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心银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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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教。
“你说什么?这女人就是阙厉行今日刚娶的妻子?”
卢一鹤盯着躺在地上身着大红嫁衣清艳绝伦的女子。
“没错。”
若红眼底闪着妒恨,如刀的目光瞪向昏迷中的杜银双。
若不是她的出现,阙厉行也不会那么快一脚将她给踢开!即使明知他不爱她,只当她是泄欲的工具,只要能留在他身旁,她也甘之如饴。
“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叫你使计接近他身边,找机会偷取避邪珠,可你却待在他身边三年,甘心成为他的女人,你分明是爱上他,罔顾我的命令。现在阙厉行要娶妻了,你就心怀妒嫉,将人给带走,你想害死我们五毒教吗?”
卢一鹤一眼即看穿她的计谋,若不是阙厉行另娶他人,她也不会舍得离开他身边。
“教主明察!属下绝没有罔顾您的命令,实在是阙厉行一直对属下存疑,以致若红找不着机会下手。不过现在机会来了,有了骆银儿这张王牌,相信阙厉行一定会乖乖奉上避邪珠的。”
若红狼狈地被看穿,冷汗窜过背脊滑下,仍死咬着藉口,不敢承认。她心知只要一旦承认,她必死无疑。
“哼!”卢一鹤冷哼,旋身拾级而上,坐回铺设着虎皮的大位上,阴邪的脸上泛起森冷的诡笑,居高临下地睇视着她。
无妨,若红这女人他可以晚一点再处置她,现在他该先筹画如何迎接阙厉行的到来。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年了,这回避邪珠他绝对要手到擒来!
避邪珠,可以是天下剧毒,也能是天下剧毒的解药,端看使用者如何使用它。若是拥有了它,五毒教将不再惧怕天阙门了。
想到这点,过于苍白的阴邪脸孔流露出一股恨意。
其实天阙门和五毒教之间关系不浅,已故的五毒教教主乃是阙厉行的外公,临死前一直希望能让阙厉行兄弟掌管五毒教,可却遭婉拒,失望之余只好命大弟子卢一鹤接掌教主之外,并要其发誓永远不得与天阙门为敌。
但这并不是卢一鹤忌惮天阙门的原因,最主要的是阙厉行通晓五毒教各种毒术,并且拥有避邪珠,教他想与他为敌都难。
可现在机会来了,若是真如若红所言,那阙厉行定会前来营救,到时说不定他还可趁机除掉他。
“传令下去!要各位弟兄好好准备一下,等着迎接阙厉行的到来!”
话语才落,便见一名弟子神色匆忙来到,拱手急道:
“教主,阙厉行已在门外,要求一见。”
“好,很好!来人!把地上那女人一并带出去,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在乎这女人!”
阴邪的脸孔尽是狂喜,瘦长的身形一起,得意地扬长大笑往外走去。
留于大殿上的若红,这才松了口气,心知卢一鹤嘴里虽不说对她的处分,可也绝不会饶过她;可在临走之前,她得先看看这场斗争是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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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贤侄别来无恙呀,今天怎么会有空来这看我?”
卢一鹤一见着阙厉行,即热络地寒暄,眼光在瞧见他竟轻敌地只带着左右护法,唇角的笑痕不禁扩大。
“明眼人不说暗话,卢一鹤!还不快把人给我交出来!”
冷硬的脸上透露出一抹凛冽,森寒的黑瞳直视着他,全身散发出一股杀意。
瞧得卢一鹤心底一阵发毛,但随即甩去这陡生的惧意,双手击掌示意,两名弟子即带出身着大红嫁衣呈昏迷的杜银双。
“你把她怎么了?”
阙厉行瞧见杜银双的异样,脸上怒气迸发,黑瞳如刀地朝他射去,双拳紧握。
“别紧张,她不过是中了若红的迷药,没什么大碍的。不过,贤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要成亲怎也不通知一下,好让我登门祝贺?”
卢一鹤在看见他失去冷静的模样,心下一阵快意,看来这回他真是押对宝了。
“少废话!你要怎样才肯放人?”
“哈哈哈……阙厉行!你终也有求我的一天了!”他仰天狂笑,得意地道:“很简单,我要避邪珠。”
“可以。”
冷硬的脸上扬起一弧冷笑,黑瞳掠过一抹杀意,在他巴望的眼神下,大掌探入怀里,不待他反应,朝空抛去。
“接住。”
电光石火间,高大的身形一闪,双掌击向那两名弟子,夺回杜银双退离一旁。
取出一只白玉瓷瓶,凑至她鼻间,没多久,紧闭的美眸悠悠转醒。
“阙厉行?这是怎么回事?”
杜银双轻摇仍有些昏眩的头,在瞧见他担忧的目光,一时反应不过来。
“没事。你没事就好。”
阙厉行难掩激动地将怀中柔软的娇躯紧抱住,忐忑不安的心,这才安定下来,吐出一口长息。
“可恶!阙厉行!你敢骗我!”
卢一鹤看着手中的石子,脸孔气得胀红,气忿地大吼。
“卢一鹤,接下来是该算帐的时候了,你自毁对外公的誓言,多次作乱嫁祸于我天阙门,现在竟然还抓了银儿,你说你是要自我了断,还是要我出手?”
确定怀里的人平安后,将她安置在一旁,避免待会的激战伤及她。
“哼!你当真以为只凭你们三个,就能打败五毒教所有的弟子吗?今日我要你来得,去不得!”
“这有我们呢。”
阙长风这时连同四大护法,并率领着一群弟子赶来。
“大哥,大嫂平安救回来了。”
看了眼一旁的杜银双,阙长风松了口气,一路上不停赶路,就怕迟了,好在刚好赶上。
“卢一鹤!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话甫落,高大的身形一起,双掌击向他,两方人马就此展开激战。
杜银双被安置于远离战斗的一处空地,美眸忧心地遥望前方正与卢一鹤大打出手的身影。依她的观察,阙厉行的武功在卢一鹤之上,卢一鹤再撑也撑不了多久了。
专心观战的她,忽觉衣袖遭人拉扯,美眸往下一落,竟看到一张微红的俊秀小脸,接着听到他轻唤……
“娘,你没受伤吧?”
阙展鹏是偷偷跟在阙长风身后来的,他等不及想看娘平安无事,根本无法乖乖留在天阙门里等消息。
闻言,杜银双身形一僵,随即在瞧见他尴尬不自在的小脸后,美眸闪动着兴味,戏谑地道:
“乖儿子,是你在叫我吗?”
阙展鹏被她逗弄得小脸如火烧般,抿着唇,双眼不悦地瞪视着她。
“生气啦?”
杜银双好笑地轻触他的脸颊,下一刻像想到什么似的,含笑的美眸一变,双手往他双颊一拉,疼得他目露凶光,龇牙咧齿。
“我差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日要不是你故意指错路,也不会害我今日不得不嫁给他,你这臭小子!”
“放手!快放手!”
阙展鹏两手一挥,好不容易挣扎逃脱远离她,抚着发红的双颊,难得的小脸上竟无怒意,反倒有抹羞赧。
“我……我如果真让你走了,爹绝饶不了我,而且我也想要一个娘。”
说到最后,声音极为细小,可杜银双还是听见了。
清丽绝美的脸上有抹温柔,思及他的坎坷身世,虽然他被阙厉行认养了,可那人她实在怀疑一时兴起的他,能当个称职的爹。
没有娘亲的孩子,是很可怜的。
“好吧!乖儿子,虽然我只大你几岁,不过既然你都心甘情愿喊我一声娘了,那么日后为娘的我,自会好生地疼惜你的。”
见不得他那突然落寞的小脸,故意出言逗他,果然下一刻,他又瞬间恢复活力。
“你这女人——别得寸进尺!”
这女人为何老爱戏弄他,他现在十分后侮当初干嘛留下她,让她每每将自己气个半死。
“乖儿子,不可没礼貌,你忘了要叫娘了……小心!”
眼角余光瞥到他身后,只来得及将他推离,可自己却避不过迎面而来的一掌。
呜!杜银双手捣着胸口,拭去唇边的血,身子护在阙展鹏身前,防备地注视着来人。
“娘!”
阙展鹏着急地拉着她,一张小脸发白,瞧着地上她吐出的一口鲜血。
“他叫你娘?哼!想不到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你竟能同时掳获他们父子的心,骆银儿,你可真不简单!”
若红含恨的目光扫视着眼前这对俨然是幅母子情深的景象。
“你到底是谁?”
杜银双忍住胸口的疼痛,这女人出手可真歹毒,一点都不留情,方才那掌若是打在阙展鹏身上,岂不当场要了他的命。
“娘,她叫若红,是爹不要的女人,却一心想成为天阙门门主的夫人!”
阙展鹏气忿地瞪视着她。她竟敢伤娘,回头叫爹杀了她!
“住口!臭小子!你找死!”
若红恼羞成怒,美艳的脸上尽露杀意,出手欲击向杜银双身后的人。
杜银双早有防备出手阻挡,可几招之后,胸口的疼痛令她露出了个破绽,成功地让她将人给夺走。
“放开他!”
“娘救我!”
阙展鹏挣动着小小身子,可仍无法逃脱。
“住手!”
杜银双瞧见她的动作,清丽的俏脸刷白。
若红一掌欲劈向他天灵盖,听闻她焦急的喊声,双眸掠过一抹异光,瞥了眼前方陷于激战的双方人马,知道她必须争取时间,得趁阙厉行发现之前下手。
“你如果想救他,那就跟我来!”
挟持着阙展鹏,避开双方人马,一路往后山奔去。
杜银双未加多想,便拔腿追去,来到后山的一处断崖,若红正举高着阙展鹏的小身子,欲往身后的一片汪洋大海丢去。
“住手!”
杜银双急吼,一颗心惊骇地差点停止跳动。
“想救这小子,你就过来,否则我就把他往海里丢去,若是落入这深不见底的大海,就算你想找回他的尸体,只怕也不容易。”
“我过来了!还不快放开他!”
杜银双一步步地靠近断崖,两人只差三步距离,小心地注意她的举动。
“很好,接住这小子。”
一抹阴狠掠过她眸底,将阙展鹏往她的方向抛去,趁她双手欲接住,身形一移来到她身后,出掌将她往前一推,令毫无防备的她,跌落海底。
“娘——”
跌落于地的阙展鹏,小脸惨白,惊恐地大吼。
若红见目的达成,本欲顺道了结他,可在瞧见远处疾奔而来的高大身影,忙不迭地赶紧逃离。
“爹……娘被若红那女人打落海里了!”
阙展鹏朝着飞奔赶来的人,抽泣地道。
阙厉行闻言如遭雷殛,浑身一震,黑瞳急切地搜寻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不——”
痛彻心扉,狂乱的吼声,激起海里一阵阵的波涛汹涌。
“今日我定要血洗五毒教,丧妻之痛,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身形一掠,疾奔回战场,掏出怀里如手指般大小的避邪珠,喝声命天阙门弟子退下。
噬血狂乱的黑瞳,注视着避邪珠命令道:
“避邪珠!我以主人之命,命令你释放世间剧毒,杀了他们!”
朝空中使劲一抛,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在五毒教众人目瞪口呆中,从避邪珠周围开始释放出万丈红光,包围住他们……
“啊——”
只听闻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不消片刻,五毒教众人个个七孔流血,死状极惨。
“放火烧了这里!”冷硬的脸孔上布满狠绝,森寒的语调犹如从地底传来,冰冷无情地下令。
不到半日,五毒教从此在江湖上除名,而一向行事低调的天阙门,却从此扬名于江湖。
第八章
两年后。
“啊!”
杜银双陡然从梦中惊醒,美眸底余悸犹存,瞥了眼桌案上的帐册,她竟看到睡着了。
梦里男人模糊的脸孔,她始终都看不清,但他那双布满深情痛苦的黑瞳,却无来由地令她从心底泛起一股疼痛。
自从阙长风出现后,她总会不断梦见那名男子;莫非她遗失那一段空白的记忆与他有关?
半个月前,无双身受金线蛇的毒,命在旦夕,阙长风在这时登门这访,愿意拿出断肠草来救无双,唯一的条件是要她随他去一趟天阙门。
当时为了救无双,而她也想知道那段空白的记忆,因此她未曾多想,便一口允诺了。
那段空白的记忆,是发生在两年前。
她只记得当时,她送秋双返回慈心庵,回程途中经过青桐县,顺道前去精武武馆要求解除婚约。
之后的事,她全忘了。
犹记得她在精武武馆的客房里醒来时,床边围绕着一群担忧的人,就连向来行踪难测的师兄父女,竟也出现在那。在得知她竟忘了自己离去时的记忆后,众人脸上的反应不一,唯一相同的回答是,没有人知道她为何会落海。
心存怀疑的她,曾追问脸色怪异的师兄父女,两人回答除了不知道,还是不知道。在她清醒后的第二天,两人就匆忙离去,留下身子仍虚弱的她独自在精武武馆调养。
她始终觉得师兄有事瞒着她,也怀疑他可能清楚她那段失去的记忆,不然他也不会这两年来,从未来看她一次,躲得不见人影。
“叩叩”!书房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出现一道焦急的声音。
“大小姐,出事了!”
“是陈鸿?他不是随秋双去汴梁城了吗?”
杜银双听闻这耳熟着急的声音,心下有股不好的预感。急道:“进来。”
陈鸿一身风尘仆仆地走进书房内,端正的脸上有抹急切,自责地道:
“请大小姐责罚,陈鸿办事不力,辜负大小姐所托,把……二小姐给搞丢了。”
“把话给说清楚!”杜银双俏脸一白,走出案桌来到他面前,急喝。
“我陪着二小姐离开潘阳城约一百里处,那儿有座凉亭,我见天气太热,就去帮二小姐找水,哪知我一回来,就见不着二小姐了。那儿四下无人,根本连个人影也没瞧见,我遍寻不着二小姐踪影,只得先回来向大小姐请罪。”
陈鸿愧疚难当,自觉无颜面对大小姐,和老爷夫人的爱戴,双膝一软,垂首跪在杜银双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你若觉得有负我所托,现在马上给我起来,跟我一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