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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跟你撇不清-第2部分

小说: 跟你撇不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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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拓望着她那专注认真的神情,突然之间,有点感觉,有点动了心。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他是闲不下来的人,重点是,他很想跟她一起做点什么,而不是象个废物,蹲在旁边看。
  她看看他,先是抿抿唇,而后噗哧一声。“不是腰酸背痛了,还想帮忙?”
  “哪有?”他一阵尴尬。
  “闻到你身上好浓的运动药膏味。”她挑挑眉,一副摸清他能耐,没指望他帮忙的表情。
  “你——”蒋拓顿了顿,将瞬间涌上的气硬生生吞下,同时,那点心动也烟消云散了。“说话都这么直接吗?”其实他想说的是——你嘴巴一向这么毒吗?
  “是一向都这么直接。”这句话,四年前他问过她,她也这样回答他。
  “我帮你把这些东西搬上来,换句谢谢应该不过分。”他算是有风度的,至少,现在脸上还带着笑。
  “我成全你想展现男子气魄的企图,如果你想谢谢我,我很乐意接受。”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想要帅、想搭讪,她会看不出来?
  “你确定我有这个企图?”他状似惊讶,而后大笑。“通常我只会在女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魅力。”
  “呵……”意思说她不像女人就对了。“有没有魅力我是没感觉,不过,体力差了点这我是看出来了。”
  “哈哈,很抱歉,我体力如何,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个机会知道的。”
  两人如同修炼千年,幻化成人形的老狐狸,你刺我一句我损你一句,就是不示弱,就是不动气。
  仿佛都认为,先翻脸的先输。
  只不过,遇上如此伶牙俐齿的女人,就连一向怜香惜玉的蒋拓也不想留什么情面了,抓到话柄就吐槽,反正,他是不可能再对她产生什么心动的鬼东西了。
  天下女人多的是,比她美的更是多不胜数,他又不是有病,追个恶婆娘来减短自己寿命。
  “身体虚弱、怕冷,就不要硬撑着在这里吹冷风。”她见他紧紧抱着双臂,嘲讽说。
  他哪是怕冷,是药膏热得咬人皮肤,他恨不得拉高袖子吹吹风,还不是怕被她闻到药膏味。
  听她这么一讲,他立刻放下手臂站起来,拉开运动外套拉炼,表示自己身强体健,一点也不怕冷。
  幼稚……倪巧伶在心底笑了笑。
  两人斗嘴的同时她也没放下手边的工作,对杠到月亮从东侧移到天空正上方,实在累了,也渴了,她今天的进度也终于完成。
  收拾工具,将铺在地上的报纸迭一迭,装进塑料袋里,瞄了他一眼,说:“走了。”
  “嗯,我也要回家休息了。”他回她。
  然后,两人像没事一样,一起走往顶楼安全门。
  她住在八楼,下楼梯就到了,他则坐进电梯,按下三楼。
  这当中,他们没再出声交谈,就连目光也没再相遇,刚刚那场耗尽口水、脑力与心力的唇枪舌战,在一片宁静中,像场闹剧。
  她开门进屋,他按电梯关门,两扇不同的门同时关起,两人也不约而同地倚门大笑。
  都觉得自己赢了。
  郁闷到内伤是没有药医的,只能靠温柔慢慢抚慰。
  蒋拓自从搬新家,在“垃圾集中处”认识倪巧伶之后,经常感觉自己需要大量的女性温柔平衡那个女人令他产生这个世界变了的危机感,然后,重温一次人生还是很美好的感觉。
  于是,整个星期,一直到春节假期,满满的约会,没有一天间断。
  他没有固定交往的女友,但是约会的对象娇艳、含蓄、温顺、俏皮,各有各的美丽,随便说点什么,便能见到如花朵绽放一般甜美的笑容,所有阴霾一扫而空,多好。
  不像某人,一见到她就害他肝火上升、气急攻心,整个风流潇洒的形象都变调了,有损他爱花怜花的性格。
  只是,想想,他也真犯贱,为什么每次约会完,回家前都习惯先到顶楼,看看那个疯婆子在不在,好似不跟她斗个嘴,无法凸显刚刚的约会是多么甜蜜,那个约会对象是多么的富有女人味。
  倪巧伶的功能,完全被蒋拓用来做其它女人的对照,让他更坚定地认为,女人就是要像个女人。
  蒋拓登上顶楼的楼梯,做好战斗预备表情,推开安全门。
  视线移向花园,只见墙边的白色木栏杆上爬满了常春藤,花园绿意盎然,独不见经常穿梭其中的倪巧伶。
  霎时,一阵莫名的失落感涌上,鼓满的战斗力,一下子泄了气。
  他意兴阑珊地走到那张重新被漆过的单人藤椅,坐下来。
  抚抚脚边巴掌大油亮的植物叶子,嗅嗅冷冽空气中飘散的芬芳。
  眼前突然浮现倪巧伶将长发塞至耳后,低身检查花叶中有无虫害的画面。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凝视着情人,若站在她面前的是个男人,恐怕心早融了。
  怎么有人开口前跟开口后会是天使与恶魔的差别。
  他笑着摇头,一天没见到她,竟然会觉得有些不习惯。
  突然,隔壁栋顶楼的灯亮了起来。
  蒋拓急忙站起身,走到墙边,看见倪巧伶捧起一株水仙盆栽,闭起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淡淡地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笑,那温柔的眼眸、柔软的唇瓣、被风微微吹开的美丽长发,居然害得蒋拓看到失神。
  天啊!这个女人,会笑?
  倪巧伶伸出纤细的长指,逗逗那白色小巧的花瓣,余光瞥见旁边有个奇怪阴影,一转头,发现蒋拓像个变态男子般趴在墙边偷看她,脸色立刻沉下,冷冷地瞟他一眼。“要跳就快点,等时辰啊?”
  通常,她的眼神就是两人燃起战火的导火线。
  大男人蒋拓、优秀出众的蒋拓、玉树临风的蒋拓、走到哪里都受人欢迎的蒋拓,哪禁得起她如此轻蔑的眼神、尖锐恶毒的言语。
  “年假最后一天,没约会,一个人赏花啊?”他一脸八卦地笑问。
  “一个人赏花比跟无聊男子说话有建设性多了。”她故意捧高水仙,再凑近闻闻。“真香。”
  “你没男朋友?不可能吧?”他用极夸张的语气说,接着又自言自语,用她听得见的音量说:“也不是真的不可能,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副好胃口。”
  “是啊,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是不挑食的。”她对他每晚特地上来臭屁约会心得很不以为然。
  “我认识几个很挑食的女人,不过,饿到最后,个性跟心理好像都出现问题,所以,女人还是不挑食的好。”
  “你这样说也没错,不过,不挑食也有风险,比如吃到外表看来明明是好的,结果里面长虫、臭酸的,年纪轻轻食物中毒挂掉,那不是太冤枉了。”她打量他,分明就指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有听过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句话吗?”他问。“其实,我们应该同情那些连葡萄都吃不到,只能自我安慰的人,你说是不是?”
  “没错,你能懂得自我安慰,那我就放心多了,至少,被女人甩了的时候,派得上用场。”她笑得很假。
  “我被女人甩?”他仰头大笑。“我这辈子活到现在,还不知道『被甩』两个字怎么写。”
  “喔?是吗?”她也大笑。“好啦!留点面子给你,就当是真的。”
  她那一副敷衍的轻视口吻,很让人火大。“如果你被男人拒绝了,又不知道怎么自我安慰,我可以牺牲点,肩膀借你靠。”
  “我被拒绝?”她冷哼。从来只有她拒绝那些对着她流口水的男人,这两个字还轮不到她用。
  “不过,尽量一个月不要超过三次,我也是很忙的。”他很快又补充。
  “蒋、拓!”她大吼他的名字,终于被他惹火了。
  “原来,你也打听过我的名字?”他得意,得意她生气了,也得意她知道他的名字。
  “我在叫楼下的那只狗,”她马上压下怒气,假装惊讶地说:“难道,你的名字跟那只狗一样?好巧喔!”
  “倪、巧、伶……”他咬着牙,念出她的名宇。
  “啊……时间这么晚啦?”她自顾自地看看手表,然后不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离开顶楼。
  蒋拓就这样趴在墙边,眼睁睁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股气无处发泄。
  恨不得……飞扑过去,咬她。
  这女人,很有激怒男人的本领。
  第二章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男人恶意遗弃过,从此心理不正常,像只疯狗,见人就咬。”
  一早,蒋拓进公司,就这样一路碎碎念、碎碎念。
  “昨天被狗咬了?”他的合伙人陆子农从隔壁办公室看见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觉得很怪,进来关心一下他怎么了。
  “被狗咬不奇怪,被女人咬才真他X的倒霉。”蒋拓一夜没睡好,一直作跟人吵架的梦,醒来后,喉咙干哑。
  “这么激动?”陆子农笑了笑。
  “嘿……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要是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那不是眼睛瞎了就是阿答嘛坏去了。”蒋拓一口气憋在胸口,不吐不快。
  “喔?难得也有你看不顺眼的女人。”听他这么说,陆子农有些惊讶。
  “喂、喂、喂!什么意思,难不成连你也觉得我是那种不挑食,胃口超好的男人?”
  蒋拓与陆子农从高中认识一直至今都是最要好的哥儿们,两人退伍后在同一间科技公司上班,而后因为老板太刻薄,蒋拓一气之下,拍桌子不干了,拉着陆子农开立“树典科技”,五年来,业绩扶摇直上,在业界也算小有名气,是少数能够独立协助企业导入ERP的专业软件公司。
  “连我也……?”陆子农挑出他的语病。“有人跟我一样英雄所见略同?”
  “拜托,我很挑的好不好?”蒋拓生不了陆子农的气,只能软下身段,努力解释。
  陆子农说起话来不愠不火,脾气超好,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冷静处理的那种人,蒋拓谁都不服气,就只佩服陆子农。两个人,一火一水,蒋拓是火,陆子农则是生来克他的,只要看见他那温温的笑,你就会觉得生气是一件很白痴的事。
  “我知道你很挑。”陆子农玩笑开完了,好心附和他的话。
  “对吧!所以,我坚持交往的女人一定得有三要。脸蛋要美、身材要好、个性要温柔。”那个女人……个性完全不及格,死当!
  “才刚放年假火气就这么大?嫌假期太短?”陆子农还是搞不清楚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不了,我现在觉得上班好,上班时间长一点,我可以活久一点。”
  “呵……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人都是会变的嘛……”蒋拓爱面子,不好意思让陆子农知道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大动肝火,傻笑两声,混过去。
  陆子农看看他,也没多问,他的个性就是这样,你想说,他一定安静倾听,你不想说,他也不会勉强。
  “你跟雪容现在怎么样?过年有没有去约会?”蒋拓放下自己的事,关心地问。
  陆子农过年前和他的前女友相遇,蒋拓知道陆子农一直没有放下那段感情,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困住了他的脚步。
  如果蒋拓不推他一把,陆子农绝对不会往前踏半步。
  “就朋友……”陆子农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见蒋拓没事了,起身就要回他隔壁的办公室。
  “你有没有告诉她,我很想她?约她有空出来吃个饭。”蒋拓在他背后喊着,教他如何找理由约她。
  “说了。”陆子农回一声,走了。
  “说是说,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蒋拓知道他一定不会主动约纪雪容见面。
  对于一向抱持“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蒋拓而言,思考是行动的敌人,种种预设立场经常与事实不符,若因此错失了生命的精彩,太可惜了。
  只是,他是他,陆子农是陆子农,也因为个性上的互补,才能一路麻吉到现在,蒋拓的冲动,常常需要陆子农替他收拾善后。
  “总之,再怎么冲动,也不会因为那个女人整理花园,不说话时的气质假象而忘了她那张杀人于无形的伶牙俐齿,脑筋秀逗而心动。”
  他自言自语地下完结论,拿起西装外套,出门拜访客户去。
  对于一间客源稳定中成长、员工流动率低、自动自发的公司而言,管理者的功能实在很微薄。
  蒋拓在“树典科技”里职称挂总经理,公司里员工以工程师居多,技术上蒋拓的功力虽不差,但比起陆子农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就差远了,所以工程师遇到问题,找的不是他这位总经理,而是平时话少,遇到大案子则足以一手撑天的陆子农。
  他呢,平常就念念助理、业务,没事就巡巡茶包、咖啡、卫生纸、文具这些小东西存量够不够,厕所、环境有没有整理干净,十足像个校长兼敲钟的杂工,其余时间就是出门把妹,不管年轻的、老的,是妹就把。
  别以为“把妹”是利用上班时间混水摸鱼,“树典科技”百分之六十的业绩就是靠蒋拓“把妹”来的。
  夸夸老板娘,带几杯饮料、几块蛋糕向老板女儿献献殷勤,服饰店店长、卖场店员、公司秘书,都是他的客户来源,只要她们没事跟老板上司抱怨个几句,更换软件的事很快就敲定了。
  台湾虽然是父系社会,但男人管大事,小事经常一知半解,没耐性,禁不起烦,这时,女人渗透的本事就派上用场了,多磨个几次,男人在被烦到濒临崩溃的边缘时,通常由女人赢得最终胜利。
  蒋拓常自嘲自己是科技界的牛郎,出卖色相,如果把这分牺牲用在认真追个富豪千金,不是轻松多了?
  这种话,到现在大家已经懒得回他了,谁都知道他天生劳碌命、鸡婆个性、精力旺盛,就喜欢过这种疲于奔命的生活,包山包海,做媒人还挂保证包生儿子,真让他凭空拥有一辈子不愁吃穿的富贵荣华,他还嫌日子太无聊咧!
  所以,即使公寓楼上八楼住了一个世界上最不可爱的女人,他一边抱怨,却仍旧享受这种唇枪舌战的乐趣。
  “蒋拓——”
  “右!”才打开大楼中庭大门打算开信箱取信件,便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蒋拓朝四周望了望,没看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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