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吉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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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濒死时看到父亲脸上的沉静表情才使他彻底的绝望,他的父亲——孙悟空——为了追求无限强大可以牺牲一切,生活、家庭、朋友,甚至于儿子!
那一瞬间,孙悟饭流下了愤怒的泪水。父亲为了逼自己动怒宁可眼睁睁看自己被杀死!他不会来救自己!那个冷酷的人就是自己一直崇拜的父亲!
从婴儿时代起,悟饭就在不自觉的隐藏自己的能量了。他不想超过父亲,这不是出于照顾父亲面子的考虑,父亲会很高兴自己青出于蓝,但是“超越”意味着父亲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悟饭不想害父亲“死掉”,所以选择做了母亲老实听话的乖宝宝,没有跟着父亲练武,这是他对父亲的爱。
可最终他还是仍不住怒火,引发了巨大的能量“害死”了父亲,当然也可以说是父亲自己选择了死亡以换取其他人的生存,这对所有人来说是做了件大好事,除了悟饭。
他不得不终结对父亲的爱,变成了有着满腔冰冷怒火却不知该朝谁发泄的赛亚人。当然,在亲友面前他隐瞒了真相,努力扮演着好儿子和好哥哥。
“从此我不再爱任何人了!”这是他最重大的人生决定,是他参加沙鲁之战的结果。
是的,他不爱任何人。很多人关心他,可他不会去爱他们。比迪丽爱他,他以温柔回报,可是他不会真的爱她。况且悟饭很清楚比迪丽害怕自己赛亚人的冷酷一面,而那恰恰是他的真实性格。她爱上的是他的伪装,演一个好丈夫对他来说真是一点都没有难度的事情。
但是人总难免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像刚才。
他知道比迪丽伤心了,但他不把这件事看得很认真。不,他是根本不在乎,甚至其中最关心他的那些人他也不在乎。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他有足够的能力作保证,这一点很值得欣慰。
在他的躯壳里,有一个无以名之的赛亚人,那是真正的他。他有着令人费解的冷淡性格,好像自己的一部分站在一边,以它高高在上的、不感兴趣的眼睛看待着生活。
他结婚后一直平和的假面,今天被短笛揭开了一角,只是一点真相就已经让比迪丽坐立不安了,这真是嘲讽呀。
“短笛……”悟饭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这个名字念出了声。
悟饭躺在床上看着昏暗的天花板,脑海里却重播着花园里的一幕……
悠扬的舞曲一首接一首,没完没了,在陪着母亲、布夫人和比迪丽各跳了一曲后,我凑到比迪丽耳边小声说:“我去花园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
比迪丽的笑容僵住了,我看到她描着蓝色眼线的大眼睛里游来游去的疑问。“我一会儿就回来。”没等她想出合适的答复,我撂下这一句后朝门口走去。后半场的舞会她恐怕是笑不出来了。
说实话她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这种假笑比板着脸还糟糕,简直是挂了一块明晃晃的招牌,上面用粗体字写着:“我在担心……”而这一屋子的人都心知肚明——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我不在乎亲友们发现我们夫妻在闹别扭,她若是想找人诉苦也随她的便,反正我现在就是要一个人出去,去做今晚、也许是这个月来第一件自己想做的事。
推开高大的玻璃双扇门,东方式的灯笼排列成两条优雅的曲线,在花园小径上洒下了柔和的光芒。我小心地在布夫人精心培育的一片片花圃之中穿行,百米开外那片黑暗的树丛是我的目的地。
温热的晚风里混合着花香,让我想起比迪丽新买的香水,今天一整天我都闻到那甜甜的味道。近两年她对各种皮肤保养品兴趣大增,前天我听到她在隔壁房间里打电话预约美容师。
她知道我一直都喜欢她自然的外貌,一如我喜欢她直爽的性格。可现在似乎一切都开始变味了。如果真要归罪于谁的话,应该是我吧,更确切的说,是赛亚人的青春不老。
都是那个该死的女记者!第二天她开始预约美容师、涂抹香水,甚至涂上蓝色眼线(虽说我喜欢蓝色,可我不想在自己妻子脸上看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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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贝吉塔说过赛亚人为了战斗拥有很长的青春。当时并不在意的一句话,现在却成了我想得最多的一件事:为什么当时贝吉塔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呢?
比如他可以说:“赛亚人的寿命有一百年,但青春可以保持50年。”为什么他不这么说?他说了“很久”,而且还一脸不耐烦解释这种无聊问题的样子,可等到父亲50岁时脸上还没有一根皱纹、头上也没有一根白发时,我才发现这个问题有多重要。
极其重要。
赛亚人的青春有多长呢?现在看来恐怕不止50年,我才30出头,比迪丽已经要跑美容院了,毕竟没有一个妻子愿意比丈夫显老。我想这大概是父亲不回家的原因之一,他不想让母亲感觉到自己老了,因为我和悟天一直都是20岁,母亲总觉得她不到40岁(她是18岁结婚的),可实际上她和父亲都是52岁的人了。
青春不老的问题引发了另一个疑问:赛亚人能活多久?
100年?200年?300年甚至500年?我们住在偏僻的山区里,以前选择住在这里的原因有两个:这里是爷爷的旧居,另外父亲练功需要僻静的地方。可现在看来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没有好奇的邻居过来探头探脑。而我们的朋友只有小林短笛他们这些圈内人,比起赛亚人活多久这种无聊的问题,他们更关心地球和平(而且照他们想来,赛亚人活得久意味着他们的儿孙辈也不用担心地球的安危了)。父亲住在南方小岛上,那里没人知道他已经50岁。而我,很不幸的做了“著名生物学家”,即使我从此后拒绝采访以防止再有白痴女记者提醒比迪丽有关年龄的事情,我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见人。如果我50岁时出席一个生物学的大会,而且脸上一条皱纹都没有,那些好奇的记者、还有我那些事业心强的同行们会没人注意到这一点吗?
我想研究赛亚人,可我没打算当别人的实验品。所以我最近已经开始考虑到自己50岁(也许再早五年)时有必要举行一次葬礼以“告别人世”,然后找个无人区隐居起来。
可即使如此避人耳目,也不能完全保证不出问题。总会有人问问题的。只要一个售货员问一句:“女士,您打算给您的弟弟(再过20年弟弟这词可能被儿子取代)买这件蓝色衬衫吗?”我的婚姻就此玩完。
说去宇宙里研究外星人,也只是一种比较彻底的避世方法。可我还希望不至于用上这法子,说实话我喜欢地球的生活,恬静而舒缓,还有朋友和亲人。
幸好比迪丽眼下还没考虑到这么久远,但她迟早会想到的——只要我的父母坐在一张桌旁,就足以引发她的联想——如果我不仅不能和她白头偕老,而且还要多活100年甚至更久,我会一个人过日子一直怀念亡妻,还是再找个年轻漂亮的新欢呢?等比迪丽想到这里时,我想我是留不住她了。
第三十章 幽会
每次我想到这些就有些吃不消,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我可能要装一回死,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我可能面临离婚,可更糟的问题还在后面,特兰克斯和悟天怎么办?让他们和女人结婚吗?后果可能和我一样;如果他们两个最后能在一起,第三代的赛亚人就只剩佩佩一个,她的婚姻怎么解决?我从哪里再变一个赛亚男人给她?
是我想得太多了吗?不,我觉得我想得还太少,因为贝吉塔封锁了所有有关赛亚人的信息,他偶尔露出的一两句话就够我头痛半天的了,而他还有多少不想让我知道的内幕呢?只有天知道!我若想了解更多赛亚人的秘密,就非得想法子撬开他的嘴不可。
回头想想,为什么我当初一点都没有疑心过贝吉塔故意隐瞒了真相呢?我一直认为在现存的几个赛亚人里自己是最聪明的,我是第一个赛亚人与地球人的混血儿,基因混合给我远超纯种赛亚人的巨大能量,战胜沙鲁后我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我战胜了父亲、贝吉塔和未来的特兰克斯都打不赢的强敌!我这一观点始终未曾动摇过,直到最近。也许我的骄傲蒙蔽了自己?我很不舒服的想起来贝吉塔还是把父亲当成真正的对手,而不是我。真正强悍的赛亚人是什么样子?只有贝吉塔知道,也只有他有资格评判。他没说过,但态度很明显(可我以前居然没注意到),在他心里,我和特兰克斯、悟天一样,可能都被打上了“半成品”的标签。
如果在我们这个好武的小圈子里弄个排行榜,父亲永远高踞第一,第二顺位的是贝吉塔,同样无可争议。第三是短笛,我和小林可能在第四五位(小林若不是力量较弱而我曾打败沙鲁,他可能排名在我前面),而欧布这个父亲刻意培养的接班人恐怕连前十名都挤不进去,因为不管能量多大,他还没上过真正的战场。
仔细想想,单纯以能量来论,短笛和小林不可能进前五;如果以资格算,短笛(以前的神仙)该是第一,可现在的神仙丹迪绝对进不了前十;如果按贡献大小算,贝吉塔恐怕是倒数第二,短笛也好不到哪去,而且我想即使将来欧布为地球做出重大贡献,他也排不到短笛前面,顶多和我平起平坐;标准也不是年龄,小林比父亲大两岁,短笛的年龄不好界定,而且还引出一个小问题:有谁知道贝吉塔多少岁吗?
父亲没有生日,他不记得了,按爷爷捡到他的那一年算,他今天已经52岁,误差应该不超过一岁。可谁都没问过贝吉塔几岁,他自己也从没说过。他第一次来地球时,我的印象是他比父亲要小几岁,可是第一个说要超过超级赛亚人的不是父亲,而是贝吉塔。沙鲁一战父亲牺牲后,这个人一度改变了鲁莽行事的态度,他只是默默练功,直到被魔法师控制后他才恢复本来面目,大开杀戒。可等魔人布欧出现,他却是第一个牺牲自己的人。
这个人到底是聪明还是执拗,是冷酷还是深沉,我看不透。他总是在关键时刻起作用,而且从不按逻辑出牌。更奇怪的是父亲对他的态度,贝吉塔拿父亲做对手看待,父亲只在他手里惨败过一回,至今他们俩再也没机会正式交手,所以这一败绩父亲还没扳回来。
大家都认为贝吉塔打不过父亲,可谁也不能真的肯定这一点,何况只有他敢叫父亲“卡卡罗特”,只有贝吉塔敢把父亲钉到对手的位置。狂妄自大吗?不。他只是严格要求自己,给自己定下几乎不可能达成的目标,而且,决不放弃!这一点,在我们所有人中,只有父亲能与他相比,这就是他排名第二的缘故。
我停下脚步,同时把有关贝吉塔的疑问暂时放回了大脑里的“存储区”。我现在有个更重要的约会。
树阴将短笛高大的身形全部隐没,若不是我熟悉他的气息,很可能会从他身边走过去。我面向他,相隔两步,我总是和他保持这样的距离,不太近,但也不远。
“等很久了吗?”其实从舞会开始后他的气息就在这里出现了,我只是假作不知。我和他的交往模式永远是他付出一切,由我决定接受多少。
他没有回答我,这可有点怪,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大厅那边的灯火在他眼睛里照出了两个小小的光点,不必回头我也知道比迪丽在窗边朝这里张望了,但她毫不掩饰的关心只能让短笛更加心烦意乱。
我很讨厌他在和我独处时为别的人或别的事分神,于是向前迈了一步,轻易地突破了他的“安全防线”,我肯定比迪丽从她的位置看不出我和短笛之间的距离。
短笛身形微微一晃想退后一步,我猛地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反而把他拉得更贴近我。他没有挣扎,我感到他的呼吸吹动了我的头发。他很高,在他面前我永远像个小孩,而且是极度任性的小孩,我喜欢这样,我高兴就好,让他头痛去吧。
“嘿!我可不管你神游到哪里了,我可是在这里陪你说话,没在舞厅里陪老婆跳舞!”我故意仰起头,让自己的微热的呼吸掠过他的脖侧——他的敏感区。
“别这样……”他低声央求道,侧过脸去没敢看我,我知道他大概是脸红了,真好玩!对他耐性的重大考验不过是我的恶性质游戏而已。
“难道你想听我道歉?”我逼问了一句,不等他否认就又扔了一句过去:“你想都别想!”
他的呼吸停了一瞬,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知道我不是为这个来的。”
我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那是为了什么?”我放开他的衣襟,手指随着夜风里传来的乐曲声在他的胸前跳起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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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去阻止我的挑逗,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闭上眼睛享受着。已经多少年没被他碰过了呢?还真是有点想。
“悟饭……”他知道我最喜欢听他低唤我的名字吗?低沉的声音将我包围,会有一种安全感,让我有点想睡。
犹豫再三之后,他终于问道:“你快乐吗?”
我睁开眼,看到我的手指正好停在他心脏的位置,那美克星人没有心脏,不知道他们是靠什么来循环血液的?
我决定把问题挡回去:“有什么不对劲吗?”我不会蠢到去反问他快不快乐,那是多余的。
“你的笑容,悟饭。”
慢慢收回手,我的视线移到了他胸下一些的地方,那里是我平视他时能达到的高度。我不会低头,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如此。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其实我是有些生气了,说不快乐又如何,说出来也不会快乐的,那是个死结,我用不着他提醒。眼下我只想拿他开心一下,不行吗?
“他们找龙珠的时间快两年了,太久了。你们的耐性都被消磨完了,你、悟天、贝吉塔,也许还有我。”他的手从我的头上滑到了我的肩上,“我下午看到贝吉塔了,他好像快疯了,若他真的疯了……”
“那就得靠我了,你是这个意思吧。”我耸耸肩,把他的手从那里甩开。我不喜欢这样,他应该知道的。
他没有因此而生我的气,他从来都不当真对我动怒。“也许是我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