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胆红颜-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门豹见他脸上丝毫没有关心的表情,私下大感不满,道:
“二哥也是个粗人,为人家的事奔波忘命,自己则受苦涉险,这是何苦呢!”
金鸣飞炯炯注视他一眼,冷笑道:“西门豹,听你言语分明在讽刺我嘛!”
西门豹道:“不敢,小弟哪敢得罪恩人。”
金鸣飞大将军嘿然冷笑道:“西门豹,你口头上不说怎样,其实心里甚感不满,吾亦并非傻子,怎连这点都不知?”顿了顿,又沉声接道:“如果西门兄不满吾的作为,尽可趁早拆伙,免得闹出不愉快的事情。”
西门豹沉默不语,金鸣飞冷哼一声再道:“不瞒你说,大家搭挡以来,表面上虽和和气气,其实骨子里都有互相排挤的意思。你弟兄四人为的是纯阳真笈,吾抹煞良心帮助你弟兄打击亲兄,为的也是一部纯阳真笈。在宝物未到手之前,大家笑脸相向,待宝物人手之后,吾想……嘿,那时大家凶暴的形态定能露出来了。西门兄,吾说得是么?”
西门豹冷笑一声,道:“那么,我请问恩兄,您的意思是要怎样呢?”
金鸣飞嘿然道:“大家不妨摊明了讲,吾先问你,宝物到手之后,你弟兄四人将如何分配?”
西门豹沉声道:“这……咱们不是早巳言明在先,你得纯阳真笈上集,我弟兄四人得下集!”
金鸣飞沉默一会,道:“不错!这办法的确很公平,但吾要说,纯阳真笈内所记载的武术精英全在下集。”
西门豹冷笑道:“恩人即如此说,那么上集就归我弟兄四人好了。”
金鸣飞大将军道:“西门兄,我还想问,你弟兄四人到底敢不敢跟金遗龙做对?”
西门豹冷笑道:“为何不敢,金遗龙那小子并非三头六臂。”
金鸣飞道:“为何贵弟兄一直没有动手,难道这利益相共的事情都要吾一人出力么?”
西门豹道:“恩人别误会,那时我弟兄怎知金鸣飞的独生子就是金遗龙?”他道,“所以大哥拼着二哥的安危不顾,坚决命他招惹梅山神尼就是这个原因,大哥原是想从梅山神尼身上寻出一点线索,好做打击敌人的方针,您不妨评评看,光凭这点,我弟兄们有否私心之处?”
金鸣飞道:“东方狮怎知梅山神尼与金鸣飞有何关系?为何吾兄的事,自己尚茫然不知?”
西门豹道:“这……不知大哥如何调查出来的,恩人有疑,何不亲自向史大哥问问明白?”
金鸣飞冷冷一哼道:“其实这无须吾问,东方狮如够交情,定会把这件事告诉我的,他一直将我蒙在鼓里,不知是何苦心。”
他不待西门豹回答,抢先又说道:“吾心里明白得很,东方狮此举无非想独自探出详情,而是想独霸纯阳真笈奇宝后远走高飞。”
西门豹听了这番话,脸色大变,猛叫道:“恩人,你虽有救助我弟兄之恩情,但这话太过损辱兄弟自尊,兄弟什么都能忍耐,惟对此事则不行……”
金鸣飞大步走前,鸷视着他道:“西门豹,大伙儿暗斗心机,早该拆伙了,你如不满,尽可单身所学攻击于我,至少你胜了,纯阳真笈可全部得去!”
西门豹目光闪着怒火,他紧咬着唇皮似在深沉地考虑,但是他终于缓缓垂下头去,轻叹一声,低头走开。
金鸣飞飞掠而去,闪开双臂截断他的去路,西门豹斗然抬起头来,沉郁地叫道:“恩兄别逼人太甚!”
金呜飞道:“别忙走,我有话向你说。”他高兴地笑了几声,似乎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微笑着说道:“西门豹,咱们不能自斗内哄,便宜敌人,总之,还是携手合作的好。”
西门豹脸上有了一丝笑意,点头道:“恩兄如此说,小弟也不为己甚了。”
金鸣飞笑道:“你手下人数众多,可以命令他们去将金遗龙行踪探来,咱们好有个打处。”
西门豹扬掌拍了数下,墙壁角落里忽地闪出许多步伐矫健目闪精光的江湖汉子。
这一些江湖高手共有二十余人,但经验老到,队形布散开,真令人瞧不出众人隐藏在什么地方。
大伙儿一身劲装,足登快履,腰佩兵刃,十分有秩序地排成一字模样,向西门豹弯腰行礼。
西门豹低喊道:“王菲在吗?”
“在!”一个雄伟的汉子离群而出,目光直视西门豹问道:“当家有何吩咐?”
西门豹道:“适才金大爷子命令你跟踪的人,他的相貌你还记得吗?”
王菲道:“小的还记得。”
“很好!”西门豹微微一笑,道,“现在即带领所有的兄弟找寻他去,切记莫与他正面冲突,只消把他行踪探来就够了,此刻别无他事,大家就动手吧。”
王菲弯身一礼,口道:“遵命。”带着众人嗖嗖飞过高墙,寻人去了。西门豹目送众人去后,才向金鸣飞将军道:“方才听南宫虎说,当今九大门派掌门之人,十分可恶,竟拒绝透露金遗龙的行踪!”
金鸣飞道:“哦!南宫虎倒是精明干练的人,敢情很早就怀疑金遗龙那厮了。”
西门豹老脸一热,抬眼望他,见他没有仇意,便静下心来,道:“不错,南宫虎是个聪明人。”
金鸣飞道:“九大门派掌门人所以维护金遗龙那小子,还是为了正派侠义的兴亡。试想金遗龙已成了他们心目中的奇人,自是把打败金翅银羽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咱们口口声声说不利于金遗龙的话,他们当然不买这个帐了呀!”
西门豹道:“玉面飞戟这家伙,自从金遗龙失踪后,特别嚣张,大有天下唯我独尊之慨,我若不看在没冤没仇的份上,非跟他决个高下不可。”
金鸣飞道:“听说此人很不满于金遗龙,如真如此,倒是可以加以利用的家伙。”
西门豹笑道:“金遗龙武功虽高,但各方都有强敌,活该让咱们行事方便,哈哈……”
金鸣飞道:“近两日来江湖传言,金遗龙那厮又与新崛起的魔天鸠面老人缠上了,哈哈,鸠面老人原是关外的好手,一双铁掌打遍长白山麓无敌手。金遗龙那小子不知死活,竟跑到死亡岭去碰上了他……”
西门豹道:“鸠面老人好色如命,性极阴毒,只要有利可图,自己的亲友也可不顾……”
说到这里,忽然住口不言,目光怔怔望着天边一抹残月,似在思想什么。
金鸣飞道:“你想什么……”
西门豹喃喃地道:“对了!对了!咱们可有个法子将他引下死亡岭,恩兄此计极是简单,说出来只怕你生气。”
金鸣飞一怔道:“你放心说吧,我决不生气。”
西门豹道:“大凡人最怕有弱点,像鸠面老人武功虽盖世无敌,咱们也可利用他一下!”
他顿了一顿,沉声接道:“你不是掳了申老匹夫的女儿吗,瞧她天香国色,美冠人寰,凭这一点,好色如命的鸠面老人就得心甘情愿地供咱们利用。”
金鸣飞不悦地道:“那申微翠极合我的胃口,怎可让给那鸠面老人?”
西门豹道:“天下芳草处处,只消把武功弄得天下无敌,还怕不能随心所欲吗?恩兄,想远一点,在事未成功前,一切都当忍让些呀!”
金鸣飞摇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叫我眼巴巴地见心爱的女子被人蹂躏,我可受不了。”
“这么说来……”西门豹见他不允,当下十分失望,叹道:“既然如此,咱们另想别的办法吧!”
月渐沉,夜更深……
金鸣飞低头行走,沉默不言,西门豹想着心事,目光怔怔望着星月,老是理不出一点头绪。
忽然,他忆起一事,突然止步道:“恩兄,据我所知,前些日子你已有了个美丽娇柔的姑娘……”
金鸣飞浓眉上扬,道:“西门豹,你怎么知道?”
西门豹不假思索,道:“南宫虎说的,难道有什么不对?”
金鸣飞便沉默下来,心中却直咀咒道:“妈的!南宫虎,你这混帐一定想染指了。”他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太阳穴边青筋条条冒了出来,眼眸之中射出凶残阴毒的光芒,注视着脚尖沉默不语。
西门豹不知究里,仍然继续说道:“恩兄,不是小弟说你不是,有了一位青春娇美的少女相伴已经够了,多几个反而弄得对方心情不愉快。你最好牺牲一些,让一个出来,献给鸠面老人,然后请他出岭相助,还怕那金遗龙小子逃到天上去不成。”
金鸣飞阴沉沉地在心中哼了一声,道:“以你的意思,究竟让谁出来最好?”
西门豹道:“当然是申微翠。”
金鸣飞内心大怒,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拣她呢?”
西门豹道:“因为她是清白秀美,国色天香,那鸠面老人就喜欢这种绝色处女,我看以她最为适当。”
金鸣飞道:“你怎知以前那位不洁白了?”
西门豹一怔,并不答话,拿眼睛看他,那意思像是在说:“嘿!姓金的,给你弄上手的姑娘还会洁白的了吗?你问这话,还不等于打自己的耳光?”
金鸣飞冷笑道:“你以为那位姑娘失去贞节了么?”
西门豹点点头道:“也许,小弟想错了。”
金鸣飞才要说话,前方已有一条黑影疾掠而来,西门豹本能地扬掌护身,沉喝一声道:“来者何人,速报名来,免得误伤自家人。”
那黑影在两人身前站定,道:“我是南宫虎。”
金鸣飞冷哼一声,走到南宫虎身侧,忽地一掌拍下。南宫虎“呀”地叫了一声,猝不防,吃他一掌抓住血脉阳关,整个身体麻痹不堪,他怪叫道:“恩兄,你……你怎么啦!我是南宫虎呀!”
“哼!我知你是南宫老弟!”金鸣飞目射凶光,满面煞气地说道:“南宫老弟,我要问你俩句话,你得据实回答,否则,我掌下决不留情。”
南宫虎愤然道:“恩兄,你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西门豹不悦道:“恩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管!”金鸣飞回头叱道,见他飞扑而来,不禁怒哼一声,握掌为拳,啸然打出一记拳风。西门貌扬掌一接,“砰”的一声,却吃一股大力震退一步。他吃了一些小亏,脸色为之大变,愤然喝道:“恩兄,你再不放他,休怪我下重手了。”
金鸣飞怒盯他一眼,沉声道:“西门豹,你敢贸然动手,我今日就跟你们翻脸!”说完这话,再也不理睬西门豹,兀自朝南宫虎问道:“那天我出门办事,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快说!”
南宫虎怔忡了一下,道:“我去会见东方狮大哥。”
金鸣飞噼啪打了他俩个耳光,狠狠骂道:“混蛋,你还骗我,老实说出来少受点苦!”
南宫虎被他打了两记耳光,一张丑脸登时板得铁青,他呆了一下,咆哮道:“姓金的,我南宫虎自问待你不薄,你却如此对待我,罢,罢,今番我认了……”
金鸣飞凶残地注视他,问道:“你怎知道我家里有女人?你说!”他睁大凶睛,补充道:“如果你没做亏心之事,怎会知我的秘密,今日非讲个清楚不可,否则我将你武功废了。”
南宫虎道:“我无意中发现的,姓金的,这难道也对不起你了?”
金鸣飞道:“你骗我,我把她藏在密室里,若非我亲自指点,外人决不知那密室的地点。南宫虎,你一定趁我外出之际,将我家里布置的秘密都摸清了,你这家伙暗怀鬼胎,欲对我不利,嘿……”
南宫虎叫道:“姓金的,你且别含血喷人,要知我南宫虎可不是那种卑鄙的人,你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君子之腹?哼!”金鸣飞铁青着脸指责道:“你南宫虎原是山贼出身,什么卑鄙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到底你把她怎样了?快说!你知道我生气起来是六亲不认的。”
南宫虎用力一挣,却被他抓得更紧,只痛得嘴牙打战,冷汗直流。他坚不吐实,却受不了锥心刺骨的痛苦,张口狂叫道:“妈的,那妞子自己大声叫出你地穴的秘密,这又怪得谁来!”
金鸣飞怒道:“她要你怎样,快说。”
南宫虎叫道:“她叫我助她出险,然后……”
金鸣飞气得鼻孔冒烟:“结果呢,你就答应了是么?!”他使劲用力一抓,南宫虎厉鬼一般尖叫起来,他喘息道:“姓金的,你莫胡思乱想,我根本就没答应她,不信你可以回去看看。”
听了这话的金鸣飞,怒火才稍微平息,他继续问道:“她叫你救助她,然后答应给你什么好处?”
南宫虎气嘘嘘地道:“她十分天真,答应给我官做,但我没救她啊,姓金的,你这酸醋可不能发到我南宫虎身上呀!”
金鸣飞喃喃自语道:“我当她真的是假圣人,哼……”
他手一松,南宫虎登时软叭叭地跌倒地上,半晌兀自爬不起来。
西门豹道:“姓金的,我且问你,你到底打算跟我们合作不合作?如果你以为我们弟兄四人都是不守信用的人,我看还是趁早散伙吧!”
金鸣飞低头道:“你们与我相交甚久,应该知道我是个妒心甚重的人,刚才的事,我很感抱歉,但望南宫兄原谅才是!”
南宫虎挺身站起,一言不发地拔足便奔,甚至连西门豹也不加理会了。
虽然大家同是自己人,但他这张脸却无处去摆,是以羞愤之下,便狂奔而去。
西门豹很了解他此刻的心情,心想这坍台的事若换了自己,仍然难以忍受。
金鸣飞连赔不是,回忆起来,果然对南宫虎有点过分。西门豹沉默不言,心中却在盘算,如何把这折辱的羞事找回。
他自知自己一人非是金鸣飞的对手,若有弟兄任何一人在此,金鸣飞就难逃公道了。
他机警善变,表面上装做无所谓的样子,叹道:“恩兄脾气不好,气到头来,难怪会控制不住理智。”其实心底下却恨他人骨,心想“当着我面,你硬将南宫虎折磨一顿,分明瞧自己不起,哼!以后总有机会给你点颜色看。”
金鸣飞道:“西门兄,北极熊既然出了庇漏,咱们就该速去驰援,免得他多受梅山神尼作弄!”
西门豹心知他讨好自己,便忍怒不发,含笑点头道:“金兄说得极是,咱们速上梅山。”
两人走后不久,一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