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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色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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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小心碰到他的後脑勺夏灼痛呼,小手同时抚上自己的头。
  「怎麽了?」夏经年疑惑的摸去,发现後面肿了一个很大的包,「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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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灼委屈的看著他,撒娇的用脸蹭了蹭他的颈子,「就是那个人。」
  夏经年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澹台焰日,你真是太过分了,我只不过刚出去一会,你竟然就对小灼使用暴力。
  「小灼乖,先去你房间玩一会,午饭做好了,爸爸去叫你。」
  夏灼听话的点头,走时还亲了他一口才肯回房间。
  推开自己卧房的门,男人躺在床上,手里拿著一个长形的盒子正目不转睛的看著。盒子虽显得久了,但夏经年可以看得出那个盒子很精致,想必里面的东西应该也很漂亮吧。只是不知道,那是什麽。
  男人不知在想什麽想的入神,连夏经年走进来都未察觉。夏经年尴尬的看了看他,原本想提醒他不能再动小灼,可看到安静的男人後突然不想打扰。
  无奈的转身打算离开,谁知澹台焰日却回了神还看见了他。
  「不许走。」
  夏经年重新转过来面对男人,「你,为什麽要打小灼?澹台焰日,你非得这麽无聊幼稚吗?」
  他话说的相当无力,可男人一听立刻恼火了。
  「是谁告诉你我打了他?」
  夏灼的後脑勺都肿起一个大包了他竟还敢否认,夏经年气愤道,「那他头上为什麽会鼓起一个包?」
  澹台焰日阴沈一张脸,被质疑的感觉还真让人不爽。
  压低声线,男人道,「你以为是我打的?」
  他虽然是打了那个小鬼一下,但是力道并不重,更不可能会鼓包。
  「除了你没有别的人,而且……」夏经年停顿後看著男人继续道,「你的确能做出这种事。」
  瞬间攥紧拳头,澹台焰日快速走近他,恨恨道,「夏经年,你不想好了!」
  在他走过来的那一刻夏经年的心抖动的厉害,可害怕的抖动後是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平静和惨淡。
  仰起头看著他的脸,夏经年讽刺道,「是,你预备怎麽做?」说著,拉起他的手贴向自己的脸,「是要打?还是仍在床上狠狠的折磨我?」
  手向下忽然攥紧他的脖子,男人面容狰狞手上也加大了力度。
  「呵……呵呵……」没有惊恐,更没有慌张,夏经年看著男人反而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里掩藏了无尽的苦涩。
  澹台焰日听了他的笑只觉更加恼怒,他知道夏经年是在讽刺,讽刺他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明明都是事实,可男人却极度厌恶被他提起。自己一点也不希望他一直记著那些事,一点也不。
  「呵呵……」
  「不许笑了,听到没有不许再笑。」咆哮著命令他,男人声音高的几乎响彻整个天际。
  「为什麽不呢?那都是你做过的事……」
  「闭嘴!」
  再一声大吼,男人愤怒的将他抛到床上。夏经年看著他终於停止了笑容,可是却解开了自己的衬衫,同时也对男人张开了腿。
  如果是平时,澹台焰日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可是现在,他虽想,却……不敢!一旦那麽做了,也就再次验证了夏经年说的话。
  强行让自己镇定,男人阴著脸咧开比他还嘲讽的冷笑,「不过是一张普通的脸,你真的以为我很喜欢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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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经年缓慢的合上腿,抬头看著天花板不去与男人对视。
  澹台焰日不知道对方在想什麽,良久听到房间里再次传来轻笑,那笑声轻缓飘荡,让人忍不住以为只是幻觉。可男人却发现床上的人身体正不断颤抖,最後笑声停止,夏经年的身体也停止了抖动。当他在看向自己时,男人发现,他哭了……
  「我都没尝试过,原来笑也是可以笑出眼泪的。」
  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夏经年起身缓缓的离开了房间。男人虽没有拉住他,心却因为他的哭彻底乱了节奏。看著他单薄的背影悄然离去,竟有种想抓都会消失的错觉。
  安安静静的做了午饭,夏经年去喊了夏灼,一直以来温和礼貌的脸上此时有的只是疲倦和黯然。
  男人一直没有出来过,夏经年在无力去猜想他在干什麽。喂饱了夏灼特意嘱咐他下午最好就待在房间,哄了他午睡後夏经年看时间差不多就去了林沫颐那里帮她补习功课。
  「夏老师!」看到夏经年林沫颐礼貌的打招呼,但神情却有些心不在焉。
  夏经年点点头,暂时收起了自己的压抑,关心问道,「沫颐,有什麽不开心的事吗?怎麽看起来那麽消沈。小孩子应该朝气蓬勃才是啊!」
  林沫颐勉强笑了笑,「没什麽,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了。」
  夏经年知道自己不愿意说也就没再问。
  补习的时候她还是心不在焉,说了这个忘记了那个,夏经年觉得不能在这样,於是问道,「沫颐,你总是心不在焉,如果你有事,我们可以下周再补回来。」
  露出抱歉的笑容,林沫颐犹豫著开口了。
  「夏老师,对不起!我有点不太开心。」
  摇摇头,夏经年体谅的笑,等著她继续。
  「上次老师见到那个送我回来的男孩,还记得吗?」
  心里瞬间一落,夏经年怎麽可能会忘记那个人,安定神色,他努力平静道,「记得。」
  「呵……他,我都不知道算不算是我男朋友,当初他只是约了我两次,我好像著了魔刚认识两天就默认了和他交往。现在想想,他似乎从来没有说过要我做他女朋友。接著,那次见面後他就再没联系过我。我大概有些失落难受吧。」
  这麽一听,夏经年隐约可以猜测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了。她恐怕……也不过是那个男人一时兴起打发时间的吧。就像自己一样可悲,呵呵……
  「如果是这样,沫颐就忘记他吧,趁著你还能忘掉的时候。等到忘不掉了……」夏经年嘴唇轻启,无奈的笑了笑,「那才是最难熬的一件事。」
  发现他神色和往常有异,林沫颐问道,「老师像是有感而发!」
  立刻摇摇头,夏经年慌张的否认,「不是的,只是……这麽觉得罢了。至於那个人,既然他如此待你,你还是忘记了吧。」
  那个男人不属於你,呵……当然,他也不属於我。
  「我知道,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为一个男生动心,不过,我会试著忘记他,我不想让自己难过。」
  听了她的话,夏经年欣慰的点了点头。
  补习後夏经年身心疲惫的回到家,看到夏灼房间的门关著,应该还在睡觉。他就是那样,不睡也就罢了,只要睡就要睡一下午。
  口琴声毫无征兆传来,夏经年停下脚步一时间怔了很久,轻缓的旋律不急不躁,让人身心舒适。仔细再听,又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夏经年隐约记得,这首曲子他听过。
  ‘Down…by…the…sally…garden’!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也喜欢。
  琴音的来源就在自己房间,夏经年不禁疑惑的推开了门。
  澹台焰日站在窗边透过玻璃窗向外看去,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从窗外透过的大片映红。夏经年的房间很简单,也不好看,但却格外干净,清爽的绿色窗帘被自然卷起,足以看清落山的太阳。今天的日落,很圆,很红。
  男人吹的入神,不知此时正想著什麽,夏经年轻声走过去他也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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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吹的很好听,即使夏经年不懂也不会吹口琴但他同样能听得出来。一曲终了,见对方还在沈思没有回神,不想打扰到他,更不知道两人面对面能说什麽,夏经年转身向房外走去。
  拉上门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澹台焰日。
  晚饭备好後男人还是没有出来,夏经年不知道对方是否还在为中午的事生气。虽然不想理会他,但想著他还在生病中午也没吃饭不由感到不忍。
  特意又为他煮了清淡既有营养的粥,拿了一片退烧药夏经年进了卧房。
  澹台焰日已经收好了口琴正躺在床上,见他进来就一直凝眉看他。夏经年低头当做什麽也没看见把粥和药放了下去。不打算说什麽,将东西放好他就打算离开。
  「你能不能喂我?」
  抬起头夏经年错愕的看著男人。澹台焰日说你能不能喂我?是疑问而不再是以一种命令的口气对他发号施令。也许他凶一点,霸道一点,现在的夏经年反而能够拒绝他,可偏偏,这样的澹台焰日,夏经年无力拒绝。
  垂眼在床边坐下,夏经年端起粥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喂著男人。澹台焰日整个过程都很乖,没有说话,当然,更没有做出什麽逾越的举动,乖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只是眼睛一直盯著夏经年的腹部看,从头看到尾。
  夏经年总觉得男人眼神怪异,还以为他是在发呆所以也没有打扰他。
  「你肚子里,真的能有孩子吗?」
  ‘啪’的一声勺子掉在地上瞬间被摔成了两半,夏经年手忙脚乱的接住碗才阻止了它的破碎。抬起头,他不知所措的看向男人。
  「为什麽不回答?这里,能生出孩子吗?」
  伸出一只手去抚摸他的肚子,对於他能生孩子这件事男人始终觉得飘渺。然而这里,竟然曾经孕育过他的孩子。
  慌忙垂下头,夏经年捡起地上的勺子假装镇定的淡淡开口,却不敢眼睛直视男人。
  「这个问题,你不需要问,早在几年前,你就应该很清楚!」
  转身欲离去,却被男人抓住了手。
  「那个碍眼的笨东西……是不是我和你的孩子?」
  发觉自己说过这句话後夏经年身体就开始发抖,男人隐约察觉到一丝异样,原本只是沈闷的脸变得阴霾。可是下一刻,夏经年的话却又让他不确定起来。
  「小灼他怎麽可能会是你的孩子,你不记得了?你那时不是亲眼看见我进了手术室让人把孩子拿掉的吗?所以……他不会是你的孩子。」
  夏经年快要泄了气,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双腿发软,他根本没有把握这个男人信不信他。
  他的话男人自然不可能相信,但要否认也暂时找不出理由。因为当时,孩子已经拿掉了,是自己亲自把他推入手术室的。他记得,那时的夏经年哭的撕心裂肺,可最後,自己还是把他推了进去……
  所以,那个孩子怎麽可能还会有,除非……
  想到这种可能性,男人眯起深邃的黑眸,散发著阴冷的光。
  季腾!
  「哼!」
  嘴角扬起冷笑,澹台焰日不再追问他,放开他的手让他离开了。不是不去追究,而是他若想知道事实,不过只是再等一两天的事。
  一口气跑进厨房夏经年紧张的喘气,心里的恐慌难以平复,他不知道澹台焰日为什麽会突然又想到问这个问题,这说明,他还在怀疑,那麽他会对小灼不利吗?想到这里,夏经年整颗心都乱了。
  身心俱累的洗了澡想去睡觉休息,刚出了浴室卧房里又传来口琴声,还是那首没变的旋律。夏经年听著听著突然静下心来,不自觉的走到男人所在的房间推开了门。原本没打算惊扰到他,可男人此次却灵敏的发现了。
  面对他突然转身的注视,夏经年竟然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想了想,他最终问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你会吹口琴啊,呵呵……我,我都不知道,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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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笑两声,见男人不接话夏经年闭了嘴,只好你难堪的站著。
  「你来试试。」
  疑惑的看向他,等到反应过来男人在说什麽後,夏经年立刻回道,「我不会,不用了。」
  澹台焰日没耐性的走过去一把把他抓了过来,两个人穿著几乎相同款式的黑色真丝睡衣站在窗子旁边,一前一後,夏经年在前,男人在後。
  让他後背贴著自己胸膛,男人双臂从两边环住他身体伸到他前方把口琴对著他的嘴唇。
  「让你试你就试。」说完,强硬的将口琴抵住他的嘴,男人继续命令道,「轻轻含住边缘,慢慢吹气。」
  夏经年整个人慌了,整个心也跳动不已,根本听不到男人此刻话里的内容,注意力完全被他贴在耳边,喷洒在脸上的灼热呼吸占去。
  恍惚中男人惩罚性的掐了他一下,夏经年立刻回神就听到男人在耳边训斥。
  「发什麽呆,按照我说的做。」
  「啊,哦!」用力回想他刚才说过的话,夏经年轻轻含住口琴的边缘,缓缓吐著气。由於用力过小,口琴只偶尔发出一两声响,更不可能会有什麽旋律产生。
  男人皱眉不悦道,「用点力。」
  夏经年闭上眼一狠心用力吐著气。口琴立刻发出不成调的音。夏经年也不在意,闭著眼睛继续吹。可奇怪的是,口琴的音律渐渐变了节奏,缓缓跟上了那首曲子的节拍,然後越来越吻合。夏经年只感觉口琴在他嘴上动来动去,然後旋律就自然而然的出来了。虽然由於不是男人自己吹位置不可能把握的很准,所以偶尔有些不连贯和错误的调出现,但夏经年已经很满足。
  「真是,很难听。」数落他一句,男人拿下口琴,但却没有离开他的身边,依旧维持著两人现有的姿势。夏经年在前,他在後环著他。
  微微弯曲上半身,压低自己的头放置在他肩上,男人把他锁在胸前自己吹起口琴。
  夏经年睁开眼看著前面的玻璃窗,尽管没有侧头也能感受到男人就在他右侧很近的位置,他脸上的热度似乎都能传到自己皮肤上,是一种滚烫滚烫的感觉,即使是温暖,也能暖的把人融化。
  夜晚的天空一片漆黑,只有偶尔几颗璀璨的星星挂在上面,夏经年看著看著就突然想起了这个男人的眼睛,明亮,而又璀璨动人。稍微打开的窗子,风吹进来,夏经年也丝毫未察觉到凉意,有的,只是一股和煦。
  ‘Down…by…the…sally…garden’的旋律还在响起,一遍又一遍,好像再也不会结束,夏经年站著不动,任由男人环著他把头放在他肩上入神的吹著曲子。
  过往的疼痛和伤害如同轻烟一样飘渺至云雾,也许没有消失,但此时此刻,身边溢满的,充实著的全剩下暖意和幸福。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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