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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望月娘子-第10部分

小说: 望月娘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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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此刻,他悄悄蹑足出现在她屋里,顽皮地捂住她的双眼。
  “说你想我。”他的气息在她耳畔搔得好暖好痒。
  她的心儿怦怦狂跳,“才不要。”
  “真的不要吗?”他放开了手,倾身过来啜吸住她的耳垂,“嗯?”
  明月浑身一个机伶,几乎融化在他怀里……
  “将军……”这样荡魂蚀魄的感觉好熟悉好熟悉,她的身子情不自禁躁热了起来。
  “说,想我不?”
  “想……想。”她喘息着嘤咛着。
  他炽热的唇游移在她耳畔颊边,双臂一个扳动,将她抱上大腿,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再次贪婪深情地汲取着属于她的味道、甜蜜……
  明月娇喘一声,痴痴闭上了双眸,小手平贴着他温暖坚定的胸膛。
  老天!
  “嗯……”她低吟着,被他滚烫炽热的唇瓣撩拨需索到几乎晕醉,头儿昏昏,身儿颤颤。
  他欺身在上,紧紧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忘我地深深吸吮着她柔软幽香的唇儿,彷佛想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身体里,怎么也不肯稍稍松离……
  “啊……”他蓦然轻轻吻嚼起她敏感的耳垂,明月难禁地低喘了。
  她的身体滚烫着,他的身躯坚硬紧绷起来,柔软和刚强缠绕依偎得毫无空隙。
  老天,就算这是场梦,也让她永远不要醒来吧!
  她愿相信她就是陶花容,她愿意……
  第八章
  这一天,杜少卿收到了远自漠北而来的飞鸽传书,取下系紧在鸽儿脚上的小卷纸笺,缓缓展开,里头是几行苍劲有力的字——
  少卿弟钧启:
  兄初闻弟心上伊人芳踪杳然,深为弟惊愕惋然,弟对陶氏女钟情一片,兄甚为知之。
  此番弟之请托,兄在功务丛然之余亦着力探寻陶氏一家下落,在日前终不负弟望,觅获陶氏女……近期之内将派亲兵护送至京,以慰弟怀,成全一番璧人良缘……
  愚兄韦端笔
  他的脑袋轰地一声,不敢置信地将纸笺读了一遍又一遍,双手颤抖了起来。
  他几乎忘了这件事!
  可是……可是花容就在他身边,怎么又会出现了一个花容?!
  这些日子来的轻怜蜜爱、柔情蜜意,难道彻头彻尾错了吗?
  他的脸色苍白了起来,几乎握不住纸卷。
  “找到花容了?是真的花容……”他身形晃了一晃,脑际晕眩了眩,“那……住在府中的,真的是沉明月?”
  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老天在跟他开玩笑,还是他从头到尾都被愚弄了?
  如果说明月真的不是花容,那么他这些日子来的宠爱和温存,就是对花容最大的残忍和背叛!
  他的脑袋瞬间空白,足足发呆了半盏茶辰光。
  最后,他缓缓苏醒了过来……
  “老天!”他激动得几乎不能自抑,手掌紧紧捏皱了纸卷,“韦大哥替我找到她了,她果然没死,果然没死……”
  花容犹在人间,这个消息就足以推翻开幕词设以让他的生命重新活转过来。
  就在这时,杜老夫人在梅香的搀扶下,稳稳重重地踏入了盼容别苑。
  “卿儿,你可有空暇陪娘到檀山寺进香……”老夫人看见他欢然的容颜,有些诧异,“咦?发生了什么天大好事?瞧你欢喜成这样……呵,娘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到你笑了呢,快快说来,让娘也高兴高兴。”
  他开幕词设向前,暂且拋开内心强烈的挣扎和痛苦,激动地握住了母亲的手,“娘,找到她了,孩儿终于找到她了!”
  老夫人听得一头雾水,“找到谁了?”
  “花容啊,”他欢喜的泪雾隐然映现,“娘,我终于找到她了。”
  老夫人表情一僵,瞬间怔住了,“找、找到她了?”
  “是的。”他激动快乐极了,平素的冷静与镇定全然消失无踪。
  他却没有注意到母亲的神情和举止剎那间变了,变得僵硬尴尬且惶惧……
  “怎、怎么找着的?你不是告诉我,她过世了,陶家的人也都搬走了吗?”老夫人双手冰凉,止不住微微喘息。
  “苍天有情,终于还是为我留住了她。”他深邃的眸子充满了对上苍的感激,炯炯发亮,“我托请镇守漠北的韦大哥为我找寻陶家人下落,他方才飞鸽传讯而来,已找到陶家人,花容真的没死,韦大哥已差亲兵护送进京……”
  老夫人脸色煞白,“这么说,她就要进京了?”
  “是的。”他欢喜地握着母亲的手,“娘,我们要准备起来了,等花容一到,我要立刻同她成亲,这生生世世再也不教她离开我身边了。”
  老夫人的神情越来越难看,脚步一个颠动,幸亏梅香扶得扎实,没让杜少卿瞧出异状来。
  她和梅香交换了一个惊惶的眸光,随即舔舔唇道:“呃,约莫……还有多久,她才会到京?”
  “从漠北赶路回京,起码也得走上两、三个月吧。”他眼神好温柔,“她的身子不知挺不挺得住……呀,我得再修书一封托请各处驿站,还有韦大哥的亲兵,宁可让花容慢些儿走,也不能赶路过甚,累出了病来。”
  “两、三个月……”老夫人暗暗沉吟,“是、是,让他们慢慢走,毕竟是女孩子家,这么披星戴月、风尘仆仆的赶路是不行的。”
  “娘说的是,”他兴匆匆地道:“孩儿立刻就飞书吩咐下去。”
  杜老夫人看他踏着欢然的脚步急忙进了书房,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求助地向梅香道:“这可怎么办?我还以为早就没了后患,而且看这阵子卿儿的一颗心都挂在沉明月的身上,我以为他转移了注意力……”
  梅香也着急,“老夫人,这事太蹊跷了,不是有消息说那个陶花容当夜就悬梁了……怎么还活着?而且又到了漠北?”
  老夫人有点胆寒,“你说,她会不会还了魂,蓄意来报仇的?”
  梅香也打了个机伶,急急忙忙安抚老夫人道:“老夫人,不会的,是人是鬼难道韦大将军分不出吗?一定是她那时没死成,被陶家人带出了京,搬到漠北去……既然如此,您尽管把心思拿稳住,制得了她一次,还制得住她第二次,她决计飞不出您的手掌心的。”
  老夫人被这么一番慰解后,也松了口气,“梅香,你说的是,再怎么说,我总是卿儿的娘,她怎么也翻不出我的五指山……咱们得好好想想,如果她真的嫁了进来,该变个什么法儿将她整治整治,让她自己知难而退。”
  她的卿儿如此优秀,又是朝廷重臣,皇上心爱的大将军……这些个平民贱女谁也别想侮辱染指了高贵的他,更何况要她将这个大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之位让出,更是作梦。只要她有一口气在,绝不允许!
  找到陶花容了?!
  这个消息像是一个青天霹雳,震得明月整个人惊呆在当场。她害怕的事果然发生了,只是幸福竟是如此短暂,这场梦……醒得这么快?不不,可是她也是陶花容啊,明明在梦里就是,她清清楚楚地记得,现在怎么又会冒出个陶花容来了?
  “找到花容了?真的找到了?”她痴了傻了,“那我呢?我是谁?”她究竟是沉明月?还是陶花容?还是一缕原本就该消失在人间的幽魂,却飘飘荡荡、纠纠缠缠在这个早已不属于她的世间??
  小茶气喘吁吁地告诉明月这个传遍府里的大消息,原本是心急如焚,希望少夫人心里有个底,可是看到她震吓到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又忍不住暗骂起自己的多嘴了。
  “少夫人,您别吓我呀!”小茶急急拉着她的袖子,都快哭了,“都是婢子不好,婢子多嘴……”
  “不,”她终于回过神来,突然抓住了小茶,“小茶,是陶花容,你没听错,找到的真是陶花容?”
  “是啊,听说这位陶姑娘就是将军的心上人,原本应该成为我们将军府的夫人,可是不知怎的,将军出征回来后她就不见了,人人说她死了,现在又找到她了,所以……”小茶很紧张,偷偷觑着她的脸色,“少夫人,怎么办?真正的少夫人要嫁进来了,到时候您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明月怔忡了半晌,又猛然想起——
  如果说,真有借尸还魂这回事,那么住在陶花容身体里的,该当就是沉明月啊,她不是追随心爱的男人去了吗?怎么会这样就回来了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想到头都痛了。
  她好不容易愿意相信,梦境中的那个女子就是她,陶花容也就是沉明月,沉明月就是陶花容,可是现在……现在一切又风云变色了,她该相信什么?
  小茶看她揪着头发痛苦的模样,吓得小脸煞白,“少夫人,您别揪头发呀,婢子知道您很难过,可是犯不着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啊!”
  “将军……一定很高兴,那我婆婆怎么说?”她蓦然抬头,脸色苍白若纸。
  “老夫人当然也很高兴啦。”小茶不解地道:“听说她这阵子都在张罗新房的事儿,还有什么各色聘礼和见面礼什么的,忙得很呢!”
  不可能!
  她想也不想地摇头道:“不,不可能。”
  “咦?”
  “她怎么会高兴呢?”她呓语般喃喃道:“她不会高兴的……她对我恨之入骨……怎么可能会高兴呢?”
  小茶看着少夫人像是丢了魂一样,嘴里念念有词,慌得拚命捏她的人中,“少夫人,您醒醒啊,您怎么了?”
  她悚然惊醒,紧紧张张地握着小茶的手道:“你可知道,陶……陶姑娘几时会到将军府?”
  “慢则两、三月,快就一、两个月吧。”小茶回相心着府里人的议论。
  “两、三个月,一、两个月……”她心房狂跳,“到时候……就可以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到时候,也就是主角登场,她这个影子退位的时候了吗?
  一想起杜少卿,她顿时心如刀割——教她怎么舍得呢?
  小茶迷惑地望着她,“少夫人,您不担心吗?到时候将军娶了心上人,您就更没地位,更加受冷落了,万一陶姑娘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存心欺负您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茫茫然地摇着头,神情痛苦。
  小茶急得跺脚,“少夫人,事到如今您还不赶紧想法子,到时给人连肉带骨都啃了还不知道。”
  “小茶,你不明白。”她轻轻叹息,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要扑朔迷离,复杂多了。
  “少夫人,我明白。”小茶认真地道:“老夫人不喜欢您,但是将军现在对您很好很好,可是现在真正的少夫人回来了,又比您大……您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明月痛楚地闭上了双眸。是啊,将来的日子怎么过呢?
  “如果……”她幽幽地道:“这个陶花容真的承认她就是陶花容,那么就这样吧。”
  “啊?”小茶不解。
  明月仰望天际,打心底深处吁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和倦意。
  “那就是老天注定,我和他的情已断,缘已了了。”
  既然爱他,就成全了他吧。
  只要他快乐,只要这个外表是陶花容的姑娘能够令他快乐、幸福、满足,那么她这个影子,就可以功成身退,飘然远去了。
  与其要三个人纠纠缠缠、难解难分,不如她咽下这一切,离开将军府,离开这纷纷扰扰、痴缠难解的孽缘。
  “小茶,我爱得好苦好苦。”她望向听怔了的小茶,轻轻道:“若有来世,我愿意忘了这一切,彻头彻尾统统忘了……”
  好熟悉、好熟悉的话……彷佛,她在前世也这么说过。
  她苦笑,她真的傻了、疯了,恍惚间竟然真把自己当作是那个曾经死过一次的陶花容了。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将军府里全然将她当作不存在的一缕幽魂。
  少卿忘了她,老夫人也忘了她。他再也不来了,是怕看见她吗?还是怕愧疚?还是对于这个复杂的局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当初是他坚持她就是花容,现在真正的花容出现,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交代了吧?明月坐在栏杆上,痴痴望着小院。
  夏去秋至,今年的秋天来得特别早,也特别凉。
  披着旧时披风,明月站在叶色泛黄,萧萧瑟瑟的院子里,苍白的小脸笼罩着淡淡的轻郁,长长的发绾成了一个松松的髻,那只月魄玉彷佛也失去了原本的清灵剔透,黯黯然然地挂在她雪白纤瘦的颈项间。
  “少夫人。”小茶捧着一盅热茶,静静地站在她身畔。
  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问!“小茶,这几天,府理好象很热闹。”
  小茶眼眶红了,怯怯地道:“呃,可能吧!”
  “陶姑娘快到了。”她自顾自道。
  小茶泪水夺眶而出,“少夫人……”
  “你想,我能不能偷偷见着她的面呢?”
  “少夫人,再怎么说您也是这府里明媒正娶,大红花轿抬进来的,您在这将军府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小茶替她打气。
  “我想的不是这个,”她吁了一口气,“我越来越不像我自己了……话说回来,我也从来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我到底是谁,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了。”
  又来了!
  小茶好害怕听到她说这样的话,急忙捂住她的嘴,“少夫人,您别再说了,您就是我的少夫人啊,不会弄不明白的。”
  “小茶你真好。”她浅浅一笑,温柔地拉下小茶的手,“我没有疯,也没有傻,只是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事实上,也不必去想明白。”
  慢慢地把心给切碎了、斩绝了,就渐渐不会在乎,也不会感觉到痛了吧?
  她现在正在学,正在试,或许有一天,她真的能够做到七情不动、看破红尘、勘破情关、大彻大悟吧?
  是陶花容还是沉明月,又有什么关系呢?远离颠倒梦想,色即是空,四大皆空……人生不过是一场梦。
  她盈盈地笑了。
  小茶却被她的笑容撩拨得心儿发麻,头皮也发麻。
  少夫人究竟怎么了?
  深夜小跨院
  明月一袭雪白单衣,高高地坐在院里的一株高大黝黯树桠上,幽然轻歌,歌声飘忽凄凉。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啊……”她的眸子悲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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