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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相遇的惊叹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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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可恶的绑匪甚至不拿把椅子给他们!
  唉!一个孕妇再加上一个受了伤的男人是不能要求太多的,所以方文驹只好躺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养伤”。
  “小若?”文驹不甚清醒的低唤。
  “呀!你醒了?太好了!怎么办样?头还痛吗?”她担忧的望着他的头。
  “死不了的!你呢?你还好吧?”文驹挣扎着想坐起来,无奈他的头只要轻轻一晃就又疼又晕!“去!那该下地狱的杂碎是拿铁棒敲人是不是?”他不敢妄动的直躺着。
  “有力气骂人,那应该不算太糟!”若怜露出了释怀的微笑。
  “他们绑架我们做什么?”文驹在平静下来后,开始思索这个问题。
  基本上,他不算是富翁,要从他和若怜身上榨钱是很困难的。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们要绑来的是你和你的女朋友,我是无辜的受害者,你都不知道原因了,我这个莫名其妙被绑来的倒楣鬼自是更不知所以然了!”
  “不可能啊!我才来台湾定居五年,要说结怨更是天方夜谭,至少我的人缘很不错,连得罪人的机率都小得很呀!”
  若怜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可以称得上是半昏沉状态的男人居然还这么不要脸!
  “这谁知道啊!搞不好你就正好惹『某人』嫌,人家打你一棒还嫌少咧!”她朝他丢了一个白眼。
  “反正我不会跟人家结下梁子的啦!等我休息够了,我再四处探一下地形,肉票的责任就是逃命嘛!”
  见他闭上了双眼,若怜也靠着墙边闭目养神。
  经过了一番折腾,她是真的累了!
  若怜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她还没跟文骥说爱他……
  稀落的星子散布在台北市的夜空,除了偶尔轻括的冷风外,世界似乎是沉睡了。
  街道旁拧立着两个挺拔的身影,清冷的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映在柏油路上,显得异常孤傲。
  “我希望跟你一块去!”关尔晰靠在墙上,朝背对他的柳文骥开口。
  幸好他赶在文骥出发前拦下他——不是他对柳文骥的“能力”有所质疑,相反的,他就是太相信文骥的能力,所以才想跟去。
  他可不想后半辈子得去牢里陪他度日,或者帮着他四处跑路!
  “你怀疑我的能力?”文骥冷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嘲讽道。
  “我就是太相信你,才要跟着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处置许风扬?”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关尔晰定定地看着那坚定沉稳的背影许久,才缓缓摇头抵笑。
  “如果我去,那会是一种耻辱。好吧!反正一切有我,你尽管放手去做你该做的事。”他直起身子朝街道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夜更深了。
  柳文骥仰望凝视星空,心中驀地浮现一张绝美清丽的容颜——他的小若。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爱她的!
  这个想法并没有令他惊慌、讨厌,他甚至十分喜欢!
  在找回她后,他会告诉她那三个字的——以一颗真挚不渝的心。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轻喃的抱怨在两坪不到的阴暗房里响起。
  “别吵,我正在努力!哦,去他的!我的头又痛了。”隐约的咒骂声夹杂着挫败的叹息和试图开锁的杂音跟着传出。
  “你好烂哦~~”若怜皱皱鼻子,蹲在门板旁瞪着正在努力“工作”的方文驹。
  “不然你自己来,就只会在一旁纳凉!”文驹不高兴的瞪回去。
  “我来就我来,你已经浪费了一个小时!咱们只要再拖上几小时就没命了,你还一直蘑菇!”她不客气的抢过他手上弯曲的发夹。
  如果再不成功,这唯一的“开锁工具”必然会“寿终正寝”,那他们不就真的要等死了?不行不行!为了她自己,也为了文骥和宝宝,她可不想太早香销玉埙!
  “你会用?别害我们到时死得更快!”文驹怀疑的目光始终盯在她奋力开锁的玉手上。
  “少乌鸦嘴!要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陪你!”她眼也不抬,专注的挑弄锁孔。
  文驹正想再说话,忽然听到“卡!”的一声。
  哟!开啦!
  之前想逃命想得要死的两人,在清楚的听见开锁的声音时,竟双双愣在原地张口结舌。
  “开了?”若怜瞠大狂喜的明眸,转过头望向同样高兴的文驹。
  “原来你最适合的工作是小偷啊!”他笑得不怀好意。
  “哼!是你太饭桶了!你少在那里笑我,不想见阎王就快走!”她小心的拉开一条门缝瞄了下外面。
  “你在做什么?”文驹将若怜拉回斗室。
  “探军情啊!”她拿看白痴的眼神瞥他。
  “到我后面去,别忘了你『状况特殊』!我可不想被你老公扁成肉饼。去去去!”他一古脑的将她塞到身后,自己则重复他适才的举动。
  居然没半个人看守?实在不是普通的诡异。
  照理说,像他们这么重要的“死刑犯”不是都该小心守卫吗?
  正想着,远处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他忙又合上门。
  “喂~~”若怜才想要开口,就被一只大掌捂住唇口。
  “嘘!有人。”文驹又重新拉开门。
  门外只有一个胖子在,以他目前的状况,搁到那个胖子应该不会太难。
  他先让若怜退到角落,自己则等在门边找下手的机会。
  很好!那胖子正背对着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很棒的偷袭机会!
  文驹的唇边浮出了一个冷冷的笑容,悄悄握紧了拳头。
  门已呈半开的状态,而反应迟钝的胖子仍未发现,突然,一记迅雷不及掩耳的硬拳狠狠的朝胖子的脑门捶去,下一秒,他就不省人事的软倒在地了!
  “这个教训告诉你,看守重要的人质时可千万别喝酒!”他嫌恶的踢踢一身酒臭的胖子。
  “文驹,他~~他死了?”若怜躲在门后,怯怯的瞄向躺平的肥短身躯。
  “我没拿刀砍他,他只是昏倒而已!”文驹没好气得瞪向她,“出来啦!”
  “哦!”她乖乖的跟在文驹身后。
  “这里只有两个房间,那主使人八成是住在最后面的那一间了。”他沉吟了一会儿,拉着若怜就往屋子的后头走。
  “你想干掉他吗?”
  “很想!你听——”他拉着她贴在墙边。
  房间里隐约传来交谈声——正确一点说,应该是争执声才对。
  “你想救谁?你的女人?你的兄弟?”许风扬扯着邪恶的狂笑,斜睨站在他眼前的柳文骥。
  “我要救人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对付两个杂碎对我来说,不过像捏死两只蚂蚁一样!”文骥没有露出许风扬所预期的愤怒和焦躁,反而是近乎无聊的慵懒。
  这使得许风扬情绪更加不稳。
  “你带不走任何一个人,我不允许你来破坏我的一切!”他嘶声吼叫。
  文骥眯起眼,天生的迫人气势再一次表露无遗,令人不寒而栗的深沉向来是敌人最惧怕的。
  “我知道你早就不服我了,而在你做了这件蠢事之后,你的狐狸尾巴让我觉得非常刺眼!”
  “哼!反正人质在我手上,我也不在乎把你们全毁了,我要建立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王国,不再依附任何人!凭我的实力,就算再创出三十个磐龙也绰绰有余!”
  “你确定那笔基金足够你创业?”文骥语带讥讽的冷笑。
  “你知道基金的事?”许风扬十分惊讶。
  那笔基金除了柳氏夫妇和他之外,没有人知道,柳氏夫妇甚至没和儿子提过,那么,柳文骥怎么会知道?
  “别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白痴!”文骥冷哼一声,闲适的踱向角落的椅子坐下,再轻松的点燃一根烟,优哉的吞云吐雾。
  相形之下,紧张的绑匪就显得异常可笑了!
  “柳尚轩告诉你的?”冷汗沿着许风扬的脸庞直淌衣领。
  “不,他们从来没提过只字片语。你不会以为这种『小事』都需要别人来告诉我吧?”他又吐了一口烟。“在我二十岁那年,我就知道所有的事了。只要是我想得到的资料,我就会得到。”
  “那你也知道你有一个双胞胎弟弟?”许风扬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
  “知道。”他依然优哉游哉。“我也知道你想那笔基金想很久了。”
  “你故意的!”许风扬顫着声音跌回椅子上。
  “也不完全是,我是在等你行动,只是结果比我预期的早很多。不论如何,钱你是拿不走的,除非有我的同意及签名。讶异吗?风叔。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哪!”他笑得好邪恶。
  “你~~那你为什么不认自己的兄弟?”他勉强提出疑惑。
  柳文骥随手弹掉烟蒂,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既然我母亲要玩,做儿子的又怎能不尽力配合呢?再说,我还要等你露出把柄。本来你可以不必死得太难看,可是你却笨得去绑我的女人,光凭这点,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他异常柔和的嗓音中蕴藏了不容忽视的阴狠。
  悲愤、挫折……一连串数不清的打击让许风扬几近崩溃。
  难道他就这样完了?不!他忍了这么久,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他不甘心!
  他恨恨地瞪着眼前出色的男人,“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了?你的女人、兄弟都还在我手上,我一样可以拿他们做交换条件!”他狗急跳墙的亮出唯一的“王牌”。
  “你认为你捉了人,然后请一些不入流的角色,就能威胁得了我?”文骥似笑非笑的瞄着他不安的面孔。
  许风扬还来不及在发表更多的威胁词稿,清朗的女声比他先一步响起——
  “对呀!况且我们已经自行逃跑了,你好像没有可以威胁他的『肉票』了也!”若怜笑嘻嘻的推门进来凑热闹。
  许风扬的脸色瞬间由“铁青”变成“死灰”。
  文骥挑起剑眉侧身瞥向大门,诧异的看着神情颇愉快的若怜——和她身后那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
  “不可能!!我不甘心,窝不甘心!”许风扬失控的猛扑向一时视失察的文骥。
  “文骥!”若怜的惊呼和砰然的打斗声夹杂在一起。
  柳文骥懊恼的给了许风扬一记右勾拳,让他暂时在一旁“休息”,心中暗暗责怪自己居然会分神?
  八成是太久没好好打一架了!
  “你死人啊!干嘛不去帮文骥?”若怜气呼呼的瞪视身后有点呆笨的文驹。
  “你~~”文驹的下巴只差没垂到胸前了。
  该死的!两人简直是在照镜子!
  若怜没空发觉兄弟两人之间的“波潮汹涌”,她正忙着检查文骥的拳头有没有受伤。
  “你是文驹?”柳文骥反手搂住若怜,注意力暂时放在三十年不见的兄弟身上。
  “你是~~”方文驹这辈子没那么惊讶过。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也!你看吧!我就说我认错人不是没原因的,你们长得根本是一模一样嘛!”若怜终于逮到“申诉”的好机会。
  “这件事等见了爸妈再说吧!他们很想你!”文骥淡淡的说。
  “你真的是我大哥?”他一时之间还无法完全消化这个令人“恐慌”的大炸弹。
  “对!久违了,我的兄弟!”
  经过大半夜的折腾,大家都累了。
  所以即使方文驹心有不甘,他仍然被那新出炉的大哥丢回家休息去了。
  其实文骥真正的目的是想和他的小女人“独处”——谁教她让他担了这么久的心!
  他拥着若怜靠坐在床头,享受两人世界的耳鬓斯磨。
  “我有一堆的问号。”若怜在他怀中找到熟悉的栖息位置后,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他微微一笑。
  “你早就知道文驹是你弟弟?”她抓起文骥的大掌把玩。
  “嗯。”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时候未到。”
  “喂!你可不可以认真一点回答我?”她轻拍一下他的手背表示不满。
  文骥低声轻笑。“我是很认真啊!”
  “喂~~”
  “好好好,我说。第一,我想试探他在你心中的地位。第二,引出许风扬那只老狐狸。”
  “就这样?”她怀疑的斜睨他。
  “就这样!”他趁势亲了下她的唇角。
  “那你要如何处理许风扬?”若怜提出了第二个疑问。
  “这不重要。”回避得太明显了!
  “你好赖皮!才问两个问题你就东避西闪,一点也不干脆!”她嘟起红唇抱怨他的“不上道”。
  “那就别问了!我比较想做另一件有趣的事。”
  “不行~~”
  “行!一定行!”他晶亮的眸子专注的盯着她的唇。
  “不~~”她的抗议全被他堵了个密密实实。
  狂猛的热情爆发得令人几乎招架不住,那种深切的爱恋不只是生理上的渴望,更是心灵的衣归。他们将彼此放在心上,这种情感的依附使他们的境界更成熟。
  “爱”实在不足以形容他们的一切,却又巧妙的解释了他们对彼此的牵念。
  “我爱你!”他坦然的吐出关键的三个字——若怜期待已久的承诺。
  她的反应一轮换过一轮,有惊异、有不信、有感动、有泪水……
  “怎么哭了?乖乖别哭~~”柳文骥大风大浪见多了,但可不擅长安慰一个哭泣的女人,他笨拙的轻拍她的背。
  “你~~你好可恶~~呜~~”若怜努力的制造水灾,意图淹死手足无措的大男人。
  “好,我可恶,别哭了!”他无奈的顺着她的话说。哭泣的女人最大!
  “你为什么不早说嘛!”她哽咽的在他怀中低语。
  “小若~~”文骥忍不住叹息。
  若怜抬起布满泪痕的小脸与他相视。“从现在开始,你每天至少得说五遍!”她大声宣布。
  开玩笑!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也,哪可能轻易放过?
  “你呢?”他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怎样?”若怜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听人说是一回事,自己说那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你想听我说,你也必须说。”文骥不客气的戳破她想胡混的计谋。
  “呃~~这个~~不好啦,好别扭!”她脸蛋的温度开始升高……
  “不说?好,那我以后也不说了。”他简直像个赖皮的孩子。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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