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逍遥小王爷-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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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李云龙已尽量加快了动作,但石门实在太重,他功力又还不到那个程度,虽说成功地吸开了石门,但等到李云龙好不容易进入石门内的时候,也已是筋疲力尽,几乎是滚起来的。
仔细一望石门内的景象,水洁芸忍不住别过了头去,当真生出了不忍目睹之感。石门内是一块很大的空地,细细长长的,除了石门这边外,就只有另一个小木门,门后多半就是另一个出口,其余全都是石头山壁,满佈青苔,滑不溜手。不过眼前的情况实在太过骇人,两个人对坐在跟前不到十尺之处,与其说是对坐,不如说是瘫在那儿,两人的腿都毫不自然的软在地上,显是骨骼早已碎裂,就算扁鹊复生、华陀在世,怕也再无法令两人腿脚回复如初。
虽说此处是在石门之内,只有前后两个门是出口,但顶上却是一半露天,日光仍然透崖而入,虽然没有光天化日之下那般光明,比起洞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情况却是好上太多,几乎就跟阴天的情况差不了多少。此处虽没有什么树木,但顶上数尺之处的山崖,却有树根的痕迹,几乎就要破土而出,为下面的两人遮住了顶,不至受风吹雨淋之害;加上再上头数尺之处,竟是枝叶盘绕,上头还生了不少果实,脚边果杍散落,显然两人就是靠这些果子,才能撑到此时的。
两个对坐的人两个年老,一个年老的那人望向水洁芸的目光中怒火难抑,虽是鬚发密佈,显是好久没有好好整理一番,但不论是从轮廓或是脸面来看,仍可依稀发觉,原必是个半百老人,加上一身服色,显见此人就是李云龙拚命寻找的李随风了。
至于了一个那老者其实也非极老,看来大约五十多岁左右,鬚发不如李随风那般浓密,五官轮廓比起李随风可要清楚得多了。那人虽不算俊挺之辈,模样看来还颇为疲惫,不似李随风那般怒发如狂,但从五官形貌看来,虽不甚特出,却颇有沉稳镇定之态,虽是形容狼狈,却有一股令人不敢轻视取笑的神气,两人各出右掌相对,看得出来正在运功,显是因为身上受伤沉重,若不互相运功,彼此互补,恐怕还撑不到现在这个时候。
方才使力太过,一时间只知喘息,加上功力不如水洁芸,李云龙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才看清楚两人的形貌,暗道:这两中的一人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吗?他对自己统一秦州武林有什么帮助呢?父亲他和水家的人是不是都弄错了?难道自己千辛万苦找到他白废了?难道……。李云龙想了太多的难道,但是现在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没有什么用处。
“请问,你们谁是李随风老前辈?”李云龙压住心中的失望向两人行礼问道。“我就是,你是秦王府的人?”第一个老者说道,看样子他就是李随风老前辈。“是的,这是我的身份证明。”说着李云龙拿出一块令牌。
在确认了身份以后李云龙就和水洁芸向他们两人走去,现在李云龙也想通了,既然他的父亲就他来找李随风老前辈,那么不会不知道这个李随风老前辈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否则的话也不会叫李云龙谴责来了,只是不知道李随风老前辈旁边的那个老者到底是什么人。
看到水洁芸和李云龙走了回来,缓缓坐到两人身前,李随风虽仍哼了一声,别过了脸去,但却没再出恶言,多半是因为现下四人吴越同舟,若再生波澜,恐怕连这一丝求生的机会都没了。
“当日之事…还请前辈赐教…”虽隔着面巾,看不清楚,但光听水洁芸的声音,就连一心放在李随风老前辈身上的李云龙,都听得出来她紧咬牙关,显然接下来要面对的当日真相,对她颇是一个难以想像的重负,“洁芸希望能够…能够听到全部,没有任何隐瞒,不论是否会伤到家父清誉…”
水洁芸不只是声音,连纤手都发着颤,李云龙虽说心全放在前面两人身上,恨不得马上将他们给救出去,实行计划,但一路上水洁芸对自己颇为照顾,对自己力持公平,完全不因为他的貌寝,而有丝毫轻视之意,李云龙着实颇承她的情,实受不得她太过於伤心痛楚。
虽因隔着面巾,看不清水洁芸的容貌,但在李云龙心中,水洁芸是如此慧质兰心,老天若有点良心,必会给她与温柔秀雅内涵相符的绝色之姿,方符其实-不过这也未必,外貌和内涵不一定配合无间。
但光听方才那几句对话,李云龙倏地发现,这原本举止温雅,颇有出尘意态的女子,完全不愧水洁芸之名,现在虽力持表情行动如常,心底却是动荡不安,光看她的纤手微微发颤,便可见她心头的混乱,犹如从云端堕入了凡间,从仙子变成了凡人。虽是如此,但李云龙心中对她仍无丝毫敢予亵渎之意,更不敢冒起一丝怜爱之心,就连现在的情形,也要在心中思量挣扎上好一会儿,才敢伸手过去,手掌轻轻抚在水洁芸的纤纤柔荑上头,无言地给她一些鼓励。
虽知水洁芸现在心湖震荡不安,仙子下凡般的出众修养,彷彿已抛到了九霄云外,但李云龙心中不只起不了一丝轻视之意,还不由得涌起了佩服之心,光听她方才还敢向他们要求听到全部真相,不管有没有伤到水元清的名声,便知她鼓起了无比的勇气,明知事实不好入耳,仍准备好接受事实,不容任何疑惑或虚瞒,更没有一点儿杀人灭口的想法,真不愧是一代江湖女侠。
感谢地望了李云龙一眼,水洁芸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满含谢意,温柔无比,李云龙原本还在心中害怕,这一伸手过去轻握柔荑,会不会亵渎了她,直到感受到她感谢的目光,七上八下的心才放了下来。他原想将手缩回去,但不知怎么搞的,李云龙的手才一动,水洁芸的纤手微微一颤,竟不知道为什么翻了上来,轻柔地覆住了他的手,不让李云龙收回去,彷彿在希望李云龙继续握着她的手,好给她一点儿勇气,去接受将要说出的事实,真教李云龙受宠若惊。
“这要从当日说起了…”李随风老前辈旁边的老者叹了口气,神色间像是有些恨意,更多的却是悲哀,“老夫欧阳灭和水元清的帐,已计较了快二十年,远在杜老弟搅和之前,这段恩怨就已经生根了…”
“难…难道说…”震惊地差点儿松开了水洁芸的手,李云龙面部的表情有些**。而水洁芸呢?她虽不知道李云龙为何如此震惊,但纤手上的震颤,却是愈发难抑了。“没错…”欧阳灭叹了口气,有意无意地望了水洁芸一眼,“当年如果不是你的父亲,那么现在的天下武林也不会有这样的结局,当年的一战可以说是惊天动地,如果不是你父亲最后……”
“这一点在当日之战时,老哥也曾出口逼问,水元清虽未在口头上承认,但也没有一丝否认之言,看他们的神情,应该是事实没错。”李随风冷冷一笑,彷彿光是看到水洁芸听到这话时,纤手颤抖更剧,连手上的血色都已退尽的模样,心中就浮起了一丝复仇的快感般。
“请…请前辈继续…”虽连声音中都在发着抖,但水洁芸仍是发了话。不过身旁的李云龙好像也是头一次听到此事,若非水洁芸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表面上虽没有半分求恳之意,但光是纤手的微颤,就好像在祈求他不要松手,继续给她支持,让他心一软,没有抽回手去,不过同时李云龙也对他们所说的二十年以后的事情非常好奇,在他的记忆是二十年前的紫金帝国也发生过一场动乱,同时在江湖上的人同样受到牵连,只是今天的什么事情他还是不清楚。
“当日崖上之战…”听水洁芸仍能力持镇定,准备听完事实,欧阳灭不由得对此女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光,像她这样有勇气而且坚强的女子,便以欧阳灭的江湖生涯,也没见过太多,“老夫一开始就拚尽全力,趁杜老弟闻言失惊,联手之势溃散之际,一举搏杀了天魔子。但后来水元清眼见无倖,竟装着被我震伤的样儿,退出战局,趁李老弟为了护住他,让他有调息之机,致使拚尽全力,与我在崖边互较内力的当儿,在李老弟背后印了一掌,将我们两个一同推下崖来…”
“原…原来如此…”声音仍在发着颤,水洁芸虽还坐在李云龙身边,却是一幅快要坐不下去,偏还勉强自己,努力听完伤人的事实,“也怪不得李前辈…会对我水家如此怨恨,虽说於事无补,但洁芸仍要在此对…对李前辈致歉,至於…哎,算了,总之是我水家对不住两位…〃
第三百五十九章 统一秦州武林(十六)
听到水洁芸这段断断续续、彷彿要花上好大气力,才能从口中说出来的话,就连一见到她便恨火满胸的李随风,虽仍是一肚子火,但心中也不由得对她有了新的评估,至少听到事实后,水洁芸没有诡语巧饰,更没有强言辩解,彻底地承认事实,这种心胸和勇气,确算得上一号人物。
不过在旁边的李云龙一听就迷惑了,这个李随风他们是秦王府的人,那么水家为什么还要对付他们呢?而且这样的事情他的父亲知道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还有和水家合作?
突然李云龙想到了一点,那就是这样的事情是他父亲,不,二十年前他父亲还是一个世子,不应该参加这样的事情,那么应该是他爷爷故意安排的,可是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难道是为了平衡?
“欧阳前辈、李前辈,如…如果可以…请容洁芸先去开启木门,看看出路…出路的情形…”“这…也好…”“还是让李公子陪你去好了。”“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和李公子说,我想你也该听听,江湖上这些年来的种种情事,是不是?”望向李随风,欧阳灭微微摇了摇头。他久历江湖,算得上年老成精,怎会听不出来李随风的意思?在李随风以为,水洁芸外表看来,虽像是要以开启察看出路为名,实际上是要一个人静一静,好消化这理智虽知为实,情感上却还有些无法接受的事实;但也不能不防她发现了出路之后,为了水元清的名声,自己一人逃出,还毁了唯一的出口,好让真相永远留在里头,再难外泄。
不过对此欧阳灭倒是有另外的想法。首先两人身上伤重,实无力动手,加上李云龙的武功在他看来并不高明,是以比起水洁芸这等高手,可是天差地远了,若水洁芸真的想要杀人灭口,翻脸动手,或是毁去退路,令三人自生自灭的话,只凭李云龙一人,是绝对阻止不了她的。
何况两人伤重难癒,说句实在话,若不是李随风心中悬着秦王,还抱着惟一之望,处在这绝地之中,加上腿脚已废,再不可能靠自己走出生天,两人怕早失去了那一丝求生的意志。现在李云龙总算是来了,他也已说清了当日之事,和这段仇怨的由来,对欧阳灭而言,心中悬愿已了,就算现在死了也已经没有关系,更不必再多心去算计水洁芸。
也不知在木门之中待了多久,等到水洁芸终於走出门来的时候,外头的亮光已经消逝无踪,众人头顶上惟见点点星光,若非欧阳灭和李随风虽身负重伤,但这一年来靠着互相运功吊命,加上靠着树上果实维生,吃的清淡,纯以内力修为而论,反比落崖前更为精纯,水洁芸武功也不在二人之下,李云龙内力已有根柢,只要有星月的微光,便可视物,怕连彼此都看不到面孔呢!
虽是怀着心事,但水洁芸也看的出来,在外头的三人交谈甚欢,连久困崖底、伤重难癒,以致性情颇有几分乖戾的李随风,似也被江湖上的事,消去了些许戾气,见到她出来的时候,虽还没能立刻解除心中怒火,没有点头招呼,至少是没有恶言相向,也没有一见面就别过头去,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显见言谈之中,李云龙颇下了点工夫,让李随风对她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虽是感觉到自己像是完全融不进他们的言谈宴宴之中,心中彷彿有一股声音,要自己暂时避开,再回到木门后去,等到他们谈笑完了,再出来讲自己的事,以免打扰了他们,但水洁芸走向三人的步伐,感觉上虽有些步履维艰,却没有一丝犹豫,仍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三人身边。
虽隔着一层白巾,加上天色昏暗,看不清她的表情神色,但光看水洁芸走过来的步子,虽看似沉重,却仍有着一往直前的英气,显见在孤身一人的万分挣扎之后,她已经作下了决定。
在三人身旁坐下,水洁芸向欧阳灭和李随风敛衽为礼,微微发颤的声音,轻轻缓缓地从她的口中一字一字地吐出,“关于当日之事,确是我水家之非,洁芸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方法可以解除三位对我水家的恨意…”
“洁芸小姐是不是身怀水家的青龙刀异宝吗?有的话怎么不拿出来?”欧阳灭暗瞄了李云龙一眼,嘴角浮起了一丝浅笑,“有此异宝为质,对武林中人而言,天大的仇恨怕都可解销了。”
“青龙刀吗?”水洁芸笑了一声,笑声之中却含着满腔的萧索之意,将背上的包袱解了下来,那被层层锦绣包裹,珍藏久矣的青龙刀,此刻却被水洁芸不以为意地送到了欧阳灭身前,就好像这不是武林中传言已久的神器,而只是一个随随便便就可送人、微不足道的小东西似的,“此物虽是异宝,但再好的宝贝,也不值得让人伤成这样,更别说是用是补偿…前辈十多年来所受的苦楚。前辈若是想要,尽管拿去,这东西对洁芸而言,其实也没什么用了。”
听到水洁芸的这番话,不只是欧阳灭,连到现在对水洁芸都还没什么好脸色的李随风,都不由得脸色微变,心中涌起一丝钦服之意,能把人和物的价值区分的如此清楚,完全不因拥有异宝而有半丝骄人之气、得意忘形之情,这女子的修养的确惊人。
尤其欧阳灭心中更是惊讶,他方才提起青龙刀,倒不是因为当真以为这东西便可补偿他当年丧妻加上儿子体伤难癒,过得一天算一天之痛,而纯是用以测试,看看水洁芸的真正想法,究竟是如何,没想到水洁芸却在这番话中,明白无比地表示出来,她对一直以来蓝元清的所作所为,对欧阳灭父子的亏欠,确是内疚於心,绝不以为可以轻易用物质抹平两人心中伤痛,温柔犹如仙子般的风华沁人心田,与那令欧阳灭恨入骨髓的杜元清,的的确确难以想像竟是父女。
“那么…”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