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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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昇心中不禁惊艳,但是看过了花见羞这样艳绝人寰,又气质非凡的佳人,再看此女,虽然另有一番风情,也心静如水了。
李昇淡淡的道:“莫非是含烟姑娘,却是打扰了,我与张大人有事相商,姑娘请便,毋须惊动旁人。”
含烟袅袅娜娜的走过来道:“含烟遵命,告辞了。”
轻轻的一个眼波从李昇脸上飘过,没有魅惑,却是深邃地犹如深潭一般,轻轻的退了出去。
张源德站立在一旁,神态恭敬谦卑,李昇此人,他久闻大名,地上没有见过。见李昇虽然年轻,威势沉重,目如利剑,知道此人杀人不眨眼,怎敢不低头。
李昇微微笑了一下道:“坐,如今魏州城被晋王李存勖占据,我大梁门户尽失。李存勖虎狼之辈,觊觎大梁沃土已久,今得魏州,必取东都。昪每思至此,汗流浃背,寝食不安,自思为大梁之臣,当为主上分忧,意欲讨伐李存勖,使魏州复归我大梁,未知刺史大人以为如何?”
张源德瞄了李昇一眼,见李昇虽然是问自己,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谄媚的笑道:“节帅不愧为我大梁之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忠烈节义,人所钦佩。节帅为主分忧,功昭日月,可叹卑职,庸庸碌碌之辈,自当惟节帅马首是瞻!”
李昇对于张源德很是满意,虽然知道此人善于左右逢源,不过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微笑道:“我今已奉表给陛下,将从贝州出兵讨晋王,还需大人臂助。”
张源德忙道:“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但凭节帅吩咐。”
“既是如此,我就随大人回刺史府,大人可命城中迎我的人马进驻。”
张源德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转了转眼珠问道:“未知节帅来了多少人马,现在何处?”
张藏英道:“兵马就在城外不远,有万余兵马,请大人尽快安排迎接。”
张源德被李昇和张藏英友好的夹在中间,出了韵香楼,骑马向刺史府驰去。他两只眼睛骨碌碌乱转,心中暗暗地飞快算计道:“这李昇分明是想趁魏博之乱,霸占贝州,拓展自己的地盘和势力范围。只是此人素有恶名,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手中握有精兵强将,却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今夜其大兵压境,自己又被其挟持,不说以自己的这一点兵力无法和李昇对敌,况且自己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凭人宰割。一个不小心就性命不保,遑论其他。”
李昇带着亲随在张源德身边前呼后拥,显得这位刺史甚是威风,不多时来到刺史府,张源德热情的把李昇让进书房。张藏英紧紧地跟随在张源德身边,寸步不离,他却是不敢搞什么小动作。
坐定之后张藏英面带肃杀道:“军情紧急,我大军还在城外餐风露宿,有劳刺史大人即刻传令下去,迎大军进城。”
张源德心绪不宁,故作平静的笑道:“好说,好说,来人,还不上茶。节帅大人远来劳顿,且待卑职布宴给节帅接风洗尘。”
李昇心中颇有些佩服,这个张源德到现在还笑的出来,一副迎接上差的模样,虽然从他的眼睛里面隐隐露出一丝不安,倒还镇定。
“刺史大人,我的弟兄们还在城外饮露餐风,你说我能吃的下去吗?”
李昇双目如电看着张源德,直看的他坐立不安,勉强挤出笑容道:“是,是,是卑职疏忽大意,卑职即刻命人接节帅大军入城。”
张源德吩咐仆从去叫侍卫头目来见,心中惴惴不安,就这样把贝州给了李昇,梁皇必然见怪。暗自权衡利弊,如果违背李昇的意思,性命只在须臾之间,李昇杀自己,毋须费吹灰之力,即便如此贝州仍是不保。如果遵从李昇的吩咐,自己此刻可以安然无恙,日后即使是梁皇怪罪,也可以推脱,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况且李昇已经上表朝廷,此刻军情紧急,梁皇很可能同意让李昇从贝州出兵,如此自己不但无过,还可有功。
张源德思至此处,心中暗定,瞄了一眼,李昇虎目微闭,不时从眼角透出无穷地威势和煞气。旁边地几个亲随,一个个杀气腾腾,彪悍冷厉。
张源德把令箭给了亲随,命其传令城门官,迎接李昇大军进城,张藏英带领几个人,跟随前去。张源德请李昇喝茶,李昇见其知机,甚是配合,面色顿和。张源德此时此刻才暗暗放心,只觉口干舌燥,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才发现自己内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张藏英引先头部队进入贝州城,迅速的替代张源德地手下军卒掌握了城门和各个要地,心中暗暗佩服李昇,从跟随这位主人,屡屡见其出奇兵妙计,在他的心中,李昇已经是他心目中无人可以替代的偶像。
未及天明,所有兵马均已入城,张源德也破罐子破摔,李昇一切的吩咐,无有不从。从城门到刺史府,兵库粮仓,所有要地,都归李昇的人马接收,就连他的兵马,亦归李昇指挥,此时张源德完全成为了一个被架空的傀儡。
李昇见贝州安排妥当,命众军休整,回到张源德给自己安排的住处,一声莺声燕语:“给节帅见礼,节帅辛苦了,刺史大人命小女子侍候节帅。”
却是含烟淡扫峨眉,嫣然一笑,站在门口。
第244章 九死一生
李存勖夺得澶州,与魏州城互为掎角之势,彻底打开了通往梁朝东都的门户,心中大喜过望,挥军回魏州,至魏县犒赏三军。
李存勖坐于军帐中,心怀大慰,兵不血刃得到魏州重地,又复克澶州,进军东都指日可待。遂置酒肉与手下猛将夏鲁奇等人,开怀畅饮。
李存勖语众人道:“刘鄩驻兵离此不远,欲收魏州,汝等以为此人如何,可与我相敌乎?”
夏鲁奇道:“大王英明神武,谋定而后动,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更兼勇冠三军,有昔日霸王之勇,子房之谋,春秋正盛,德昭日月。那刘鄩不过老之将至,靠些小计谋保命,无勇无德,入坟中过半之人,萤火之光,如何可于日月争辉乎!”
李存勖哈哈大笑,举杯一饮而尽道:“本王有邦杰,虎狼之将,堪比三国之翼德、子龙耳。”
夏鲁奇字邦杰,山东青州人,身材魁梧勇武过人,力大无穷骁勇善战,甚得晋王之爱。此时听闻李存勖如此夸奖,黧黑的面庞上露出笑容,浓眉耸动拜谢道:“大王过奖了,奇受大王深恩,唯有为大王冲锋陷阵,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李存勖开怀大笑道:“我有此猛将,刘鄩老儿不日死之将至矣,当痛饮一番。”
众人其乐融融,笑指江山,李存勖突发奇想道:“此处离刘鄩屯军之处不远,汝等可随我前去一观。”
众人劝道:“大王千金之体。不可如此冒险,若有闪失,我等百死莫赎。”
李存勖此时已颇有醉意道:“量那刘鄩老儿,无勇之辈,靠偷袭耳,卿等何如此惧之?本王久经沙场,身先士卒。那老儿若见我,亡魂皆冒矣。”
夏鲁奇向前道:“大王可为末将押阵。末将替大王取刘鄩项上人头,以绝后患!”
李存勖带领众人至军营外,向刘鄩驻兵之处行去,众人阻止不得,百余人跟随在后,潜行沿河而上,偷偷地侦察刘鄩的军营。刘鄩派斥候日夜打探李存勖动静。此刻忧心如焚,正在军帐中手持一方桃色汗巾,放于鼻下,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那方桃色汗巾原本是他和花见羞初次行鱼水之欢后,花见羞娇弱无力,香汗淋漓,刘鄩怜惜不胜。亲自为花见羞擦拭玉体香汗所留,上面还留有花见羞地体香和汗香。清幽的香气钻入刘鄩的鼻中,花见羞不知如何,至今没有消息,刘鄩心疼之余睹物思人,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旖旎香艳的夜晚……
“报。大帅,晋王李存勖带领百余骑,来窥探我军营,现已离此不远。”
斥候的禀报把刘鄩从虚幻的温柔乡拉到现实中,缓缓地收起汗巾,眼睛轻轻的眯起,脸上露出阴险之色。
“现今李存勖在何处,是否有埋伏和后援?”
“大帅,李存勖沿河而上,离我军营不远。并无埋伏和后援。”
刘鄩看着军事地图。手指慢慢地定格在河流的一个拐弯处。脸上阴寒冷厉,那里有一片密林。名为万柳坡,其中多是柳树,纠结相缠,草长过腰,正好可以埋伏下兵马,攻其不备。
“传令,着王彦章来见。”
王彦章听传,急忙进来行礼,刘鄩道:“晋王李存勖自恃武勇,领百余骑,来窥探我军营,你带领五千人,埋伏在万柳坡,务必擒杀此獠。”
王彦章听闻,双目血贯瞳仁道:“此贼与我有灭门之恨,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方解我心头之恨。大帅请放宽心,章必擒杀此獠,不令其归!”
刘鄩点点头道:“将军忠勇可嘉,为我大梁朝柱石,今日全仗将军勇武,鄩备下酒宴,以待将军,愿全胜归来之时,酒尚温耳,可速去。”
王彦章咬牙切齿疾步离开,刘鄩眼睛中浮现出狡诈阴狠地神色,低声道:“李存勖武勇无敌,有霸王之风,我军中何人可敌,汝与李存勖有灭门之恨,纵然不敌,必拼死擒拿,不惜同归于尽,则此獠今日难逃耳!”
李存勖走出军帐,抬头看着隐晦的天色,四周暗淡无光,层层叠叠,铅云密布,低的似乎就在树梢,压抑的让人喘息。闷热的没有一丝风,如同蒸笼相似,连树梢都懒洋洋无精打采,一动不动的垂头丧气。
刘鄩喃喃自语:“天色如此隐晦暗淡,李存勖是难以发现埋伏在万柳坡的王彦章了,天意要收此獠,李存勖如被擒杀,大局定矣。”
王彦章带领五千人,飞快地进入了万柳坡,此处林深草密,又加上天色阴暗无光,没有一丝风,五千人埋伏其中,没有一点痕迹。王彦章瞪着眼睛,焦急的等待李存勖的到来。
李存勖微微带着醉意,口中吟道:“自古多征战,由来尚甲兵。长驱千里去,一举两蕃平。按剑从沙漠,歌谣满帝京。寄言天下将,须立武功名。”
得了魏州和澶州的李存勖,雄心勃勃,壮志凌云,口中吟诗,踌躇满志的俯视着刘鄩的军营。在他看来,刘鄩已经是日暮黄昏,自己正是如日中天。顺着河道前面有一个拐弯处,柳林密布,花草茂盛,李存勖正在观看刘鄩军营,不知不觉缓缓地靠近了万柳坡。在阴暗的天色下和密林深草的遮掩中,这些人丝毫没有发现林中埋伏地军马。
如同突如其来的疾风暴雨,一阵阵箭雨射杀了二十几人。王彦章挥手带领兵马急速的从密林中包围了李存勖,王彦章双目血红,手举长刀,直奔李存勖。
众人大惊失色,无数的精兵如同潮水般涌来,在密林草木的掩映中,也看不清有多少人马。短兵相接,李存勖也知道形式急迫,自己身边只有百余人,又伤了二三十人,此地是刘鄩的军营,性命交关。
夏鲁奇催马上前,手持长刀,敌住了王彦章。“咴律律”,李存勖坐下地马匹感觉到了危险,长嘶一声。李存勖的酒意尽去,握紧手中的钢枪大吼:“踏平洹水,擒杀刘鄩。”
王彦章被夏鲁奇敌住,无法前进,恨恨不已,手中钢刀舞成一团,出刀招招夺命,不顾及自身。夏鲁奇虽然勇猛,俗语云,一夫拼命,万夫莫敌,一时间却是奈何不得。
五千人如同层层叠叠的丝网,把数十人围在当中,李存勖身边不断有人从马上坠落,被乱刃分尸。其余的人,都血贯瞳仁,知道如果不能突围,尸骨无存,皆拼命向外杀去。
李存勖手中的钢枪,从一个个梁军的身体里穿插着,带起一溜溜的盛开的红花,犹如杀神附体,双眼中的杀气和厉芒让人不寒而栗。他所到之处,倒下一片,如入无人之境,杀出一条血胡同。只是前方仍然是数不清地梁军,杀不胜杀,钢枪已经血红。
夏鲁奇回头看看,自己这边地人马已经损失了太半,咬牙切齿狠命砍向王彦章,金铁交击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王彦章不是夏鲁奇地对手,被杀的连连败退,一道道寒光闪过,王彦章身上已经有数道伤口,如果不是旁边的几个偏将奋力拼搏相助,人多势众,几不得脱。
夏鲁奇也不去理王彦章,回马把刀花舞的斗大,碰着死,挨着亡,梁军皆躲避,见其来无人敢挡。片刻间夏鲁奇杀到李存勖身边,一马当先,所到之处,杀出一条血路,所向披靡。
李存勖紧紧的跟随,二人枪刀并举,一时间无人敢挡。王彦章大急,不顾身上伤痕累累,策马扬鞭吼道:“难道我上万人不能擒拿李存勖数十人,再有后退者立斩,擒杀李存勖及其大将者,皆有厚赏。”
王彦章刀劈了几个惶然失措退后躲避的军卒,身先士卒上前抵挡。梁军不敢再退避,拼命向前,堵住了缺口处。
夏鲁奇浑身浴血,目眦欲裂,虎口流血,其浑然不知,刀下梁军一片片倒下,数人不是他的对手,王彦章被夏鲁奇一刀拍的吐血而退。夏鲁奇刀下人头翻滚,如同砍瓜切菜,锋芒无人可以抵挡,冲出一条血路,杀出重围。
他回头一看,见晋王未曾跟随出来,仍然在重围中,复又回马杀入,高声叫喊:“大王,随我来。”
怎奈梁军太重,李存勖身边只余得三四十人,夏鲁奇如此往复数次,血透重衣。幸好李存勖身边的人,拼死拼活护住他,李存勖又勇武过人,王彦章吐血昏迷不醒,因此保得性命。
此战从午时一直打到申时,众人皆疲惫不堪,李存勖咬牙坚持道:“诸位坚持,我援军将至矣。”
正在危急之时,李存进带领援兵疾驰赶到,梁军溃退。王彦章清醒过来,复上马再围李存勖,却是体软无力。李存进的万余兵马皆是生力军,梁军交战已久,体疲乏力,连连败退。偏将见大势已去,拼命拉住王彦章退去。
李存勖回顾身边,只余二十七人,夏鲁奇亲手杀死数百人,自己遍体伤痕。
第245章 兵不厌诈
李存勖以手扶夏鲁奇之背道:“今日无邦杰拼命相保,我命休矣,古之子龙不过如此,本王赐你国姓,名绍奇,另赐黄金百两,绸缎百匹。”
夏鲁奇跪于李存勖马前,伏拜谢道:“大王天恩,奇唯有生死相随,马革裹尸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