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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爱你好辛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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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嘉美正整个人倚在于信身上,好不浓情蜜意,可在于惠看来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那女人是没腰杆,还是腰部有问题,干嘛整个人赖在哥身上。
  “颖颖,去!”
  在一旁的于颖早已整装待发,一接收到信号便旋风似的刮到于信面前,哭丧着脸:“哥——,这题我不会做——”
  “来,我看看。”于信推开压在身上的重量,与妹妹共同研究问题。为妹妹排忧解难向来是他做哥哥的首要任务,以及重要责任。
  在旁的傅嘉美耐心地等待着,脸上的微笑从没有消失。
  终于在于信不下N次的循循善诱之下,于颖总算是明白了,摆驾回来监测她。
  可不到五分钟,于惠两眼再烈火熊熊,再看看那本历史书,早以被她分尸成N次寿终正寝了。
  那女人是母牛吗?就算要发情也挑选一下地方,挑选一下对象,竟然——
  于惠激动得抓起手旁极细的圆珠笔,颇有如刀在手之势、
  傅博文见她死死地抓着圆珠笼,生怕她来个一时失控造成惊世惨案,连忙覆上自己的手,并向于颖使了个眼色。
  于颖便又旋风似的刮到两人面前。
  “哥,这个句子什么意思啊?”
  这回不等于信回答,傅嘉美便先说话:
  “颖颖妹妹,去问博文哥哥,哥哥和姐姐有话要谈。”傅嘉美轻声细气,要多温柔便多温柔。
  可于颖就是不给面子,当场打了个冷颤,傅嘉美的甜美笑容顿时像化石般凝固了。
  “颖颖乖,不会的放着,待会儿哥再教你。”
  “哦,好啊!于颖本能地点着头。
  没办法,她一向都是哥说什么她就是什么。
  “你干嘛回来?”干惠极力压下声音却压不下怒气。
  “哥叫我先做会做的,不会做的待会再教找!”于颖眨着眼睛如实回答。
  “你为什么不干脆说你一题都不会!笨蛋——”
  “一题都不会才足笨蛋呢!”当然。这句话是在于颖低头贴胸的时候怯声说出来的,正专注于大敌的于惠哪顾得细听。
  “从未见过这样恬不知耻的女人!”于惠恨恨地啐到,“喂,你还不走——呵——你捉着我的手干嘛?”干惠的脸刹时红透,不知是恼,还是羞。
  “对不起,你刚才很激动,我怕你……”
  “好了,别说了,带着你姐快走,别让我见到她!”
  “可我还没帮你做完习题。”
  “拿回家做!”
  “可伯母说要留我在这里吃饭!”
  “你家没饭吃吗?干嘛要在我家吃饭,快走!”于惠把一大堆习题塞在傅博义的怀里,推他走。
  “又不是我要留下来的。”博文无辜地辩白,抱着大堆大堆的习题半推半就地来到于信面前:
  “信哥,我该走了,姐,一起回去!”
  “是呀!一起走好了,省点车费。”于惠附和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在这吃完饭再走也不迟呀?然后我用车送你们回去!”于信建议。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傅嘉美开心地挽住于信的手,笑得好不开心。
  于惠气得当场捏了傅博文一下,以泄心头之愤。
  博文闷哼一声,不敢有仟何异议,就当作是被毒针叮了一下吧,他这般自我安慰。
  饭桌上,于惠气鼓鼓地瞪着对面的傅嘉美。这女人实在太可恨了,一来到就喧宾夺主,坐了她的位置,她让她坐,还“热情”地要于诺陪坐,务必使她“宾至入归。
  于家的座次,一向都是有次有序的,一张长方形的红木饭桌,一端通常是于夫人坐,因为于衡通常不在家吃晚饭,跟着右面第一位是于信,第二位是于惠,第三位是于颖,于诺可以说是沾了傅嘉美的光了。
  “嘉美,博文,当在自家吃饭就好了,不用客气!”于夫人的热情是众所周知的、
  在她心里,挺喜欢博文这孩子,斯斯文文,心思细密,哪像她那粗枝大叶毛毛躁躁的于诺,想起也叫人头疼、
  “吃饭喽!”还未等大家反映过来,于诺率先拿起筷子,一顿和乐融融的晚餐正式开始。
  其它人也不再客套,纷纷举起筷子。
  正在大家享受得正浓,忽然,“扑嗵”一声打破了和谐的气氛,紧接一声惊呼,将和谐的气氛完全瓦解。
  于惠乐见的重头戏总算开幕了。
  “赢美姐姐,对小起,我只是一时夹下稳才……”
  “没关系的,不要紧的。”博嘉美一边擦着脸上的汤,一边摇头,笑着说没事。
  “于诺最不小心了,嘉美姐姐你不要放在心上。”
  “嘉美姐姐,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夹一块东坡肉给你,你不知道,这东坡肉很好吃的,尝—尝。”
  傅嘉美把眼睛睁得老大,差点就要掉出来。
  她生平最害怕的就是猪肉了,油淋淋的,怪恶心,别说是吃,就是不小心让她看见,她都会禁不住浑身打颤,鸡皮疙瘩竖起。
  傅嘉美望着碗里的肥肉,吃不是,不吃也不是。
  “嘉美姐,你就吃了吧!要不于诺以为你不原谅他的。”干惠适时加上这一句,无疑是切断她的后路。
  傅嘉美望着碗内的肥猪肉猛吞口水,最后还是颤抖着夹起碗内的东坡肉,然后眯着眼睛,把整块肉塞进口里,嚼也不嚼一下,就用尽全身的力将肉吞下,那种油油、滑滑的感觉犹在喉咙里,惹得她直想吐,连忙拿起汤灌,直到碗底朝天才放下。
  “好吃吗?”于诺好奇极了,她居然将这么大块肉一下子就吞下去,却噎不死,真是奇迹。
  傅嘉美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勉强地牵了牵嘴角。
  对面的于惠和于颖实在不想伤人自尊,唯有强忍着爆笑的冲动,低着头,一个劲地扒饭,天知道她们忍得差点胃出血。
  “嘉美姐,我帮你盛碗汤。”于诺殷勤是鲜少的,博大小姐算是三生有幸了。
  “麻烦了——”
  “没关系,这汤是挺有益的,可以清热解暑,开胃消滞,清肝明目。”
  于诺捧着满满的一碗汤,边走边推销,傅嘉美看着那热腾腾的汤在于诺的手上晃来晃去,当下吓得大惊失色。
  “你慢着,别动——啊——”
  “对不起——嘉美姐蛆,我——”
  集落汤鸡和呆若木鸡于一身的傅嘉美眼神呆滞,因惊恐过度而张开的口可塞得下一颗鸵鸟蛋。
  于诺见状,连忙拿起手边的布帮受害人擦拭,口里还念念有词:“嘉美姐姐,你千万别有事……”
  “于诺,你……你这小子是怎么搞的,怎么把客人弄成这样,唉!真是的,嘉美你没事吧?”
  于夫人担心不已,亦内疚不已,看她生出个怎样的儿子!
  “嘉美——”于信推了推一动不动的傅嘉美。只见她像不倒翁般地摇了摇,之后又恢复原状。
  “嘉美蛆——”于惠试探性地在她面前晃了晃手,糟了,没反应,经她初步诊定,她应该是惊吓过度引至神经严重受创,以至有上述症状。
  “嘉美姐,你没事吧?你别吓找——”
  “于诺——”于颖实不想在这危险关头惹于诺,但不说又不行。
  “什么——”于诺烦躁地大叫,仍不住地擦着嘉美脸上不断滴下的汤。
  “你,你手上的那条布,好像——好像是抹布——”
  “啊——”
  奇迹般的,于颖一句话就将傅嘉美的魂给招了回来。
  回魂之后的傅嘉美发狠似的拿着眼前的抹布,擦着脸,头发,还有身子——
  “唉!总算没事了。”于诺整个人虚脱般的瘫在椅上。
  这一吓可真要命!
  “伯母,我看我们先告退。”傅博文从椅上站了起来。
  “弄干净身子再走吧,这样……”
  “不用了,姐,我们走了。”
  说完便扶着傅嘉美告退。
  “我送你们吧!”于信从座上起来,送客。
  “嘉美姐姐,如果有空,记得来我们家吃顿饭,我们一定会‘热情’地款待你。”
  于惠的这句话吓得傅嘉美当场一个踉跄,连忙加快脚步逃离这个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身后的于惠他们见状,早已笑得趴在桌上。
  “哼,也不回去照照镜子,以她这样的货色也想钓我大哥,自取其辱。”
  “这应该归功于我的功劳。”于诺第一个邀功,“若不是我牺牲自我形象和生命危险卖力演出,你们的计划也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对,我也觉得你这次是蛮大功劳的。”
  于惠第一次称赞弟弟有用。
  于诺,方圆百里,无人不闻者色变,见者逃窜的闯祸王,但凡他所到之处必定掀起轩然大波,人人闻风丧胆,鸡飞狗走,哪怕你平时做事谨慎小心,步步为营,只要有于诺在,哼!哼!那你真是家山有福,祖宗积德,竟然能这么快就修成正果,荣登极乐世界。
  所以啰,于惠今天怎能不称赞一下这个大功臣。
  “这次我可以不追究,但不准有下次。”
  刚回来的于信讲着彼此都心照不宣的话,那二个小鬼当然是连连保证,多谢大哥不罚之恩。
  经过这—段,如果她还敢来,那她的勇气实在可嘉。
  于信坐下来,继续他未完的晚餐,就当没事一样。
  如果换了是别人,他可能不明白她意欲何为,但傅嘉美,是由小学到高中的老同学,他怎能有不了解的理由,自小,她就以气焰嚣张、横行无忌出了名,对任何人都是呼吁喝喝,但今次地竟然对于惠他们的恶意刁难毫无所谓还再三忍让,具居心召然若揭。
  他于信虽然蠢,但还不至于自己成为她的踏脚石,还浑然不知的地步。
  “这个死娘娘腔,竟敢现在还没来。”
  于惠气得扔掉手中的笔:“明知道我有这么多功课做,还给我摆架子,迟到,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习惯性地,于惠一生气就向旁边的食物抓去,哪知抓了个空,傅博文还没将食物补给。
  “啊——”于惠气得乱跺脚,“他们是串通好存心来整我的吗?那边发疯似的发试卷,这边又迟迟不来。”
  “好,你们要整我,我偏不让你得逞,我就不信你傅博文做得了的事,我于惠做不了。”
  于惠挽起衣袖,挺起腰杆,重拾笔头,摊开书努力!努力!再努力!
  可这数学这么复杂,这物理又怎么这么抽象,这化学也这么难明……
  唉!理科不行,她就不信她文科也不行。
  当下就抽出英语书,翻开。哇!眼睛刹时间一花,黑漆漆的一大片,于惠连忙甩甩脑袋,眨眨眼睛,把头埋在书里,把注意力集中到每个字母上去,然后逐一击破,最后总体筹划,哈!果然聪慧过人!
  咦!怎么这个字母好像没见过的,它怎么这么像倒写的“A”?咦,“L”的开口不是向右吗?这怎么向左来看。咦!还有这个,怎么……
  搞了半人,才知道原来自己把书倒转来看了。
  “唉——”于惠长叹一口气,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她果真是文不成、理不就。
  “你快来,要不然我就要疯了——”
  他一向守时,无沦她怎么吓唬他,打骂他,第二天,他总会如时地坐在书桌前,今天怎么……
  “会不会他出事了?”于惠吓得整个人坐起来,但随即又惊觉自己的动作古怪,连忙转口气:“他出事关我什么事,他死了最好,别老站在我面前碍眼……”
  说着说着,声音由原来的朗声欢呼到后来的喃喃自语到最后的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他会不会是让人打劫了,他手无缚鸣之力,万一……”于惠已不敢再想下去,心又急又怕,“啊——问哥不就行了吗?他可能会打电话过来。”说完于惠便蹬蹬地跑下楼去。
  “哥——,老师怎么还没来,他会不会有事,他很少迟到的。”
  “你不知道吗?”他后天就要移民了,他昨天告诉找,找也吃了一惊。怎么?他没告诉你吗?“
  “我不知道,他从未向我提起。”于惠的眼神变得黯然,声音也低了好几度。
  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告诉她,平时他在她面前多说一句话她都叫他闭嘴。
  “没关系,明天我们去为他送行,你应该感谢他,这个月来,老师夸奖你勤奋多了,功课做得又认真又准确,这多亏博文教导有方,约好喽!明天我们为他送行!”
  “嗯!”于惠反射性地答着,根本就不知道于信说了些什么,而她又答了什么。
  “哥,我先上楼了。”
  “傅博文,你该死——”于惠扑倒在床上,不断地捶,“居然害我为你白担心一场。”
  她气,气他的不告而别,更气自己傻瓜似的为他担心。
  当于惠重新坐回到书桌上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暗淡的光线根木不足够让她来看书。晚风徐徐地吹入,翻着桌面上的书,于惠怔怔地看着,毫无所动。
  第五章
  她感觉全身的力气像被抽了似的,无法言语无法思考,她感觉自己好像不像是以前的自己,因为以前的于惠不会无病呻吟,不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失魂落魄。
  她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多愁善感了。
  “哥,你回去忙吧!真的不用陪找。”
  刚才接到父亲的电话,要于信立刻回公司。
  “我不要紧的,博文帮了我们这么多,我应该上门道谢的。”于信不以为然。
  “我会向他道谢的,你回去要紧,如果老师知道你为了他而要挨骂,他走也走得不安心,快,你快回去!”于惠推着于信上车。
  父亲的怪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为了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她可不想哥为了傅博文而受罪挨骂。
  “那好吧!我先回去,你自己进去吧!记得帮我向他道谢!”
  “知道了,你小心开车!”于惠对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挥着手。
  说真的,她真的不想一个人面对傅博文,她不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是以往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还是崭新的谦逊有礼、笑容可掬,仰或干脆不见他,现在掉头就走,哎呀!怎么这么烦。
  以前遇到这样的事,她想也不想就去问于信,每次他都能给她一个明确的提示,但这次,她显然是不能这样做。
  上次只是对那女人说了几句实话,哥就说要生气了,这次她对傅博文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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