都顺着她的心意,到最后,她岂不是无法无天,不把他这个夫婿看在眼里。
“我不准你去阻止译桑项。”咏晴相信以宣德的个性,他肯定是要去阻止这件事,她可不依。
“你现在已经是带罪之身,你没有权力要求我做任何事,若你够聪明,就乖乖的待在这里等我回来,昨夜我已经饶过了你一次,今天我绝不能再姑息你,别让我再发现你像昨儿个一般,跑的无影无踪。”说完,宣德也不理会她的抗议,大步地走向房门,一点也不迟疑。
咏晴不理会他的威胁,披超薄被把自己赤裸的身子给里的像肉粽似的,站了起来,想赶在他还没有出房门之前追上他,要他打消他的念头。
“你站住,阿史那宣德,该死的你给我站住,阿史那宣德……啊……”咏晴叫唤的声音,最后变成一声尖叫。
因为她才踏出第一步,就踩到裹在身上的被单,“?”的一声,她跟地板做了一次面对面最亲密的接触。
而且这次运气不佳,宣德不在身边,没能伸出手拉她一把,所以可想而知,她的灾情惨重。
才刚走出房门口的宣德,一听到她的尖叫声,心中一凛,连忙冲回房中,不过万万想不到看到的竟然会是这番景象。
他急急的把咏晴给拉起来,就看到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看样子应该无碍才是,他长叹了一口气,忽然有股想大笑的冲动,不过他没有笑,也不敢笑,倒是,他的嘴巴还是不忘调侃她一番,“下次走路跌倒的时候不要叫那么大声,以免引来一堆人围观,自己跌倒之后,赶快爬起来,不要给任何人知道,。以免突显自己的愚蠢和笨拙。”
咏晴没心情跟他吵架,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哭丧着一张脸,“我都流血了,你还嘲笑我。”
“流血?”宣德一听,立刻收起自己玩笑的心理,把她的手给拉下来,果然看到了她嘴唇上的鲜红血痕。他一方面,实在是很心疼,不过另一方面,却也不知道是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她?愚笨吗?他又叹了口气,似乎太高估她了。
“坐着别动也别碰伤口。”宣德一边叮咛,一边走到一旁的矮柜中拿出一瓶小瓷罐,才又走向她,坐在她的身边,然后轻柔的帮她上药。
咏晴看着他专注的表情,还不忘替自己辩解,她尽量不要动到上唇,闷着声音说道:“其实我也很不错啊!人家跌倒,少说也摔断自己的鼻梁或跌断自己的大牙。我可没有这么愚昧,我只是咬伤了自己的嘴唇而已,所以找也是顶高杆的。”
“对!高杆。”宣德说的有点口是心非,因为基本上走路能走到跌倒的人,实在是少数,而能够吹嘘自己跌倒还能不撞断鼻梁或大牙的人,她肯定是古今第一人,所以她确实也算是高杆。
给咏晴一搅和,他也忘了译桑项的事情,他把橘红色的药粉仔细的擦在她的红唇上后,才把瓷罐给盖好,转过头,把罐子暂时搁在一旁。
“这药是苦的。”咏晴的口气带着强烈的指控意味。
宣德闻言,也顾不得有没有把瓷罐给放好,立刻震惊的把头给转回来,看到咏晴把他仔细擦在她唇上的药粉,全舔的一丝不剩,她还皱着一张小脸,不太高兴的看着他。
“谁教你把药给吃了的?这药是——”他呼了口气,只是认命的转过身再把瓷罐给拿过来,再为她擦一次,这药原来就是涂在伤口上,让她的伤口止血、密合,不过宣德没有跟她解释那么多,只是粗着声音要她不准把药给吃进去便是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咏晴又岂是那么笨的人?没错,跌倒是不小心的,不过把药给吃了。可是她故意的。总之,宣德就是不停的被她折腾,等最后他想到要去阻止译桑项时,早已经来不及了,这才是她真正高杆的地方。
“夫人呢?”宣德穿梭在各个宅院,就是找不到自己的妻子,他只好先找服侍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