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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预知爱情纪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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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未央一拿起电话,入耳的竟是范修罗的声音,不禁皱眉说: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深更半夜扰乱别人的安眠也是你的手段之一吗?”
  其实她根本毫无心思睡觉,只是把她的心烦意乱藉机对范修罗出气而已。
  范修罗极力控制怒气的声音,透过声筒的传送,破天荒地释出低声下气的道歉。他说:
  “对不起,我忙到现在才有空,一时没想到时差的问题,希望你别介意。”
  “时差?你现在人不在国内?”
  “我人在欧洲。”
  欧洲?这她倒没想到。想想其实是自己藉机胡乱发脾气,胡未央口气不禁软下来:
  “你特地打电话给我,为的是房子的事吧?你放心,那点自尊我还想要,不会死赖着不搬的。”
  “我不是要谈那件事。”
  “那你打电话来做什么?”胡未央疑惑不解,她想不出除了这事,范修罗跟她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谈我们的事。”
  “我们的事?”
  “没错。你去医院检查过没有?是不是真的有我的孩子了?”范修罗带点阴邪的口气说。
  他不提,胡未央还真忘了这件事。她跳起来,胀红脸,气愤地咆哮:
  “没有!没有!你要我说几遍才会懂!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也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
  几天前她的生理期总算来了,悬了多日不安的心总算安定下来,又为了感情的事烦恼,是以把这件事搁在脑后。偏偏这个讨人嫌的范修罗,老是要抹混她和他之间的关系,硬涂上一层暧昧的色彩。
  “你这样强调什么都没发生,只是证明你的心虚。”范修罗讨嫌地说:“我们那样共枕一床,你真敢说你跟我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你──”胡未央语塞地说不出话。这个阴险的范修罗!她踢墙壁一脚,气恼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是讨厌和女人纠缠不清吗?为什么硬要把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抹上一层暧昧的色彩?”
  “不是『不可能发生』,而是『可能已经发生』了。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不是吗?”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胡未央气得发抖。她根本从来没有过那种经验,怎么去“心里有数”?
  范修罗沈吟一会,然后突然问:
  “那个男人是谁?”
  他问得太突然,胡未央楞了一下才反问:
  “什么男人?”
  “那天晚上跟我擦身而过的男人。你跟他之间是什么关系?”他问的口气像多疑的丈夫,充满醋味。
  “那关你什么事?”胡未央不耐烦地说:“范修罗,我说过我一定会搬,你别再烦我了。很晚了,我要休息。”
  “等等,你还没有回答我。”范修罗要求得理直气壮。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胡未央皱紧眉头。“我跟你非亲非故,没有义务回答你问的每一件事。”
  “你现在住的是我的房子,我有权利知道出入那栋房子的是些什么人。”
  “那是我个人的事,你没有权利探知!”
  “当然有!除非你跟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你这个混蛋!”胡未央忍不住破口大骂。她生气地说:“他叫刘森雄,在公营银行上班,我跟他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朋友。这样你满意了吧?”
  “朋友?他在那种时间拜访自己一个人独居的女人,你们之间会只是单纯的朋友?”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你不是也经常半夜闯到别馆吗?”
  胡未央简直忍无可忍。范修罗简直跟神经病-样,真不知他在怀疑什么,又到底想干什么!
  “那是我的房子,我高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但那个男人不一样──你跟他之间已经有那种关系了吧?像你跟我之间的那样──”
  “没有!没有!”胡未央大叫,暴跳起来,脱口而出:“我跟他之间连接吻都不曾有过,甚至连拥抱也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侮辱我的人格!”
  范修罗轻轻“咦”了一声,像是有些讶异,随即阴阴地说:
  “这么说,你只跟我有那种关系?”
  “我──”胡未央才开口,猛然一怔,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透过声音,胡未央就可以想见范修罗此刻脸上那种阴险的笑容。她吸了一口气说:
  “范修罗,我已经答应你我一定会搬走的,你这样逼我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话问住了范修罗。他楞了一会,然后傲慢地说:
  “我要你匍匐在我面前,向我认错。”
  “你神经病!”胡未央对着话筒大吼一声,重重地挂上电话。并且拔下电话线,不听为净。
  为了摆脱范修罗这个神经病,她只有对不起范太太、对她失信了。没办法,范太太不晓得何年何月才会回来,她总不能这样遥遥无期地住下去。
  “还是赶快搬吧!”她自言自语。
  第二天,她开始积极地找房子,同时加紧完成手中的稿子。几个礼拜下来,住的地方还没找到,新的作品倒是先脱稿了。
  她兴高采烈地将稿子送到出版社。谁知何常昱翻也不翻,轻轻丢在桌上说:
  “很抱歉,胡小姐,读者对你作品的反应不是很理想。事实上,我们正准备开辟一个新系列,引进国外文艺名家的著作。你的英文怎么样?我们急需一些翻译人才。”
  “可是……你上次不是说很欣赏我的文笔,还跟我立下长期合作的承诺?”
  “是没错,可是现实的需求左右我们出版的方针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不再用我的作品了?上次的口头协定也都没用?”
  何常昱耸耸肩,给胡未央一个爱莫能助的无奈苦笑。
  胡未央黯然的取回稿子。什么现实的需求!上次对她说得天花乱坠,原来都是在放屁!
  她相信自己的实力和才华,但到底是那里不对,她实在是不明白。
  “名气吧!”何常昱诚实地告诉她。“你吃亏在没有知名度。现在的读者看书不挑内容文笔,而只看作者知名度的高低,像崇拜偶像明星那样。这条路很漫长,你如果想走这条路,我建议你先参加什么文学奖,打出知名度以后,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是吗?是的。胡未央茫然地点头摇头,怎么走出“水禾出版社”的,她自己都不清楚。
  何常昱说的不是没道理。那就像科举,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看来,她想走职业小说家的这条路,还漫长得很。
  她茫然地回“流星别馆”,踢开房门,随手一丢,把稿子丢向角落,重新形成一个土墩。然后往床上重重一躺,瞪着天花版,长吁短叹。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她觉得又饿又渴,懒懒地拖着脚步下楼。才开门,诧异地见到一个她作梦都没想到的访客。
  “对不起,冒昧打扰你。”柔弱的姿态,细细的嗓音。
  胡未央盯着突然找来的温纯纯。拉近了距离看,温纯纯的婉约,很有一种细致古典的味道。
  “有事?”她直截了当地问。
  想也知道,温纯纯找上门来一定有事,而且一定是不怎么愉快的事。这时候她实在没那种心情客套寒喧。
  温纯纯收敛起柔弱的姿态,瞪了胡未央几秒钟,比她更直截了当的说:
  “我怀孕了。是森雄的孩子。”
  什么?这些话像晴天霹雳,震得胡未央神经麻痹,呆若木鸡。她喃喃地摇头:
  “这怎么可能……”
  “那一晚我和森雄之间发生的事,不只是你所看到的那样而已……”
  温纯纯故意留余音,让胡未央平白去想像。胡未央白着脸,瞪着温纯纯说: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你应该知道,因为你,森雄一直避开我。”
  “这关我什么事?是你介入我跟森雄之间,不是我破坏你们的感情。”
  “没错,但我怀了森雄的孩子已是事实。我知道我不该介入你们之间,我也打算默默离开,但──没想到我却怀孕了。我──”
  说到这里,温纯纯开始哽咽了,柔弱凄惨,让人怜悯。
  “请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破坏你们的感情。”她啜泣着。“我已决定离开这里,自己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抚养他长大……”
  “既然如此,你来找我作什么?”
  胡未央的表情、语气显得相当冷淡寡情。温纯纯哭得那样可怜,那样软弱无靠,她居然一点也不动情,一颗心宛如铁铸的。
  没错,她凭什么要同情温纯纯?
  “我──我──”温纯纯对胡未央冷漠的态度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不断地流泪,显得她的可怜无依。
  “你来找我,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同情你,自动退让,成全你和森雄是不是?”胡未央毫无表情地点出温纯纯的用意企图。
  “不!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胡未央倔着脸说:“告诉你,温小姐,你的模样的确楚楚可怜,惹人同情,但这一套对我没有用,我不是男人,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温纯纯眼眶通红,泪如雨下。“我真的没有破坏你们感情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呜──”
  温纯纯每说一句话,总是以哭声呜咽作结束。胡未央听得心烦意乱,冷冷地说:
  “对不起,我还有事情要办,失陪了。”
  她丢下温纯纯迳自上楼,将自己锁在房里。
  第十一章
  把行李随便往客厅一丢,范修罗脱掉西装,松松领带,为自己倒杯威士忌,然后将自己重重丢在沙发上。
  这一趟欧洲来回,耗去了他不少时间和精力,累得他只想洗去一身的劳顿和疲惫。
  苏联解体后,很多人看好这块新兴的市场,已有不少外资投石问路;而东欧开放改革这数年来,更是吸引了不少的商人和投机客。
  他这一次前往欧洲,主要是考察西欧经济贸易情况,试探“范达”拓展欧洲业务的可行性,顺道转去了东欧,了解当地经济发展的情形。
  东欧经济发展,乍看一片欣欣向荣、前景极为看好,其实也隐藏了危机无数。政局不稳定是主要的原因之一,泡沫经济热潮的消退,也是令人裹足不前的重要因素。
  现在世界各地许多知名公司,都在缩减公司编制以因应这股全球性的经济不景气。在这种状况下,“范达”在欧洲拓展业务实为一项冒险的举动。该不该、值不值得去冒这个风险,还有待全面性的评估。范修罗也是为此沈吟许久。
  他虽是个冒险家,但绝不凭冲动作事。企业经营是长久的事业,与其抱着捞一票走人的心态,倒不如放弃不要,抽身避开。
  总之,尽管这处市场潜力无穷,范达要拓展欧洲方面业务还有待仔细评估研究。这趟欧洲行对范修罗来说,虽不至于完全徒劳无功,但也足够劳累。
  他仰头将威士忌一仰而尽,正想起身到浴室,门铃却响了。
  他狐疑地望着大门口会是谁。他一个人住在这幢高级大厦,有专职的守卫,从来不曾有过访客。
  突然他脑中一闪,兴奋地跳起来──会是她吗?
  不!不可能!
  他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兴奋情绪感到生气起来。他到底哪里不对了?怎么一想到那个可恶的女人,竟会有这种可笑的反应!
  但他还是很快地开门,带着一种莫名的期待──
  “是你!”门开后,出现的是方蕾。范修罗期待的心情明显转为失望的表情。
  他掉头回到客厅,又倒了一杯威士忌。
  “没错,是我。你在等人?”方蕾走进去,关上门说:“我是替你送东西来的。”她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皮夹。
  “石副理好意去接机,你却把我们丢给他,自己搭车回来。结果把这个给掉了。”
  她摇摇手,露个媚人的甜笑。
  “随便搁着吧。”范修罗不甚在意,瞟了方蕾一眼。
  这趟到欧洲公务,方蕾总有意无意地接近撩拨他,他又不是笨蛋,怎么会不懂得女人这些伎俩?他知道方蕾是个聪明的女人,做什么事都有她的算计;不过他不在乎,他给得起。他们热到接吻亲抚的火辣地步了。
  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胡未央!
  如果没有那个可恶的女人,那他和方蕾之间真不知会发生多少旖旎的事儿。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坏事!
  在欧洲这两个多月,他脑中时时充塞着胡未央的形影,不断浮现出她那张气势十足、不妥协的脸。
  只要一想到她,他就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想尽快结束工作,听听她的声音,飞回来看她──
  当然,他绝不可能是受了那个女人的吸引,他只是想回来为难她,看她窘迫的样子。
  就像他在电话中对她说的,他要她匍匐在他面前,向他认错赔罪──
  可恶的女人!她居然骂他神经病,还挂他的电话!
  “怎么了?在想什么?这么冷淡……”方蕾趋上来,靠着范修罗的臂膀,搂住他的腰。
  “没什么。”范修罗冷淡地拨开方蕾的手。
  他自顾又倒了一杯威士忌,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头盯着方蕾问说:
  “你们女人,对于男女之间那种事──虽然是喝醉酒,但对于那件事,自己有没有做会不知道吗?”
  方蕾抿着嘴,神秘一笑。她自范修罗手中取走那杯威士忌,就着他喝过的地方啜了一口,伸出舌头舔着双唇,嘴巴微微一噘,拉住范修罗的领带说:
  “你问我,我也不清楚,要试试看才知道。怎么样?想知道答案吗?”
  “算了,下次吧。你该走了。”
  “好吧!”方蕾凑上嘴给范修罗一个香辣的吻,并不死缠活赖。“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范修罗讨厌不知趣的女人,当然不会让自己处在不利的地位。他要的是安静、听话、顺从的女人,所以她在他面前会乖得像一只猫,不过是有智慧的狸猫。
  范修罗听方蕾走了,倚着墙站了一会,抓起电话快速按了几个号码。
  没有人接。
  “这么晚了,她会去那里?居然不在家!”他瞪着电话,剑眉皱成一团,极是不愉快。
  他草草洗个澡,拨弄了一夜的电话,得到的一直是空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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