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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混在五代当军阀-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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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掩体,因此这第二拨攻击,对于燕军的伤害仍就不大。若非地势狭窄,高行周的万人队无法展开,燕军地伤亡会更少一些。
  但人地体能终究有限,披盔戴甲之下爬这山岗,始终以冲刺之速进行显然而不可能,虽然高行周已经近到距敌营垒仅五十步之遥,此刻他也觉得胸中发闷,有些喘不过气来,那些将士们自然更不好受了。
  “只差一点!”高行周一瞬间胸中气血翻涌,在李昇未调动的情况下,他主动请缨,原因既是渴望通过在战场上立功来一展自己勇武才智,也是为了避嫌。
  一是避裙带之嫌,身为李昇妹婿,高行周也背负了不少地压力;二则是为幽州系的将士们一表忠心,自投向李昇以来未得寸功,在一直跟随李昇的沧州系军官面前有点抬不起头来,既是来了,又被李昇委以重任,这次好不容易有出战的机会一定要立点功,若是无功而返,岂不殆笑大方!
  “死战!”高行周此时他声音都嘶哑起来。
  “杀——”紧接着,他发出了攻击的命令,憋闷已久的燕军弩矢齐发,密如骤雨,在这不足五十步的距离之内,弩矢的杀伤力极大,而守着这山岗的易州军虽然有地利之优,但终究不过千人,在这强矢劲弩的压迫之下,只能将身躯掩藏在壁垒之后,偶尔作出盲目的反击。
  “西方山岗危机!”
  参军半是惊恐半是震惊地呼喊,他原本也是经惯阵战的,并非初上战场的雏儿,但在他并非短暂的战争生涯中,尚未见过一支如同高行周领着的燕军这般勇猛而又狡黠的部队。敌人人数上的优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敌人并不倚仗这人数上的优势实行人海战术。在他心中原本足够让燕军攻上半日的西方山岗第一层壁垒,敌人只是一个冲刺便已经接近了,而且在接近过程中并未受到严重的打击。
  赤着上身拄剑而立的王处直微微哼了声,这个时侯大惊小怪,岂非长敌之气灭己之威!
  “无妨,旗手,传令西侧山岗,退至第二道壁垒!”
  城头的旗手将手中令旗摇了三摇,西侧山岗上的守军这次总算见着了主将之令,他们在高行周即将扑上前的一刹那,纷纷退走。放弃一道壁垒,对于士气虽然略有损失,但总比被燕军冲上来发挥人数上的优势一击全歼要强。而且,藏身于壁垒之后的守军毕竟比燕军体力上要略强一些,在短兵相接前便可甩开燕军,重新获得居高临下的优势。
  推倒木栅栏构成的壁垒之后,燕军能做的便只有用弩箭将跑得慢的敌军射杀。西方山岗上燕军由于高行周奋不顾身而取得的优势,只不过因为守军的退却而又平衡起来。
  “进退之间,倒也是训练有素,先生认为呢?”李昇脸色依旧平静,战术上的变化向来难以在他脸上找到反应,以今日之情来看,这场战斗的最终胜利者应该是他,除非他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确实如明公所言,且看看高行周又将如何应付。东侧为何僵持不下,高行周攻下了一处壁垒,史弘肇为何还在那儿犹豫不前?”
  敬翔的话让李昇微微一笑:“化元大将之才,他虽然勇猛,却非鲁莽,应当知道如何处置。李山海!”
  “在!”
  李山海精神大振,应声而出。
  “你领本部五千人去替下高行周,他们冲刺虽然不久,但这山岗之上极耗体力,不可以疲惫而损我将士!”
  “得令!”
  李山海略有些意外,但只要有仗打,就意味着有立功的机会。因此他回首向本部人一招手,五千由轻步兵、铁甲步兵与士卒混编而成的军队齐步前行,虽然在万军之中,这五千人的步子仍如同一人迈出般,整齐而有序。
  对于李昇换下高行周之令,敬翔扬了一下眉,但便未就此多言。他道:“这两年来日夜操练,今日方得见之成效,有军如此,天下任可纵横了。”
  “兵在精不在多,几年的时间也才训练出二万人,不容易啊!”李昇心中感慨万千,这二万的精锐步军花费了他太多的心血。
  第202章 强夺飞狐关(三)
  屹立于高岗之上,李昇指着前方正在激烈交战的双方对敬翔道:“入幽州之前,我军忙于四处征战,训练得自然也少,靠的是我从邢州打下的老底子,再后来我军与辽东蛮族为伍,虽说也取其之长补我之短,长了不少本领,但始终未正规化,这实为一件憾事。两年来我心无旁虑,再有先生等全力相助,今日燕军总算略具雏形了。”
  敬翔谦逊的行了一礼,忽然见到前方山岗之腰,高行周似乎与李山海略有争持,但还是退了下来,道:“唔,高行周下来了。”
  李昇的视线迎向下山的高行周部队。
  “帅守大人,属下有所不惑!”高行周双眸圆睁,满脸不忿,直视李昇,闷声道。
  李昇微微一笑道:“你是否要说,我军破敌壁垒,士气正旺,此时正可乘胜追击,一举攻破敌人剩余壁垒,为何派人换我贻误战机?”
  高行周一愣,呆呆的点了点头。
  “因为我还要你活着。”李昇面色平和,一句话令高行周吃了一惊。
  “大人!”高行周的脸色有愤然顿时转变成感激。
  李昇继续道:“先前你身先士卒,以自己气势压住敌军,因此方能让敌人慌乱而措手不及。如今敌军已经镇定下来,知道依那城头将令行事,我观你似乎仍欲逞勇而攻,未能攻破敌阵事小。若是将你这般将才折于此处,我便是杀尽此关中守军又如何能补偿?”
  李昇之语让高行周头脑彻底冷静下来。正如李昇所言,勇力并不足以倚恃,他方才能突破敌之壁垒也有侥幸成份在其中,如今敌军实力并未因第一层壁垒失守而受损,而他麾下将士方才冲刺之间体力大耗,确实不宜接着凭气力去夺第二处山寨。
  “末将明白了!”高行周深深行了个军礼。以他的军略将才,原本不应想不到这一点。开始只是被立功之心冲晕了头罢了。
  这里调动也落入城头王处直眼中,他神色未变,目光却闪烁不定。兵法云临战阵则不易将,李昇却违之而行,在初战小胜便用另一支部队替代先头地部队,不知他究竟是何意。
  方才那敌将如此勇猛,应是李昇帐下虎将。本来正想设计杀之以扬军威,李昇这反兵法而行之策,却让自己的打算落了个空。难道,那个李昇在敌军之中也能窥测到自己的心意?当年陆帅战无不胜,据说便是能如兵法所言“料敌先机”,李昇莫非果真是兵法奇才,这次可真有难了,也不知道晋王的援军何时才能够到?
  “嚯……喝!”
  王处直猛然从思忖中惊醒。如今可不能自乱方寸,首先想办法破敌才是。他侧首向东面山岗望去,燕军攻打东面山岗的部队依旧裹足不前,似乎主将有些怯懦,李昇为何不换下此将?
  战鼓再度激响起来,新换上西侧山岗的李山海手执双斧。浓眉一拧,杀气让他周围的部下都为之心中一跳。
  “大家听到方才下去地人说什么吗?”李山海问道。
  “没有。”
  经过这两年整顿,军纪极严,平时虽然上下不禁,但在战阵之中时号令森明严,方才如果有人胆敢出言报怨立刻会被军法处治,因此高行周也只是略一凝滞便不得不下山去。
  “不!”李山海双斧奋然一击交击,道:“我听到了,他们嘴里没说,心里却在嘀咕。说咱们全是捡便宜的。那好吧,咱们就让他们看看。咱们到底是不是捡便宜地!”
  众将士神色一凛,高行周领军攻破了第一道壁垒之后被他们换下,若是他们心中也会如此嘀咕。如今主攻的是他们,倘使不能攻下敌人下一道山寨壁垒,便是活着回去也会被讥嘲得抬不起头来。
  在军功制度的推行之下,军功不但代表着财富和女人,还代表着荣誉,但若是被人讥嘲捡人便宜,会让他们颜面无存。
  “不用多说了,将军,攻吧!”部下的大声请战让李山海嘿嘿笑了起来,手中双斧向天,大喝道:“攻下飞狐关,痛饮二十坛!”
  “攻下飞狐关,痛饮二十坛!”
  士兵都呼了起来,李山海麾下全部是燕人,燕人豪迈,且性喜烈酒,若是激起他们狂兴,每个人的战斗力将百分之两百的发挥。经过李山海的这番激励,战士身上地血也开始沸腾起来。
  “杀!杀!杀!”
  李山海连吼三声,到最后声音撕裂长空,他双手举斧当先冲了出去,身后的燕人士兵紧随其后,怒吼着冲了上去。
  “来了!又来了!”
  王处直此时心中也禁不住登地狂跳了下,这支攻击部队的与先前的那支部队风格完全相反,如果说方才的那支攻击部队是纪律性极高的一只精密战争机器,而眼下的这支就是狂躁和暴怒的野兽,相比起来他更愿意面对头一个。
  “无计可施了……”
  见到这千余为沉重地铁甲所包裹,却依旧掩不住那铁甲下的狂暴战意的野兽部队,王处直也不由得觉得自己心中的那股气已经是弱了三分,更别说其他的士卒了。
  李山海的猛虎营象一道墨色地兽潮一般推上了山岗。第一道壁垒与第二道壁垒间的地势,原本就没有第一道壁垒与道路间那么陡峭,猛虎营推进速度并不快,但却不是守军射出的箭矢能阻挡的。
  “轰!”一声,一个靠近栅栏壁垒地战士便没有照常理想办法翻过去。对于那披着厚重铁甲的身躯而方翻过这栅栏实在太困难,他只是用手中的巨盾去撞击那栅栏。栅栏摇了几摇,设置的时侯士兵并未偷懒,因此栅栏没有被撞倒。
  “轰!轰!轰!”更多的战士嚎叫,用巨盾、大斧、铁锤、重棒攻击着栅栏。即便是石墙只怕也无法禁住这样的攻击,躲在栅栏之后地守军心胆俱碎地看着自己地防线被突破,被击碎。
  “啊!”李山海左手抓住守军刺来的长枪。咬牙用力,单手将那守军连人带抢举了起来。
  守军发出凄厉地叫声。却忘记放手松开枪柄,或者是将这抢当作自己的最后防具。李山海嚎叫一声猛地一掷,这个守军与他的枪一起被掷在身旁一个同伴身上,两人一上一下倒在地上,还没有爬起来,一只沉重的脚便踏上他们身上。强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从那只脚上传来,他们只觉得这座山岗似乎整个儿压了上来。便骨裂脏碎,再无生机。
  “退至第三道壁垒!”
  王处直凝声低喝,传令的旗手慌忙摇旗。事实上即便不传令,守军也开始败退了。大家都明白,退到最后,仍旧是被这群野兽攻破地命运,但在危急之中,逃得一时便算一时。
  “李昇是如何训练出一支这样的野兽队伍?他们还是不是人?”
  王处直心中急如擂鼓。然而脸色依旧沉稳,这个时候身为主帅是不能够露出丝毫的畏怯。
  “李昇最强的不是骑兵么?”他忽然想起,李昇从来都是以骑兵作为主力部队,然而以他征战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支步军放眼天下都是数一数二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天下之大何人能够是他的对手?
  “令东侧山岗向下佯作攻击。以牵制李昇,使之不能向西侧增兵。”虽然明知可能徒劳,王处直仍不得不下了这个命令,如果眼睁睁见着李昇利用西侧已形成地败溃之势乘胜追击而不顾,那身为主帅者还有何面目见拼死而战的将士?况且,东侧的李昇部队一直裹足不前,想来领兵之将若非胆怯便是无能,如果在佯冲之中发觉敌人破绽,如兵法云“虚实相济”也有可能。
  但东侧守军的佯攻反而激怒了史弘肇,他一直虚张声势不曾以全力攻击。便是在等李昇的具体指令。如今李昇换下了西侧的高行周。对于东侧却没有丝毫命令,这让他有些奇怪。正迟疑间。那东侧地敌军却向下冲了过来。
  “哼,老虎不发威!”
  史弘肇皱眉冷哼,望了望那些随着他眼见西方两支部队都立了战功的嚷嚷着求战部下们,大喝道:“弟兄们,看见燕人兄弟立功你们眼红了吧,让他们看看咱们这些从河北来的老弟兄们是不是比他们差!”
  “杀他狗娘养的,想当年咱陷阵营的时候他们还在吃奶呢!”一名老兵大声喝道。
  史弘肇手中陌刀在半空中一挥,大喝道:“好,今天就给那帮兔崽子上上课,让他知道姜是老的辣,弟兄们,给我杀,抢先攻下山岗!”
  “杀!杀!杀!”
  于是,正在关注西侧溃局的王处直忽然听到东线发出的呼喊声第一次超过了西线!
  只见原本向山岗之下佯冲的守军,一股红色的狂潮逆流而上,凶猛地势头超过了西岗,只见一员敌将手中钢刀在秋日阳光下闪着暗蓝色地寒光,当先领着这红色的狂流以瀑布倒悬之势直冲而上。
  那守军下攻原本是虚,但冲至一半时忽然遇上敌人以如此声势反攻,便按王处直事先地布置回头欲退回壁垒之中。可是下山容易上山难,下山之时他们可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上山之时他们便与燕军同样要爬坡了。而且他们气势已衰,奔跑的速度便难以快捷,燕军则积蓄已久一举暴动,正好追上个首尾相连。
  “要糟了!”王处直混身冷汗,即便是他脸上不动声色,但身上的汗水却瞒不住部下。
  原来主攻东侧的敌军之前并非无能怯懦,而是隐忍不发!这员敌将恐怕比西侧两员敌将加起来还要可怕!兵法云“虚而实之”者便如是也!好个李昇!
  东侧山岗上的崩溃,比西侧的崩溃还要来得迅猛。史弘肇的陷阵营老兵为首的狂野攻击,根本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极善武艺的他,双手挥舞着沉重陌刀,在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经行之处,血,象小溪般汇集在一起,沿着山岩慢慢淌了下来。
  参军心惊胆战地看着这恐怖的屠杀,不知何时王处直已经从城头上消失,他再出现时已经盔甲整齐,站在大开的瓦口关城门之下。
  “如今之计,只有突袭李昇主寨,让他主军后退这一途了。败中取胜需兵行险着,不如此不足以扭转败局。如今李昇注意力定然也在那两侧山岗之上,我突然出击,如能得手尚可赢得一丝转机,如果不敌尚可退回关中!”心中抉断,因此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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