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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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赵普、李骧这么一说,马云立刻明白了眼下的形势,可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一向颇多智计的赵普、李骧二人,一时也犹豫了起来。
怎么办?
楚王这么做到底试想试探试探自己的兄弟儿子们,还是存了心要立马光亮为世子。不管是那种考虑,现在立刻动起来,联络马希萼都是十分不明智的。万一楚王是故意布局,那么马希萼、马云图谋不轨的罪名算是坐定了,楚王就会借机削弱二人。马云还好说,荆南四州基本上都是他的人在掌控着,可马希萼的武平节度使府,只要楚王活着,他马希萼就没有说动手下造反的能力。如果楚王真的要借机削弱二人,马希萼完全有可能出卖马云,再次投在楚王一边,那马云最好也就是当一个南平王了。要成就大事,仅靠荆南四州,又怎么行呢?
可是不动作,刚才赵普说的也是很重要的一项,因为楚王迟迟不立世子,自己的兄弟儿子们就难免秘密结党。可参与其中的大臣毕竟是少数,还有大批的重臣们正在观望中,如果对马光亮祭祖这件事,马云他们一点反映都没有的话,难免会给那些中立的大臣们,造成一种假象:大家都承认了马光亮的世子地位。
名分——在古代是一项至关重要的东西,很多大臣支持不支持你,看的就是你有没有名分。
现在马希隐由于汉国的骚扰,自顾不暇,恐怕不会对这件事有什么反映;马希广正忙于对付马光亮的整军,为了达成妥协,马希广也不会对这件事有意见的;至于马希萼,这家伙就像狐狸一样,没有实实在在的好处,让他当出头鸟,为别人火中取栗,他十有**也不会干。最后,马希崇,他阴险狡诈,一直是深藏不出,再加上实力弱小,这个时侯,他也一定不会出头的。
数了半天,马云自己不出头,就再也没人出头了。
可是,这出头的椽子向来可是先烂的呀。
马云脸色阴晴不定,犹豫了半晌,方才说道:“不管父王是出于何种考虑,哎,这头我们不能现出,先出头,危害太大了,特别是南平新抚,不是财政还是军事方面,我们暂时是离不开长沙的支持的。至于李唐,虽然我们之间又协定,可是陈觉、冯延巳他们并不蠢,他们想的是让我们楚国彻底内乱起来。可是一旦我们和楚王对立起来,二十二州对四州,傻子也知道该怎么选择。算了,这事就这样吧,我们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机会一定会来的。”尊孔平贼“的大旗,我们不能丢啊,只要楚王在,我们都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扯起造反的。大义、名声不能不顾及啊。”
“尊孔平贼”?忽的李骧的眼珠子一转,他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这是赵普也是似有所悟。而马云则是不明所以的看着李骧。
李骧笑道:“王爷,有办法了。”
马云一愣,这小子刚才想了半天,都是束手无策的一脸苦瓜相,居然转眼就有了主意,他心中暗喜,问道:“计将安出?”
李骧笑道:“趁着拜祭孔庙的士子们还没走,我们可以大张旗鼓的举办一次儒学的盛典,探讨儒家治国的思想。楚王向来重文,听说这个消息,他心中必然不会有其它的想法。举办这种儒学治国的盛会,不仅可以大大的提高王爷在楚国的人脉,而且还有投石问路的意味。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我们举办盛会的消息一经传出,郎州的四爷马希萼一定会派人来凑趣的;而长沙的二王爷也自然会明白,王爷此举的意思,可是王爷拥有重兵,他对你无可奈何之下,必然会更加的感觉到兵权的重要,整军必然更加严厉,二王爷和五爷矛盾就会更加的突出了。五爷被逼急了,必然会寻求帮助,这么一来,所有暗藏的人,都要从幕后,走到台前,长沙的水,才会更加的浑浊。”
一股劲风吹进了帅帐之中,烛火随之摇曳不定。李骧的这个办法却是妙计,可是有一点,这举办儒家年会的大典,由谁传给楚王听呢?由马光亮他们?不成,事情到了这些人嘴里,好事也变成了坏事了。马希广?不行,自己的势力太强,只要是心里想当楚王的人,没有人不会对自己忌惮三分的,到了这关键时刻,马希广会不会再次联合马光亮构陷自己呢?一旦楚王听信谗言,调马云会长沙,是回还是不回呢?
忽的,马云眼睛一亮,他想起了一个人来,但是那个人抵死不来江陵,居然也是有深意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马云的师傅拓跋恒,当时在长沙时,马云向楚王建议调拓跋恒去荆南帮助自己处理政务,可是拓跋恒当面就拒绝了,而且还对楚王表现出忠心耿耿的姿态,让楚王也有些感动。现在楚王是不乐意见这个拓跋恒,但并不代表拓跋恒就彻底的失事了,也不代表着拓跋恒就见不到楚王,每年楚王赏赐大臣们的时候,赐给拓跋恒的财物,可不比当宠的李皋、徐仲雅少多少。
马云当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骧、赵普二人,三人又细细的探讨了一番,确定了具体的步骤,先派人去岳州告诉石文德,让他出面请出楚国著名的隐士和大儒宋安(石文德和宋安是好友),另一面由赵普亲自去长沙秘密拜见拓跋恒,请他上书。等赵普进了长沙之后,荆南节度使府立刻要行动起来,大肆的宣传这次盛典,不禁要在荆南宣传,而且还跑到整个楚国去。盛典的日子,就订着二月的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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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烧,文章被我检查了两边,里面可能还有些错误,希望大家能都谅解。
第七章 火药
“王爷回府了。”见马云回了王府,一些乖巧的侍女们,赶紧回去禀报自己的主子。西院里惠文丢了正在拨弄的琴弦,对这镜子,匆匆照了照,挑了挑眉。裙随身动,摇曳生姿的走了出来。东院里紫英也放下了正在舞弄的长剑,拉着京娘也赶紧走了出来。
马云在大年二十九晚上回到江陵,第二天开始,一直就忙于政务、军务,听取节度使府官员们的汇报,接见荆南商贾的代表,祭孔,巡视军情,大过年莫说连个团圆饭也没来得及吃,就是连面也没见着。说起来,今天倒是新年的第一次见面。
马云刚走的后院的月亮门处,紫英、惠文还有京娘就已经匆匆的赶了过来。
马云心中不由得也是一暖,见三人就要施礼,马云连忙一把将她们扶着,解释着说道:“这几日刚回荆南,事务繁多,这大过年的,还让你们独自守在家里,我心中也是十分的……”
马云满含歉意的话,还没有说完,惠文就接口说道:“夫君是勤于政务,那是对荆南百姓的好,我们吃些苦,也不算什么的。”
紫英和京娘也是连连点头,只是她们身后紧跟着伺候的巧娘,却是忍不住撇了撇嘴,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古代,娱乐项目真是少的可怜……没有办法,要说练武吧,没人能和紫英比,要说起女红来,没人比得了京娘,至于琴棋书画,那马云他们三人加在一块儿也不是惠文的对手。
用过了午饭,马云思索了再三,终于想出了个这种的办法,要带着紫英她们三人一起去逛逛街。
走在江陵的大街上,过年的气氛很是浓厚。这三个月来,荆南节度使府,取消了进城、出城、过桥等苛捐杂税,正常的田亩税收也略略降了些。按马云的本意,那自然是要多减些赋税的,可范质却只能降低一点点,可这一点点对南平百姓来说,就是久旱逢甘露了,毕竟南平王征得税务条目太多太烦,只要有针对性的取消几条,老百姓们就要谢天谢地了。当然,范质反对更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现在荆南局势并不太好,现在少降些税收,总比日后出了危机,再加税,阻力要小的多了。
晴空万里,和风徐徐。江陵大街上,往来的百姓却也不少,只是店铺大多都是关着们的,古来的规矩,知道初六才是开市,初六之前是合家团聚、走亲访友的日子。马云是穿越人士,在他的记忆力,过年的时候,市面上应该是颇为繁华热闹的才对,没想到却是眼下这个情景。
他神色间就有些讪讪。见马云有些愣神,一旁的紫英却催促道:“走啊,再往前面一点,就是开元观了。”
“哦,姐姐,那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江陵的开元观很是有名的。我在金陵都听说过。”惠文也笑着说道。
马云诧异的看了一眼二人,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都知道啊。”
这句话一出口,就见京娘抿嘴偷笑,而紫英和惠文却有些脸红。紫英知道这个开元观,因为自己未出嫁是走南闯北,经的事多,见识也多,自然知道的也多,可她自从嫁人以后,过去好动的性子,就收敛了些,也不愿多提这些事情。而惠文知道这开元观,却是因为这个道观出名,它的三清殿,据说比送子观音还要灵验,只要是诚心求拜,就一定能得尝所愿。惠文常年住在宫中,嫔妃们各个都希望自己能生的儿子,半后生有好有个着落,经常谈论这送子观音的事情,惠文也偶然见听到过。可是现在马云这么一问,你让她怎么回答呢。
不多时,就来到了开元殿,门前放着一对石雕的狮子,左侧的眯着眼般遵着似乎是在假寐。右侧的则是怒眼圆睁,张牙舞爪似乎要直扑过来。山门则是漆着朱漆木制的楼式建筑,造型纤巧秀丽,却又不失大气。平常的道观,又几个有这样的气派。
马云几人缓步走了进来,里面檀香味儿四溢,正中的地方挤满了人,透过人群隐约间还看到又火焰腾起,想必是善男信女们正不断的将长香、附表不断的投掷进去。
“那里人真多。姐姐,要不我们也过去烧香拜拜吧。”京娘在一旁说道。这话即说到了紫英的心坎里,又说出了惠文想说也不由不好意思说的话——求子。
结婚已经大半年了,可是肚子一点反映也没有,紫英和京娘不一样,她的年纪要大上许多,她为人虽然洒脱,可事关子嗣的事情,再洒脱的人也会忧心忡忡起来。还在京娘也没有什么怀上孩子,不然,她可就真的急了。
既然决定要拜拜,那自然要静心虔诚了,她们就从第一个大殿——雷神殿,开始拜起,雷神殿、三清殿、祖师殿……偏偏几天人又多,挤来挤去的,让马云有点脑大,等好不容易挤到了三清殿一看,里面基本上都是妇人,马云有些诧异,再看看紫英等人的表情,他心中暗暗猜到了七八分,于是,他为难的说道:“紫英,你看这里面挤得都是些妇人,我和李二狗他们极尽去不大合适吧。不如我让范质派人封了开元观,咱们明天再来,你意下如何呀?”
这求子的事情,讲的就是一个缘分,一种虔诚。在紫英她们看来,这三清殿里越挤不就越显出她们的真心实意吗?于是,三人齐齐摇头,京娘还体贴的说道:“夫君,要不你就暂时别进去了,就在附近转转,我们拜过了再一起去别处吧。”
马云心中暗赞正合我意,嘴上却遗憾的表示,只能如此了。还反复叮咛她们注意安全。
看紫英他们奋不顾身的挤了进去,马云长出了一口气,这一路走,他还真有点受不了。逛街,看来在任何时代都是女子擅长的一项运动啊。
马云随意的在观中逛了一会儿,忽见到两个小道童,拿着两串鞭炮向山门口走去,看了是到了什么吉时,准备放鞭了。周围的百姓见了,更是忍不住切切私语:“你看到没,这就是那个爆竹,点了以后,嘭的一声响,声音能真的耳朵嗡嗡乱响。”
马云忽的想起来,有个地方不对了,他这几天一直觉得这年过的好像缺了点什么一样,缺的是鞭炮,可鞭炮在兖州的时候,他见过啊,为什么南方会没有呢?又鞭炮他进而又想到了火药。提高军队的战斗力,是不是可以从火药这方面下些心思呢?
第八章 盛典
且不说马云陪着自己的妻妾们上香求子,再看长沙城。
楚王命马光亮代替自己祭祖,其后两天,他又在黄皓的搀扶下,颤巍巍的来到楚王宫的正殿。他有气无力的坐到了王座上,接受了群臣拜见。群臣跪在地在上,等了白天,才等来黄皓的那一句“平身”。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偷眼向王座上的楚王打量的时候,才发现,楚王似乎病的很重,脸色苍白,眼睛微闭,一手扶着王座的扶手,整个身子斜靠在王座上。
楚王马希范和前两任楚王完全不一样,武穆王行旅出身,为人豪爽大气,坐在宝座上举止从容,隐隐有股霸气释出;衡阳王马希声嬉闹无常,坐无坐像,整个人在王座上晃来晃去,好像如坐针毡一样;而现在的楚王马希范则大大不同,这人自幼受过良好教育,在大朝礼这样的公共场合,他向来是不苟言笑,威姿天生,每次都是稳稳当当坐着,晃也不晃一下,似乎这样才是处事公正的明君。
今天看楚王如此坐态,想必他的病的不轻。许多大臣心里沉甸甸的,不知道这大楚未来到底是何去何从。如果楚王身体健康,现在立世子,徐徐的消减在外手握重兵的王室子弟,那王位的交接必然是平稳的;可是如果楚王万一突然故去,那么荆南的五王爷,郎州的四爷,甚至岭南桂州的九爷……有这些人在,这王位想坐稳可就难了。本以为楚王欲传位给马光亮的大臣们,心中更是暗暗打鼓,反复犹豫,不知道祭祖一事,到底是由于楚王病重,才不得不让王室子弟代替呢,还是楚王已然打定主意,欲立马光亮为世子。
还有一些消息灵通的大臣,心里更是琢磨不透,前天明明听说楚王只是偶感风寒,怎么隔了一天,居然病到了这个程度。
天策左将军马希广,狐疑的看了一眼楚王,正要出列询问。
却见眼前人影一晃,已经有人出列,跪倒奏事道:“大王,臣有本奏上。”马希广一眼,心中一乐,原来竟然是拓跋恒这老小子。这家伙向来是一副天下人都欠我的欠揍表情,经常直指楚王,规劝楚国不该做这个,不该做那个的。楚王一直不太待见他,直到马云破了南平,楚王才对他稍微好了些。这些日子,也不见这个拓跋大人上什么劝谏书了,还以为他转了性子了,谁知道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