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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赤胆红颜-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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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藉对方下落不明,口语退除这门婚约。提督大人,这些话都是外间谣传的,是真是假,小可不得而知,且请大人亲口辟谣。”
  江南提督听了这话,忽然扳起脸孔问道:“汝是什么人,说这话又有什么目的?”
  四位官兵察颜辨色,知道江南提督动了怒意,私下虽不敢招惹白衣人,但为形势逼迫,又不得不挺戈而上,把白衣人紧紧围在中央。
  白衣人丝毫不惧,仍然潇洒自若,笑道:“大人别怒,这事是殷员外托小可向大人寻问的,至于目的,也许只有殷员外自己知道,大人与他相交莫逆,自有机会明日了。”
  江南提督怒道:“殷员外真是混帐,吾有空暇,非找他理论不可!”他非常不满殷员外把这儿女私事给旁人知道,是以怒极之下,便喝出声来。他不等白衣人说话,匆匆又道:“殷员外欺人太甚,若不看在多年至交份上,岂容他自在下去?哼,那些礼品有什么了不起,吾明日遣人送返他便了。此后一纸划断,互不来往……”
  他说话的声音极大,早将客厅之外的人惊动了,此时突然有一个女子娇脆的声音问道:“爹爹,您生什么气呀?”
  一个守门的官兵仿佛对这口音极熟,忙不迭疾走过去,伸手将厅门拉开,只见一位千娇百媚的佳人婷婷行了过来。
  她秋水如神首先注视江南提督一眼,然后一一朝客人打量,直到她目光落在白衣人脸上时,再也移不开去,她“呀”的一声,极表诧讶地道:“爹爹,他是您请来的客人吗?”
  江南提督愕然反问道:“你认识他?”
  绿裳丽妹垂下眼光,低低道:“不认识。”
  江南提督不信,道:“刚才你为何叫出声来?”
  绿裳丽妹道:“我见您侍卫围着他,生像要动武,是以吓了一跳。”其实她已瞧出,这年轻人便是前些日子屡次纠缠她的怪客。他也曾以绝高的武功把她戏弄得几乎想哭,此时她芳心混乱,隐隐有点畏惧,怕他是再纠缠她来的。
  她也有些愧疚,在他面前她已知他是殷员外儿子的朋友,她移情别恋,退除婚约,似乎有点不近人情。
  她仍有些怀念那曾经亲过她面额的未婚夫婿,虽然多年不见,她的幽情已为另外一个少年抢走了,可是,她时常在睡梦里回忆昔日那刻骨铭心的一幕,她的芳心依然把握不定,究竟依属于谁。
  殷员外的儿子给予她的只是那么短暂的一刻相处时间,然而,那深刻的一幕,却使当时的她泪落满颊……
  奇怪的,那隐隐约约的影子,不知有什么魅力,使她时常回忆记挂起日日相处的俊美少年,竟有相同比重的份量。
  她开始迷茫。自己极力地捕捉那一缕轻风也似随即一别不回的影子。
  武当掌门人玄机道长悄悄行至白衣人身旁,他表面上是来回踱着,然而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却说了许多别人听不见的话:“年轻朋友,吾猜你就是那殷员外的儿子。江南提督没见过你,事隔多年,他与你仅见过一面的女儿也认不出来,是以你敢在此混水摸鱼,乱发谬论。”
  第十八章 与妈妈诀别
  白衣人闻言,心中矍然一惊,正想开口之时,玄机道长已缓缓行开,一霎间他已发现他是个内家高手,暗下提高警觉,凝神运气,以防万一。
  玄机道长背手缓踱,在他与白衣人擦肩的一霎那间,白衣人尚来不及开口,他又抢先说道:“年轻朋友,江南提督早将此情原委告诉吾了,你不用狡辩,吾问你,你是想报复来的么?”
  白衣人两次都来不及开口,被他抢先说了一阵,心中既惊且疑,便仔细地打量这个长发披肩的黄袍老人,依稀发觉脸孔有些熟悉,不知何方遇见过,但记忆里模模糊糊,一时又找不出这么一位人物。
  江南提督道:“汝话说完没有!如果光为此而来。吾即命汝回告殷员外,吾决定与他断绝来往了,此后男娶女嫁,各自不得干涉。”
  白衣人剑眉微扬,便待出言斥责,绿裳少女及时行来,打断了他的思想,她轻轻地问道:“喂,怪人,你与我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事,请当面说吧!别在我爹爹面前胡说八道,他老人家最不善迁怒别人。”白衣人注视她,压低声音说道:“郑姑娘,你必须承认自己不对,小可早巳知这事是你一手造成的。”
  郑芳清芳心有愧,不敢与他对视,便垂下目光,轻声说道:“我不知怎么回答才好,我真想长伴青灯,永不涉足世间。”
  白衣人冷冷道:“你心中分明有愧,才会说出这种话来,郑姑娘,我那朋友已再次与我见面了,他失踪的原因,无非不让人知道他去学武功,现在他出世了,并学了一身绝好的本事,看你如何向他交代!”
  “什么,他出世了……”郑芳清美丽的脸上大大变了一下,她道:“那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要跟他谈一谈。”
  白衣人听了“那个人”三字,心中极不舒服,便嘿然冷语道:“我把你移情别恋的事告诉他了,他十分伤心,为你流了许多眼泪……”
  说话时,他炯炯注视她脸色变化,果然见她绝世芳容上有愧疚的表情,暗下不觉满意地一笑,继续说道:“你道他是谁?嘿,若不是他自己告诉小可,我还真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金遗龙呢!”
  郑芳清心头大震,摇头道:“你骗我,他不是金遗龙,金遗龙很早就行道江湖了。”
  白衣人见她说到金遗龙时,脸上有吃惊的表情,心知自家威名远播,已成众人口头上的人物了,不觉得意地笑了一下,道:“金遗龙虽然一直出现江湖,但却因近期间被人暗算,受伤极重,故此终日闭门不出,这时他内伤已愈,自然想再次出山。”
  郑芳清还不肯相信,她道:“金遗龙是人人所称道的大侠,他哪有资格够上他……”
  白衣人不悦道:“郑姑娘,你这番话对他无疑是极大的侮辱,你……”
  郑芳清立刻抱歉地道:“是的,我说错了。”
  她幽幽地叹了一声,不知是感慨,抑或是惆怅,总之她做梦。也没想到她未婚夫婿竟是芳心深处的偶像。
  江南提督奇道:“你跟他谈论什么?能否告诉爹爹?”
  郑芳清抬头道:“爹爹……我心里难过得很,让我歇一下好么?”
  江南提督体恤地走了过来,用手抚着她的秀发。一霎那间,父女的天性使他一脸怒容化为祥和。
  玄机道长又缓缓踱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年轻朋友,郑侄女与吾爱徒订下白道之盟,你也知感情之事最难勉强,何不成人之美呢!”
  白衣人暗中疾忖道:“俊美少年自报武当高徒,这黄袍老人称他徒弟,莫非就是玄机老贼?”
  他抬起湛湛神光的眸子细细望着他,渐渐地他认定改装的黄袍老人正是玄机道长,昔日一掌之仇,九老合袭之恨涌人心胸,一股怒火登时升高三千丈。他暗叫道:“若非此地不好下手……玄机道长呀,不是冤家不碰头,你该觉悟了。”
  他红着眼盯着他,玄机道长以为他不甘夺妻之恨,意欲找自己梁子,不觉冷笑数声,沉声道:“年轻人不自量力,早晚有苦头吃的。”白衣人道:“阁下敢跟小可到外面去吗?”
  玄机道长风目一睁,两道利剑一般锐利的目光射在他脸上,他冷笑道:“好的,年轻人火气大,吾就成全你吧!”
  白衣人也不说话,大步排开众武士,直往广阔的庭园行去。
  玄机道长跟随而至,他心中早已决定了一件事:“这年轻人是绊脚石,非借机把他除去不可。”
  两人凝神而立,互以目光盯住对方,玄机道长知道对方也是内家高手,但自恃数十年风雨不断磨练的一身内家掌功,也就未把他放在心上。
  白衣人道:“想不到我这最后一日内能遇到一个仇人,这也是天意矣……”
  白衣人步伐错乱,不丁不八,瞧得玄机道长好生纳闷,心想:“年轻人功力不高,如何也得先将把式摆好,才能学正式的武功呀,瞧他眸内神光充足,却不似浮躁无能之辈,为何初上手便泄了底?”
  白衣人忽地喝了一声:“玄机道人看掌!”一朵梅花倏然已递至面前。玄机道人一生久经大敌,见闻不能谓不广,却吃他当头一掌被迫退一步。
  白衣人猛地又发出两掌,掌风沉猛,其利如刃,玄机道长心神被其一句“玄机道人看掌”分开,当下健腰一扭,已往后退了两步。
  此时,他不只是惊,心想自家与他甚是陌生,他怎知自家就是武当一派掌门——玄机道人呢?
  他百思不解,饶是精干搏斗的老江湖,也吃他一股威猛之势慑住,先机一失,败相立现,私下一张老脸羞得几乎红透脖子。
  突然,一个娇小玲珑的蒙影一掠而至,开口便道:“停手,停手!”
  白衣人退后一步,见是郑芳青姑娘,心底下一股怒意已不觉冒了起来,他暗聚九成功劲,呼地翻掌击向玄机道长。
  玄机道长举掌一接,立刻“哎唷”…一声,栽倒地上,隐约地嘴唇边一缕鲜血汩汩流出。郑芳青娇脸一寒,叫道:“你乘人不备,暗用重手伤人,真是小人作为。”
  白衣人冷笑道:“一掌换一掌,玄机老道并未吃亏,你替他着什么急?”
  郑芳清旨在救人,也不思索他话中之意,便匆匆自怀里取出一瓶药丸,倒了一粒纳入玄机道长口里。
  玄机道长微弱地呻吟道:“当心……此人深藏不露……实是一代妖魔……”
  郑芳清听不真切,但觉他气如流丝,芳心里对白衣人的内家掌功也大为震骇,她低低在他耳畔道:“伯父,您已眼下我师父的起生丸,过一昼夜就不碍事了,此时快请闭目运功,把散去的真气收回……”
  白衣人心地光明,报完了一掌之仇,虽可趁机将他除去,也不为己甚,整了一下衣裳便想走出大门。郑芳清疾步赶来,一面道:“带我见金遗龙去,我要跟他谈一谈。”
  白衣人止步冷笑道:“没有什么好谈的,你已令他伤透了心。”
  郑芳清脸孔忽然阴暗下来,她幽幽地道:“无论如何,我得见他一面……”她走近白衣人,情绪冲动着,不顾男女之嫌拉着他的衣袖,低声道:“求求你,你何必让我太失望呢?”
  白衣人吓了一跳,暗想起一个千金小姐,怎会如此失态。瞧她如此可怜的模样,不忍再横下心肠掉头不顾,便朗声说道:“好的,我带你去见金遗龙,但如有三长两短,我可不负责任啊!”
  郑芳清道:“你答应带我去见他,我已是很感激你的了,怎敢埋怨你呢?”
  白衣人奇道:“你爹爹允许你出门吗?”
  郑芳清脸上愁容更甚,叹道:“事已至此,我也顾不得爹爹生气了,反正我不久……”她似乎已有某种决定,不愿告诉任何一人。
  白衣人有点为难,心想我本身就是金遗龙,这世上哪还有真的金遗龙可找。他目光炯炯注视着她,顷刻间她已似改换了一个人,低垂眼光,一副哀楚欲绝的神情,看得他好生不忍,若非妒忌心作祟,早想安慰她几句了。
  两人走出大门,白衣人回头一瞧,不想却发现江南提督怒容满面站在走廊上,他忙低声向她说:“郑姑娘,你爹爹已生气了!”
  郑芳清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两眨,忽地滚落一串珍珠,她仅短短说:“我对不起爹爹……”
  江南提督在廊上怒声道:“该死的丫头,吾永远不准你再回家。”
  两人一路没遇到武士遮拦,这情形很是怪异,白衣人不耐地问道:“到底你做错了什么事情?”
  郑芳清低头道:“我告诉他老人家,打算终生不嫁……”
  白衣人问道:“江南提督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啊?”
  “嗯。”
  “难怪他如此生气了,你这一来岂不是断了郑家的香火?”他见郑芳清绝世芳容上悲哀又掺上娇羞,果然柔美动人,一时妒心又起,不禁讽刺地道:“其实你这种想法很不对,既然答应人家就得遵守诺言,依我看来,那俊美少年不但生得漂亮,而且各方面都不同凡人,你俩正是天生一对,何不珠联璧合,结百年之盟?”
  郑芳清忽然抬起头来,睁大着莹莹泪眼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衣人立刻不会回答,呐呐道:“我……我没什么意思!”这时他心里既恨又爱,也后悔自己的试探,惹来这番没趣。
  他忽然想到:“说不到今天就是我的死日,一日之中找不到行动飘忽的金遗龙,讲出去谁也不会生疑,这难题不是迎刃而解了吗?”
  他暗道:“金遗龙生来怪异奇诡,来历不明,死后亦不让人得知真相,真应了有始有终的俗语。唉!我这一生就像个梦谜,有何好抱怨的!”
  郑芳清见他呆呆想着心事,也不愿打扰他,兀自低头疾行,不多时,两人已至触目荒凉的原野。
  白衣人渐渐不安起来,死虽不足惧,眼见日往西沉,三日期限将满,心中忽然感觉莫明其妙地冲动起来。
  他脚步一停,向她问道:“前几天我见到那个漂亮的小伙子呢?”
  郑芳清被这突来的一问弄得心慌意乱!
  “他……不知去哪儿了。”
  白衣人冷笑道:“你不是很关心他吗,怎不知他的行迹?”
  郑芳清羞得娇脸飞红,她低头望着足尖,轻轻说道:“请你别再说这种话好吗?我觉得你每一句话都含着讽刺的意味,不知我太敏感,或是你有意如此……”
  白衣人道:“实在说,我今天就要断气了,你有何感想吗?”
  郑芳清愕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白衣人冷笑一声,自语道:“一个绊脚石走了,你不会高兴才有鬼呢!”
  郑芳清知道他故意让自己听到,芳心虽然不乐,但也忍住不说。白衣人见她没有动静,继续自语道:“唉,金遗龙啊,小弟无能带她见到你的面了,但愿你在天之灵原谅小弟的不是!”
  郑芳清是个蕙心兰质的少女,当下吃惊非小,问道:“你说什么?金遗龙已死了?”
  白衣人冷漠地瞧她一眼,颔首说道:“也可以这么讲,因为他老早便知道自己的命运了。”
  郑芳清沉思了一下,突然惊霍地注视他,片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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