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恶男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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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半天,始终猜不出他这声“哦”是代表什么?
“到了到了,就是那一家……”她兴奋地指着山腰上一家造型典雅的咖啡馆,强烈推荐灯光美、气氛佳的“约会”好地点。
他侧头瞬了一眼,闷不吭声的又转头看向前方,滑下山的速度快得惊人,让她更呕了。他什么都不说,她也无法分神去猜他的心思,因为狂飙下山的速度让她只能牢牢抓好他的皮带,避免被甩下车。
到了山下,形形色色的咖啡馆到处林立,他选了一家看来“正派”许多的咖啡馆,在门口停下单车。
她跳下车,拢拢被风吹得像疯婆子的发,站在他身畔看他俐落的上锁,憋不住继续“加码”。“你知道吗?那个男生很坏哦!他趁四周暗暗的,想亲我耶~~”这纯属虚构,他们是一票人一起去的。
“嗯。”他回以鼻音,立直身子。
她盯着他看,暗夜的街灯下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她很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可是我没让他亲哦!我拿咖啡泼他。”这也是杜撰的,而她仍只听见他发出“嗯嗯”像便秘的声音,完全没发表任何评论,她沉不住气了……“你怎么都没反应?”
“我需要有什么反应?”他冷嘲一声,心底的OS其实是“我想掐死那男生”。
“难道你不觉得他被我泼咖啡很活该吗?”她举例说明。
“咖啡渍留在衣服上不太好洗,应该也算是惩罚吧!”他迳自走向咖啡馆。
孟采颖快气炸了,他完全不吃醋吗?她忍不住跑到他身边,生气的问:“你有亲过女孩子吗?”
他一笑,目光深不可测。
“有厚……”她、心在泣血。
“不干你的事。”他嗤笑,此时咖啡馆的侍者开门迎进他们,她又失去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机会。
等坐定位,点了咖啡后,她眼底布满阴霾,朝对座的他开炮了。“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嘛!”
“就算有也不告诉你。”他故意不正面回答,不轻易透露,其实有个美丽的倩影存在他心底很久了,那个人……就在眼前,就是她,但她还不能当他的女朋友,他在功成名就前不想交女朋友。
孟采颖失望得想哭,可表面上仍旧强颜欢笑,她不喜欢当弱者。
“你既然有经验,那就教我接吻啊!万一哪一天又有男生要亲我,我才知道要怎么亲。”
“这不在我替你补习的范围内。”他正色回绝,隐约察觉她所谓的“教”,是要他付诸行动……
“不管,我想知道的,你都要负责教会我。”她胀红着脸坚持,就是“强强要”。
“好吧!既然你这么好学,我就告诉你,首先要先刷牙,然后沐浴薰香,再选一个没有灯光的暗处,应该就可以开始了。”他发挥最大的自制力,不附和她发神经,说完迳自离开座位,不让她再对他“性骚扰”。
孟采颖气呼呼的,哀怨地望着他走向柜台,站在那儿和柜台小姐不知在说些什么,那小姐还脸红了。
她收回目光,垂着头觉得好难过,侍者送来了两杯咖啡,她头也不抬,口里碎碎念:“咖啡都来了,人还不回来!”她真想去偷听他和柜台小姐在聊什么?
“生日快乐。”
这声音低沈的四个字猛然震撼了她,她讶异拾眼,看到项野峻端来一个小巧的三寸鲜奶油蛋糕,上头插了十八根细长的造型蜡烛,他放下蛋糕,坐回对面的位子上。
烛光摇曳中,她望着他帅帅的脸,光影下他唇边竟漾着她期待了好多年的笑容,温柔潇洒,迷人得不可思议,感动的泪水悄悄浮上眼眶。
“我还以为你是去付钱,顺便和小姐搭讪呢!原来是……”替她买蛋糕去了;她揉揉眼,嘻地一笑。
“我有那么随便吗?赶快许愿吹蜡烛吧!”他轻嗤,一颗心因她的泪光而柔软起来,没想到她这个什么都不缺的大小姐竟会对一个小蛋糕如此感动。
她点头,虔诚地十指交握,低头许愿……
项野峻默默凝视着她闭上月弯美眸时沉静柔美的小脸,已把她难得安分的可爱模样摄进心海……
“跟我一起吹蜡烛。”她许好愿,邀请他。
这他可以答应;两人身子往前倾,呼地一起把十八根细细的蜡烛一一吹熄,再合作把熄灭的蜡烛从小蛋糕上拿下。
“切蛋糕吧!”他拿出小型塑胶刀递给她。
她划了一刀,手指故意沾奶油往他鼻尖一点,顽皮的闹他。“看你舔不舔得到!”
“我又不是牛,哪来的长舌头?”项野峻难得的任由她撒野,淡然的拿湿纸巾拭掉奶油,随口问:“许了什么愿?”
“当然是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啊!”她把小蛋糕公道的切成两半,装在纸盘上,一半给他,一半给自己。
“听你乱扯。”项野峻挖起蛋糕放入口中。
“你怎么知道我乱扯?”孟采颖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我认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哇~~那……我们算是关系匪浅喽?”她因他淡淡的一句话而开心,他们确实不只认识一、两天,从她生下来,他就认识她,算算也有十八年了。
这地球上有谁像她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一生一世都想跟他在一起?一定只有她了。
她许的愿望当然就是……成功买到他喽!
而她很少许愿,所以就乘机多许了另一个愿望,希望——她的初吻对象就是他!她努力的向上天祈祷,她愿望不多,可否让这两个愿望都在今天一起实现哩……
“其实我不知道许的愿是不是都能实现呢!”她故意暗示他。
“合理的应该都会实现吧!不过要是你的愿望是移民到火星当火星人,目前无法实现,可能还得等一个世纪。”
“哈哈哈……”她真喜欢他说笑话逗她,因为这种情况少之又少。可是她更希望他能明白她小小的心思,他既然猜不到,她就说白话一点喽!“要是……愿望是希望初吻……能送给喜欢的人……你觉得可以很快实现吗?”
项野峻从她颊上的红晕和蕴藏期待的眼神,发现这个愿望是冲着他来的。
“晚上十点,我在喷泉那里等你好不好?”她压抑着内心的紧张,害羞的请求。
“做什么?”他感到呼吸困难,隐约猜到了她想干么!
“不管你有没有女朋友,你就教我吻一次……一次就好。”她声如蚊蚋,已经豁出去了,不怕他笑话她没有去角质——脸皮有够厚。
“为什么是我?”他端起咖啡喝,眼眉低垂,若有所思。
她暗暗的喘息,幸好,他是一本正经的问,并没有笑她,那她就老实说了……“因为这是我的初吻,因为我们关系匪浅啊……”她声音越来越小,说得脸红通通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他抬眼,定定瞥着她诗意的眼波,听着她幼稚却十足认真的话,神情、言语在在流露出对他的情愫,让他心海翻腾,无限感动……若他猜得没错,她是喜欢他的。
“有人这样推销自己初吻的吗?”他放下杯子,爱笑不笑的撑着额。
“有啊!就是我嘛!但是……我也只向你推销哦!”她轻咬着丰润的红唇。
“靠过来点……”他暖烫的眸光落在她的唇上,低沉的说。
“什么?”她不明究埋,呆呆的倾身靠向他;他伸过大手,瞬间扣住她纤细的颈背,倾身掳住她的唇……她两颗眼珠子瞪直了,这里是咖啡馆,灯光昏黄,并不是他说的黑暗地点,而且周围还有别的客人!
她害羞的猛眨眼睛,两只手不知要摆哪里才好,他火热的舌已侵入口中,狂肆的与她交缠,激情的风暴席卷而来,咖啡微苦的滋味和香草蛋糕的甜味同时在她口中融合,她的心疯狂的颤抖,只能任他不断探索……
二十秒后,她被放开了,她立即害羞地双手掩脸,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好一会儿后,手指滑下胀红的脸,偷瞄一下,他已端坐如常,自在的喝着他的咖啡……
她有些落寞和迟疑地坐正身子,也强装自然地端起咖啡喝,却忍不住疑惑他为什么能这么镇定,是因为常和女朋友大胆的在公共场所玩亲亲吗?但她不想追问,是她自己说不管他有没有女朋友,要他吻一次就好,这个愿望已经达成了。
希望上天也让另一个愿望快点实现……她若买下他,就不必怕他有女朋友了,她会规定他不准交女朋友,只能对她一个人好。
她欲言又止的望着他,想等他喝完咖啡再说……
“你想说什么?”项野峻放下杯子,早就注意到她有话要说,他对她太熟悉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瞒不过他,但愿她在要了一个吻后,别再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虽然她美味过香甜的蜜糖,也只能浅尝即止。
“其实我许了两个愿望……另一个愿望是我要……买下你,我明天就去把钱全领出来,请你……”一生只对我一个人好……她最后的重点来不及吐露,砰地一声巨响吓得她呆住。
“你这个念头从来没断过是吗?”项野峻重重地一拍桌,愤怒又难掩痛心地质问。
“嗯……嗯。”她几乎挤不出声音来,惊讶自己竟看见他眼底流转过一阵苦涩,她没有想到他会因此而受伤……
他酷寒的目光射向她,恍若冰层碎裂的声音从口中逸出:“你记住,这辈子,休想。”
说完,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人。
孟采颖全身发麻的僵坐在椅子上,透过玻璃窗错愕地看见他骑单车离开,蓦地泪眼蒙胧,心也蒙胧;望着他远去,她内心陷入严重的不安,直觉告诉她,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她恐怕会永远失去他。
不在乎在场所有人都盯着她看,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她只是单纯想跟他在一起而已嘛!买卖不成仁义在啊!他不能就这么从此不理她,那她会难过死、伤心死的,她……爱他很久了啊!
她哭着走向柜台跟店家借电话,要司机立刻来接她,她急着想赶回家对项野峻说声……对不起。
第三章
四年后——
孟采颖大学舞蹈系毕业了,她一个人参加自己的大学毕业典礼,爸妈来电说最近生意太忙,没有空回来,所以今天没有任何人来观礼。
枯燥乏味的典礼结束后,校园里到处都是穿着学士袍的同学和家人、朋友在合影留念,只有她像游魂一样,走到哪里都觉得好孤单,和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不小心还会挡到别人……
“孟采颖,不好意思,请你让让,我们要和孔子铜像照张相。”有个男同学对她吆喝。
她一回神才发现自己站在孔老夫子铜像前面,怕挡到别人取景,她走到树下,脱了学士袍,无聊的坐着吹凉风。
她寂寞习惯了,孤单也不算什么,自从项野峻走出她的生命之后,她就长大了不少,不再调皮捣蛋,因为生活中也没有能让她兴起搞怪念头的对象,她变得安静了,常常练舞一整天,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就是不说话。
这些年,她常听项婶提起项野峻的情况,知道他进了美国知名大学的建筑设计研究所,成绩优异,取得硕士学位后,顺利考到建筑师资格;更知道他遇见了一位美籍大地主,两人一起合作,在世界各地推了不少成功的建案,他成了业界炙手可热的建筑师,更开了自己的营造公司,买上地、盖房子,俨然已是房地产大亨……
约在半年前,他派人回台湾接项叔、项婶到西雅图同住,算是名副其实的光宗耀祖了,她也为他的功成名就感到高兴,只是当年的那一句道歉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也不给她机会道歉。
四年前在咖啡馆分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一辈子也难以忘记那一天,司机去修车,迟迟才来接她,她赶回家中,直奔小屋,却已错过时机。
项婶面有难色的告诉她:“小姐,野峻刚才回来拿行李,说要暂住在教授家中,准备出国读硕士的一些文件……出国前都不会再回来了。”
她一听说他要出国的消息,人都傻了。
“他什么时候决定出国念书的,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在他心里,她一直是这么不重要的人吗?她好想现在就找到他问个清楚……
“小姐,时间还有半个月,他可能是想到时再告诉你吧!”项婶的话更敲痛她的心。
“那……他出国去……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她啜泣得几乎听不见自己问话的声音。
“小姐……依他的计划,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毕业之后,他准备待在那儿找工作……你们两个是怎么了?不是在上课吗?怎么会一个突然跑到教授家,一个跑来这里?”
面对项婶的问题,她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说出原因,更没有理由要项婶帮她把他叫回来……他正忙着准备出国的文件,这是何等重要的大事。
她没有回答项婶的问题,最后心碎的独自离开小屋。
直到现在,她仍不断被内疚与失去他的痛苦折磨,午夜梦回常常哭到惊醒,只怪自己从小过着千金小姐的生活,凡事都以自我为中心,不懂站在别人的立场想事情;想爱他,却用错了方法,以为钱可以买到一切,以为买下他,他就会疼她,却错得离谱……
她憧憬他的爱,但那却是无法买卖的,爱情源自于互相吸引,用心付出,以感情为基础,绝非金钱可以衡量。
年少时总有一股莫名的傻劲,在图书馆看到他对其他女生笑,她回家立刻把自己变装成那女生的模样,就为博得他的青睐,他说她蠢,没错,她确实是蠢透了……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当她知道错时,却已经失去他。
项叔、项婶移民之前,她曾想过跟他们要地址,可是想了又想,最后仍是没有开口,就怕即使有勇气去找项野峻,他也不见得会见她。
风吹动树上的枝蚜,发出沙沙声响,惊醒了陷入沈思的她,猛然回神,感觉脸上有阵凉意,她下意识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哭了。
她悄悄拭去泪水,不让风儿笑她的脆弱,其实小时候她很少哭,是直到长大后她才明白,原来眼泪的味道是苦的,心……是会痛的。
她黯然地迈步离开学校,一边打电话连络司机来载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