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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寨主变夫婿-第8部分

小说: 寨主变夫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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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快吓死了,好不容易平安返回客栈后,竟还要被这么个无名小卒凶!
  “你怎么还不跪?”县太爷再度大吼。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身旁的龙壑,幸好龙壑似乎对他已没“兴趣”,并未一掌打向他的光头。
  “你敢叫我跪下?胆子大的可是你!你可知我是谁?”高傲的中年汉子开始回嘴,态度嚣张。
  “你是谁?报上名来!”县太爷牙都气到酸了。
  “本大爷是你的上司!”
  中年汉子从腰间拿出令牌,县太爷一看,凶恶的表情瞬间僵住,呆滞。
  “本官是新科榜眼尹留志,官拜京畿西都府尹,亦是未来北八省之大司马人选!”
  县太爷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晕厥过去。
  尹留志再道:“我奉命保护官珏大司马的安危,孰料,才延迟雨日进入巩山县,竟然就遇上大司马惨遭暗杀的惨剧!本官让人命令你缉拿龙壑归案,但你却像是在伺候主子似的,竟把龙壑给迎进了客栈里!”
  县太爷脸色发青。他怎么这么倒楣哪?净是碰到些狠角色,他的官位还保不保得住?
  “淘金客栈”掌柜的神情亦紧绷,再道:“小的就是因为尹爷到来,才知道客栈里住着大司马,只是,大司马居然在本店被人毒杀,小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倘若真出事了,他的性命还保得住吗?
  尹留志斜睨龙壑,道:“犯人就在此地,县太爷,你还不赶快逮捕杀人要犯,愣在那里做什么?”
  “我我我……我是想抓他呀,可是……我抓不住啊!”先前在“逍遥别馆”,他们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打斗,他带着五十名捕快要抓龙壑归案,岂知最后只剩下五名没躺在地上哀号呻吟,其他的,都受伤倒地不起了。
  幸好“日月寨”寨王没有凶性大发,直接杀死他,只命令他一起前来“淘金客栈”一探究竟。
  尹留志走向沉默的龙壑,一指,冷厉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不肯乖乖束手就擒!犯了死罪的江湖贼首,居然还敢跟官府对抗,看来日月寨主龙壑果真是轻世傲物之徒!外界传言‘日月寨’改过向善之事,分明是欺世盗名之词,是为了博取同情才散播出来的谣言,真正的‘日月寨’依然为非作歹!就是因为大司马看透了你的阴谋诡计,所以你才会直接对大司马痛下杀手!”
  “大司马到底是怎么了?”薛又星走向前,问道。她前来客栈,就是要弄清楚一切。
  尹留志嗤声,道:“毒是你们所下,你还问他怎么了?”
  “大司马中了什么毒?他有救吗?”她再问。
  “是有救,只是会受尽折磨。要知道,欲生欲死丸可是天下间最毒、最残、最恶的毒药丸,中此毒者,身心将会受到最痛苦的煎熬。”尹留志神情冰冷地道:
  “此毒,会让人痛苦万分,不仅全身肌发烫,发痛,还会宛如被秃鹰一口一口撕裂吃食般的难挨,肉体的疼痛不仅令人难以忍受,心窝处还会像被蝗蚁啃蚀般的奇痒无比,就连昏死毫无意识了,一样会被痛与痒侵袭折磨。欲生欲死丸可谓是江湖上最最狠毒的毒药,且被禁用,而龙壑竟拿此药来对付大司马,当然该死!”
  薛又星往床铺方向一望,躺在床上的官钰昏迷不醒,但他全身发红且冷汗直冒,似乎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是好狠,好狠……”薛又星不禁喃道,双手发颤。这也太过分了!
  “会狠吗?这对龙壑而言该是习以为常之事,瞧他毫不在意的!”尹留志指控着面露微笑的龙壑。
  薛又星转向龙壑,问道:“真是你?”龙壑本就是个狂傲且视人命如粪土之人,他会下毒杀官钰,她不意外,尤其,官钰才刚得罪过他。
  “啊——”已无意识的官钰忽然痛苦地惨叫一声。
  这道叫声让薛又星脸刷白,血色尽失。
  尹留志再道:“我进客栈发现大司马中毒时,真是吓坏了,幸亏龙呈皇朝第一御医也恰巧来到‘淘金客栈’,他适时诊断出大司马中了苗疆奇毒,也施药让大司马的毒性暂缓发作,以便有时间找寻解药。”
  薛又星听到惨叫声,身子轻颤着,官钰痛苦的模样让她意识到龙壑的心性是残酷毒辣的,他是“日月寨”寨主,是黑帮之首,黑心黑血也毋须意外。
  尹留志大声喝道:“龙壑,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抓住他!”
  默不作声的龙壑眼珠儿一转,扬起唇角,逸出悚人的语调,道:“你要灭口吗?”
  “什么灭口?”尹留志一震。
  “白戏墙豢养的手下,岂能代天行道?”龙壑嘲讽地看着他,一针见血地说。
  尹留志脸色大变。“你在胡说什么!你以为胡言乱语就可以掩藏你毒杀官员的罪行吗?”他眼神一冷,露出阴狠的微笑来。“‘日月寨’寨主妄想得到‘忠勇王’之位,已经是人尽皆知之事,而你认为官钰会破坏你的计划,所以趁着他身分尚未被人揭晓之前杀了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藏匿罪行,我说的对不对?”
  他恶言再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五年前,‘日月寨’的前寨主龙逍曾经为难过上京赶考的官钰大司马,害得官钰差点死于巩山之中,幸好官钰大司马福大命大,逃过了一劫。而今,‘日月寨’换你龙壑坐上宝座,你垂涎‘忠勇王’,却又害怕官钰回到巩山县后,惩治‘日月寨’五年前的不敬之罪,因此自然会把官钰的动向查得一清二楚,当掌握到他以微服出巡的姿态来到巩山县后,杀人灭口就是最快的招数了。”
  “原来官钰跟‘日月寨’还有这样的纠葛。”薛又星愈听心愈沈,身于也愈来愈不舒服。依照龙壑挑衅的性格,他会杀官钰是很正常。
  “你倒是把宫钰与‘日月寨’的纠葛查得一清二楚。”龙壑不否认他的说法。至于是谁告诉尹留志这段往事?想当然耳,自然是白戏墙。
  尹留志觑了眼薛又星,这女子是龙壑的什么人?怎么会一直待在龙壑身边?而且似乎十分受到龙壑的重视。
  蓦地,他眼露奇光。这女子是否能让龙壑受制于他?
  龙壑冷冷一瞥,立刻看透了尹留志的想法,手臂直接搂住薛又星的纤腰。
  “你要做什么?”薛又星吓一跳。不愧是贼首,见多了血腥,在肃杀的气氛之下,依旧可以对她调情。“放开我!在官爷受难的此刻,你不思救他性命,抱住我做什么?快为他解毒吧!”
  “我们走。”确定官钰所中之毒是何物,也了解白戏墙的动向,足够了。
  “你不救官钰?!”她大惊。
  “不必我救,御医自会出手。”
  “你们休想逃!”尹留志大喝一声,窗外倏地跳进数个黑衣人。
  他们并非捕快装扮,个个蒙着脸,持着寒光尽露的剑,挥剑相向。
  “走!”龙壑轻蔑一笑,拥住薛又星灵巧地闪身,避过一次又一次的剑气。
  “哪里走!杀!”蒙面人手段凶狠,完全不似官府之人,倒像是江湖黑帮之上。
  “小心!”县太爷抱头鼠窜,怕自己被砍到。
  “抓住他!”
  砰砰砰砰……
  桌倒、椅飞,不识武之人一个个地逃窜出了房门外,而房内厮杀虽然激烈,但身手矫捷的龙壑却是占了上风。
  “不要动!乖乖束手就擒!”
  被护在臂弯里的薛又星不知该配合龙壑,又或者绊住龙壑,让尹留志抓住他?
  “走。”龙壑搂住她要离开客栈。
  “不能走,你要给交代!”薛又星决定硬下心肠,不动不移。看到官钰受此毒手,她不能走。再说,她的身子也变得没啥力气,脑袋更是昏昏沉沈的。
  龙壑口气沉了,挥开逼来的剑,掳着她往门前一跃。“你选择相信他的话?”
  “快抓人!给我抓住他们!”尹留志指挥手下抓人!
  她脑子沉甸甸的,再道:“我无法饶恕下毒的狠心人,官钰太可怜了。你放开我,也留下来接受调查。”
  “走。”
  “不要!”
  “由不得你。”
  “这是畏罪潜逃!”她低嚷。
  龙壑以不凡的身手躲过咄咄逼人的利剑。
  “不能走——”
  砰!
  他带着薛又星破窗而出。
  龙壑硬是抓着薛又星离开厮杀之地。
  薛又星感觉自己像是在飞翔,一起一落、一起一落,蒙眬的视线让她无法确定自己身在何处,只有听觉告诉她,她暂远离了吵嚷厮杀的风暴地带。
  忽然,她脚踏实地了。
  又一会儿,龙壑将她带进一间民宅中。
  “这是哪里?”天已大亮,民宅内的住民呢?屋子里意外的安静。“主人家呢?怎么没看见人?你该不会把他们也杀了吧?”
  “先休息一下,喘口气。”龙壑不慌不忙地指示道。
  “为什么不敢回答我?你把主人家弄到哪儿去了?”她四处张望,心惊胆颤,怕是见着尸体被埋在后院土里。“珍贵的人命你总是轻贱视之,你究竟能嗜血到何种程度?”
  “你以为我很喜欢杀人?”他看着她。
  “你都畏罪潜逃了,证明你是心虚的。”她声音喑哑,甩了下晕沈的脑袋,深吸口气,再道:“你若无罪,又何必走?”
  “若是被强行入罪,也要傻呼呼地等死吗?”他轻声反问。
  她头更晕了,官钰痛苦的模样让她无法想太多。“你是该死、该死……”
  他伸手扣住她的皓腕,一拉,她低呼一声,跌进他怀里。
  “你就这么厌恶我,厌恶到将我视为杀人狂魔?”他掬起她的下颚,问道。
  薛又星的郁闷堆积到了临界点。他是杀人狂魔没有错,她脑子里都是他毒杀对手的画面。跟这种视人命如蔽屣的狂傲之徒相处,可预见未来只会看见血腥,只会置身在风暴中,但她并不想让自己一直看见灾难、痛苦。
  “你若觉得我的话不中听,那就杀了我吧。”既然逃不了,眼不见为净是最好的结局。
  “你好凶悍。你对我总是不客气,从来无视男尊女卑的真理,而且不断不断地挑衅着我的底限。”但,却是令他激赏不已。
  “所以我死了,就不会再带给你任何的不悦了。”
  “不,我不会杀你,而这屋子里的主人也没死。是屋主主动借屋给我的,所以你又要失望一次了,我不是你以为的魔。”
  “真的吗?”她努力睇着他,身子却愈来愈燥热,头也愈来愈痛,气力像要消失了一般。
  龙壑眉心一蹙,发觉到她的异样,道:“你的脸好红,身子也在发烫,不舒服吗?”怀里娇躯的热度不断地升高,她病了。
  “还有,你不要以为……以为藏身在民宅里就不会……”呼息愈来愈浓厚。“……不会被抓住……”
  “别再说话了。”他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勾了张凳子,坐下,看着她,道:“你在发烧了。”这段时间的逆变以及奔波,身子会承受不住也很正常,她毕竟是个娇弱的姑娘。
  她的呼息愈来愈浓厚,道:“我是病了,在这风声鹤唳的时候病了,这会阻碍你逃跑的计划,你要不要丢下我?”
  龙壑伸出食指,指腹轻轻地碰触她的淡粉色脸颊,又如蝶翼般地滑过她的眉、她的鼻,最后落在她的唇办上。“我怎么可能丢下你。”
  “我希望你丢下我。”她不在乎触怒他。
  他的脸俯近她,一字一宇道:“可惜,你休想如愿。”
  “你又想做什么?”薛又星惊愕地瞠着杏眸,他的俊容靠得她好近。
  “没什么,就想吻你。”语毕,他倾身,将唇印在她的红唇上,软软的唇片、软软的触感,让他心躁且难耐,贪心地将舌尖探进她唇内翻搅、逗弄,她的躯体对他总有十足的引诱能力。
  她傻了!这种非常时期他还吻她,充满占有欲望地吻着她,而且她的理智完全淹没在他炽热的狂吻里,没有推开他或者是拒绝他。
  半晌后,她气喘吁吁,道:“我……我病了……你还亲吻我……这生死交关的重要时刻,你只想吻我……”她全身没了力气。
  “把你的不舒服吮渡到我的身上来吧,还你健壮的身子。”他柔声道。
  “什么……用吻,我的病就可以传给你?”
  “我想代你受过。”他回道。
  闻言,她的心狠狠—震,心海掀起万丈波澜,好一会儿过后,她才道:“你病了也不错,若病了,官府要缉拿你就会变得筒单许多。”
  “放心,谁都抓不到我的。”龙壑没被她的恐吓气着,反而坐起身,微笑道:“不过我还是得去找大夫前来诊治你,可容不得出现闪失。”站起。
  她倏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要去找大夫?”
  他看着被抓住的手腕,眼波漾出奇异光彩。“怎么了?”
  “你出去……妥当吗?”薛又星无法控制担心他的思绪。“可以想见到处都布满了围捕你的衙役,你出去不会被抓吗?”
  “你可以相信我的本事,倒是你……”他深深地凝睇她,轻柔道:“你不要乱动,乖乖躺着,等我回来,否则病况加剧,受苦的是你自己。”
  她沉默了,心思一片紊乱,她到底是要护卫龙壑还是要制裁龙壑?
  “我很快就回来。”他留下话,接着迅速转身出门。
  薛又星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而后,呆望着已关上的门板,思索着他交代的话。
  “不要乱动,乖乖躺着……乖乖躺着……相信他,让自己继续待在龙壑的势力范围里吗?”要知道现下可是个离开的绝佳机会,她等了好久好久的机会,现在终于出现了。
  “等他回来吗?”她自语着,呼息愈来愈急促、愈来愈快,倏地,她牙一咬,忍着不适的身子,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决定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不想再亲眼目睹他使坏杀人的狠样了!”薛又星移下床,穿好鞋,拖着不适的身子,开门,走出去。
  “原来上回在市集当众亲吻的那一对金童玉女就是‘日月寨’寨主龙壑跟他未婚妻薛又星啊!以前不识庐山真面目,现在终于知道长相了。”
  “‘日月寨’虽然赫赫有名,但龙壑寨王向来只闻其名,不见其影,就算见着了,咱们也认不出他的身分来,不过我有听说过那日亲吻的事。”
  “咦?这我就不懂了,既然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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