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心银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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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人?”他大喝一声,身子如箭般追出。
李毅前脚刚走,暗夜中飘来一抹甜香,等李忠发觉不妙时,已来不及闭气,身子一软,“碰”地一声倒地。
此时,从角落走出一抹窈窕身影,扫了眼昏迷于地的人,艳丽的脸上噙着一抹冷笑,双手推开房门,甫踏入房内,一眼即瞧见躺在床榻上的娇柔身影,含着怨妒的双眸,盯视着她愈见绝美出色的容颜。
也难怪阙厉行会无法忘情于她……
“你是谁?”
杜银双早在前一刻即听到门外传来异动,正觉得纳闷时,就见这女子无礼地擅自入内,而且并未见着拦阻的左右护法两人。美眸注意到她不善的眼光,心生疑窦的同时,也不免暗自防备。
三日醉的药效已逐渐减褪,她现在只觉得身子虽然还有些虚软,但双手已可渐渐开始动了。
“两年不见,骆银儿,想不到你竟然会忘了我!你的命还真够硬,将你推落深不见底的汹涌大海里,你竟然还能活了下来,不过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有活下来的机会了。”
随着话落,一步步朝床榻进逼,举高手里的匕首,正欲朝她刺下。
蓦地,从床下钻出一抹瘦长的小身形,举起手中的短剑,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挡了她,只见兵器相击,擦撞出一道火光。
阙展鹏陡然的出现,教若红一时惊愕,大意地被他逼退了数步。
“你这女人!休想再靠近我娘一步,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伤害她的!”
俊秀的小脸上布满怒气,手里紧握住短剑,挡在杜银双床旁,那气势大有不惜同归于尽的架势。
两年前的错,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不惜一死也要保住娘。
“哼!”若红冷哼,斜睨着身高只及她胸前的瘦小身形,唇角一撇嘲笑地道:“好大的口气!虽然你现在的武功是进步了许多,可别忘了你也不过是个孩子,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杀你可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既然你那么想做孝子,那我就成全你!”
“不要!展鹏!你会有危险的,别管我了!”
杜银双焦急叫道,在瞧见若红再次出手,而阙展鹏举高着手上的短剑相迎,仗着身子灵活,一时半刻倒也还能阻挡一阵,可却看得杜银双心惊胆跳。
陡然,一道尖锐的痛楚划过她脑海里,美眸盯视着眼前惊险的阵仗,记忆里那段失去的空白记忆,似乎一一在眼前浮现。
她想起她为了救阙展鹏而被打落海里;也想起为了救师兄易容进天阙门,以及被阙厉行逼迫下嫁于他……种种的一切事情,在这一刻重回她记忆里,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碰!一股强劲的力道打入阙展鹏的胸口,令他整个人往后飞出去,即使如此,瘦长的小身形仍是誓死守护在床边。
“展鹏!你快走,别管我了!”
杜银双脸色一白,瞧见他唇角不停逸出的血,仍有些无力的双手急着想推开他。
“娘,我绝不会丢下你的。”
阙展鹏拭去唇边的血,双眼忿恨地瞪视着眼前的人,死都不肯移开半步。
“看不出你这小子倒还真有骨气,那我就先杀了你,再解决骆银儿!”
手中的匕首高举,打算先一刀了结他,就在这时,身后陡然传来一股凌厉的掌风,在她惊觉回头时,已来不及了,胸口硬生生地被击中一掌,当场倒地,狂呕出一大口鲜血。
若红惊骇地看着站在面前冷硬无情的男人,她明明见到他带着四大护法离开客栈,没想到她竟中计了。
眼前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本以为冷漠寡情的他是不可能会爱上任何女人的,所以她曾经想过不惜背叛五毒教,只求能留在他身边,即使他对她无情也无所谓,没想到她错了。
夹带着恨意的双眸射向床榻上的人,骆银儿的出现,竟然能改变冷漠的他,从未有过的温柔狂情他全都给了她,而她到最后仍然连一丝的怜惜都得不到。
蓦然,她仰首狂笑,自知难逃一死,不如自我了断来个痛快,举起手里的匕首,狠狠地刺进心窝,当场断气倒地。
阙厉行惊冷的黑瞳淡扫,算她有自知之明,自我了结,可免死前受更多的痛苦。
高大的身形大步走向床榻,在瞧见阙展鹏唇边的血时,黑瞳掠过一抹忿怒,方才他应该阻止若红自杀才对,不该让她死得太痛快。
“爹,我这回有好好的保护娘,没有让娘受到伤害。”
阙展鹏捣着胸口,小脸痛苦,仍不忘表明自己的努力。
“你做得很好。风,带他下去疗伤。”
阙厉行冷硬的脸上含笑,大掌轻抚他头上,将人交给身后的人照顾。
接过阙展鹏的风佑臣,脸上有抹佩服,好个一箭双雕。
在阙厉行的示意下,众人迅速退下,顺道带走若红的尸首,并关上房门。
“银儿,你没事吧?”
跨步来到床榻旁落坐,审视着她全身上下,黑瞳一抬,在与她美眸相视时,清楚地瞧见她眼底异样的复杂,一抹异光掠过他眼底。
“你不该让展鹏单独留下来。”
杜银双一出口便是指责,即使她明白他的用意,也不赞同他的行径。
“你看出来了,不愧是我的银儿。”
身形微弯,将躺在床榻上的她搂抱入怀,身子倚靠在床柱旁,大掌轻抚她柔滑的青丝,低道:
“我若不这么做,怎么能消除展鹏心底的结?自你落海后,他一直在责怪自己,并自觉无脸对我,若不是知道了你的下落,他也不会主动来求我带他走这一趟。”双掌捧起她清丽无瑕的俏脸,黑瞳直视着她眼底,温柔地低喃:“银儿,你可知,为了你,我们父子险些发狂,你整整折磨了我们两年,而你却忘了这一切,现在你还打算装作不知道吗?”
美眸惊愕得大睁,瞠视他洞悉一切的黑瞳,他怎么会知道她已经恢复记忆了?
太可怕了,她也不过前一刻才想起一切,他又怎么会得知呢?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看出来的吗?”
唇角勾起一抹诡笑,好笑地瞧着一脸震惊的她,额头与她相抵,黑瞳锁住她愕然的美眸。
“银儿,我记得我曾说过,你的眼神骗不了我的。在今晚之前,你见到我除了闪避,更有一丝慌乱。可现在你瞧我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挣扎、探索。”
闻言,杜银双反倒冷静下来,美眸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人。
她似乎总是在他面前,无所遁形;这个男人十分了解她,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一双精锐的黑瞳。
两年前,虽然她是被迫与他成亲,但她很清楚若不是对他有些在意,当时她仍有方法可以设法脱逃,只是她选择了嫁给他,不顾她肩负杜家庄的重责大任。
两年后,他对她痴狂依旧,追寻着她身影而来,而她蛰伏了许久的情感,再也忍不住在这一刻破柙而出。
承认爱上这个狂傲霸道的男人,似乎也不是件坏事,他对她除了一再的包容,更是深情地在她身后守候,她会动心,相信也是迟早的。
恢复力气的藕臂,在他微讶的目光下缠上他的脖颈,红唇含笑轻启:
“告诉我,你爱上的是骆银儿,还是杜银双?”
浓眉一挑,黑瞳燃起一簇火苗,置于纤腰的双臂一紧,让她柔软的身躯与他相贴合,不留一丝空隙。
“不管你是何身分,只要是你,我都爱。”
将她放躺于床榻上,双肘撑起半个身子,黑瞳里有抹炽热,贪恋地凝视着她绝美的容颜。
“既然你已想起来了,那你也该记得,你还欠我一个长达两年的洞房花烛夜。”
在她俏脸染上羞窘的绯红时,火热的唇迅地攫住她的柔软,随着双掌所到之处,两人的衣物逐渐褪落。
在长久的等待后,这一夜,阙厉行释放他埋藏已久的情欲,激情缠上她的柔软,如野火燎原般,狂热地席卷两人。
直到天方露出鱼肚白,粗喘混合着娇吟声,才逐渐停止。
尾声
天阙门地牢里。
“师兄,好久不见,没想到两年未见,我们师兄妹重逢,竟会在这地牢里,这熟悉的情景还真令我怀念,你说是吧?”
杜银双巧笑倩兮,身后还跟着冷硬高大的阙厉行,纤腰被一双铁臂搂抱住,索性娇躯放软,整个身子往后靠在他高大的身躯上。
“是啊,两年不见,师妹出落地愈加清妍迷人,也难怪会令某人无法放手了。”
骆玄眼看两人举止亲昵,而这回师妹脸上并无任何勉强,反倒眉眼间添了抹娇媚,看来事情果真被他料到了。
原先尚有一丝的不确定,也在师妹此时恨不得宰了他的眼神和两人间亲密相偎的模样中,更加肯定了。
看来师妹是恢复记忆了,而且也爱上了阙厉行。
“银双姐!快救救我和爹,那个坏人欺负我们,而且还威胁爹要把我给卖掉!”
骆冰儿一见到杜银双,着急地开口求救,还不忘控诉,迟钝地未发觉两人此刻异样的亲密。
一声叹息,是出自抚额悲叹的骆玄。唉!他怎么会生出这么笨的女儿来?
“此事当真?”在他怀中仰首,美眸直视着他黑瞳。
“没错。”
“做的好。”唇畔划开一抹笑靥,深邃的黑瞳掠过一道火花。
此时,后知后觉的骆冰儿这才察觉自己似乎是做了件蠢事,呆愣的目光移向身旁摇头叹息的人,再看向站在牢房前的两人,小脸转为苍白。
呜!不会吧。
“师兄,你似乎是欠我一个长达两年的解释,你是如何恰巧出现救了我的?”
所有的事情她全想起来了,可那时师兄明明已离开天阙门了,又是如何救了她的呢?这一点她一直很好奇。
骆玄在两人不善的逼视下,心知若再是不说的话,恐怕师妹一气之下,很有可能他们父女俩这辈子别想走出这座地牢了。只得老实吐出,还不忘一面小心观察她的反应。
原来两年前,骆玄在被送出天阙门后,因不放心杜银双,并未真正离去,一直在暗中注意天阙门的一举一动。出事的那天,他见天阙门倾巢而出:心知有异,便好奇地跟上,为了小心躲藏自己的行踪,他甚至故意落后在阙展鹏身后。
在他赶到时,正好见到银双为救阙展鹏来到五毒教的后山,连忙尾随而去,可仍是慢了一步,在杜银双被打落海里的同时,他毫不迟疑地也跟着跳海。在海里找寻了许久,甚至被一波波的海浪给冲往下游去,就在他挫败地要放弃时,竟发现前方不远处的沙岸,那趴伏在沙岸边身子一半在海里的娇躯,正是他遍寻不着的人。
当他心急如焚地游上前,却发现杜银双额上有个杯口大的伤口,正不停地流出血来,许是她在落海时昏迷,被海浪冲击下一路所撞伤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能保住性命已属万幸了。
在救回杜银双后,唯恐天阙门的人马追来,他丝毫不敢歇息,一路赶往精武武馆。
昏迷了三天后,杜银双醒来,竟忘了有关天阙门的事。
当时,骆玄便决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只因他一直认为,若不是因为他,杜银双也不会身陷天阙门,更不会招来这场灾难。还有另一个原因则是,他看得出来邵扬深爱着她,而且两人已有婚约,他更不能让这件事毁了师妹一辈子的幸福。
可他没料到的是,阙厉行竟会对杜银双如此痴狂,害得他东躲西藏了两年,终究还是躲不过。
听完他的话,杜银双可以想像当时情况的危急,可他却不顾性命一心只想救她,心头不由得滑过一道暖流,她知道师兄十分关心她。可是……
“师兄,谢谢你救了我。”
闻言,骆玄父女俩脸上同时出现一抹防备,他们太了解杜银双了,知道她此时绝不可能会道谢的。
“但,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是属于我的记忆,你们不该迳自决定隐瞒;还有,你明知我最痛恨欺骗,而你们父女俩还联手骗了我两年。”
娇柔的语调十分平静,唯有了解她脾性的人才知道,她气得不轻呢。
“银双姐,这不关我的事,全都是爹的主意,你别生我的气呀。”
骆冰儿很没良心地将责任一概推给骆玄,自小的经验告诉她,惹火银双姐是件很可怕的事。
一记爆栗当场在骆冰儿头上炸开。“你这没良心的女儿!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继续关在这了。”
“师兄,你倒是挺了解我的,既然如此,那身为师妹的我,也只好成全师兄你了,就委屈你们继续留在这了。不打扰了,我们先走了。”
话一说完,还当真和阙厉行一同消失在两人面前。
一出地牢,杜银双再也忍不住笑出来,看得阙厉行挑眉,难掩好奇。
“你不生气了?”
“原本是很气的,后来转念一想,师兄只是以他的方式在关心我,虽然我未必接受,可他是真的为我好。”
师兄妹多年,虽然她老是在收他的烂摊子,但彼此的感情却十分深厚,师兄是真的把她当亲人看待,她又何尝不是呢?
两人一路谈笑走回凌宵居,当踏入寝房后,杜银双陡然旋身面对他,决心将心底的决定说出——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注视着他冷硬的脸孔,粉唇微抿,等着他必然的怒火。
“什么事?”
阙厉行一撩长袍,落坐在她对面,打量着她严肃的神情,等着她启口。
“我要离开天阙门。”
她的话,犹如一记闷雷敲进他脑海里,冷硬的脸孔浮现一抹阴鸷,黑瞳危险地一眯,森冷问:
“你说什么?”
难道她忘了,她已经是他阙厉行名正言顺的妻子了吗?还敢轻易说出要离开他的话!
杜银双瞧见他一如自己所料的反应,轻叹了口气,主动走上前。还未靠近他,即被他猿臂一伸,纤柔的身子落坐在他大腿上,细腰被他双臂紧搂抱住,那力道令她秀眉微蹙。
“我说我要离开天阙门。”
她不怕死地再说一遍,藕臂赶在他怒火奔腾前,拉下他的颈子,让他狂怒的黑瞳直视她清澈的美眸。
“厉行,我只说要离开天阙门,并没有说要离开你啊。”
她首次唤他的名,黑瞳掠过一抹欣喜,脑中在听清她的意思后,阴沉的脸孔稍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