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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盗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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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被人服侍惯了的她哪会伺候人,让她做婢女简直是大材小用,虽然到目前为止她没劈过一块柴、挑过一担水,过得是有点无趣的日子,但要她卑躬屈膝的哈腰还真的非常难。
  大姐管事只约束她盗窃的技能要练巧,不让她随便出门找不到路回家,其它倒由着她去,从来不会限制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要不伤到自身全由她自己作主。
  可这会儿她倒是贼遇到盗匪,理字往后扔全不管用,光是人家往前一站的气势就吓人了,她哪敢开口要他放行,被横的丢出去还差不多。
  “你不要以为你脸臭大家就怕你,我已经不怪你强占我身子一事,你也别给我脸色瞧,我们就此扯平当没什么事发生。”
  说起来吃亏的是她呀!他干么板着一张脸像她欠他许多,用她的一生来偿还还不够赔。
  “扯得平吗?你竟然敢背着我勾结外人。”等他找出小豆子是谁,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贼都该死。
  妄想从他身边偷走她。
  “什么外人内人,不都是你堡里的下人,反倒是我才是名副其实的外人,跟你们阴雨堡一点关系也没有。”得理就要力争,争不过就耍赖。
  盗训宝典第三章第七页第九条。
  “阴风堡。”他冷冷地纠正。
  “管他阴风堡还是阴雨堡,风风雨雨,有风就有雨,堡名取得不好就要改,让人记不住就是你身为堡主的责任。”又是阴风又是阴雨,难怪堡内阴气沉沉,连小孩子都不会笑。
  “强词夺理。”他的责任是驯化她。
  “我哪有强词夺理,我说得条条都是道理,你不要恼羞成怒说我歪理一堆,我是在告诉你怎么做人。”而且是受人尊敬的大好人。
  骨子里坏到烂无所谓,天底下有几个大善人是出自真心济人,只要会做做样子多点笑脸,阎王也会看走眼添上功劳簿,多活几年做恶多端。
  像她大姐人很坏吧!小心眼又爱计较,人家一得罪她一定加倍奉还,看不颐眼的也会使计算计,绝不让人家好过而图一时之快。
  可是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心思玲珑,长袖善舞多机谋,巧心慧质谈笑用兵,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赛诸葛、隐世慧者。
  瞧!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评论,做好人多简单,人人称赞还能以此掩饰恶行,伤天害理的事做再多也不会有人发现,因为没人会怀疑到大善人头上。
  歪理?她倒有自知之明。“做人就不必了,把你跨出去的脚给我缩回。”
  她那点小心思岂能瞒过他的眼。
  “天亮了,奴婢去打水给堡主净脸。”她特别“恭敬”的说道,不忘福福身。
  “等你打水回来天就黑了,过来帮我捶捶背。”她想当奴婢就让她当个过瘾。
  拓拔刚话刚说完,她马上故态复萌。
  “什么,要我捶背?你怎么不帮我捶腰捶大腿?我浑身酸痛都快不能走路了,你就这么残忍要我手也废掉才甘心是不是?”也不想想她的难受是谁造成的。
  “你是仆从我是主,我要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不得有任何争辩。”自称奴婢就要尽到奴婢的本份。
  什么仆呀主的,他还当真不成。“堡主大哥,你瞧我这手又细又小不长肉,哪做得了什么粗活,你忍心它皮开肉绽污了你的白衣吗?”
  一身白也不知是什么癖好,发白衣白鞋也白,不叫他白无常还真糟蹋了。
  “过来。”他冷音的一唤。
  “好嘛!过来就过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下低头……”咦!他在做什么?
  眼中有着愕然,罗竹衣怔忡着发楞。
  “腰还痛不痛?”手掌一张放在她的腰际,以内力推淤的驱走酸痛。
  “我……我……不痛了。”鼻头微酸,一阵雪花在心头化开了。
  “腿呢?抬高放在我身上。”他知道她有多难受,初尝云雨的女子不可能那么快复原。
  何况他一夜要了她几回,一般女子根本承受不了,她没倒下他已经很意外了,不忍之心油然而生。
  粉颊一赧,她羞红了脸一瞋,“你羞不羞呀!我是女孩家哪,要我腿抬高成何体统。”
  “怪了,你也会害羞。”天要闹饥,水要荒了,天下奇观。
  “什么话,好歹我也学过四书五经、庄周女诫,你何必取笑人家。”真是失礼,她起码也是个才情洋溢的女子。
  “这是取笑吗?”他怔愕地看着她,像是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他的世界只有仇恨和血腥,以及摆脱不掉的冰冷,刀光血影中他只看见自己僵硬的尸体,在无人的荒漠里任鸟兽啄食。
  由被动杀人到热中杀人,他手中的软剑只为杀人而存在,除了杀人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用处,毫无目的的一日复一日重复相同的动作。
  以前是替义父杀人,为他铲除宿敌巩固地位,让阴风堡的威名威震武林。
  而现在他为了自己杀人,因为他已嗜杀成性,不见血流如注就像少了什么似的,以杀止杀来控制体内的杀孽,让自己生存。
  “堡主大哥,你又在说笑了,损人还装得若无其事,你跟我大姐一样阴险。”只是他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一副诧异无比的模样。
  他真的不懂那是取笑吗?
  垂下眼,拓拔刚将她拉入怀中轻揉她玉足。“叫我拓拔大哥,我准许你不用以堡主称呼。”
  是喔!还真和善,一副施恩的嘴脸。“哎呀!轻点,会痛啦!”
  “不重揉下散你凝结的气血。”瞧着她雪嫩的肌理,他又想要她了。
  “那就不要揉嘛!反正过两天它自然会散了……”啊,疼!他一定在报仇。
  怕痛的罗竹衣眼眶都红了,清泪如露欲滴不滴地噙着,看来有几分柔弱无助,让人忍不住想多疼惜她。
  “别把唇咬破了,你没有两天的复原机会。”真是孩子气,唇破了就不疼了吗?
  “什么叫我没有两天的复原机会,你又在想什么事情刁难我?”她防备的一嚷,当他是十恶不赦的大恶枭。
  “我要真想刁难你躲得过吗?”脸色一沉,拓拔刚恶言恶语的斜睇。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几时放下堡主的身段为一名低下的婢女耗费真气,得不到她的感激反招来质疑。
  说得也对,她的小人腹是想多了。“堡主大哥……拓拔大哥,你是不是发现我的好处想跟我结拜?”
  有阴天堡的堡主当靠山,她什么坏事都不用做,只要打着他的名字作威作福、狐假虎威,对她的盗贼之路大有帮助。
  “结拜?!”他狠厉的瞪了她一眼,力劲施压毫不留情。“你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吗?”
  “什么女人嘛!你别说得太顺口,你要女人还怕不够多吗?少了一个我多了个义妹有何不妥,你根本不会在意你怀中的人是谁。”她说得很酸,一脸的不甘。
  与其当众多中的一个还不如不要,她也不乏姿色不愁乏人问津,随便挑挑都比他薄情寡义的好。
  “就少你一个。”他不想说他在意她,比起其它女人,她在他的心中份量极重。
  罗竹衣也有脾气,她不高兴地推推他,“难道你要娶我不成?”
  那倒可以商量,以大姐的才智,再加上二姐的易容术,以及三姐的胡闹本事,他那些女人早晚被她们四姐妹吓得落荒而逃,只剩她一人独占。
  “我不会娶你。”他说得极为冷漠,丝毫不曾想过伤不伤人。
  “你……拓拔刚,你很欺负人,不娶我就不要碰我嘛!你要我怎么向未来夫君交代,说我不是完璧之身请他多包容吗?”她气极之下口不择言,完全忘了一提到嫁人他就会怒火中烧。
  “你的夫君就是我,你还想背弃我离枝别栖?”拓拔刚阴狠地捉住她双臂,目中泛着血光逼视她。
  “我……”她干么怕他,横竖是一死还怕没鬼当。“夫君是拜过高堂,两盏大红喜烛,喝过交杯酒才算数,不是你随口一说就是夫,你不过聘吗?还是纳过采?”
  别看她年纪小就想欺人,或许她没有大姐那令人诚服的气势,也无二姐的下毒功夫,可是她一张嘴也伶俐得很,绝不让自己吃亏。
  “我可以纳你为偏房。”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对任何一个女人而言都是娇宠的荣幸。
  “偏房?!”她抽了一口气地发出气愤。
  “因为我已经正式订过亲了,来春将迎娶正室入门。”那是他对某人的承诺,也是恩情。
  第六章
  杜遥夜,一个拥有美丽名字的西夏姑娘,豪放热情又带着大家闺秀的娇柔婉约,长相秀丽又融合塞外民族的野性,是个十分动人的美丽女子。
  尤其她耍了一手好鞭,马上能拉弓,草原能牧羊;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一般西夏菜肴绝难不倒她,还会做些江南小菜,是个内外兼俱的好姑娘。
  更重要的是她的另一个身份是西夏公主,为昭简皇帝的义妹,深得太后老人家的宠爱,是个不容错待的金枝玉叶。
  杜遥夜原是都统大人之女,过着极其平凡的官宦女子生活,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扯进宫廷是非,甚至成为别人摆布的棋子。
  那年春天杜都统奉命守护皇上的安危,谁知遇刺来袭而碰见另一个他也该效忠的尊贵男子,不打不相识的揭开一场身世之谜。
  为了帮那人脱离卫笑生的掌控,合其它人之力诛杀老谋深算的奸孽,他战到最后一刻力竭而亡,口吐鲜血只交代了一句遗言便与世长辞。
  那一句话改变了她的一生,也让她由一位官家小姐荣升成娇贵的公主,出入随从动辄上百,毫无个人生活。
  因此疼她的罗太后为免她宫中待久了会觉得沉闷,特别颁旨允许她可以出宫小住,与自己的未来夫君多相聚一些时间,免得成亲后会不适应。
  所以她几乎是三个月住西夏皇宫,三个月待在阴风堡,如此轮替谁也不开罪,也能为彼此传递消息,互通有无为西夏国尽一份心力。
  “啧!你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赏鸟弄笙,咱们的拓拔堡主都快被野女人抢走了,你这公主就要成为弃妇了,没人理会只能玩鸟。”
  一见一道艳丽身影翩然而至,眼生厌色的杜遥夜放下手中逗弄的鸟儿任牠高飞,低头收起皇上哥哥送她的笙乐佯装没瞧见她。
  若说在阴风堡有什么不适,除了堡里的人较冷漠不擅与人亲近,让她非常不习惯外,这个爱嚼舌根、老爱搬弄是非的无耻女人便是她心头最大的一根刺,不时让她日子难过。
  “别以为我在危言耸听,无的放矢地说些风凉话来让你难堪,你随便捉个人来问问,看他身边的女子是谁,同进同出比你这位公主还受娇宠。”
  妒忌是女人的本性,不信她无动于衷。
  “让开,别挡我的路。”他的女人多如繁星,她才不在乎是谁受宠。
  一见她刻意挡在面前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对于一个月见不到未婚夫婿三次面的杜遥夜而言,她的得失心反而没有卫夫人季宁儿来得重。
  婚姻大事没她作主的权利,当初爹亲的遗言已为她安排好一切,她只有逆来顺受的接受已定的命运。
  若说她对拓拔刚有些感情的话,还不如说她对皇上哥哥的情意较深些,起码她想见他的时候便能见到,不用苦苦守候等他的一时兴起。
  不过真要她有所选择,她宁可不要西夏公主的封号,当个寻常百姓比较自在,不必时时担心政局有变。
  “哟!端出公主的架子呀!我是为了你好才特意来知会你一声,免得你被人抛弃了还不知情,有失你皇家的颜面。”呸!她当自己是真公主吗?真不害臊。
  “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费心,你该担心自己几时会被扫地出门,毕竟你只是个留下来吃闲饭的闲杂人等,我一声命令就能让你在街上行乞。”
  当公主没什么了不起,但能显显威风治她大不敬的罪名。
  “你……”季宁儿杏目怒瞠,银牙暗咬把一口怒气往肚里吞,时不我予就得忍气吞声。“公主,等你入了门好歹也称呼我一声义母,侍奉翁姑的入门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
  “等我入了门再说,卫夫人的年岁大了,大概忘了卫堡主是怎么死的。”虽然当时年幼未能目睹,但多少知个七、八分内情。
  杜遥夜不是能受气的女子,在罗太后的宠爱下有些公主的骄气,官家小姐的出身只是点缀,她已经有着皇家公主的气势。
  何况面对她所厌恶的人,口气自然不会好到哪去,想欺到她头上并不容易,宫中嫔妃的争宠手段教会她自保之道,人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就要懂得反击。
  杜都统死的时候她才八岁,随即被带入宫由罗太后抚养,自幼与母分离连她最后一面也见不着,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她并不好过。
  尤其是内有皇亲意图篡位,拉拢罗太后心术险鸷,以其世功要挟皇上哥哥,使其母子失和难有天伦之乐,夹在其中的她难以做人。
  她常在想若爹亲在临终前未曾托孤,或许她就不用饱受两相煎熬之苦,得以自寻其爱在草原放牧,与辽阔天地共舞四季之曲。
  其实这公主她当得挺哀怨的,一点也不符合她外放的性格,要她中规中矩的循礼而行简直是一项酷刑,偏她又不得违抗。
  她是个羡慕飞鸟的西夏公主。
  “你说我老了?!”她才三十出头而已,容貌未减如貌美少女。
  得天独厚的季宁儿确实有她骄傲之处,她原本是卫笑生收养的义女之一,肤白胜雪娇艳欲滴,与当时年幼的拓拔刚感情甚笃,一度有可能成为少年夫妻。
  但是一日被酒醉的卫笑生凌虐后,她淫秽的本性被激发出来,使计毒杀了当时已然失宠的卫夫人,佯称有孕坐上堡主夫人之位。
  原本她的快活日子该由此展开,可惜她的堡主夫人美梦只维持短短一年时光,她就由云端跌入凡尘,成为带孝的寡妇。
  “你都说你是我的义母还能不老吗?等我当上堡主夫人会好好的伺候你。”她拿她最在意的事刺激她。
  “你这贱蹄子真当自己是公主吗?给你三分颜色就拿起乔了。”有她在的一天,她休想称心如意。
  哼!露出原形了。“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随时能拿你问罪。”
  她还是个西夏公主。
  杜遥夜并未做任何动作,但她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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