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复制灵魂 >

第16部分

复制灵魂-第16部分

小说: 复制灵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苻天沼无言以对。他始终不知道羽容决定和屠军离婚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因为直到两人签了离婚协议书之后,屠军才打电话告诉他,他们离婚了。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羽容绝对不会轻易跟你离婚的,她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要把你从芙蓉手里抢回来。”以羽容的个性,她绝对不会那么快就认输的。
  “我跟一个几乎和芙蓉长得一模一样的模特儿躺在床上。”屠军轻描淡写地说,没有任何为自己辩护的理由。
  “为什么?”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忘记芙蓉。”
  “结果呢?”尽管如此,苻天沼还是不相信屠军会真的和那个女人上床。
  “没有结果,你只需要知道丫头受的苦就够了,她是如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床上。”
  “你和那个女人什么事都没发生吧。”苻天沼听出他话中的真意,“为什么不向她解释?只要你肯解释,她绝对会相信。”
  “因为我本来就不可饶恕!”屠军突然大吼,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他颓然地伏在桌上。“我不值得她爱,也没资格求她原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狠狠惩罚伤她心的人,让‘他’承受思念的苦痛,让‘他’的世界只剩下无尽的黑色,让‘他’就算多想见心爱的人也不能见面。”
  一个人究竟能多恨自己,这大概是最佳示范了。若屠军只是靠自残来惩罚自己或许还好过一些,肉体上的疼痛虽然难耐,一咬牙就过了,可是心灵上的自我折磨却是种绵长且深层的痛,无时不刻地啃咬着他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面对这样的屠军,符天沼同情却无力拯救。
  他站起身,临走前忽然回过头说:“她不好过。你确定你惩罚的人只有你自己吗?还是连痴心的她都一并折磨?”
  “天沼,你说什么?”他是说她现在也不好过吗?
  “你知道她的地址的,去看看她,你就会知道我在说什么。”苻天沼究竟是何时离开的,屠军全然没印象,怔忡出神的他只是呆望着办公室里那具穿着“天使羽翼”的人形模特儿好久好久。
  两年了!纵然度日如年,七百多个日子竟也这么过了。
  羽容停下手中的雕刻工具,抬头望向窗外嫩绿的广大草坪,一如往常,他依旧没有像她梦里的情景般出现在教室外。七百多次的期望落空,她是该放弃了,但习惯不是这么容易更改的。
  一回过头,一个金发碧眼的大男孩害羞的站在她面前,垂低的双眼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是在数自己鼻梁上的雀斑。这年头要找到这么害羞的人不容易了,别说是外国人,就连素以含蓄为美德的中国人都不见得找得到这类品种。
  “大卫,有什么事吗?”羽容友善的露出笑容,不想吓坏他。
  “雪伦,下个礼拜六的舞会你找到舞伴了吗?”雪伦是羽容的英文名字。
  “舞会?”她根本不记得有这件事。
  “如果没有,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担任你的舞伴?”羽容不自觉地伸手探向用银炼系在脖子上的钻戒。
  两年前坐上飞往温哥华的飞机时,她才想起忘记归还屠军这只婚戒,几次想寄还给他,却又舍不得。她在乎的不是上头价值不菲的钻石,而是这只钻戒代表的美好回忆,因此便自私的一直留在身边,或许改天拿去给珠宝商估个价,寄钱给他好了。
  望着大卫单纯而灿烂的笑脸,羽容忽然觉得自己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为了不耽误他的青春,她拿出那只钻戒晃了晃,“我老公恐怕不会同意我当别人的舞伴喔!特别是你这种年轻人,他会觉得有威胁性。”
  “你结婚了?”大卫期待的笑脸当场垮了一半,但仍不死心的再确认一遍。
  “嗯。”羽容肯定的点点头。她不止结婚,也离婚了,今天还是她离婚两周年纪念日,只不过这些用不着告诉大卫,她相信这点小小挫折不会让他难过太久的。
  “可是你这么年轻。”大卫还是不甘心,不敢相信梦中情人竟然已经结婚了。
  羽容耸了耸肩,“没办法,我太爱他了。”
  “算了,忘了这件事吧!别担心我,我很快会痊愈的。”大卫无奈的挥了挥手,沮丧的走回自己的位置。
  这种不会死缠烂打的仰慕者可爱多了。可是,为什么该死缠烂打的人却连句解释都不肯说?才一得空,思念便无孔不人的钻进羽容脑内,日夜折磨着她,直到她再也载不动这许多思念。
  “O。K。!希望下周可以看到各位完成的作品。”棕发圆脸的指导教授在教室内晃荡了一圈后,简单交代完话就离去。
  指导教授离开后,羽容将雕刻工具收进背包,捧着未完成的小型雕刻品,独自离开。她在温哥华并没有交到太多朋友,有的只是点头之交,并不是她适应力不高,而是对一个无心适应这个环境的人来说,适应力的高低并没有任何差别。
  离开学校,她漫无目标的在街上闲逛。
  温哥华是加拿大各都市中华裔比例相当高的城市,触目所及有不少是黑头发、黄皮肤的,有时还会听到一两句广东话。其实羽容并不太懂广东话,但听到来自屠军出生地的语言,心中总有点莫名其妙的愉快感,偶尔到香港移民开的烧腊店,她还会故意用她瞥脚的广东话问老板“几多钱”。
  走着走着,四周的街道突然陌生了起来。住在温哥华两年,她的生活相当封闭,除了学校和住家附近,她几乎鲜少在其他区域走动。
  就当今天是离婚两周年纪念的冒险吧!
  羽容没有往回走的打算,依旧沿着大马路往陌生的区域走去,倏地,一家规模相当大的服饰精品店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
  白色约两层楼建筑其实并不是太引人注目,它的店名才是她注意的焦点,搬来温哥华两年,她竟然现在才发现屠军在这里开了一家服饰旗舰店。
  军,你会来这里视察,顺便看一下我吗?羽容走向服饰店的玻璃橱窗,伸手触摸冷冰冰的玻璃,渴望能穿透那片玻璃轻触橱窗里海报中的那个人。
  你还记得我吗?为什么不来看我?军,你为什么连丝讯息都吝于给我?我多想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我多想再看看你的笑脸,我多想再见你一面,哪怕只能远远的看着你,我也情愿。羽容双掌紧贴着玻璃,思念他的心扭转抽痛至不能自己,两年来强抑下的泪水终于决堤,狂肆的爬满她的脸。
  军,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能感觉到吗?还是另一个复制品占据了你的心,让你连拨出一秒钟想我都觉得浪费?如果能再重来一遍,我不要再离开你了,随你把我当成复制品也罢,就算我永远取代不了“小容”在你心中的地位,只要偶尔能看到你,我就满足了。另一个两年太难熬了,我不要再尝一次。她在心中呐喊着。
  “军,让我再见你一面,好吗?”羽容紧贴着玻璃窗缓缓滑下,充浦胸臆的痛楚强烈撕扯着她的心,几乎用尽她每一丝力气让她无力再支持双脚站立,只能跪倒在墙边痛哭失声。
  “小姐,你没事吧!”经过的路人关心的低问。
  羽容用力摇着头,声音全梗在喉中,说不出半个字。
  经过的路人来来往往,她全都不在乎,只想哭尽心中的思念,“军,军,来看看我吧!求你,来看看我吧!”
  在她哀伤的世界中,忽然有阵轻悄的脚步声介人,随后一双熟悉又温暖的大手轻覆上她不停颤抖的肩头,轻缓的动作仿佛不敢太接近,怕会将她碰碎。
  羽容蓦然回过头,不敢置信的瞪视着面前朝思暮想的面容,深怕只是自己的幻觉,只要一触碰马上就会消失无踪。
  屠军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心疼至极。“别哭,你从来都不是这么爱哭的人,不是吗?你一向都很坚强的。”
  “你是真的吗?”羽容依旧不敢相信,举起手打算用力咬下去,以确定自己不是又作了一场好梦,梦醒一切都只是空。
  “别咬!”屠军连忙抓住她的双手,包覆在掌中,“我是真的,丫头,我是真的。”
  羽容感觉到他掌中的温度,不可思议的呆望他一会儿,猛然投入他怀中,声嘶力竭的哭喊道:“军,我们不要再分开了!我受不了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每一天我都想你想到快发狂,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再离开我。”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屠军不再保留,牢牢地抱紧怀中的人儿,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他最坚定的承诺。
  段誉擎并没有阻止羽容跟屠军回台湾。搬到温哥华后,羽容虽然表面上不说,但他看得出来她一点也不快乐,茫然的眼神时常望着窗外,仿佛希望自己能长出一双翅膀飞回台湾。或许屠军对羽容也是真的有情吧!不然以他在时装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无上权力,多的是愿意以身相许的美丽佳人,何必千里迢迢到温哥华探望已经下堂的前妻?
  还有,听说屠军和羽容离婚后便结束旗下的婚纱品牌,从此不再设计婚纱,这样的男人应该算是深情的吧!然而这想法只不过是他的猜测,屠军的心思太难捉摸了,他也只能希望他真的能善待羽容。
  直到坐上屠军的银色跑车,羽容还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回到台湾、回到他身边了。她呆望着银色跑车内熟悉的设备和身边她挚爱的男人,感动得几乎泫然落泪。
  “别哭。”屠军见她眼眶微红,连忙出声以免洪水氾滥。
  羽容看见他紧张的模样,蓦地笑了出来。没错!她是不该哭,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的幸福不该用泪水来庆祝。她倾身在他颊上亲了一下,“放心,我再也不哭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不再有什么事能让我落泪。回家吧。”
  别墅里的摆设依旧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只有屠军房间里的东西全搬光了,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
  “你房里的东西呢?”羽容站在他房外,十分不解的问。
  “烧了,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屠军简单陈述着,没有多做解释。
  “为了某个人而烧的吗?”羽容还是没有勇气问他做这件事是为了谁,或许再过些日子吧!等她更确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时,或许她会有勇气接受他的答案。
  “嗯。”屠军关上房门,牵着她的手走向她以前的房间。
  羽容不敢再追问是谁,改换个话题,“那你睡哪?”
  “你的房间啰。”他打开她房间的门,替她把行李搬进去;她当初没带走的衣服和他的并挂在衣橱里,连她以前用的枕头也放在旁边。
  他心里毕竟还是有她存在的。一丝甜蜜渗进羽容心里,安抚了心中的不确定感。
  羽容脱下平底鞋,将枕头拍松,仲了个懒腰,“坐那么久的飞机真累,睡个午觉吧。啊!忘了问你,我现在回来了,你要睡哪里?”
  屠军故作苦恼状,沉思了半晌,才皱起浓眉说:“睡沙发吧!”
  “那么可怜啊!”羽容拍拍身边的位置,“我这个人最大方了,一半分你睡,不过千万不要跟我前夫说喔!我还在等他再娶我一次呢。”
  “我不会说的,我的口风最紧了。”
  “这样就好……喂,你在做什么?”
  “脱衣服啊!”
  “睡……睡午觉不用脱……脱得那么彻底吧?”
  “我习惯裸睡。”
  “可……可是我没那个习惯──啊!你……不用连我的都脱吧?”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忽然传来一道抽气声,然后室内就陷人旋的春光中……
  “羽容,你就这样又搬回去跟他住了?”
  “嗯。”羽容跟着古莎莎在玻璃橱窗前停下。
  古莎莎打量着橱窗里人形模特儿身上的黑色套装,一边还分神跟羽容对话,“你别用一个音节就打发我的问题,这可是关系到你的终生大事。他跟你解释过那天发生的事了吗?”
  “小莎,这件的样式满不错的。”
  “可能不便宜,不知道买不买得起?”古莎莎顺着羽容的话说,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轻易就被她转移了话题,“喂喂喂,我们不是在讨论这件衣服,不要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哪有?”羽容无辜的眨眨大眼睛,“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穿在你身上一定很适合。”
  “是吗?……少来了!快说,他跟你解释了没有?”古莎莎闪神了几秒钟,马上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没有。”转移不了她的注意力,羽容只好老实招认。屠军对那天的事只字不提,有回她故意提起,他也没有乘机向她解释,只说事实就像她看到的那个样子。
  “没有?”古莎莎不自觉提高了音调,“他连解释都懒得说,你就这么傻傻的跟他回来台湾?搞不好他那天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我相信他。”
  古莎莎长声叹了口气,“爱情让你变得太盲目了。”
  “如果他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再多的解释也没有用;如果他没做,就算不解释……”羽容说到后来就说不下去了。对啊,他不解释,她怎么知道他和艾咪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古莎莎一副“你看吧”的表情瞅着她,等待她自动认错。
  “好吧!我也很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什么都不肯说,我总不能拿枪逼他解释给我听吧。”
  “我告诉你吧!”
  羽容狐疑的转向古莎莎,但见她摇了摇头,表示刚才的话并不是她说的。
  “好久不见。没想到绕了一圈,屠太太的位置依旧是你的。”
  羽容和古莎莎同时望向声音来源,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位身着黑色紧身洋装的摩登女郎。
  “好久不见。”羽容望向另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庞。
  “我想你一定宁愿永远不要见到我。”艾咪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她是?”古莎莎的目光在两张相似面孔间流转,似乎颇为惊讶。
  艾咪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道:“我是第三者,你可以叫我艾咪。”
  “我才是‘第三者’,艾咪,你得排第四。”羽容出声纠正,除了“小容。人有资格当屠军的”原配“。
  “我没说错,两年前你就已经不再是‘第三者’。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什么第三者、什么她得排第四……古莎莎听得一头雾水。地想起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