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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娘子上菜了-第5部分

小说: 娘子上菜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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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包的内馅是青葱与猪肉,也极平常,可外皮香又有弹性,一口咬下,葱香在口中散开,混着肉末与汤汁,让人停不下嘴。
  “我说真的,你这厨娘还是让给我。”范名暄不死心地说道。“用买的也行,今天那五十二两由我出吧!”
  他挟起鸡丝粉皮及铺盘的青瓜丝,蘸着酱汁送入口中,爽脆的青瓜丝,滑嫩的粉皮及绵软的鸡丝交融在一起,拌着麻油香、葱蒜与胡椒香味,让人精神一振。
  “别跟我瞎搅和。”裴羲拒绝。
  范名暄浅笑道:“莫非你对小娘子有意思?”
  裴羲没理他,继续用餐。
  “我还没看你发过好心救助落难女子,去年不是有个秦淮歌妓,身世凄凉,哭红眼要跟你,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连我这遍览名花、铁石心肠的人都忍不住心软,结果你一眼没看就走了。”
  见他没反应,范名暄继续道:“陌青禾没要你帮,你硬是插手,到底打什么主意?真看上她?”虽然陌青禾长得不错,可比她美的女人多得是,就不见裴羲动过心。
  “我也该成亲了。”裴羲淡淡地说道。
  “咳——”范名暄拍了下胸口,差点被包子噎死。“你说笑的吧?”
  “你忘了我为什么与父亲吵架?”
  范名暄脑袋一转,明白了。“你不想娶樊翠蓉,所以打算利用陌青禾,来个先斩后奏?”
  樊翠蓉是裴夫人的远方表亲,打小见到裴羲后就非卿不嫁,偏偏个性娇蛮,难以相处。今年她正好及笄,已到适婚之龄,两家便开始商议婚事,裴羲坚决不娶,因为这事父子没少吵过。
  “什么利用?”裴羲不悦地瞥他一眼。“我与她互蒙其利。”
  昨晚目睹陌青禾与兄长争吵,她的胆识与机智很对他的脾胃,突然有了这念头。
  若不是为了婚事与父亲起争执,他也不会这么想,可与其让父亲决定他的婚姻大事,不如由他自己挑选。
  范名暄笑道:“你别火,反正不关我的事,我不蹚这浑水。”裴羲也不是蠢人,不需要他的意见。“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婚姻还是得互蒙其利才好,只是我看那陌青禾不是好欺的……”
  “我没要欺她。”陌青禾不是能让人胁迫的个性,他也不想仗势欺人,等到适当时机开口,他相信她不会拒绝。
  “嗯……”范名暄点点头。“我多嘴再说几句,就算你有办法让她答应,可伯父那关不好过。陌姑娘虽烧得一手好菜,可没背景没嫁妆,当个妾还行,你要娶她为妻怕是有困难。”
  “我自有办法。”裴羲喝口鸡粥,浓郁的香味与口感让他扬眉。
  “好喝吧?”范名暄微笑。“既然你胸有成竹,我就不废话了。”
  与姑姑、妹妹用过朝食后,陌青禾示意青苗把碗筷洗一洗,她要到林子里思考一些事。
  “姐,你要思考什么,二少爷不是帮我们还钱了?”
  “万一下次又来呢?你以为二少爷有那么好心,次次帮着咱们,即使他肯我也不肯,别忘了咱们的田跟房子就是这样没的,再有金山银山也让那混蛋败光。”陌青禾微怒道。
  陌青苗沉默下来,叹口气。“大哥为什么就是不改呢?”
  “性子不是说改就能改的。”陌雪梅说道。“再说瘾头更难戒。”
  “不过有一点很怪,大哥跑去哪儿了,怎么没来找我们?”陌青苗困惑道。
  “管他去哪儿,别来烦咱们就好。”陌青禾走出耳房。
  陌雪梅深思地望着青禾的背影,听见青苗喃喃自语道:“大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陌青禾回到厨房,从蒸笼里拿出三个大肉包,想想又把一个肉包放回去,才拿净布包起来,以葫芦装了些水,打开后门走出去。
  才到半路,就听见陌丰栗不停喊着救命,过一会儿开始骂她,说她泼辣狠毒、谋害兄长、最毒妇人心……
  “早知道我就应了洪五,把你送给他做妾!”
  陌青禾站在洞边,冷声道:“我真是糊涂了,竟还顾着情分。”竟然还想把她送给洪五,实在让人寒心。
  “别走,青禾你别走。”陌丰栗大叫哀求。“我错了!你放我出去,我头好痛,林子里晚上好冷……”
  “闭嘴!”陌青禾喝道。自他迷上赌博后,原本清秀的脸庞一年一年走样,黝黑肤色变成蜡黄,双眼充满血丝,胡渣子布满下巴,头发散乱,背微弓着,原本健壮的身子变得瘦弱,指甲藏着脏污。
  为什么曾经如此熟悉的手足,如今陌生得让她茫然?
  “青禾,快放我出去!我要解手。”
  她将包子与葫芦丢给他。“洪五他们正在找你,你现在出去是自寻死路。”
  陌丰栗一怔。“他们……他们来了?”
  “刚走,我没钱给他,幸好少爷的护卫会些拳脚才把他们打跑,因为这事少爷很生气,要把我们赶出去,这地方是没法再待了。”她怒气冲冲地说。
  陌丰栗缩了下肩膀,嗫嚅道:“就说让我偷点东西去卖……”
  第3章(2)
  “还说!”陌青禾斥道。“这可是犯法的事,你不想活我还想活,越说越气,你给我安分地待在这儿……”
  “拉屎怎么办?”陌丰栗急道。
  “这洞还不够你拉?”她冷笑。
  “你说笑的吧?!”陌丰栗惊愕。
  一直藏在树后的裴羲肩膀颤动着。陌青禾实在刁钻,这样整人,而且说起谎来面不改色,不过他一点也不同情陌丰栗,甚至觉得这种惩治太轻了。
  用完朝食后,他便到这儿等待。照他所想,陌青禾不可能狠心饿死陌丰栗,定会送东西来,他只需守株待兔、静心等待。
  “你要臭死我?!”陌丰栗大叫。
  “不吃就不会拉,你自己选择。”她转身就走。
  “你这臭娘儿们,等我出去非要你好看!”他恼怒地大叫。
  任凭他怎么叫嚣,陌青禾就是不理,自顾往前走。没想到困他一夜还这么精神,果然是祸害遗千年,早知道就不给他送包子了。
  裴羲隐在暗处,往另一条山路走,在她快下山前假装与她不期而遇。陌青禾先是一怔,很快想起礼节,朝他福了身子。
  “少爷。”
  “你怎么在这儿?”他先发制人。
  “屋里热,我来林子走走,贪凉。”她镇定地回答。
  “屋子的确是闷。”他赞同地点头。“我刚刚也在林子走了一会儿,没遇上你。”
  陌青禾心头一窒,不知他是否听到陌丰栗的喊叫,正想套问他时,前头忽地传来陌青苗的声音。
  “阿松,你拉我到这儿来做什么?”
  不想裴羲误会妹妹与阿松在这儿私会偷情,陌青禾想出声示警,却让杜松下一句话震在原地。
  “我们私奔吧!”
  “什么?!”陌青苗惊呼。
  陌青禾回过神,正欲冲出去,却让裴羲抓住手臂拖到一棵大树后,陌青禾挣脱束缚,不悦地瞪他一眼,裴羲朝她摇头,示意她安静把话听完。
  “我是认真的。”杜松抓着陌青苗的肩膀。“我们这就走。”
  “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说这样的话,你不管你父母了?”
  “还有大哥二哥……”
  “可是为什么要私奔,我们明年不就要成亲了吗?”
  杜松沉默不语。
  “出什么事了?你表情好奇怪,跟我说呀,别闷着。”陌青苗急道。
  杜松吞吞吐吐地说道:“刚刚洪五上门讨债的事,村里人都知道了。”
  陌青禾在心中长叹,谁愿意与赌徒结为亲家呢?杜家夫妇曾含蓄暗示过她,若陌丰栗不知悔改,这门亲事怕要重新考虑。这些话她没同陌青苗提过,怕她难过。
  这一年多来,陌丰栗除了偶尔来跟她拿点零花外,从没跟她提赌债的事,赌场的人也没上门讨债过,杜家夫妇安心了些,上个月还主动提起让他们小俩口明年完婚,谁晓得今早又发生这样的事。
  一思及此,陌青禾再次怪罪自己心软,恨不得飞奔夺回肉包,让那混球活活饿死算了。
  “我知道,你爹娘不高兴,对吗?”陌青苗难过地低下头。
  “我们一块儿走吧!”杜松握紧她的手。
  “你爹娘说了什么?”她执意问清楚。
  “他们……他们……”
  “你说啊,别吞吞吐吐,是不是要退婚?”见他低头不语,她终于肯定自己的想法。
  委屈一下涌上心头,陌青苗红了眼眶。
  杜松不安地瞥她一眼,见她皱着小脸,嘴唇颤抖,慌道:“你别哭……”他手足无措地绕着她打转。
  杜松不说还好,一说,惹得她哇地哭出来。
  “你别哭啊,我不退婚!不退婚!”他猛地抱住她。
  陌青禾叹口气,静静地走开。
  “以后他们各自嫁娶,时日一久便会忘了。”裴羲开口说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陌青禾怒目而视。“人家在伤心,你在这儿讲风凉话?”
  “不是风凉话,是实话。”他淡淡地说。“还是说你能改变杜家长辈的心意?”
  她顿时缄默。
  “儿女私情一向不是长辈们考虑婚事的要因。”
  陌青禾岂会不知这道理,只是他非要此时此地提这些吗?
  “你不是也被退过婚,应当知道——”
  “你一定要这样戳人伤口吗?”她怒目而视,就因为经历过那种痛苦与羞辱,她更不愿妹妹走上她的路。
  “那你希望我说什么,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嘲讽道。
  闭嘴就行了——这话冲到喉咙就让她硬生生压下,就算她不当自己是奴才,可好歹他是雇主,她是下属,这分际还是得拿捏好。
  “有句俗话说得好,沉默是金。”她扬起下巴不理他,往另一条下山的小径走去。
  他好笑地扯了下嘴角。
  “是裴管家告诉你我被退婚的事吗?”
  “嗯。”
  她深吸口气。“我不喜欢被当作茶余饭后的话题。”她已经受够村子里的闲言闲语。
  “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兄长好赌无人不晓,她又遭退婚,为婶婶不容,还得时时担心有人来讨债。“虽说安土重迁,黎民之性,骨肉相附,人情所愿,但现在骨肉相连的哥哥与乡人皆令人寒心,不如离去为好。”
  她长叹一声。“这念头我不只动过一次,可青苗怎么办?狠心把她与阿松拆散吗?洪五上门时我早做好打算,先与他虚与委蛇,让他宽限几日,而后便乘夜离开此地,让我兄长自生自灭。”
  当然她会托张宝财在她们走后把哥哥从洞里救上来,留下十两银子让他逃命安生,剩下的就是他自个儿的造化了。
  裴羲挑了下眉,原来这就是她的打算,难怪这样有恃无恐。
  “你与裴管家签订的契约未满,就敢如此大胆离去?”
  她拉起裙摆,穿过一处泥泞湿地。“离去前我会把剩下的契约折合现银赔给你。”
  “我若不要银两,你当如何?”她未免太有自信。
  她蹙眉。“为何不要银两?”她自认赔他银两合情合理,互不亏欠。
  他微笑。“你就这么自信我会放你走?”
  陌青禾瞠大眼,无法理解。“难道少爷喜欢赌坊的人三不五时上门讨债?”
  其实她想的没错,多数人都讨厌这种麻烦事,下人自请离去,还附上银两,主人家额手称庆都来不及,怎会刁难?
  “我自有办法让这事不再发生。”
  她面露怀疑。“愿闻其详。”
  “让你兄长不再涉赌的方法很多,你与他同胞手足,行事多有保留,我便不须顾忌这些。”他说得浅淡,眼神却透出一抹冷绝。
  陌青禾突然感到颈后发凉,怎么这话听起来像是要杀人灭口?
  “若此人是少爷弟兄,你也做得到不顾忌吗?”她嘲讽道。裴贤曾说过二少爷是不受宠的庶子,底下的三少爷才是家中最受疼爱的嫡子。
  裴羲转头瞅她一眼。“方才说了,我与你兄长没有关系,所以才能无所顾忌。我家中有祖母、高堂作主,哪有晚辈插手的分?”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却透着一丝冷漠。陌青禾也知道自己强人所难,遂道:“那是自然,我方才说话欠考虑了。”
  刚刚是气他说旁人的事如此云淡风轻,才故意这样反问,现下倒觉得自己器量狭小,他一个庶子,又是不受宠的,在家中地位艰难,她干么去挑人家的刺?
  虽说他有些盛气凌人,可富贵人家出身的公子使唤人惯了,难免有骄气,也不是针对她,她实在毋须如此介怀。
  再者自己的态度也不是很好,想想无礼话语说了不少,他也没计较。如此反省一番后,陌青禾诚心道:“今天发生太多事情,我心情受到影响,说话冲了些,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不安愧疚的模样让裴羲挑眉,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样,回想前后话语,猜测她是忆起他在裴府的尴尬地位,才道歉的吧?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陌青禾走过树丛,正想着该说些什么话,一抬眼,山楂树上满满的红果夺去她的心神,甚至不知自己停下脚步。
  已经多久没来这儿了……
  以前这儿是自己最爱来的地方,身边还跟着一抹瘦削的身影,手不离书,摇头晃脑地念着,她总笑他是书呆子,他爱喊她野丫头。
  她爬上树,摘了果子丢他,把他打得满头包,他生气地走了,她追上去小心地赔不是,取了叶子给他做书签,熬山楂汤给他解暑。冬天时,他们站在这儿吹冷风,却不觉得冷,手握着手,全身打颤,心却是暖的……
  青禾,你可要等我,我中举了就来接你,娶你进门。
  我才不稀罕呢。
  我可稀罕了,你答应我、答应我……
  她故意不说,气得他又是三天不理她。
  母亲过世的时候,他抱着她叫她别哭,自己却也哭得满脸是泪。他与嗜赌的哥哥打成一团,鼻子眼睛都肿了,她给他上药,骂他笨。
  他的母亲拜托她不要耽误他读书,不要来找他,几乎给她跪下,她点头……她只能点头。
  进京考试前一天,他来找她,她在树下给了他承诺——我会等你,一定等你。他感动地抱紧她,傻傻地笑着,他们摘了尚未成熟的红果,一人吃了一口,那酸味难以下咽,两人的脸都皱成一团,却开心地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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