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的惊叹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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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浓不像你想的那种女人,她跟她姐姐不同。”
“有什么不同?有那种以勾引男人为己任的姐姐,她能好到哪去?”若怜不以为然的反驳。
“你没见过她,所以不知道。她真的很好——至少她吸引了我的注意。以后请留心你的措词,少在我的面前诽谤她。”
若怜不敢置信的盯住方文驹,看来他是真的恋爱了,真是不可思议。
“你不是不爱女人吗?”她不相信的又问。
“我又不是同性恋!”他悻悻然的睨她一眼。
“可是我从没看你这么奇怪过。”
“以前是没遇到,现在遇到啦。”想起意浓,文驹的唇角不自觉的浮上笑意。
若怜惊异的看着他的傻笑,十秒后,她就笑瘫在沙发上了。
“笑什么?”他纳闷的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得若怜。
“你完了~~哈~~有好戏可看罗~~哈~~”
文驹实在很想把她的嘴巴贴起来,这就是所谓的“好”朋友,他实在很怀疑!
刚开始交往的日子总是令人既好奇又期待的。
方文驹几乎每天都会去找意浓,有时候他们会去散散步,有时候会去看场电影。
梁意浓的日子不再单调,一成不变,她笑的次数也逐渐增加。
她发现她越来越喜欢和他相处。
“我喜欢看你笑。你笑的时候脸颊两边的小梨涡好可爱。”文驹着迷的盯着她。
今晚,他们选择在国父纪念馆散步,此刻两人正肩并肩地坐在阶梯上眺望布满星子的夜空。
“是吗?”意浓转头对上他的眸子。
他眼中的深情撼动了她,她都是用这种眼神看她的吗?
不由自主的,她的心漏跳了几拍。
她回过神时,才猛然发觉他的脸不知何时悄悄的移近她,只要他稍一使力,她肯定会密实的贴上他。
“你~~”
她的话在瞬间被他含入口中,他吻了她!
意浓惊骇地瞠大瞳眸,与他激越的双眼交会。
她抡起拳头轻捶他的肩,想教他放手,无奈撼不动他。
文驹加重了力道,使她密合的贴在他胸前,同时也吻得彻底。
渐渐的,她屈服在他的柔情攻势下,两人都因这份激情而意识朦胧,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俩……
这种彼此分享体温、静静聆听彼此心跳的亲昵,是他们的感情明朗化。
“你跑不掉了,浓,你是我的。”文驹坚定的宣告属于他的权利。
意浓抬起一张绯红的小脸,晚上的风有点凉,但她的心却是热烘烘的。
“你确定?”她羞怯的一笑。
“像我是男人一样的确定。”他低头爱怜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接受我,好不好?”
她轻笑出声,“我好像没选择的余地~~”她主动将手环上他的腰,惹来他激动的轻顫。
“浓~~”他需要她的回答。
“好。”她含笑承受他另一波的狂吻。
夜,好深好深了……
“你一整天跑哪去了?”电话的暴吼卓然传入若怜可爱的小耳朵,她来不及闪避,所以只能“亡羊补牢”的揉揉“受害者”。
“不要那么大声啦,我又不是聋子。”她喃喃抱怨。
“你去哪了?”文骥不死心的追问。
一整个早上他都快把电话线打得烧断了,仍然找不到姑娘她的踪影,要不是他还有会要开,他早杀到她家去了。
“去逛街啦。”她随口漫应。
“小若!”他警告的意味浓厚。
“还去看了一场野台戏。”
“小若!”火药味明显可见。
“是真的啦!我是去买东西嘛!因为我们的默契已经培养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才出去放松一下的呀!”她才没笨到招出她去找方文驹的事咧,她又不是皮在痒。一旦告诉他,一定又会“牵拖”出更多的麻烦,而她最怕麻烦了。既然他们互不相识,那她讲了也是白讲。
柳文骥在另一端叹息。
“谁说我们的默契够了?还差得远呢!”他低沉富磁性的嗓音呢呢哝哝的,好听极了。
“那你想怎样?我觉得很够了呀。哎呀,反正只是冒充的,何必太认真?”她不甚在意的说。
文骥却听得非常不是滋味。
“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他自齿缝间迸出话来。
“为什么?”
“不准就不准!”
“喂,你这人很奇怪,我明明就是冒充的嘛!”她不畏恶势力的反驳。
“好,那我就让你变成『真的』!我晚一点会过去,你最好给我乖乖地待在家里,听见没?”听到她回答后,他才满意的挂上电话。
若怜神思恍惚的放好话筒。他是什么意思?他要把她变成“真的”?
她居然不敢深究这个问题的答案……
柳文骥没料到他抵达时会碰到若怜在洗澡。
他刚进门时以为她又跑出去了,正想发脾气时,才听到由浴室隐约传来她洗澡的声响。
他是很想进去啦!不过,体内的君子细胞却不容许他“趁人之危”——要嘛也得若怜心甘情愿才行,那样比较有意义,也比较富有挑战性。
因此他只好“活该”的坐在沙发上等她了。
若怜一走出房间,卓然看到柳文骥悠闲的坐在她家,害她差一点没形象的尖叫。
“你~~你吓死我了!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她的头上甚至还包着毛巾。
他几乎是垂延的瞪住只穿了一件宽大TSHIRT的若怜,这样的她实在诱人得可以。
柳文骥想也没想,迅速起身跨向她。
“喂!我在问你话也,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她不耐的扯下毛巾露出一头湿发,对于文骥的接近丝毫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他的双手如愿以偿的搂住她的细腰,鼻子凑近她的耳后,嗅闻她沐浴后的馨香。
“喂~~”她开始不太自在了。
“如果你能叫我文骥,我就回答你的问题。”火热的唇齿开始在她的颈肩处耀吮。
一股熟悉的火热感迅即竄遍她的全身,她的大脑开始都读不清,只知道这个霸气十足的男人在挑逗她。
他的唇渐渐移近她的脸,最后终于印上他渴望已久的目标,狂热的吮吻越来越深切……
老天,这种激情的感觉太罪恶了!
文骥的手不规矩的抚上她胸前的柔软,情愿就此眷恋不去。
他想死了把她拖上床,可是,他的理智偏偏一直跟他作对,所以,他只好很不甘愿的由狂野的深吻转为细密的轻啄。
若怜娇懒无力的靠畏在他的胸怀。
当她想起自己对他的热烈反应后,她简直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天!她跟一个荡妇有什么不同?她真希望就此消失不要见人。
“哪有人『挡箭牌』做得那么彻底的?”
“你说什么?”他听不太清楚她闷闷的呢喃。
她稍稍抬起头,仍不太敢看他的脸。“我说,这个『挡箭牌』的大位我还要坐多久?”
文骥听清楚她的问题后,一张俊脸马上绷得死紧。
“你就那么想摆脱我?”他不高兴的低头瞪她。
她总是有办法激怒他,让他气得蹦蹦跳。
“不是啦!既然我是『假的』,那咱们就不用在没外人的时候扮亲热呀!”她振振有词的说,没发现他意接近爆炸阶段。
她是真的怕那种强烈的契合感,以及心里不合逻辑的悸动,她宁可保持距离。
“以后不准再提『挡箭牌』三个字了。”他在她上方低吼。
若怜伸手想推开他,却徒然无功。
“喂,这是你自己说的也,现在你有出尔反尔,你究竟想怎样?”她也跟他对上了,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她又用力的想推开他,差点因为反作用力而踉跄跌到,要不是他坚定的抱住她,恐怕她早就屁股开花了。
柳文骥带着些微的怒气俯下头,宣告似的再一次掠夺她嫣红的唇瓣。
这一次的吻狂猛得令他险些晕死在他怀中,他甚至弄痛了她的唇。文骥一手挟住她的后脑,强迫若怜迎视他深沉坚毅的双眼。
“现在,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情人、我的恋人,从此名副其实!”
第五章
恋爱的日子总是甜蜜的。
梁意浓不再沉默寡言,情窦初开的她开始尝到了挂念一个人、想念一个人的滋味。
只有偶尔——在文驹没看见时——她才会有短暂的冥想。
“有在想什么了?”一枝沾着露水的紫玫瑰随着声音的出现在她眼前,她洋起一抹甜笑接下它。
“没什么。这花是从哪摘的?还是你有去拿人家餐厅里摆的花?”她好笑的盯着他。
方文驹踱到她眼前,露出一个十万瓦特的大笑容。“才不是,那可是我规规矩矩花钱去花店买的。”
“这么乖呀?”
“是啊,所以你得给我一个奖赏。”他的表情像个大男孩。
“什么奖赏?”意浓轻拨玫瑰花瓣笑问。
“一个吻,而且是现在。”他坏坏的凑近她嘟起的嘴。
她的脸悄然覆上一抹红晕,“你羞不羞呀?”
“是你说我乖的,不管!你一定要奖赏我。”他赖皮的伸手环住她。
意浓有些犹豫,一向都是由他主动的,突然要她去亲他,真的好别扭。
但她仍带着羞涩的微笑,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似的啄了一下。
方文驹立刻抗议。“不行不行,那哪叫吻呀?”
“不然你想怎样?”她娇嗔的瞪他,脸上的潮红更深了。
文驹笑着拥她入怀。“我很庆幸现在是在握私人的工作室,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那我可真是来错地方了,我会记得下次改个地点。”她用手指画过他的侧脸。
“没有一个地方比这儿更好,你不来,我就想办法拐到你来。还有,你刚才那个不叫一个吻,这个~~才是。”他的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她轻启的唇瓣中。
经过一串又深又热得狂吻后,文驹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两人都微喘着气,他的嘴角更是噙着诡计得逞的笑意。
“如果你每天都这样,不出三天,我一定会饿死。”她喃喃抱怨。
“这样也不错呀,至少我们在『某方面』是饱的嘛!”不正经的笑容又浮现在他脸上,害她的双颊又再度狂烧。
“讨厌。”意浓啐了他一口。
文驹又乘机偷了个吻后,才心满意足的拉起她。
“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他揽着她走向门口。
“什么好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
“不会是带我去卖掉吧?”她捉狭地笑问。
“才不呢,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弄上手,谁也别想带走你,你要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意浓畏在他身侧,脸上闪着幸福的光采,人生至此,她还有何求?
方文驹不爱开车,唯一的代步工具就是一台拉风的重型机车。对于这点,他自有一套说词——
“车子有什么好?体型庞大又不好停车。在这种车满为患的世界里,车子是个麻烦,我何必去找这个麻烦?不如骑机车来得轻松。”
所以,梁意浓自然是跟着他乘坐机车了,反正她也没什么意见。而且,她还有点坐上瘾了呢!
夜晚的风特别冷,尤其在上了九份弯曲的山路后更加冷冽。
“你冷不冷?”方文驹自前座微侧过脸问她。
他让意浓戴他的安全帽,不论她如何抗议都宣告无效。
“还好,你呢?”她打开面罩反问。
“我是强壮的男人,有足够的热量,你又没有。”他反手合上意浓的面罩,不让刺骨的寒风伤到她的脸。
到达目的地后,文驹让她先下了车,才将车子停好。
他牵着她走向不远的一栋小木屋。
“你要带我来喝茶?”她指着前面的招牌。
他对她挑眉一笑。“别担心,我们会先吃饭,吃过饭后我再泡茶给你喝。”
“意情?”一个约三十岁的男人自他们身后叫唤,她愣了一下,转过身子。
“情情,真的是你?你最近怎么都不跟我联络?我可想死你了。”男人闪着一脸淫欲冲着她涎笑。
“她不是梁意情。”方文驹冷冷的开了口。一手保护性的圈牢她的腰。
“哦,你有了新姘头就翻脸不认人啦?太不给面子了吧!”男人不屑的瞥了眼方文驹,似乎不把他放在眼里。
文驹眯起一双透着寒意的眼。“滚!”他的口气充满杀意,令男人不禁退了一步,又不甘心的挺了挺双肩。
“告诉你,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谁不知道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他话还来不及说完,一记结实的右钩拳当场落在他脸上。
而后,他的腹部也跟着挨了一记狠拳。
“啊~~”男人的尖叫声足以媲美一只被宰的猪。
方文驹阴沉的注视他。“没有人能侮辱我的女人,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保证只有两拳而已。”说完,他搂着意浓离去。
“我想回去了。”意浓低声说。
“好,不过是回我那儿,我们需要谈谈。”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不容争辩的带她回到他工作室的阁楼。
意浓自踏进阁楼后便坐在落地窗前凝望漆黑的大地,文驹则坐在一旁望着她纤细的身影出神。
“我不要你忧愁。”他打破静谧,声音透着一丝无奈。
“我没事,只是为姐姐感到悲哀罢了。她曾告诉我,她想安定下来了,但似乎没有人愿意给她机会。”她想起前天夜里姐姐告诉她的话。
是啊,谁会相信一个“曾经”人尽可夫的女人会忠于一个男人呢?
文驹起身走近她,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总会有人发现她的好。也许刚开始她是不被人相信,但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他在她耳际呼出暖热的气息,令她不禁轻顫。
她抬头凝望着文驹,柔情似水的瞳眸泛着灵灵的清韻,几乎要将他催眠了,情不自禁的,他低下头攫住她的柔软。
意浓这次不再是任他侵略了,她赋予他最真切的回应,换来他更加猛烈的爱恋。
她知道,她是爱上这个男人了。
知道有一个守候着自己,给自己安全感的感觉真好,从此不必再孤独的面对人生,就算现在死了,她也甘愿。
文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