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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武当宋青书-第119部分

小说: 武当宋青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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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对方对付红叶的手段,似乎自己还是远远敌不过对方绝顶之姿**
  所以……关吧太极自混沌中生。化生阴阳。黑白交杂,浑浑融融,而后衍生两仪,变化四象,横绝八卦,演化万物,端地是无穷无尽,无岸无垠。
  能至无穷无尽之地者。先生阴阳尔。
  这“阴阳相生”可不是似成昆那般转换阴阳掌力这般简单,成昆所悟,小道尔,不过阴脉阳脉间穴道横移之变化。而宋青书所悟,却是武学大道,一旦悟通,则能臻至不可思议地武学境地,双掌出而定乾坤,剑锋脊而分阴阳。
  故而双推之势**看名称似乎十分简单,实则难之又难,玄之又玄。正如老子《道德经》所语:“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临时搭建的小木屋里,一桌一椅,一床一蒲团。
  屋外是一溪山谷,袅袅青烟,悠悠绿水,树木丛生,花香阵阵。端的是福地洞天,人间仙境。
  这悟“势”之法。却不同于修练内功,盘膝打坐,重在体悟,而不是打通穴道,攻克玄关。
  故而青书时而侧卧石床,时而正坐蒲团,时而沏茶倒水。时而皱眉冥想。^^^^间或推门而出,深吸两口新鲜空气。俯观流水潺潺,仰望白云连绵,悄悟不断之势,静思太极之理。
  脑中纷乱不休,一会儿涌出一句“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一会儿又是一句“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又或是“纷纷纭纭,斗乱而不可乱也;浑浑沌沌,形圆而不可败也。”
  诸子百家,兵法儒道,无一不至脑中,全然不离阴阳。
  阴阳之理,动静相生,并驾齐驱,方臻妙谛。
  从日出的金蛇万道,到白云散尽,金阳普照,而至晚霞漫漫,流岚静卧,再至月上树梢,嫣然摇动,而后东方再复鱼肚之白,宋青书的眉头,依旧皱成一个川字。^^
  惑之惑也,谁能为我解惑?
  至此,他心中真是颇有些后悔了,为何这般拘泥于成规,早上武当,与张三丰单独会面,说明情况,得这一代大宗师的三两点拨,岂不胜过闷头自学?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心中又复涌起豪情,莫不是只有太师傅能悟出这等武道绝诣?天下能人千千万万,资质绝顶者亦不在少数,却并非人人都能身登绝顶,何也?心不坚而萌退意也,道不正而至歧路也,思恒歪而无境界也。^^
  天下的任何道理,到了顶尖处,必有相通的地方。
  武当功夫是纯正地道家一脉,虽说出自少林一部九阳真经,然则经张三丰百年锤炼,庄严磅礴之气依存,但那肃穆之意却被化得干干净净,却换做飘渺出尘的仙家气息。张君宝不世之奇才,已是极高的评语。当年的张君宝闯荡江湖之时,少林方丈天鸣得闻,轻叹一声寂然圆寂。
  这般看来,天鸣和尚真的是看走了眼。
  张三丰一代宗师,开古今未有之先河,数千年来,能与之比肩者谁?
  这并非仅仅是武功高下的问题,而是修为的问题,道理的问题。=
  将太极之理深研到这般境地,创出一拳,辉映千古,一度压下少林,真真是独他一人而已。达摩祖师泉下有知,势必也是极为欣慰。
  有人在他门中悟道,而后破出桎梏,独成一家,如何不让他喜之又喜?大宗师胸襟磊落,便在于此。
  如若青书也能在张三丰留下的真东西里悟出属于自己地道,纵然是破出武当,张三丰必然也是欣喜非常,只怕连胡子都要拔光了
  然而,且不说宋青书悟道后绝不会破出武当,便是他能否悟道,也是个问题。
  张三丰是历经人世百态,世间沧桑后,于武当山观白云流水之态,乃悟太极至理,是何等的沉淀,何等的积累?
  宋青书固然两世为人,几经沉浮,但加起来还不过半百之岁,又怎及得上张三丰阅历之厚?
  如今更是强求悟道,沟通阴阳,这一下已然着相,怕是心魔已然不自觉地降临了。
  不知不觉,已然是三日过去了。^^这几日天气都自极好,罗贯中和这四千人也混得熟了,整日里没正经的开着些没心没肺的玩笑。罗贯中记性极好,每日夜里巡营,七八天下来,已然把这群人的名字给记了个全,见面就直呼其名,把这一堆人都给骇的不轻…………哪有人记性好到这种程度的?尤其是这四千人的名儿都是些“陈四七”“张五六”“刘八八”这些数字流,还有不少重名者,可说是难记到了极点,但罗贯中都能一一叫个明白,啧啧,这份记性,当真是……
  自从罗贯中进入集团高层之后,青书也就不再瞒他,笑着把自祁连山一路东来的事儿全都给他说了,再领他去见了那位半死不活地鲜于通掌门之后,极为惬意的欣赏着罗某人的震惊神色之后,哈哈大笑,扬长大笑,就此闭关。****
  罗贯中对于武学一道,彻底没了和宋青书竞争的心思,因为他知道,自己能有今日的功夫,全拜当日那位老先生所赐,而那位老先生的年纪……
  抓了抓头,罗某人很用心的去练兵,很用心很用心……
  而罗贯中记忆四千人地姓名,却是听刘伯温讲宋青书过目不忘,记性极好,罗贯中起了好胜之心,存心借此锻炼锻炼,哪日寻机再和宋某人比过。
  少年人地心性,便是如此,哪怕他再天才,再老成。
  但是他怎么会知道,宋某人这颗脑袋在上一世便很是聪明,经过这一世的二次发育,虽说思想觉悟上进步也是很大,但是这最基本地“记性”,却是涨到人类极限,领悟力也是大大增强。记性之强,只可以用变态两个字来形容。
  这一日,入夜之初,罗贯中领亲兵巡营完毕,忽闻长啸之声,震慑山谷,如大龙悬空,不住高吟。
  他心头一动:“他功成出关了?”身形一动,往山谷方向掠去。
  谷口布下九个小迷阵,连环而成大阵,端的是厉害非常,杀机丛生。
  罗贯中方踏一步,却生犹豫,这阵法随机而变,乃是刘伯温手笔,自己阴阳之学修为尚自不够,贸然闯进,只怕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正犹豫间,右臂却忽地被人拿住,他心中一惊,左掌凝爪,就要攻出。
  缁衣的儒生淡淡道:“是我。”
  罗贯中一怔,回头瞧见刘伯温微含忧虑的眸子,身上一轻,左掌垂下,甲胄撞击声清脆悦耳,但只一下,却又淹没在啸声之中。
  刘伯温叹道:“他怕是走火入魔了,咱们进去吧。”提着罗贯中,三步两步,进退自若,不多时便进入山谷。
  却见青书披头散发,额角流血,状若疯癫,四处乱撞,却见此间胜地树木横塌,花草断折,尘烟四起,狼藉一片。
  第一百九十五章 … 木屋
  月光静谧,悄悄渗下一重辉朦朦的银纱,轻柔的裹住这一溪山谷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
  谷中的茅草屋坍塌一方,就天然坚石雕琢而成的石床也断成两截,颇显凄凉之态,那被刘伯温奉为珍宝的“玉鲤跃龙琉璃壶”和“清叶鹤乡杯”也化作碎片。
  刘伯温也顾不上去心痛,内心里早被震惊占据。饶是他听得宋青书厉啸之声,心中早做好准备,此时瞧见,也是大惊失色。青书的武功修为明明已臻至入神坐照的化境,但却出现这种走火入魔的状况,委实是大出意料。
  皆是因他沉淀不足,积累不够,欲要强行悟通双推势,化分阴阳,理定乾坤,却是不自量力了。^^
  这等至高修为,放眼古今,能为者也是寥寥,当今之世,唯张三丰有此能耐。
  青书原有资格问鼎,然而一则沉淀不足,二则时间仓促,他又自心急,一来二去,自然而然就心生魔障,不可自拔了。
  他状若疯癫,好似眼不能视物,挥舞着双臂,“喀喇”“喀喇”声不绝于耳,树木石块,皆尽被他无俦内劲崩碎。
  罗贯中看得心中一急,踏上两步,便要上前去拉他,却被刘伯温一把拽住。刘伯温目中忧色愈浓,一闪身到一块千钧大石之后,轻叹道:“他武功太高,等先耗他几分内力再动**”罗贯中面色一变。已知现在情形十分严峻。若非青书神志迷糊到一定程度,绝不至于让刘伯温说出这等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青书一双眼眸愈发红了,极是骇人,口中呼呼喘着粗气,呼喝不绝,一会儿说“阴阳化生,地水风火”。一会儿又说“天清地浊,乾坤乃定,然定乾坤者何?”。罗贯中听起来似乎玄玄乎乎,刘伯温却是身子大震,隐然有悟。
  过得片刻,刘伯温瞧青书通红地脸庞渐渐变淡,沉喝一声:“动手!”他俩方才商量好计策,刘伯温功力高深,正面撄其锋芒。****罗贯中则从背后偷袭,只消击中青书后颈,一吐劲力。此事则可暂告一段落。
  但青书一身武学修为,何等之高?纵使神昏智迷,但武功仍在,本能犹存,抬手便轰向刘伯温,两人双掌一接,“啵”地一声大响,刘伯温倒退十几步。口角溢血,心中骇然之余,又自肯定:“他闹腾这许久,内力虽当极盛,但一挫之后,必然大衰。”
  罗贯中没得刘伯温手势,只暗自潜伏在暗处不动。刘伯温按捺下内伤。抢上前去,刷刷两掌。“天山折梅手”的高深功夫使出,飘逸绝伦,抑且蕴有极大威力,动辄便是筋断骨折之噩。==他自然清楚,以宋青书之能,纵是本能的招架格挡,也万无可能被他击中的道理。况且………筋骨外伤比终生瘫痪,可要好的太多。更何况,军中还有一位医术圣手,驰名江湖的蝶谷医仙胡青牛。
  两人见招拆招,顷刻间便斗了七八十招,刘伯温固然丝毫不敢留情,使尽浑身解数;宋青书也是一通猛攻,他心中疑惑极盛,不得宣泄,只有不停出招运力,好稍稍发泄心中不解滞闷之感。
  翻翻滚滚,斗到第九十二招上,刘伯温将“天山折梅手”使到极处,苍白的双手如白莲乍放,朵朵盛开,幻出瓣瓣虚影,每片花瓣都可说是蕴上玄门上乘内力,威力端的极是惊人。青书双掌合拢,一手屈指轻弹,一手兼收并蓄,将刘伯温凌厉攻势皆尽纳下,正是“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地“无争指”。
  刘伯温经他“无争指”这么一搅,招式用老,力道已衰,他心头一跳,暗道:“不好!”果不其然,这合拢的双掌陡然握紧,指力掌力亦是同时一收。
  宋青书双拳送出,正正击在门户洞开的刘伯温胸前。
  刘伯温口中鲜血狂喷,胸口经脉皆被毁伤,焚起老大一片火焰,扑腾几下,方乃灭去。^^
  “纯阳无极功”竟也化作焚身烈焰!
  罗贯中素来极为崇敬刘伯温,见昔年恩师跌倒地上,口吐鲜血,不由惊呼一声,疾步掠出,身形电闪,顷刻闪到刘伯温身边,将他扶起。
  刘伯温血染缁衣,儒雅风度却是丝毫不减,望着缓缓逼近、双目通红的青书,他苦笑道:“贯中,咱们计策不成,今日却是要毙命在此了。”
  罗贯中将牙一咬,沉声道:“恩师,你先离去,我来挡他。”刘伯温听到“恩师”二字,不由微微一怔。
  罗贯中说着右膝微屈,左腿跨上,一振双臂,合抱成球,“抱球势”使出,浑浑融融,带着丝丝气劲,右手手背搭上左手手心,阴阳相成,撞向青书。****
  他闭紧双眼,正准备着以死迎敌,却久久不闻动静,俄顷一声轻响,却听风声又起,罗贯中睁开双眼,见刘伯温横抱一人,叹道:“公子太急了些,你怎地也不劝他?”
  待他看清刘伯温手中所抱之人,却是大吃一惊,这正是适才状若疯魔,癫狂不已的宋青书。
  刘伯温轻轻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沫,一手持住,另一只手搭上青书脉搏,面色登时一变。^^^^
  罗贯中瞧他脸色铁青,好奇道:“他……”见刘伯温横目瞪来,他嗫嚅一下,又道:“公子……怎么了?”
  刘伯温长叹一声:“百脉俱损,神志错乱。”罗贯中惊道:“那……那当如何?”
  刘伯温再一把脉,摇头苦笑道:“当今之世,唯有一人能救他。”脚步轻摇,已然步出山谷,走入迷阵。罗贯中不识此阵,不敢逗留,三下两下,赶上刘伯温步伐。
  晚风徐徐,送走寒鸦两只,原要绕树三匝,如今却是无树可绕。烟尘渐渐落下,原本清淡雅致的山谷一霎间便成废墟。=
  ………………无敌分割线……………
  武当山上松柏长。
  张三丰远游归来,依旧是在后山闭关,两间小木屋并肩而立,树藤花鸟,相映成趣。
  这一日,他正坐关之中,却蓦地心头一动,长出一口气,微振衣袖,推开太极鱼状的门扇,缓缓踱步而出。
  道袍上沾了许多污垢,张三丰早年有号曰“邋遢道人”,正是由此而来。他念及当年趣事,不由微微莞尔,内力运转间,全身上下的毛孔张开,一呼一吸,一张一阖,一股无形之力将那些许污垢灰尘皆尽冲开,簌簌落下。****
  两间木屋之间隔的并没有多远,不过十丈左右之距,却有一条小道相连,青黄相间,颇为雅致。
  张三丰轻叹一声,沿着小道慢慢走着,走向另一间木屋。
  这间木屋之中,书架上堆满着密密麻麻地书册;床上整整齐齐,凉席轻放,石枕颇为落寞的躺着;那张古朴肃穆的流水之琴也静静摆在桌上;一把木椅子已有一只腿被蚂蚁啃得差不多了;桌上地那把茶壶中,茶垢似乎也凝成一陀,再难刷的干净了,而那只茶杯,却是经不起岁月蹉跎,瓷把儿断落一旁,很有些凄凉的味道。
  张三丰袍袖微微鼓起,正欲驭使气劲荡开灰尘,却又陡然一笑,徐徐走上前去,伸出手来,一下一下,轻轻拂去桌上薄薄的一层灰,每一落手,便见五条手指印在淡淡的灰尘中长长拖开。
  看了看沾满了土灰的手心,张三丰脸上蓦地绽放出笑颜来,很开心,很开心。便仿佛一位垂垂老矣的祖父,颤巍巍的亲手为孙儿铺好床垫,嘴角含笑,心中欢喜。
  这一代大宗师,心中渴望着地,未必就是威震天下、扬名武林,甚至于流芳百世。
  自从寻回俞岱岩后,武当七侠重新聚首,却又生出矛盾,张三丰心中烦忧之下,又更迫切的想寻回当年那个陪他坐关,陪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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