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真狂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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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他刚刚说的是对的,让爹留在这里很危险,不过如今……一无所有的她又能为爹做些什么呢?
唉~~真恼人呀!
第五章
“你真是镳师之女?”在去抓药的路上,秦非凯问着宛奴,之前他还以为她在说笑呢!
“不像?”她看看自己,“我可一点儿也不柔弱。”
“呵!”还说不柔弱,瞧那腰简直像是一折就断。
“三少爷,你这是在取笑我吗?”宛奴垂下小脸,“有时候我很气我自己,什么事都做不好,想要什么都求不到。”
“你想要什么?”他眯起眸子探究着她。
“我想要……”幽幽的眼神望着他,宛奴好想告诉他,她好想要他,但这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就别吞吞吐吐了。”女人说话都得这样吗?
“我想要……想要重振镳局。”第一心愿不能说,她只好说出第二心愿,也是长久以来的愿望。
“这就是你那么想要做点心的原因了?”如果有一千两银子,倒是对她有许多助益。
“对,所以我一定要成功。”宛奴抬头对他笑笑,当一面对他那对炯炯有神的带笑目光时,心口随之一凝。“呃……谢谢三少爷刚刚解救我们,剩下的我自己去办就成了,秦淮商行就在那儿,你快过去吧!”
宛奴正要离开,就见他抓住她的手腕,“你爹的药我派人替你抓,你先跟我去个地方。”
“要去哪儿?”她不解地问,“可是我还要熬……”
“这些我都会派人去做。”
她愈是想躲他,他就愈不想让她离开,于是先将她带往秦淮商行,吩咐下人抓药、煎药后,便骑着他的快驹带着她转向金川河下游。
“三少爷,你要带我去哪儿?”瞧自己现正坐在马背上,被他围拥在身前,那份温暖让她感到晕陶陶的。
“你不是说了,金沙掏量不足,我这就去看看。”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接着便用力甩动缰绳往前行。
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抵达秦府所属的金川河下游。
原本坐在一旁懒懒散散的工人们,在乍见三少爷到来时,立即站了起来,大伙惊慌互觑,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三……三少爷,你怎么来了?”大伙站直身子,必恭必敬地问道。
“我不能来吗?”秦非凯看着他们闲散的模样,还有一旁的酒瓶、小菜,不禁蜷起嘴角,“你们该不会是在学我吧?”
“小的不敢,只是……只是有点担心,做不下任何事。”一位年长的工人说。
“担心?”秦非凯眉一挑。
“对,的确很担心,再这么下去秦淮商行就会倒了,一想起这个,大伙就提不起劲儿做事。”
“你们只要好好做,我保证秦淮商行绝不会倒。”他们会这么想也是因他而起,所以秦非凯并不怪他们。
“真的?三少爷说的是真的?”大家都围拢上来,原本的丧气都转为振奋。
宛奴见了,也笑着鼓励道:“放心吧!三少爷已不是之前那个只知道酗酒的人,他一定会让秦淮商行回复以往的兴盛。”
此话一出,她立即引来大家探究的目光,“姑娘你是……”
他们之所以震惊,是想这苏州城几乎无人敢用这种语气形容三少爷,虽然他们心底也是这么想的,可谁敢这么说出口?
“我……我是秦府的婢女。”宛奴不懂他们为什么要用这么惊愕的眼神望着她。
“婢女!”众人更是诧异地互视了眼,又看向三少爷,既然三少爷什么都不说,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有什么不对?”宛奴傻气地看着他们。
秦非凯扯唇一笑,自然清楚大家为何会有这种反应,“好了,大家多多努力,我们走了。”
“是的,三少爷。”听了三少爷这么交代之后,大家都决定重新振作、打起精神,况且现在正是金沙量较多的时候,得更加努力才是。
秦非凯与宛奴离开后,双双上马返回苏州,而坐在前面的宛奴仍不解地问道:“三少爷,为什么我说是秦府的婢女,大家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因为你胆子忒大。”抿紧唇,笑看她柔媚的表情,随即伸长手臂紧扣住她纤细的柳腰。
宛奴倒抽了口气,低首看着他圈着自己腰际的大手,身子竟不听使唤地发起抖,“三……三少爷……”
“嗯?”他佯装没听见,单手驾驭马儿。
“你……你的手……”这样是不对的。
“我的手怎么?只是搂着我想搂的女人而已。”他将她捆得更紧。
宛奴身子微微绷紧,偷偷闭上眼,感受被他紧锁在怀里的温暖,即便这是如此的短暂。
突然马背一阵轻弹,震醒了她,她猛地张开眼,发现自己居然沉溺在被他拥抱的温暖中,立即抓住他的手想扳开。
“除非我愿意,你是扳不开的。”他更用力的扣住她的腰,还将下巴抵在她肩上,亲吻她的鬓发……
“三少爷……你不能这样。”她的颈子不自然地一缩。
“我是你的主子,想怎样就怎样,你不是要我别被康兰的影子所影响?可不想她我内心就会空虚,还是那句老话,由你替代她吧!”秦非凯的热唇轻轻在她的耳畔吐息。
秦非凯不过想逗逗她,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浑身僵得像石头一样,难不成她讨厌他?
“这怎么可以?”她深吸了口气,直摇着脑袋,眼眶微润地说:“我只是个奴婢,怎能代替那位你一直放在心上的康兰姑娘?”
“你哭了?”他半眯起眸。
这个小婢女不但全身紧绷,还因为他的抚触和拥抱而落泪,难道对于他的肌肤之亲真的感到严重屈辱吗?
这个想法让秦非凯心底隐隐泛起怒焰,扣在她腰间的大手也因而更狂猛有力,还当真快折断了她!
“三少爷,放开我,你扣得我好疼。”她蹙紧眉头。
“疼你也得忍耐,别再让我不开心。”他都为她改变了那么多,她居然还想躲他。
“你怎么了?”宛奴不明白三少爷怎么突然这么生气。
“你为什么一直避着我?”他的语气发沉。
“三少爷,我怎么可能避着你?只是……只是这种事绝对不要再发生了。”她垂下小脸。
“你是指什么事?”秦非凯愈听愈不舒服。
“刚刚你……你……”这种事,该怎么说呢?
“我怎么?”他眉心微敛,突地拉住缰绳,“是这样吗?”
马儿停下,秦非凯倏然垂下脸,堵住她的小嘴,深深吻着……
宛奴的呼吸赫然一窒,全身血液流得好快,在这宁静时刻,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瞬间,“不可以”三个字闪进脑里,宛奴心慌的推开他,微微喘息地说:“三少爷,你……你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行?”这个吻算是个教训吧!
“因为……”她该怎么说。
“因为你根本看不起我,对不对?”他勾起嘴角嗤笑,“因为我最狼狈、最不堪的模样全被你给看见了。”
“为什么这么说?”她完全不知道他会这么想。
“不该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想,而是你们都是这么想,认为我没救了、我只是个败家子,连工人们都这么想,所以连工都不上了!”他的口气含着愤懑。
“我绝对没这么想!”她急急辩解。
“算了,旁人就算会这么想,还会做做表面功夫应付我,但是你却连应付一下都不愿。”猛一甩鞭,马匹立即朝前直奔。
宛奴闭上眼,被这种似电掣般的速度吓得全身僵住,上身俯在马背上,好怕会被这样的劲风给吹下马。
秦非凯瞧她即便害怕也不肯抱住自己的固执模样,一股闷气更是强烈的在胸口翻腾,不知不觉中更加快速度。
“害怕就抱着我呀!”他半眯着眸提醒她。
“不……我不怕。”
天,才抬起脸,迎面而来的就是阵阵狂风,说不怕真是骗人的,可是害怕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她真的转身抱住他吗?
他温暖的胸膛、宽阔的肩膀是她向往又奢求的依靠,如果他不是秦府三少爷、不是有其他姑娘在爱恋着他,她一定会不计一切的扑进他怀里。
可是……她还有好多事没做,要照顾爹的身体、要重振镳局……沉重的担子压在肩上,像这样的她又怎配得上他?
直到秦府大门外,他终于停下马,沉着嗓说:“下去吧!”
宛奴跳下马背,仰首望着坐在马背上的他,“三少爷……”
“什么都别说了。”他喝了声,立即转向马厩而去。
“天,怎么会这样?”宛奴站在原地,喃喃自语着,望着他漠然的背影,她顿时觉得鼻根好酸。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她这么做不也很难过心痛?为何就没人了解?
在回灶房的一路上,她不禁一一问着自己……
隔日宛奴又到那家卖麦芽糕的小店买了碗回去研究。
在裘姨的帮忙下,已可以调制出相仿的味道,问题是只要加入杏仁果或杏仁片,味道就全走了样!
唉~~该怎么做是好?
“宛奴,三少爷当真都不管点心的事吗?就靠你一人,真的太辛苦了。”裘姨下工后赶了来,看见的还是她一个人的身影。
“不会啦!他得忙商行的事,来了也不过是给我压力。”她一直这样安慰自己,再说也是她告诉他,他可以专心于商行,做点心就交给她了。
“尽管如此,也该来瞧瞧吧!”裘姨直觉不对。
“别这样,三少爷其实人很好。”
“是呀!喜欢上了,对方什么都是最好的。”
裘姨的话让宛奴会心一笑,没错,她是真的喜欢上三少爷了,但这不过是场没有结果的爱恋罢了。
就算没有康兰,还有康兰的妹妹;至于她,不过是秦府的一名奴婢,和他的身分如同云泥之别,倘若这次做点心成功,离开秦府之后,她将有许多事得做,两人也将渐行渐远。
“裘姨,就算喜欢,我也不会奢望,只要他幸福就好。”她甜甜笑着。
“傻丫头!”裘姨睨了她一眼,随即摇摇头。
“唉!这道点心看似容易,可做来真难,我得再去多买些杏仁备用了。”宛奴叹了口气。
“别叹气,有时候看开点儿反而能领悟出什么。”
“我也希望如此呀!”她甜腻一笑。
“对了,我要去市集买点东西,杏仁让我去买好了,这些菜你拿到屋外晒一下,你不是说想学做菜,以后我可以每天教你一些。”裘姨解开身上的布围裙。
“谢谢你,裘姨。”当初想学是因为三少爷直说要她打理他的三餐,可这阵子他没再来过灶房,她就不知是为谁而学了。
算了,就当磨练自己的厨艺,以后她也可以做饭给爹吃呀!
将裘姨嘱咐的青菜拿到外头晒,可是这儿背阳,得拿到另一头才有充足的阳光。
正当她来到园子,低头将菜叶一片片铺好时,林根走了过来,“在晒干菜?”
“对。”她甜甜笑着。
“怎么这么多?”
“裘姨说了,这多晒也会坏呀!”她抬起头脸对他一笑。
“那我帮你。”林根也跟着蹲下来帮她。“点心做得怎么样了?”他关心地问。
“嗯……还差临门一脚。”虽这么说,可是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别客气。”
“放心,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宛奴望着他笑得很自然。
这时候,已好些天没踏进南沁苑的秦非凯,来到灶房时所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蹙起眉,静默的站在树丛后,看着他们交谈的欢笑模样,一颗心狠狠揪紧。
上次不欢而散后,他将所有心力用在经营商行上,这阵子生意终于有了起色,他这才有空闲回来一趟。
可没想到他一回来,映入眼帘的竟是她和林根开心谈笑的模样!
揉揉眉心,他正准备返回寝居休息,突然从一旁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宛奴……宛奴……”是门房跑了来。
“什么事吗?”闻声,她立即站起,吃惊地看着来人。
“外面有人找你,说……说你爹被打伤了!”门房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爹!”她呆滞片刻后,猛然清醒便往外头直冲。
“宛奴——”林根想陪她过去,可是他负责南沁苑的一切大小事,根本走不开身呀!
这时秦非凯走了出来,凝眉望着他好一会儿,“你负责晒好这些菜,我去看看。”
“是的,三少爷。”林根诧异地望着三少爷,疑惑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宛奴急奔回家,见到家中门板已被踢坏,爹则靠在一旁不停喘息着。
“爹……”她连忙上前扶起他,“爹,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何乙峰直望着宛奴,“千万别因为爹而向对方妥协,懂吗?”
“我懂……”见爹伤得不轻,她难受得都哭了。
“别哭,勇敢一点。”何乙峰用力站了起来,“只要把东西收一收就没事了。”
“爹!”她不喜欢爹这种消极的安慰。
何乙峰转首望着她那副激动的神情,“怎么?不听爹的话了?”
“我不要这样,你这样我怎么能安心?”宛奴双拳紧握,“我们搬离开这里吧!离开这里我才能安心。”
“离开这里一样会被找到的。”何乙峰抚着胸搬起桌椅。
“可是……可是……”宛奴突然想起三少爷,如今能帮她的就只有他了!虽然他们之前似乎有点小误会,但她不得不向他拉下脸。
一想到这儿,她便转身打算前往秦淮商行,可才奔出连心胡同,就见秦非凯坐在街角的茶店内喝着茶。
“三少爷!”她怔怔的走向他。
“哦~~小婢女你来了。”他指着前面的位子,“坐呀!”
宛奴坐了下来,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只见他为自己倒了杯茶,“喝杯茶吧!”
“谢谢三少爷。”一双小手紧紧抓着裙摆,她从没这么紧张过。
“瞧你紧张的,有话就说吧!”他闲适地说。
“我想……想请三少爷帮个忙,替我们父女安顿一个家,能够隐密得不让别人发现。”一想起爹爹的伤好了又伤,她忍不住又落了泪。
“你怎么确定我会答应帮你这个忙?”他扯着笑,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