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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丁香追情-第2部分

小说: 丁香追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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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不对,那位美人警官好像有喉结?!
  “素素,你晚上有空吗?我在坎妮菲亚订了位子,我们将会有个非常浪漫又有情调的法国之夜。”
  法国之夜在法国不在台湾,据她所知坎妮菲亚餐厅是间非常昂贵的法国料理店,一小碟蜗牛要她将近半个月薪水而且吃不饱。
  虽然口感不错也很道地,不过吃过一次惊吓一年,所有的前菜、饭前酒、甜点和主菜等加起来居然高达四五万,卯起来骗人也用不着这么狠,她自己买来煮五百六有找。
  什么会员制、贵宾卡她一概不知,光是上面的价目就够叫人傻眼了,她哪看得见灯光美,气氛佳,外加小提琴演奏。
  更重要的是对象不对,要她和一个全医院公认的公狗共进晚餐,她宁可回家啃芹菜梗,美颜又瘦身一举两得。
  面露微笑的袁素素态度亲近的和病患家属打招呼,但是一转过身来笑容依旧,只是多了道疏离藩篱。
  “很抱歉,刘医生,我已经和人有约了。”面对他,她天天佳人有约。
  “怎么可能,我刚才请护理长问过你今晚有没有事,你明明回答没事。”他不信的欲牵她的手,想造成两人是一对的假象。
  原来是护理长出卖了她,难怪她的眼神那么暧昧。“刚才没事不代表一定没事,我是担心病人情况有变才说没事。”
  她将医疗车推至身前,阻挡两人碰触的机会,她不想成为闲言闲语的女主角。
  “既然你可以为病人推掉其它事,那么和我出去用餐有什么关系?我可是为你精心布置了一场别具一格的晚餐,包准你意犹未尽地想再去一次。”
  他全都算计好了,美丽的夜晚,美丽的女人,他们将在床上激情的迎接天亮,让所有祝福声全归在他身上,他想要她想了很久,可是一直未能如愿。
  今天他绝不放过她,使尽浑身解数也要把她带上床,这年头已经没有什么贞节烈妇,只要他多下点工夫哄她开心,还怕她不温温顺顺地投怀送抱吗?
  心里盘算着的刘志远一心想着和她共度春宵,没察觉她眼底的不耐和厌恶。
  “还是一句老话,很抱歉,我无法接受你的邀约。”她作势要推着医疗车替病患换药。
  面子有些挂不住的他故意挡在她面前不肯让路。“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点头,怕同事取笑对不对?”
  再约不到她,他会成为全医院耻笑的对象,他非成功不可。
  对,非常不好意思和人渣出门。“请让路,刘医生,五O七号病房的病人还在等着我。”
  “让他们等一下又不会死,我们的事比较重要。”她真的很美,如果一直这模样就好了。
  仁心医院公开推举最美丽、最优雅、最温柔也最得人缘的护士,袁素素样样排第一,深受医护人员及病患和家属的喜爱。
  可是有一点他们很受不了的毛病同样占了第一,也就是她私生活的邋遢。
  只要与工作无关的私人时间,她的穿着打扮和大楼清洁妇无异,绾着花布头巾戴草帽,衣服朴素得像是垃圾堆翻出来的废弃物,只不过加以洗净才穿上身。
  她从不认为自己漂亮,也不觉得有何出尘人灵的美,容貌是父母所赐并非后天养成,只要能见人就是端正,何必去计较美丑。
  可是打她有记忆以来,跟在她后面喊素素的小男生有一大捆,一直到现在都没断过,她实在被缠烦了,不得不使出下下招来逼退这群爱慕者。
  虽然成效不佳,但好歹收到一点效果,担心形象受损的追求者只敢在她工作时间线矩,一旦下了班他们跑得比谁都要快。
  除非她还没回到家换下一身“正常”的衣服,否则他们宁可离她远远地等下一次机会。
  “一天不用晚餐也不会死,刘医生若嫌钱多可以捐出来,积积阴德好过浪费。”有多少人没饭可吃,可是显然未影响缺乏阴德的他。
  表情一愕的刘志远不悦袁素素的拒绝。“我已经订了位子,难道你不想去?”
  “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不愿因为过度浪漫而饿死,我二十八岁了,并非以浪漫为佐料的十八岁白痴少女。”晚上买碗牛肉面吧!
  这几天严重大失血,怜怜那只吸血鬼快吸光她的荷包,而领薪日遥遥无期,最少得等上十日。
  谁知她家留了三代的老车会突然罢工,找了好几间修车厂都摇头叹息,佩服她有勇气拿命来赌,连报废的零件都找不到符合的规格,可见她的车有多老。
  所幸有位老师傅人很不错,对车的感情像是对人一般,同意为她做出相同的零件加以替换,好维持老车的寿命。
  只不过修车的价格要比平时贵两倍,而且速度慢上三倍以上,慢工出细活才能救回老车,要她耐心点等。
  白天还好有公车好搭,转两站就到家了,随便捉一把铜板还有得剩,晚上的班就为难了,不与陌生人往来的她只好讨救兵了。
  落单的夜归女人就怕遇上计程车之狼,虽然只有少数人为恶,但只要遇上一个就万事休矣,别想有好日子过。
  “袁素素你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下不了台是不是?”路过的护土发出取笑声,让他恼羞成怒的扬高分贝。
  “你说得太严重了,不想成为下一位受害者有错吗?”她不耐烦的说道,抬手一瞄腕际的表。
  该去送药、换药了,偏偏输不起的公狗还挡着路,她真该向上级反应才是,免得恶瘤越长越大。
  脸上的阴沉多了丝傲慢,刘志远轻蔑的一睨。“你不要故意拿乔,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拿乔也好,做作也罢,随他去编派,她还有工作要做。
  “你……你敢拒绝我?!”被刺伤的自尊让他失去斯文,发狠的攫住她手腕。
  “请放手,刘医生,医院内禁止拉拉扯扯。”袁素素用力要挣开却挣不开,十分气愤他的无礼举止。
  “医院外就能拉拉扯扯了吗?”瞧这手多细呀!用来擦药换药多可惜。
  “请自重,不然……”别怪她不客气。
  听雨教过她几招重点攻击术,她刚好拿他来验收成果。
  “不然怎样,你敌得过我吗?”男人占了先天上的优势,她想赢他是不可能的事。
  “我会……”
  啊——
  话还没说完,自以为是的刘志远已抱着手靠在墙边哀叫,痛不欲生似的忘了医疗车就在眼前,任由鲜红的血滴了一片。
  言醉醉轻叹口气,“唉!我家仇先生常说我太文明了,不会使用暴力,你可别怪我手发抖没拿稳刀子。”
  “你……你这女人……”太可恶了,居然伤了他最重要的右手。
  “听说你还是开刀房的医生呢!不先止止血万一废了,你的左手留着也没用,干脆我仁慈点凑成一对吧!”闲着也是闲着,功德无量。
  一看言醉醉拿起银晃晃的锋利手术刀,刘志远连忙夹着尾巴开溜,就怕她真把他的左手给废了。
  恶人怕恶人欺,靠山硬的他也不敢得罪别着法院识别证的法医,她随便赖个罪名让他背,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司法界最黑暗了,他才不想自寻晦气的惹上她,真要追究起来他讨不了便宜,反而是理亏的一方。
  “醉醉,你怎么到医院来了,生病了吗?”看她气色挺好的,不像有病的样子。
  言醉醉没好气的横睇袁素素一眼。“别诅咒我,我来参观贵院的太平间。”
  她了解的点点头。“是昨天送来的二十号尸体,凌晨三点才断气。”
  “你倒挺清楚的,是你值的夜班?”每天都有验不完的尸,这年头死人比活人多。
  “换班的同事说了几句,可惜伤得太重了,没办法做器官移植。”有点浪费现成的资源。
  听说被一群人围殴成伤,到医院时已无生命迹象,急救过后发现肝、脾、胰、肾全坏了,严重破裂的程度实在惨不忍睹,连眼角膜都被打破了。
  本来心脏还可以用,偏偏家属到得太晚来不及签署同意书,以致错过最佳的摘心时机而作废。
  “你该想的是如何将人救活而不是器官移植,救一个人跟救十个人一样是救人。”像她不救人只杀人,一个个排队等她动刀。
  死人比活人好相处,而且不必处处讨好,一刀割下干脆利落,没人会喊疼。
  “我是想到有人拼命想活下去却只能依赖奇迹,而有些人拥有别人倾羡的身体却不加爱惜,真的很痛心。”死的男孩今年才二十岁耶!
  但吸毒的年资竟然有十一年,九岁就拿生命开玩笑。
  “我看你是为五O九的小病人抱不平,同情他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言醉醉好笑的说道。
  双肩一垂的袁素素显得很沮丧。“款款是个好孩子,一点也不像同年龄的孩子吵吵闹闹,反而坚强得令人心疼。”
  常常反过来安慰为他难过的家人和医护人员,乐观得看不出他常常头疼得快要裂开,强忍着泪水说他不痛,要大家别操心。
  十岁不到的孩子早已看破生死,反而他们这些大人不忍心,拼了命地也要找最好的药来医治他。
  可是他脑里的肿瘤越来越大了,再不开刀恐有破裂之虞,到时他年轻的小生命也告终结,
  “情形如何?”上次瞧了一眼,应该还能撑上一段时间。
  袁素素忧心地停在病房门口回睨她。“恶化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快,视线慢慢的模糊了,有时会完全看不见。”
  “这么严重了……”言醉醉思忖着,考虑要不要把那个颓废的死家伙捉下山。
  “要不要进去瞧瞧他,他一直念着死人阿姨哦!”她打趣地将手放在门板。
  什么死人阿姨,欠教训的小鬼。“不了,还有一堆工作等着我动手呢!不过……”
  “不过什么?”哪有人话说一半又缩回去。
  “算了,晚上回来来我的菊花居坐坐,咱们再好好的聊聊。”就让她做一次推手吧!
  “你家仇先生不介意?”万一坏了人家的好事,恐怕会像小打工妹一般被丢出去。
  “他今晚有批水货由港口进来,我看他会忙上一整夜。”如果他有幸逃脱。
  袁素素好奇的问:“你真的每次都把消息透露给怜怜那口子?”
  言醉醉笑了。
  “正邪的对立挺有意思的,不下去搅一搅有点可惜。”她相信那两个人也很矛盾。
  一个黑道大哥,一个执法人员,互相看不顺眼又英雄惜英雄地下不了手,所以有灰色地带的存在。
  也就是她们所居住的联合女子出租大厦。
  第二章
  她发誓要杀了言醉醉那女人。
  什么道路平坦非常好认,一条直上目的地没有岔路,通行无阻好像在自家厨房散步,用脚来转方向盘都到得了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她非写上一千遍不可,眼前的泥泞路若不用担心,那么把人切成一万块还能保存骨头与皮肤的完整就更简单了。
  左边是断层,右边是荒草蔓蔓的小径,如果她不找死或刻意迷路的话,肯定得走中间这条看起来危险又不稳当的泥浆路。
  可怜的老车刚由车厂回来又得受此折腾,她很烦恼它会不会就此寿终正寝,一命呜呼,不堪劳累三十年而选择抛弃她。
  虽然老师傅说它健壮得像头牛,但是为了让它多活几年,她决定弃车步行,相信没人会打它的主意,因为它实在太老了,连当破铜烂铁费也不偿钱。
  袁素素穿了一件祖母时代的外衣,脚上套了利于行走的包脚平底鞋,很土的那种,还把头发包起来怕弄脏,全副武装地打算徒步上山去,反正不远嘛!就在山的对面。
  当她第七度脚打滑由泥地爬起来的时候,言醉醉的名字起码被她诅咒不下一万次。
  居然跟她说很近,脚一蹬近在眼前,而她由一大清早起身发动车子到现在为止,已过了七个钟头,别说诊所的鬼模鬼样没瞧见,连个问路的人也不知藏到哪个老鼠洞,她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流落荒岛。
  “天哪!请你开开眼指点明路,别让我瞎走胡闯的踩进熊窝,这是你欠我的。”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天欠了她的话语。
  不过她一说完没多久,跟前出现一只很可爱的小白兔,双掌捧着一根吃了一半的胡萝卜朝她直眨眼,像在鼓励她跟着它走。
  不明就里的袁素素好奇的追着兔子来到一条山沟,顺着山沟她看见一处冒着烟的烟囱。
  被骗太多回了,即使近看在眼前也有可能得走上,一两个小时路程,山和山的距离是很近,往往不超过两三百公尺。
  但是要由这山走到那山除非是只鸟,否则要有相当的决心才能排除万难,找到言醉醉口中奇怪又别扭的死男人,她是这么说的。
  “唔!那个人在干什么,干吗对一只羊施行人工呼吸?”不膻吗?
  太诡异了。
  羊本来就是人的食物,死了成为餐桌上的佳肴,何必多此一举的救它,到头来还不是要宰了它。
  “羊死为大请节哀顺变,你就放过它吧!别让它死不瞑自。”被他的口气臭到不死也不行。
  袁素素忍不住脱口而出,没注意到有人靠近的男子惊讶的咬了羊鼻子一下,它痛得咩了一声,起死回生的跳了起来,回到同伴身边。
  这……这种事真的很离奇,救了老半天不见起色,没想到误打误撞反而把羊救活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有点被老天耍了一记的感觉。
  没人发现小白兔何时不见了,幻化成可爱少女的模样趴在白云上,一手红萝卜一手西红柿的俯身而视,两颗大门牙没停过地咀嚼。
  两人四目相望,微微一惊的袁素素以为熊穿上人衣,刚才不是在救羊而是准备生吞了它。
  “你怎么现在才来,整整迟到三十六小时又十七分五秒。”眉一拧,他看见的是泥人吗?
  真是的,怎么弄得一身泥,他还能指望她做事吗?
  “我……”熊开口说了人话。
  “你什么你,你知不知道为了等你我什么工作也不能做,白白浪费了好些时日。”一些研究进度严重落后。
  会不会是她误解醉醉了,她已通知那个怪人派熊……呃!派人来接她?“对不起,山路不好走,所以慢了些。”
  “看得出来,你把自己搞得很狼狈。”他没见过比她更脏的女人。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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