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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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丛没跪,邪眼看着邢小美,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态。
邢小美又吼了一声:你给我跪下!
白丛终于说话了,白丛头一昂说:我凭什么给你下跪,我又不欠你的!
你偷我的丈夫还说不欠我的?你胆子也太大了,连自己的舅舅都敢偷!
白丛白了一眼邢小美说:你还有脸让我跪下呢,你作为副县长夫人,连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竟背着你偷吃外甥女的豆腐,身为妻子你失职,应该下跪的是你!再说,他也不是我的亲舅舅。
邢小美想不到白丛如此硬气,简直就没了王法,她气得呼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拉过白丛按在地上,白丛仍是没跪,屁股沾地,两腿横着,坐姿很实在。
母亲一直没搭腔,这会儿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走过来帮邢小美,她指着白丛的鼻子说:你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光彩的事啊,这么嚣张?
白丛晃了一下头说: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自己,你们让我下跪,是因为县长的嘴大而我一个乡下的女孩子嘴小吗?
邢小美听到这话,再也忍无可忍了,她冲到白丛跟前给了她一嘴巴,这一嘴巴打得脆响,邢小美听见白丛啊了一声,随之她的手掌就麻了。
母亲在一旁解气地说:欠打,我早就说过这些山猫子野兔子从小就没规矩,怎么样,刚进城就显原形了吧?
白丛缓过神来了,她捂住脸哭起来,边哭边说:是舅舅主动找我的,他每天跟我打牌,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就悄悄摸我,先摸我的腿,后摸我的腰,再后来就摸我的私|处,舅舅说我的私|处像一朵玫瑰花,鲜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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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七章(2)
他还对你做了什么?邢小美想问个究竟,同时她想知道一个乡下女子到底比她好在哪里?除了青春还有什么?
白丛看了一眼邢小美的母亲,显然这个过老的女人让她不便什么都开口。
邢小美就给母亲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到房间休息。母亲不情愿地离开了,离开时特意朝白丛努努嘴。
邢小美拉起白丛,让她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事到如今,她只有掌握了许鹏展与白丛在一起的细节,方能找到拆散他们的灵丹妙药。
你坐下,慢慢说,把所有的情况都如实说了,我就饶你这一回。邢小美舒了一口气。
这会儿,白丛心里倒有点没底了,她胆怯地望了一眼邢小美,这个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舅妈,听了她和远房舅舅许鹏展在床上的故事,会对她怎么样呢?她想起母亲在家里常说的一句话:耳不听心不烦。她决定少说或不说。
邢小美怎么肯?她一定要白丛说出她与许鹏展偷情的全部细节。她吓唬白丛道:你不说,我就喊警察抓人,就说你卖淫。
白丛惊恐地看着邢小美,心慌意乱中只好顺着她的思路细致认真地交待起来:
舅舅第一次跟我玩的时候,是在招待所里,他开了一个房间,我进去后他送给我一条项链,让我别告诉绿丛,就是我脖子上戴的这条。
邢小美抬头看了一眼白丛脖子上的项链,白金加蓝宝石坠儿,一流的品相,她心里隐隐地不快。
白丛见邢小美不吭声,继续接着说:舅舅把我抱到床上,就开始扒我的衣服,摸我的屁股,他特别喜欢我的屁股,说我的屁股像月亮一样丰满,然后他就把身上的那个东西从我的后边插进去了,我痛得流了很多血,舅舅哄我说这叫倒插花,还说女孩子早晚会这样……
好了,你别说了,不要脸的东西!邢小美突然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
白丛惊慌地看着她,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母亲听见女儿的叫喊,从屋里奔了出来。叫你不要听,你偏听,这下好,给心添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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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小美叫喊过后就哭了起来。
白丛异常紧张,不知邢小美下一步会怎么报复她,她想给舅舅发个信息,让他来救她,可她的手机刚进医院的时候就被舅妈收起来了,乡下人到底坏不过城里人,要是那时她多个心眼,死活把手机留在自己手里,就不会在邢小美面前显得这么无助。一阵悲凉袭上心头,白丛也哭了起来,开始只是落泪,后来就有了声音,再后来声音越来越响了。
邢小美的母亲终于忍不住说:你别在我女儿家嚎丧报庙好不好,她已经够倒霉的了。你偷了我女儿的丈夫,还在我女儿家里哭,你得便宜卖乖是吧?
白丛的哭声仍然没有停止,这倒使邢小美快速做出决断:明天一早就带白丛去医院打胎,然后打发她回老家。
每二天一早,邢小美就带白丛到医院去了,做过各项检查,医生问是做无痛人流还是有痛人流,邢小美想都没想就说:正常的吧。所谓正常的也就是有痛人流,便宜。花钱多少倒在其次,邢小美是想让疼痛给白丛一个教训,随便跟男人上床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丛果然在手术台上不停地叫唤,邢小美在走廊的长椅上听得一清二楚,每听到白丛的一声叫,她周身都发出得意的快感,活该啊,这回让你记住卖骚是要花代价的。
一个小时以后,白丛从手术室里出来了,她的脸色苍白,白得发灰,邢小美的心里一阵紧张,刚要上去扶她,白丛哇一声吐了出来,顷刻之间走廊里弥漫起一股污浊之味。
邢小美后退着,退得很远,直到白丛停止了呕吐。
呕吐过后的白丛,无力地躺在走廊的长椅上,她闭着眼睛,脸灰暗得像死了一般。
邢小美远远地看着她,心说: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必须亲口尝一尝,现在你总算尝到滋味了吧,看你以后还记不记得住教训。
过了一会儿,白丛总算睁开了眼睛,她的眼角滴着泪,她知道邢小美在一旁看她,她没有抬头,径直往楼下走,她的步态缓慢,腿好像弯曲了,脚也变得不听使唤,舅舅你在哪里呀,我现在需要你,你竟躲起来了,你喜欢我的时候怎么不躲起来呀,你要喜欢哪里我就给你哪里,一切由着你,可是舅舅你不该在这个时候不理睬我吧,要是我死在医院里,你会想我吗?你丢下我不管,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白丛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呼唤着许鹏展,想到昔日那些床上的狂欢都变成了今日手术台上的痛苦,白丛的眼泪越发流得无尽无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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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第七章(3)
邢小美始终在后边跟着白丛,她想出了医院就拦辆的士把白丛送到汽车站去,夜长梦多,她担心许鹏展会知道了这件事,从昨天到今天已经有两天的时间了,要是许鹏展真的对白丛走火入魔,四十八小时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会发疯的,幸而白丛的手机在自己手里,她就是想联系许鹏展也联系不上。
白丛出了医院门口,手就扶在一根柱子上了。
邢小美快步跑到马路上拦车,等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停下来,邢小美又返身去喊白丛,还好,白丛没有跑,手仍然扶着柱子,茫然地望着半空。邢小美暗想早晨出来的时候应该让母亲一道来,要是白丛趁她不注意突然跑了,她到哪里寻人去?
白丛不上车,她好像知道邢小美要把她送往哪里,这个嫉妒心极强的女人岂能容忍被一个年轻的女孩抢夺了爱情,舅舅说她俗气,她真是俗气,舅舅还说她性冷淡,对钱和珠宝的热爱胜过对舅舅的热爱,事到如今,你邢小美就不能怪我了,是我将舅舅的寂寞驱走了,你把舅舅拱手送给了我,我不跟他好,也会有别的女孩子跟他好,他如今是一个县的副县长啊,这样挺拔的一棵梧桐树,什么样的凤凰招不来呢。
邢小美想不到白丛居然有这么大的劲,她的手像是钉在柱子上了,而她整个的造型就像她在大学时看过的电影《圣女贞德》,可惜你不是圣女,你是淫女。邢小美知道白丛心里在想什么,她在想许鹏展,为了许鹏展她不能离开这里,而一旦离开这里,她对许鹏展的一切付出都随之东流了。邢小美要打碎她的梦想,粉碎她的阴谋。她使出浑身的劲拉她,白丛一动不动,一副不屈不挠你奈我何的凛然神情。
邢小美出了一身汗,最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说:白丛,如果你觉得勾引别人的丈夫有理,我马上打110报警,让警察像抓三陪一样把你抓起来,我不怕,我有工作,不指望许鹏展活着,大不了让他跟你一块进去。
邢小美的话果然有效,白丛最终转过脸,怯怯地望着邢小美说:舅妈,你要把我送到哪里去?
回老家,回你乡下的老家。邢小美边说边拉白丛。
白丛突然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不回家,我不回家,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家里人还能容下我吗?
邢小美趁此拉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迅速将她塞进出租车里。
到了长途汽车站,邢小美为白丛买了车票,又将她送到车上,然后从包里摸出一个纸袋递给了白丛,白丛猜出那是钱。
数额不少,厚厚的一摞,抵得上白丛几年挣的了。白丛看着钱袋,一言不发。
邢小美悄声说:回家做点什么吧,钱是人挣的,我不在乎给你花多少,但你必须记住了,你还年轻,以后要靠正路挣钱。看在这么多钱的份上,以后再不要勾引许鹏展了吧。
白丛什么也没说,把钱收好后两眼就直视窗外。车开动了,甩下城市的楼群和树木。
邢小美的视线一直盯着汽车,直到汽车在她的视线中消失,她想起一句话:财去人安。
20
郝从容进门的时候,吴启正正在弹钢琴,还是那首《致爱丽丝》。吴启正弹钢琴应该说音准都是不错的,但在内行人听来仍只是弹弹而已,用郝从容的话形容就是没有激|情,吴启正本来就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弹钢琴可说是带给了他一些活力,但这活力不是内在的,是被钢琴强逼出来的,因而也就看不到他的生命在琴鍵上的颤栗。最近一个时期,吴启正每天都弹《致爱丽丝》,郝从容知道他心中的爱丽丝是方菊,现在她就拿着方菊背叛他感情的证明,看你吴启正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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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从容换上鞋子走到吴启正面前,医院的证明就在自己的口袋里,她只要拿出来往吴启正面前一放,就会达到她想要的效果。然而她没有立刻这么做,她看到吴启正全神贯注的神情,暗想就让你再做一会儿〃爱丽丝〃的美梦吧。
郝从容走上楼梯,进了跃层上的房间,这是自己的一番天地,郝从容当年买这套房子算是买对了,两百多平米的跃层,又在市区,如今房价已涨得离谱,郝从容拥有这么大的房子,也就拥有了在城市生存的根基,任凭房价怎么涨,郝从容都会平静地〃任尔东西南北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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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第七章(4)
郝从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有关方菊的妊娠证明最好在晚上摊牌给吴启正,很多事情是需要氛围的,特别是想把老公的挚爱从他的心灵中驱走,不设置一定的氛围肯定是达不到效果的。
百无聊赖地躺了一会儿,郝从容忽然想起祁有音曾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讨论李商隐的诗〃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祁有音感觉李商隐作这首诗时曾暗恋过宫里的一个妃子,要郝从容帮她查查有可能是哪个妃子?郝从容已经把这事忘在脑门子后了,现在她要帮祁有音查一查,顺便给她打个电话。
李商隐属唐朝人士,唐朝有数个皇帝,他作这首诗的时候恰好是唐文宗在位,皇帝三宫六院,妃子多得数不清,祁有音让她查这事等于考验她的学问,郝从容是个作家不假,但不是研究历史的专家,因此驾驭这样的学问还是颇费脑细胞的。查了半天书未果,她又上网搜寻,仍是未果,她忽然感慨祁有音倒是一个大学问家呢,居然能想出这样的难题,恐怕历史学家都难以想到。大学时代,祁有音就好学不倦,在女生中是有名的优等生,这样的女人不给省委副书记当夫人才怪呢,世上所有的好位置都会留给有所准备的人士,就像机遇总是等待那些有所准备的人一样。
郝从容拿起电话,拨通了祁有音的号码,开门见山说:有音啊,我正在感慨你才是真正的大学问家呢。
祁有音不知在忙什么,有点心不在焉地说:开口就给我戴高帽,你是想求我帮你升官还是发财呀?
郝从容哈哈笑起来,边笑边说:一不求升官二不求发财,只求你饶恕我没学问,你交办的那个事我办不了。
什么事?祁有音问。
你不是让我查一查李商隐暗恋宫里的哪个妃子吗?我是书也查了,网也搜索了,现在我就告诉你李商隐的一些情况。他是晚唐诗人,唐文宗开成二年进士。其岳父为泾原节度使王茂元。从其经历及岳父的高官来看,他不应该与皇宫有什么联系。他一生不得志,与妻子感情相当好。唐文宗没有名气,也没听说有什么著名的妃子。所以我查来查去也查不出〃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是写给哪个妃子的,皇帝三宫六院,皇妃浩如烟海,我才疏学浅;真的查不出呢。郝从容不停地检讨,她想她要靠谦虚赢得祁有音的谅解。
祁有音果然说:那是前段时间闲得没事〃为赋新诗强说愁〃呢,现在都忙死了,谁还管他李商隐暗恋哪个妃子呢,他给宫里的妃子每人写首诗才好呢,免得皇帝阅尽人间春色而得意忘形。
说得好,说得真好!郝从容在电话这边拍起了桌子。
祁有音说:好了,你别发疯了,我这里正忙呢。
忙什么?要不要我帮助?郝从容一副请愿的口气。
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