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恋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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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下你的衣服,让你光着身子就好了,何需再找件睡袍替你换上?”
“你……你……”这可恶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太可恨了!季恋雪一回头就想走,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和这男人相处久了迟早会破病。
一回身,又踩到睡袍的下摆,这一回,她没方才那么幸运,而是整个身子扑到地上去,幸好这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并未使她受伤。
季恋雪忿忿然的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对后头爆出笑声的冷砚开骂泄恨时,无意间注意到昨天烫伤的手上,竟已被上了新药及换新纱布,她一怔,一时间在心中充填的也不知是什么感受。
回到房间后,她的视线仍胶着在手上的纱布,冷砚他怎么看怎么不像会那么温柔体贴的人,对于女人,他更是打从心底的不屑,可是他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而他对她的好,又似乎不怎么想让她发觉到,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到威德上班快三个月了,刚开始,季恋雪总不明白,为什么事务所其他主管或员工,对于冷砚总是恭恭敬敬的?当然啦,他是大老板是原因之一,而最大的原因是她在最近才渐渐“领悟”出来的,就是冷砚阴晴不定的个性和精明强悍的作风,尤其是后者。
前些日子,事务所接下了一桩近亿元的财务诉讼案,对手原告乃是与黑道有挂勾的地痞,当对方知道接手被告律师乃是出自金字招牌的威德法律事务所时,曾贿赂的送来一百万,要求该律师不要接手此案。经该名律师断然拒绝之后,对方动用了十余名黑道分子上事务所来找威德的负责人及该名律师,结果冷砚竟一个人前去会见那些黑道分子。
十几个人关在黑道分子指定的废车厂谈判,光是想象都教人捏一把冷汗。
为了避免老板一去不回,她也偷偷跟着前往,毕竟她除了是电脑天才之外,拳脚功夫也了得,谁教她伟大的老爸临终前把她托孤给“武林世家”,而怀哲的爸爸和她老爸是莫逆之交,打从老爸血癌去世之后,她就一直住在桑家。
桑家是企业世家,也是书香门第,可怀哲的母亲却是来自黑白两道都敬重的武林世家“月流门”。她到桑家后就和怀哲一块儿练武,因此武学基础相当扎实。
其实冷砚爱逞英雄的一人前往赴约,一去不回是他活该,可她就是放心不下。
她好不容易跟着前往,却看到废车厂的陈旧铁门给人拉上,而冷砚就和十多个黑道分子在里头谈判,看到这种情形,季恋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完了、完了,九死一生了,听到铁门里头不时传来凄厉的叫声,季恋雪脑子里浮现冷砚一身浴血,十多名黑道仍是不放过他的,你一刀我一刀的往他身上砍。
不行!她一定要进去救他,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原来、原来她是爱着冷砚的,虽然她平时总爱和他斗嘴,也看不惯他的风流作风,可是他在她心中,却一直都有着重要的地位。
哦!为什么自己到现在才发觉这种心情?一切会不会太慢了?
正当地试图寻找途径想进里头看个究竟时,铁门突然被拉开,首先走出来的竟是冷砚,他左手上提着西装外套,领带松了一半,白色衬衫上均是血迹斑斑。
出了铁门,他回过头,“如果你们老板对今天的答复不满意,欢迎再度光临威德。”他冷眼看着倒在里头的十余个大汉,复往前走之际,突然感觉到后头的草丛里似乎有人,“谁?出来!”
季恋雪缓缓的走出来,一看到冷砚没事,她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冷砚对于她的出现相当讶异,她此刻不是该乖乖待在事务所的吗?
“我……我担心你……所以跟来了。”她一把抱住他,“方才……我真的好担心。”眼泪终是决了堤,“你这个人真讨厌……为什么老是教人放不下心?”幸好没事了,如果刚才走出来的是那十多名黑道分子,而不是冷砚,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在意他的?
冷砚对于她的拥抱先是一怔,然后一阵窝心,“放心吧,我这祸害遗千年,死不了的。”他看着她,“倒是你,这地方很危险,你不该跟来的。”
“我担心你,管不了那么多。”她心直口快的说,擦干泪水,季恋雪笑得很灿烂,“现在你没事了,真好!”
看着她的笑容,冷砚原本缓和的脸色一变,阴冷着神情,“我没事,你也看到了,咱们回去吧!”说着,他不理会错愕的季恋雪,径自往前走。
打从那件事情之后,季恋雪和冷砚已有一星期时间没好好说过一次话,如果有的话,那也只属于公事上的。
对于他,季恋雪有些无力感。
冷砚真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她对他的好,他恍若视若无睹,从前他偶尔还会跟她斗斗嘴,可是现在……唉!算了,甭提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天又匆匆过去了,公司的下班钟一响,又到了回家的时候。
“老板,今天加不加班?”季恋雪故意问,她当然知道用不着,要加班的话,冷砚早跟她说了,此一举乃是找机会和他说话。
只见他仍埋首于文件中,连头都没有抬,“不用。”
人家都说不用了,她还能怎样?于是季恋雪开始着手收拾桌上的文件,东西收到一半,一个打扮光鲜的美艳女子走了进来。
冷砚一见来者,只冷冷的一瞥,“不是约六点半,怎么先来了?”
“想见你嘛。”那女子娇笑着,然后走到他身边,大大方方的坐到他大腿上,一把搂住他,全然无视于季恋雪的存在,“还忙吗?”
“你先到一旁等我一下,马上好。”他见女子仍不为所动,又柔声道:“去,乖。”
“我再给你十分钟,再不然……”她媚笑的说,“后果你承担。”她说完便走到一旁的沙发去。
这是他的新欢吗?季恋雪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的调情,心中好似被针扎了一般。她垮着脸,扁着嘴看冷砚。
一个不经意的抬眼,冷砚看到季恋雪,他淡淡的说:“你不是要回去了吗?怎么还不走?”
“喂,你怎么对人家那么凶?”在一旁的美女嗲着声音说,眼神带着胜利的瞧季恋雪。
冷砚冷冷的看了那美女一眼,她很识相的闭上嘴。
季恋雪收拾好东西转身就走,蒙上层水雾的眼,在转身的那刻,泪水决堤了。
出了办公室,她快步的往前走,期望能快快离开这令她快窒息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因而跌入那人的怀里。
“季小姐!”蒋彦将她扶起来,见她脸上有泪,以为方才那一撞撞疼了她,“对不起,我太匆忙了。”事实上,他这么说好像有些冤枉自己。
“我……”她捂着被撞红的鼻子,一看到蒋彦,季恋雪不知为什么又委屈的掉下泪来。
“真的很对不起。”他掏出手帕递给她,“你没事吧?”
“没事。”她接过手帕问道:“都下班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事实上……”他笑着搔搔头,“我……我是来找你的。”看着季恋雪,蒋彦的脸一红,“今天是我生日,我家人都在美国,我想找个人陪我吃顿饭……就想起你了,不知道……你肯不肯赏光?”
她现在心情那么糟,也好,找个人陪吧,怀哲最近忙着作实验,根本没时间可以陪她,更何况怀哲要是知道自己单恋冷砚,一定十分不以为然,毕竟有些思想,她们相差太多,男人对怀哲而言,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她根本不想去爱人,唉!怀哲会了解单恋的痛苦?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季恋雪挤出些笑。
“那好,我先到地下室开车,你到公司门口等我吧。”蒋彦笑得很开心。他早在第一次看见季恋雪就对她很有好感了,一直以来他都想追她,可苦无机会,没想到第一次约她吃饭,她就肯赏脸,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她这样对自己说。
依约季恋雪来到公司门前等蒋彦把车开上来,等着、等着,冷砚和方才那美女也到这儿等司机把车开过来,双方又见面了。
季恋雪知道距离她没几步的地方站的是谁,只是她故意把视线往前看,装作没看见,一会儿,蒋彦把车子开了上来,他体贴的下车为她开门,不经意瞥见冷砚。
“呃,冷砚,你也在这儿等车。”他对冷砚寒暄,然后对冷砚身旁的女子微微颔首。他注意到今天的冷砚脸色一直怪怪的,冷砚虽仍在笑,可那眼神就是不对。算了,他也不是很了解他这好友兼上司,待季恋雪上车,他替她关上车门之后,即向冷砚道别,“先走啦,拜拜!”
目送蒋彦的车扬尘而去,冷砚的视线直直的盯向远处。
“砚,你在看什么呀?”女子搂着他。
“没什么。”他玩世不恭的笑着,“今晚是个适合喝酒的日子,吃完饭,咱们喝酒去,然后……”冷砚邪笑着。
“你真坏!”女子轻捶着他,主动的献上吻。
“今天晚上我过得很愉快,谢谢你。”季恋雪脸上的笑容甜美。
蒋彦是个很体贴的人,他无微不至的呵护令人感动,她虽然不把他当交往的对象,但他是可以结交来当好朋友的。
“该谢的人是我。”蒋彦很开心,“感谢你给我一个难忘的生日,让我免于一个人面对一个大蛋糕,把自己撑死。”他开玩笑的说,看着她身上有些单薄的衣服,“回去吧,夜风有些凉,小心感冒。”
“嗯,晚上开车也小心些。”
两人互道再见后,季恋雪即上了楼。
原本她是住在桑家的,后来她和桑怀哲为了追求自由,于是两人便搬了出来,由于两人当初工作的地点距离太远,桑家只得替她两人各自租了一层公寓。
搭了电梯上了六搂,季恋雪掏出钥匙要开门,赫然发现门没锁。
天!难道她早上出门时忘了锁门?有可能,她一向挺健忘的。……你……你怎么进我家的?“她被吓得不轻,冷砚竟坐卧在她家的沙发上。
“只要我想去的地方,哪儿阻拦得了我?”就凭他冷砚,冥王四月中的冷月,小小的几道门难得了他吗?
“很晚了,你给我出去。”季恋雪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这可恶的男人,三更半夜闯到她家干啥?他不是该和那美女在一起吗?
“你也知道很晚了?”冷砚讽刺的一笑,“我还想,你以为现在才八、九点呢!”现在不早不晚,正是凌晨一点三十五分。
“我很累,想休息了。”她再一次下逐客令,“现在请你马上出去。”
“晚上你和蒋彦去哪里?”他眯着眼看她,“很累是吧?‘办完了事’的确是该累。”
这个死变态,他以为每个男人和女人在一块儿就只会“办事”吗?季恋雪气得脸色都变了,她咬着牙说:“既然你知道‘办完事’会很累,你此刻就不应该在这里不肯离开的打扰我休息。”她走向他,拉着他,“回去!”
冷砚盯着她,眼中燃着两把怒火,“你真的和他……”
“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季恋雪回瞪他,“出去!你立即给我离开这儿。”她又使力的拉他。
没想到冷砚反拉住她的手,将她略使力的往身上带,季恋雪一个重心不稳,跌入他怀中,在她还反应不过来时,冷砚的唇已压上她的,双手在她身上轻柔的爱抚起来。
“不!不要……”季恋雪心中一片紊乱,她不知所措的感受到冷砚在她身上爱抚时所激起的一阵阵奇妙感受,她知道自己该拒绝,可是、可是……
“不要?嗯……”冷砚抬起头看她,见季恋雪羞涩的别开脸,他邪气一笑,唇再度掳获她的,一双灵巧的手更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游移起来。隔着衬衫他抚触着她高耸的双峰,敏锐的感受到她呼吸的急促及加速的心跳,以及在他娴熟抚弄下高凸的花蕾。
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季恋雪只知道她的情欲在冷砚纯熟的挑逗下一波波被挑起,全然没有注意到身上的衣服不知在何时已被褪去,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一路烙下吻痕,冷砚的舌尖轻黏着她诱人粉红色的花蕾,手则盈握着雪白高耸的软丘,在他反复的揉捏、吸吮下,季恋雪不自觉的低吟出声,身子不自觉的弓向他,好似在乞求些什么。
“求你……
“求我什么?”他邪笑着,“把我的衣服脱掉。”他又用命令式的说。
抖着手,季恋雪吃力的一颗颗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来到腰带时,她突然住手了,“你……你自己来。”
“公平些,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脱的。”他一面说话,双手仍在她身上爱抚着。
受不了他的折磨,她还是褪下了他身上剩下的遮蔽物。
“求求你……”她的双手抓紧了沙发。
“求我什么?”冷砚邪肆的笑着。
季恋雪咬着唇,“我……我要你。”她弓着身,和他更紧贴,“啊……痛……好痛……不要……”她突然感到体内一股刺痛传来,本能的推着冷砚。
压抑着情欲,冷砚轻轻的爱抚她,等她适应。
渐渐的,季恋雪感到刺痛感已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欢愉,配合着冷砚的韵律,今晚是美好的夜晚……
是什么样的男人会教女人伤心?季恋雪现在明白了,她和别的女人都犯了个错,以为自己是不同的,以为自己可以牢牢的把冷砚占为己有。
他一向是聪明绝顶,就算行事迷糊,那仍只是指其他事情而言,对于感情她一向理智,可这回她却输给了感情,成为一个沉沦者。
在与冷砚有过不同的关系之后,他对待她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更加冷淡,如果硬要说有不同的话,大概就是金钱物质方面的“施舍”吧。
有一天下午,冷砚在她桌上扔下一张金卡,之后,便三不五时的送她一些首饰之类的奢侈品。
他以为她会需要那些东西?季恋雪的脸上尽是凄然,原来对他而言,她只不过是他眼中的拜金女郎之一。
“你似乎千金难买一笑哩!”有一回,冷砚又送了一条价值七位数字的钻石项链给她时说。冷砚在和她有过关系之后,他仍和许多女人有着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