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吉塔-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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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些长老一张张震惊的脸，真是有意思，我放声狂笑。
“哈哈哈……拿我没辄了是吧？别说是赛亚人，就算整个宇宙都没人能战胜我！”
比拉，我的一个眼角始终盯着她，她在审判场地的中间呆立半响之后，歇斯底里地大叫道：“长老们啊，赛亚人们啊，就因为他们是超级赛亚人就允许滥杀无辜吗？！如果他能够杀我的儿子，那么有一天他也能杀死你们的儿子！！”
旁听席上的赛亚人们疑惑地注视着我，超级赛亚人杀普通赛亚人，似乎是不可想象的事。
我冷冷地宣告：“我的确不打算做什么承诺来束缚自己的手脚，我同样不信任赛亚人，就因为你们已经让贝吉塔站在这个被告席上，而这个女人已经伤害了他。既然有第一次，也许还会有第二次，我除了自己什么都不信！你们自己选择吧。”
比拉冲着我喊道：“你这个凶手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是超级赛亚人又怎样！你还是个杀人凶手！”
贝吉塔又有挣扎的意图，我用力搂住他，用尾巴告诉他我不在乎。而他知道我当真是不在乎。
等我再回头，比拉已经拽住库腾卡长老的脖领，嘶嘶地叫着：“给他定罪！他已经承认了！我不管谁来执行，我要你给他定罪！他杀了自己的哥哥！”
库腾卡木呆呆地望着我：“你承认吗？”
“我承认。”
库腾卡看向其他的长老们：“那么我们……”
Jess长老打断他：“不行，不能定罪。”
比拉大叫：“为什么你还偏向他们？他自己已经承认了！”
Jess痛苦地望着旁观席上的赛亚人：“因为他自己承认了，所以没有大审判，定罪就要执行，所有赛亚人还是会逼迫去和超级赛亚人战斗，我不想看到两败俱伤。而且……我相信拉蒂兹不是他杀的，不管他自己怎么承认，我都不相信。”
他瞅着比拉：“你是我老友的女儿，我看着你长大，我很同情你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但是，我不能拿全族的性命去给你主持公正，而且我的良知也不相信卡卡罗特会做这种事。所以……”
Jess站起身来，缓缓地解去了紫色的披风，轻轻地放在了刻有贝吉塔部落徽号的高椅上。
“从此刻起，我辞去长老的职位。”他走下了审判席，坐在第一排的Jenia和她的丈夫起身给他让座。
库腾卡愣了一会儿，也伸手去解披风。其他三十四个长老纷纷仿效。
“等一下！”这是他们的国王，斯蒂文站起身走向前，大步走向比拉。看着那猩红色的披风，巴达克心里乱成了一团，他不相信贝吉塔会杀拉蒂兹，可比拉……她那种执拗劲恐怕谁都说服不了。
斯蒂文凛然道：“比拉你成心要全族死光吗？”
比拉毫不畏惧地盯着他：“他杀了我儿子！我一定要他死！”
“所以你就不管长老会会解散，不管族人都死光了吗？”
“我没有要他们执行，但至少应该给我公正的判决！”
“都一样！做出裁决的人有承担行刑的义务，否则就与凶手同罪！因为他们判处了他，却没胆子执行的话，等于第二次谋杀！他们死了他们的亲人同样要为他们报仇，牵连下去所有人都别想活了！”
比拉倔强地翘头道：“我不管！我要给我的儿子报仇！”
斯蒂文眼睛里泛起冰冷的怒火：“你这是叛国。”
比拉冷笑：“哼！为了我的儿子报仇就是叛国吗？是因为我要把你的儿子定上耻辱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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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文脸上毫无表情：“我不需要为我的儿子说话，他比我强大！”
比拉勃然大怒：“因为我的儿子弱小，他就理当该死吗？！”
“到底拉蒂兹为什么死的根本就没搞清楚。本来一次质询可以弄清的事，你非要召开长老会。眼看长老会快被你搞垮，而民族也会被你拖进危险的泥沼，你想把整个国家搞垮吗？为了你儿子，你就不惜把其他人的儿子都推向死亡吗？！”
“我有权利为我的儿子申冤！！”
“我有权利阻止你把国家毁掉！！”
比拉两眼像着了火似的，毫不畏惧地瞪着威严的国王：“一个没有良心的民族留着有什么用？一个专制的国家迟早都要完蛋！这难道不是我们从小被教育的事情吗？说什么赛亚人天生的能量不是为了用来毁灭生命的，说什么一颗良心比星球更重要，说什么公理是值得拿生命去维护的……全都是骗人的吗？全都是骗我们的！”
比拉不再看斯蒂文，而是傲视长老会：“如果今天你们不能做出公正的裁决你们就没有资格说自己是赛亚人！你们统统不配！！”
三十五个长老被比拉振聋发聩的话语打动，赛亚人最重视的骄傲——坚韧不拔、顽强不屈的精神——这是赛亚民族最珍视的核心价值观，是绝不能被拱动的民族基石和立国精神。
无法回避，也不容回避了！
三十五个长老看着双方：
这一方是为他们牺牲一切的王子和赛亚人最强大的战士。
另一方只是一个柔弱的母亲。
可为什么心在偏向后者？明知裁决就等于死亡也必须进行……
死亡的铡刀再次降临在全民族的头上，这次不是什么强大的异族，而是一个弱小的母亲。
所有人都会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最终他们会义无反顾地走向死亡，至少死的时候他们是一个骄傲的赛亚人！
斯蒂文知道长老们正在想什么，他知道他们会给卡卡罗特定罪，他们都是骄傲的赛亚人，他为他们感到骄傲，只是……
他平静地注视着比拉：“你不后悔吗？”
比拉紧咬牙关：“我绝不后悔！”
“那好，我就如你所愿……”斯蒂文慢慢地把手伸向领口，解开了披风的扣索。
“从现在起，我不再是赛亚人的国王，我只是一个父亲，正如同一个母亲不让自己儿子冤屈而死，我也绝不会让我的儿子负屈而死！”
他把猩红色的披风一把扯掉，扔向了审判台，头也不回地走向被告席，和他的两个儿子站在一起。
所有赛亚人心里战兢地看着那猩红色的披风——象征着这个国家最伟大的领导者的血色披风——飘落在审判台上。
他们已经没有了国王！
国家已经毁了？？？
巴达克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向他的爱人和儿子。心里止不住的难过：
斯蒂文几乎是生来就当了王的，多病的老王在世时虽然一直和蔼地坐在宝座上，可在议事厅里埋头办公的永远都是斯蒂文。
当老王去世后，斯蒂文根本没举行过加冕礼！不需要，他就是王，谁都没资格给他加冕！他从做王子的时候就身着猩红色披风在主政了，难道让他摘下来，再由别人给他披上吗？绝对的亵渎！
他把一切都给了国家，只除了最后的两年，他给了自己……
就算是比拉自己当时都无法指责斯蒂文，剩余的民众还是视他为领袖，最后他还是穿着猩红色的披风战死疆场……
巴达克眼前又回放着那一幕，斯蒂文的胸膛被击穿，从高空坠落，猩红色的披风紧裹着他的全身，如同巨星殒落……特兰克斯湖的紫色水花高高溅起……
他曾为自己将整个国家抛弃，这个男人，为了儿子又一次干出这种事了。而这一次，自己不会再让他一个人背负罪名了！
巴达克走上了被告席，和他的爱人斯蒂文站在一起，护卫着他们的儿子。
比拉呆呆地注视着巴达克的背影，知道他已经将自己视为敌人。自己生命里最宝贵的两个人，都没有了……
而他们——比拉怒火高涨地望着站在被告席上的四个人——爱人相聚、父子团圆啊！真是幸福的一家！
休想！！！
比拉把眼睛转向了长老会，三十五个长老微微地打颤，被这个女人疯狂的眼光而震慑。
比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给他定罪！”
长老们知道已无退路，国王已经没有，长老会再解散的话，这个民族马上就崩溃了。
他们颤栗着，做出定罪等于马上把民族拖入死亡，不做的话民族还是会衰亡。自己肩上的担子太过沉重了。老天啊，能不能给他们一个更高智慧的人来担这付重担呢？
比拉望着他们，坚信自己没有错，也绝不会输。在所有人的儿子都复活之后，她的儿子没有理由成为惟一一个牺牲者！
拉蒂兹不该被杀死！和比拉自己一样，他是信任国王的决定、信任贝吉塔的强大才出征的。
比拉不知不觉中说出声来：“我曾经信任过国王、我曾经信任过贝吉塔，因此我把儿子交出去，让他跟着王子背井离乡去异星战斗。因为我曾经相信即使我们之间有情怨纠葛，他们也不会对拉蒂兹下毒手！我曾经相信即使拉蒂兹很懦弱也绝不会被他的王子所抛弃！可我的信任换来的是什么？就是在所有人都复活，在所有人的儿子都复活后，我的拉蒂兹……”
她嚎啕大哭起来：“啊啊啊啊啊……我的儿子，为什么你没有复活？为什么只有你没有复活？如果他们没有害死你，为什么你没有回到我身边？”
比拉跪在地上，脑后的马尾抖抖索索地像一条泪河，她把两只手伸向她的长老，伸向她的同胞，无声地要求着公正。泪水夺眶而出，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面颊上不应出现的皱纹扑簌簌往下直淌，如同冲刷出河床的湍流一样。
她诉说着，可是声音那样哀婉，那样温柔，那样顺从，那样令人心碎，叫那些偏远山区和海岛上最刚硬的男人们听了，也不止一个在揩眼泪。
“我求你们，我求你们了，我不要求你们的儿子为我报仇，可至少应该给凶手定罪。为一个母亲想到她死去的儿子不至于愧疚难当，因为她连申诉都不敢，因为她明知道凶手是谁都不敢指出来……她死后没脸去见自己的儿子啊！”
她的手势，她的声调，她吞泣饮泪的倾诉，合掌绞扭的动作，泪水盈眶的目光，痛苦的呻吟，辛酸的叹息，撕心裂肺的诉说，打动了所有人的心。
旁听席上一声声的高叫响起：“定罪！”“定罪！”“定罪！”……
……
湖边小屋里，大家围坐在水池的边缘，一起看着悟饭手里的监视屏幕。
布尔玛和琪琪的眼泪早就掉下来了，即使知道比拉指控贝吉塔和卡卡罗特的罪名是莫须有，也不得不为她的痛苦而流泪。
坐在琪琪怀里的卡吉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懵懵懂懂，眨着眼睛看了看他们，又伸着头去望屏幕上的贝吉塔。
乐平的眼睛也湿润了：没人能指责母爱啊！
莱卡把头转向窗口，他没有母亲，但如果有这样的母亲他死也甘心了。
佩佩红肿着眼圈站起来，绕到他面前擦去他的泪水。“你有我啊，我不会丢下你的。”
莱卡抬头笑道：“我知道。”同时伸手把佩佩脸上的泪水也拭去。
特兰克斯依靠着悟天坐在池边，两人望着在他脚边莹白色的胚胎，都想着：为了这个孩子他们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悟饭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监视屏幕递给特兰克斯。“我和短笛还是过去一下吧，逃避总不是办法啊。”
短笛和他同时站起：“悟天你照顾特兰克斯，莱卡你照顾好佩佩。”
悟饭接着说：“乐平麻烦你陪布尔玛去取宇宙飞船和可能需要的东西，然后回这儿来，这会儿赛亚人们顾不上别的，你们不会有危险。看来赛亚人还是讲道理的，等实在争不过了，我们变超级赛亚人也可以轻易冲过来的。妈你看好卡吉，不用担心我们。AA，你放心，我不会伤害赛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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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抬头瞧着悟饭，永不流泪的眼睛闪着粉色的光：“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能说服他们。”
悟饭笑着说：“当然，我可是地球长大的赛亚人科学家啊。何况我还有个聪明的那美克星人做坚强后盾，我不会输的。”
他和短笛悬浮起来，最后悟饭看了一眼佩佩：“将来回地球后提醒我去跟你妈妈道歉吧。”
佩佩的眼泪哗地下来了：“我、我一定记着。”
“哭什么傻孩子，我十岁就战胜了沙鲁的，不会死的。只是提个醒的意思。”
佩佩不好意思的把眼泪擦掉：“哦，爸爸你小心一点啊。”
“嗯。”悟饭经过莱卡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你是个好孩子，照顾好佩佩和奶奶他们。”
“是。”莱卡低首应道，知道悟饭和短笛走后，剩下的人里自己能量最大，他绝对不会辜负悟饭的嘱托。
大家眼看着悟饭和短笛向王宫疾风般飞去，很快就变成小黑点消失在赛亚人的包围里了。
琪琪抱着卡吉、佩佩挨着悟天，围拢在特兰克斯身边，看着那几个最值得他们骄傲的亲人。
莱卡站起身走向窗前，AA悬浮在他身边，看着乐平搂着布尔玛也飞向了王宫。
……
悟饭和短笛轻易地绕过了密密麻麻的空中人墙，进入了审判大厅。
他们落下地来，落在比拉和贝吉塔之间。悟饭微笑着冲贝吉塔打了个招呼，短笛在他身后静立不动。
“嗨，贝吉塔。我想还是说真话的好。谢谢你和爸爸护持我和短笛。”
贝吉塔紧张地说：“悟饭你别胡来，后果不是一个人……”
悟饭打断他：“我知道后果，AA已经告诉我们了。不过……”他把头转向长老们，“我想既然你们都这么讲道理，应该能明辨是非，不随便发动星际战争的。”
旁观席上的赛亚人们面面相觑：星际战争？拉蒂兹到底干嘛了？
比拉的声音因为刚才的哭泣而嘶哑了：“你、你说什么？这事和你有关系吗？”
悟饭道：“和我有关。我会把真话都讲出来，请你坐回原告席吧。”
比拉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一边踯躅地走回座位，一边疑惑地打量着悟饭。
悟饭等她坐好后，开始讲述：
“在我四岁时，拉蒂兹来到地球，他找到我爸爸，要求他一起去做扫荡异星星球的工作。我爸爸小时候因为失忆早就忘记自己是赛亚人，而且一直都努力对抗邪恶。就连短笛——”
他微笑着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