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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赤狐-第25部分

小说: 赤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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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在张伯伯店里有个很漂亮的小美,可她却突然不干回老家了。走得好匆忙,我还很不开心了好一阵子,因为她经常跟我一起玩。”薛临波看着张创世,眼睛里尽是悲伤,“郭继人。继祖,创世,创业,守成,开云,守安——这是你们兄弟姐妹排序,是吗?假如没有这个失误,今天叫继人的,应该是创业才对。”
  张创世长出一口气:“临波,你比我想象中更聪明。”
  “假如这是一地的珍珠,她就是那条串珠子的线。我从急诊室被送进病房,在走廊上,和来探小郭的郭美擦肩而过,二十几年没见,我当然不会记得她,而她也不会记得我才对,可是,我们无意中眼神相接,她那种惊惧惶恐是无法掩饰的。这倒罢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急急忙忙地跑进小郭的病房。”
  “你知道什么叫恍悟吗?我想我是知道的。就如同一个睡的浑浑噩噩的人,突然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全身僵直,却清醒异常。那些珠子仿佛都有了生命,一个一个跳将起来穿在这珠线上面。郭继人,从头至尾,每一件事情,何曾缺少过他?小菲说的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小郭并不是市场部的员工,而小菲进来鼎天也不过大半年,他们自然不会产生太大的交集;而当时,小郭已经调到了公关部帮忙,所以,她才会有那种感觉,很熟悉却不在她认识的人之列;并且,她提出了非常重要的一点,佩珊跟他很熟,小郭是跟佩珊一起进公司的,跟完我又跟创业,他们怎么可能不熟?宣传——当然了,小郭当时正负责周年庆典的事情,谈到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宣传。就是他,不知用什么理由,给佩珊拍了那卷录象带。”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也只有他,可以大摇大摆穿梭公关部和十七楼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所有的人都会觉得,他出现在那里是天经地义的。就是这样,他完成了闹鬼这个了不起的杰作——是为了小菲吗?怕小菲想起什么来,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吓她?”她看张创世,用的是问句。
  张创世斜靠床尾,似乎在听一个还算有趣的故事。薛临波把目光投向床上的小郭,却无法想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在他实施计划的时候,他是否动过半分恻隐之心?可怜可怜吧,可怜,这样无辜的生命……
  “他计算好佩珊出事的时间,赶着第一个来通知我,我离开之后,他有大把的时间将我咖啡偷出来而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只是,我的咖啡里真的有毒吗?假如说我的咖啡里有毒,那么,你们想毒死的人到底是我还是佩珊?你们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喝下我的咖啡?”
  “我们?”张创世嘲讽的一笑,“临波,你凭什么就用这个词?其实我对孙佩珊之死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能将我和他联系在一起的?为什么是我,而不是老大?”
  他低头看自己的装束,从体态到发型,都象张继祖十成,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破绽,可为何刚才薛临波脱口而出的竟是自己的名字?
  “张守成心细如发,怎么会让郭继人这么蒙混过关?必定是有人给他说情撑腰。每个人都知道,他最不买帐的人就是张继祖,所以,让郭继人靠假文凭混进鼎天的一定不是他。你大概不知道,昨天开完会以后,我偷听到了你们在会议室的谈话,他说当初不该听你的,我对这句话一直不明白,只认为是你们私下达成了什么共识,但现在我知道了,他所说的,就是郭继人,是你买通了张守成,让他进入鼎天。这是其一。”
  “G省分公司的计划书,做得近乎完美,我一直觉得,这份报告的风格非常熟悉,当然了,它出自我最得力的部下之手,怎么可能不熟悉?我想,他为了不让我看出来,一定费了不少脑筋,可惜一个人的行文风格就如同他的性格,不是那么好改变的。这是其二。有这两点,我就足可以断定,你和郭继人,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某种密切的联系。假如你认为这依旧很牵强,我还可以提供给你最有力的证据。”
  “说来听听。”张创世很有兴趣的样子。
  “我经常会有这种感觉,有些人,有些事情,很不对劲,好象两个齿轮,你硬把它们套在一起,但又根本无法咬合,”薛临波说,“就好象某天,我去你的办公室开会,在电梯里遇到他。他告诉我刚刚从公关部回来,我根本没问他,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的解释?他说他从公关部下来,可是,电梯是从五十五楼启动的,根本没有在公关部停过。他撒谎,何必撒谎?因为他很慌张,急于撇清他去找你的事实,他不想被其他人尤其是我知道他越级去找你。他本来可以撒一个更高明的谎,可惜情况紧急让他露出了破绽,百密一疏,恰是如此。我本来是以为你欣赏小郭所以才找他,而他不想锋芒太露才撒谎,所以就把这件事情抛开了。然而,是我把事情想象的太美好了。你的确欣赏他,不过,你所欣赏的,是他另一项本领,杀人。”
  张创世的微笑开始变得僵硬:“很有意思,确实很有意思。临波,我还不知道你懂得推理。那么,你不妨告诉我,他杀了谁?”
  “张创世太太,黄素滢女士。”
  “你喜欢排球吗?排球里有种战术,叫做打时间差。这种战术被郭继人——你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发挥的淋漓尽致。假如说偷走我的咖啡只是取巧,那么,在周年庆典晚上的杀人则是经典的一战。你乘我休假的时候把他调进公关部,利用霍炎把我的视线转移到创业身上,使我无暇分心旁顾。更衣室间墙的洞,监控器上的小手段,创业的出现,甚至,我的礼服,无一不是杰作。”薛临波想起霍炎所做的分析,每一分钟都拿捏的恰倒好处,正是一个受过训练的退役士兵能够达到的水准。
  “精彩。”张创世喃喃着,“临波,我必须要再说一次,你的头脑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薛临波眸似寒冰,冷冷地说:“并不。至少我不知道你的动机是什么。至于小郭,G省分公司,我想,那就是你所能给他的,然而,他胃口着实太大,大得令他断送了性命。”
  “错。”张创世竟没有附和,“你还是把人想得太好了,临波,你以为是我杀人灭口吗?不是,要杀人灭口的是他。他要杀“错。”张创世竟没有附和,“你还是把人想得太好了,临波,你以为是我杀人灭口吗?不是,要杀人灭口的是他。他要杀你,还有霍炎。”
  薛临波心头一悸。
  “何人拦住仪仗?敢是活的不耐烦了?”随一声断喝,马鞭兜头抽下。
  竟没有听到应有的惨叫,小校马鞭的鞭稍被那白衣少年轻轻捏住,他意欲再挥,却丝毫动弹不得。
  “我是郎中,是给将军治病来的。”少年仰起头,小校的心突然很不听话的“扑通”了一下。
  好俊美的一张脸!
  “胡——胡说!我家大人春秋正盛,勇不可当,哪里有病!”小校有点结巴,“速速离开,饶你不死!”
  “将军何必讳疾忌医?”少年朗声叫道,“将军,二十日前凤凰台一战,旧伤仍未愈吧!”
  “大胆!”小校脸都绿了,这少年想是不要命了,竟在闹市之中乱喊。一群亲卫过来,将那少年团团围住。看他衣裳血污狼藉,脸色晦暗,身躯摇摇欲坠,似刚经过一场恶战,若这群狼虎杀过来,他纵使有百条性命也完了。小校突然很为这少年担心。
  少年并不慌张,反从怀中摸出一个圆圆的纸包,笑道:“这里有一剂丸药,服下可保伤愈。将军,从此往西三十里处有一个芝仙峰,因峰顶有千年灵芝而得名。此药就是灵芝所制。将军,若有那整支的灵芝,何止伤愈,就算死了我也能让你再活过来。若能得而食之,必永生不死。”
  驷车的帘子被缓缓拉起,露出一张威严的面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确实受了严重的内伤。两人四目相交,节度使心中一动,眼前的少年明明落魄不堪,为何竟如此妖媚?尤其是一双眼睛,就象两口深井,看的人目眩神迷——半晌,节度使方才回过神来,沙着嗓子说了一句:“呈上来我看。”
  “好!”少年赞了一声,“将军果然好胆色!”他右手轻仰,纸包不偏不倚的飞进那将军的手中,撕开一看,果然是一丸药,一股淡淡异香扑面而来,顿时觉得神情气爽,“将军,这可是良药啊!”少年的声音轻轻柔柔,如同在人耳边呵气一般,马上小校立刻面红耳赤,几乎要摔下马来,几个亲卫手中的长枪也掉落在地。鬼使神差一般,节度使竟毫不犹豫的把它塞进嘴里。
  “大人!”副将们大惊失色,阻之不及。
  “好!果然好!”节度使大人不由又惊又喜,他日日苦于血气不畅,动辄吐血,药一入腹,果然通体舒泰,将体内郁结之气一扫而光。一时间觉得身轻体健,伤竟然好了九成。
  “哈哈哈!——”少年仰天大笑,“好!好!好!哈……”
  少年眼中泪光闪动,却又笑的分外开心,大有疯癫之态,那些亲卫看他癫狂如此,心里都有点发毛。
  “那相公,你刚才说什么?若得千年灵芝食之,能怎样?”
  少年停住笑声:“永生不死。将军,此时灵芝已经被半山白衣庵的师太得了,若将军再不快点,可就失去这样天大的机遇了。将军休要疑惑,你可知道那灵芝已经颇有修为,再过几年便可列入仙班,那小师太摘它的时候,正值它修行的紧要关头,别说是个大人,就算三岁的孩童也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将军,在下祝您与天同寿啊!”言毕,他转身就走。
  “且慢!”车内之人连忙喊了一声,“相公既然知道的这么详细,为何自己不采摘来服食呢?况且,已经被人得了,本官再去索要,恐怕也不妥吧。”他并不是傻瓜,虽然此药功效神奇,灵芝也让他心痒难耐,但还是一切小心为妙。
  少年车转身子,微笑道:“天下,有德者居之,灵药也是如此。将军,用不着我说的更详细了吧。”
  节度使不由细细看了他两眼,他凭什么敢说这样的大话?又问了一句:“敢问相公高姓大名?”
  少年剑眉一轩,沉吟片刻:“姓霍。”
  “假如他没有对你动杀机,我就不会出此下策。”张创世沉吟道,“可是他不断威胁我,一定除你而后快!因为他怕你,怕总有一天会被你找到破绽。还有霍炎,我想,他一定是知道了霍炎暗中查他的事,所以才想杀了他。其实,要杀霍炎我还乐见其成,只是,他不该连你也想害——临波,你必须要知道,我谁都可以不在乎,只除了你,他杀你就是杀我,所以,他必须死。”
  “你又如何知道我一定会离开车子?”
  “我不知道,”他耸耸肩,“我只是告诉他们,要乘你不在车上的时候下手。只能说他们很懂得把握时机——”
  “住口!张创世,别用这样轻松的语气!你简直让我恶心!”薛临波喝住他,无法掩饰泛上心头的厌恶之情。
  “一招既错,全盘皆输。”张创世好象根本没听见薛临波的话,径自说下去,“你说的对,今天下午我不该太着急,可是——”他看着薛临波,“你逼得我也太狠了。临波,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方面来说,我们确实很般配。”
  薛临波别过头去:“过奖了。小郭已经不再是你的威胁,G省分公司当免则免,何必又搞什么竞聘答辩?根本就是画蛇添足。你要知道,我并不介意充当马前卒。”
  “是啊,我本以为你会执意反对,怎知道你竟然要争取?你的反应我实在没有准备,这个才是我最致命的错误。”张创世右手插进裤兜,似乎颇有悔意。
  “你想摆脱黄素滢,就那么迫不及待?就非要用这种方式?”薛临波几乎忍不住泪水,“就算她该死,又关佩珊什么事?关创业什么事?”
  “为了你。”他爽快地承认,“只是为了你。素滢容不得你,她要挟我,说一定要你离开鼎天,只这一点她就该死了。她太得意了,得意的忘了自己的本分,难道我张创世看起来就那么象容易受人威胁吗?至于孙佩珊,假如她不死,素滢怎么会死的那么理所当然?”
  薛临波全身一震,她心中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你——你说什么?”
  “你还记得你上一次休假吗?素滢威胁我说,假如你回来依旧在鼎天留任,她就把那个大秘密告诉你——素滢为了把你赶走,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她甚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提纯砷毒,告诉我假如你不离开鼎天就毒死你……自作孽,不可活,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好让步,让你休长假,为这场完美的谋杀做准备。我想了很长时间,究竟她要怎样死我才会不受一点怀疑?就在这时候,创业对我大力推荐霍炎。当我第一次见霍炎,我几乎立刻认定他其实是老大派出来的卧底,因为他与创业完全不是一类人,我的傻弟弟根本驾御不他。你不知道当时我心里的感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算计我?陷害我?好,你不仁,我不义。我的目标就锁定在创业的身上,由创业而联系到你的秘书,孙佩珊。是啊,她真的很无辜,可谁让她是创业喜欢的人?我找到郭继人,让他报答我一直照顾他们母子的恩情。他并没犹豫的太久,不愧是张有贵的儿子。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
  “你这样说自己的父亲?”薛临波冷笑,心中鄙夷到极点。
  “别提他!”张创世不屑地打断她,“假如他是君子,这世上就不会有郭继人了!七年前父亲去世时我第一次见到继人,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心中最巍峨的高山塌得太也迅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创业的名字是跟我排而不是老大,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不顾三十多年结发情意抢财产抢得那么凶!其实,并不是只有我知道有继人的存在,他最先找的是老大,想用自己知道的秘密换取张家的钱财,可是老大太过骄傲,不屑和他合作,所以,他才找到我,他当时已经从高中辍学去当兵,告诉我秘密的条件是让我照顾他母亲,并且他复员以后要安排他进鼎天工作,还要给他一点分红。并不难实现的目标,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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