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叫女娲-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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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临终
他们这一路飞速赶路，真的是连喝口水都觉得浪费时间，生怕见不到燧人氏最后一面。
在赶路的时候，风太昊无数次的问自己，当初想到的那个求长生的法子，如果自己积极一些，是不是现在就算不十分的完善，可延缓老化可否能做得到……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的药，一切也只是如果。
来到了山屋山的那个洞口前，风太昊在洞口处没有看到人，他突然觉得前几天还住过的洞口像是一张吃人的大嘴，幽暗莫明。
闪身入洞后，风太昊便竖起了耳朵在收集着声音。
除了他们的前行所发出的极轻的脚步声，就是自己的呼吸声及心跳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这洞里安静得可怕。
这种安静让人很不适。
风太昊的心七上八下的，没有哭声是不是说明人还在，还是说人已经不在了，而现场的人太过悲伤，伤到极至，只是默默无语，唯有泪千行。
走过了五分之三的距离，前方就有人影闪现，随意：“太昊大人回来了。”
这句话，是来人回头向洞里的方向喊的。喊话的人是风十二。
风太昊也没有与风十一打招呼，只是嗖地一声从他身边掠过。
来到起居的地方，风太昊看到燧人氏正躺在榻上，他的又目禁闭。
榻边跪坐着华胥氏、大巫、及女娲。
少典在女娲的怀时，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躺着的燧人氏，不哭也不闹；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般。
风太昊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攥在手里一般，呼吸都觉得困难。
“噗通”一声风太昊便就地跪了下来，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我回来晩了，还是回来晚了……”
说话间，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硌破了手心，渗出丝丝血迹……
可他根本就没有察觉。
大巫突然怒道：“起来！”
风太昊就是愣，朦朦然地看向大巫。
女娲忙道：“父亲被师父暂时封住了心脉……，只是假……”她没有把死字说出口，除了她自己打心眼儿排斥，还怕若大巫不高兴。
她忙改口道：“昏睡过去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赶回来，便用了这个法子。”
女娲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风太昊还是听明白了。
风太昊惊喜间，忘了起身，跪着向前，手脚并用，蹿得很快，来到了燧人氏的榻边后，看向大巫。
大巫做了一个深呼吸，缓解他的情绪，他自己也知道打燧人氏昏迷之后，他最特别爱发怒。
大巫把手缓缓地放在燧人氏的眉间，只见他的手不时地发抖，与停顿。
他在的内心在挣扎。
他明明知道燧人氏让他把他封起来，是为了留下气力与风太昊见一面。
他明明知道这是一可逆的，就算封着心脉，燧人氏只不过是这样“睡”上十天半个月后，还是要离开。
可是他心里就是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呐喊——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哪怕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昏睡。
终于，大巫的手指落到了燧人氏的眉间，不一会的功夫，燧人氏便醒了过来。
他张开眼睛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的迷茫，随意开始四下张望，当看到风太昊的时候他笑着探出手。
风太昊忙向燧人氏的身边跪爬了半步，把自己的手也探了过去。
燧人氏拉住风太昊的手后，刚要张口说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大家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吧！”
其它的人，互看了一眼后，鱼贯而出。
风太昊忙问：“爹，您有什么话要说。”
心里却在忐忑地想着：到底是什么事么，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的神秘，想来是非常地重要了。
燧人氏表情十分郑重地道：“太昊啊，我对你如何？”
“当然是非常的好！”风太昊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
燧人氏觉得躺着说话，太难受，往起欠了欠身子，风太昊忙上前扶起燧人氏。并从一拉过一块皮子，塞在燧人氏与洞壁的中间。
燧人氏喘息几下后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华胥氏与女娲他们娘俩，我也知道华胥氏的时日也不多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去那边与我团聚了。到时候这边就只剩下女娲了，你一定要对她好，知道吗？”
说到这时，燧人氏突然激动起来。
风太昊感觉燧人氏的手突然握紧，忙道：“爹，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他。”
燧人氏摇了摇头：“不仅仅要好好对他，还要护着她，关心她、理解她！你可做得到？”
风太昊忙点头。
燧人氏长出了一口气后：“那你发誓吧！”
风太昊就是一愣，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看起来燧人氏并不放心把女娲交到他手上，可是当初明明是他们对这件婚事更积极……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风太昊便整理了心情，非常正式地发誓道：“我风太昊今生今世会对女好，护她一生周全不受欺负，关心她，理解她。”
燧人氏听后，脸上才现出了几分轻松之色；开始问他族中之事。
风太昊把事情大概地说了一下后，燧人氏点了点头：“这样就好，我还怕你年青脾气太冲，会像我当初那样行事……当时的事情你过后可以去问大巫，他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知道我的时间水多了，还得留出来一些时间与别人说说话……，可能你现在不理解我的做法，但这件事，是我平生几件最后悔的事情之一，我不希望到时候你也后悔，才压着你的。”
说完，燧人氏看向风太昊，眼里带着祈盼，期盼风太昊的理解与谅解。
风太昊现在就算有不同的意见也不会说，况且他的初衷就是想让燧人氏走得安详：“恩，我都知道，您是对我好。真的！”
说话的时候，直直地看着燧人氏，不加一点掩饰，事实在真诚。
燧人氏直直地看入风太昊的眼底，盯了几息后，好心情的笑了：“好了，你叫华胥氏与女娲进来吧。”
风太昊应了一声离开，飞奔出去，来到岔道口处看到众人都聚在那里。
第440章睡了
一见到风太昊的身影大巫便道：“怎么了？”
风太昊忙道：“爹让娘与女娲进去。”
说话间风太昊已经来到了女娲身边，抻手想把少典抱过来。
女娲摇了摇头：“我就抱着典儿进去。”说完便快走了两步，追上了一听到风太昊的话就已经拔腿往里跑的华胥氏。
华胥氏也已经老了，跑得步履蹒跚。
女娲用一只手护着放在胸着挂兜里的少典，一只手搀扶着华胥氏以免她摔倒。
大看到俩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看着风太昊问道：“你是真的都不在意？说的都是心里话？”
“您都听到了？”风太昊就是一挑眉。
他的心里闪过惊讶，腹诽：这么远的距离，再加上刚才说话的声音并不大，舅舅竟然还能听到！
大巫不置可否，既没点头承认，也没摇头否认，而是道：“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说到做到。”
虽说没有承认，但这话里话外带出来的意思，就是大巫他听到了。
大巫看到了风太昊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与疑惑，沉吟了一下：“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风太昊点了点头，刚要说放的时候，大巫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知道大巫能听到里边人的交谈后，风太昊猜想着燧人氏与华胥氏和女娲已经开始说话了。
于是，他便竖起了耳朵也想试着听一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可他就如他之前预料的那般，他听不到；这已经超过了练体者的听力范围。
既然听不到，风太昊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大巫。
他正好看到大巫先眼角是怪异地抽动了一下后，莫明奇妙地看了他一眼。
风太昊眼神闪了闪，实在是想不明白大巫为何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不过他也没有问，风太昊想与其问这个处在爆怒边缘，时不时就发怒的舅舅，还不如一会儿问女娲。
时间就这么在一呼一吸间慢慢地流走。
这种等待很磨人，虽然也就过了几十息，可是却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界。
终于，抻着脖子张望的众人，听到了脚步声，然后看到人影，是女娲。
女娲没有走近，在看到大家的时候，就向众人招了招手，看到众人都往里边走了之后，便转向先行回去了。
这个时候没有人觉得女娲这么做是不尊重人，现在大家心里想得都差不多，都想与燧人氏多呆一会儿，哪怕是一息。
众人再次围着跪坐在燧人氏的榻边，看着燧人氏眼里带着千般不舍，万般无奈。
到燧人氏先行开口，与大家话起了家常的往事。
聊着聊着，燧人氏突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华胥氏道：“我饿了，想吃你做的肉羹！”
华胥氏忙应了一声，声音发颤地道：“好，你还想吃什么？”
燧人氏笑道：“别的你就看着做的，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你做的……都好！”
风太昊说觉得自己的胸里发闷，鼻子发酸。
华胥氏“恩”了一声，便起身小跑着出去了。
女娲忙起身，把少典递给风太昊：“我去帮着娘打打下手。”说完就急急地离开了。
本来风太昊还担心华胥氏一个人出去，现在心情悲痛，再出点什么意外，准备让女娲跟出去看看的。
这个插曲过后，燧人氏又找了个话头，与大家聊了起来。
两刻钟左右过后，女娲端着个木板走了进来，上边放着吃食，很丰盛。
燧人氏一个人绝对吃不了这么多。
果然！
女娲道：“看着天色也应该吃饭了，今天大家一起吃。”
边说边把东西在燧人氏的榻边放好，容光、风十一与风十二都去打下手；风太昊也想帮忙，但是他抱着少典，只好做罢。
放好了东西之后，女又站了起来：“你们先吃，我再出去一趟，不用等我。”
话是这么说，但容光他们怎么好意思在这个时候还让女娲忙里忙外的。
不理会女娲的话，先行闪身出去了。
女娲看了便没再坚持。
这次华胥氏与他们一起回来的。
华胥氏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刚才应该落过泪。
燧人氏盯着华胥氏看了几息，无声地长叹了一口气后，招呼大家快吃东西。
这顿饭的气氛很欢快，有说有笑的；但在座的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很难受，觉得这种欢快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连入口的食特是什么味道都品不出来。
众人只是为了应景，一口口地下意识地吃着。为了气氛压抑着心里的伤感……吃着。
当吃完饭后，燧人氏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吃很真饱，可是这一吃完饭就困了；你们也去休息休息吧，我先睡了。”
华胥氏正在收拾碗筷，听到这句话，她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地落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大巫把手搭在了燧人氏的颈动脉上，然后看向华胥氏，黯然地点了点头。
华胥氏没有哭，而是埋怨道：“这说睡就睡，像死猎一样……”
她边说，边蹲了下去，慢慢地捡起之前掉落的东西。
然后木然地，继续收捡碗筷，再然后，端着东西踉跄地往外走去。
女娲忙跟了过去。
风太昊看向大巫问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非常的奇怪，明明心里堵得难受，却没有一个人哭出声来。
大巫长出了一口气后道：“打水吧，给他净净身。”
可是过了好几息都没有人动。
大巫没有再说话，准备自己去打水，可是他试了好几下才站了起来。
风太昊在他的身旁，下意识地出手去扶，可被大巫一下打开了。
大巫出手的力气很大，眼见着，风太昊胳膊上刚才被打到的地方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风太昊无声地收回了手，无意识地环住怀中的少典，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跪在那里，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
大巫端着水回来了，默默着用皮子帮着燧人氏擦脸。
风太昊感觉有什么在啃咬着他的前胸，温温的，湿湿的；低头一看，是少典。
少典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这像一道光，让风太昊的脑子不再像刚才一般地木然。
第441章愿意
风太昊抬眼看了一下周围，没看到容光、风十一和风十二。
他看向大巫：“他们去做什么了？”
大巫连没都没抬，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淡淡地道：“拾柴。”
风太昊看着大巫的样子，决定给他个空间，便道：“那我出去看看。”
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去。
风太昊来到外边，在洞愣愣地站了一会儿，他怀里的少典，突然探手拽起他的头发来。
“嘶！”风太昊一只手紧了紧，以防少典掉下去，一只手从儿子的手里解救出自己的头发。
少典一看风太昊理他了，就“啊啊”地叫着。
根本就没有人能听得明白少典在说些什么，风太昊也只是少意识地以“哦哦”做为回应。
少典不高兴了，把嘴一抿就哭了出来。
风太昊一阵手慢脚乱，并四下张看，看看女娲在什么地方。
女娲正陪着华胥氏，突然隐隐地听到孩子的哭声，妈子连心，她一下就肯定这是少典在哭。
她看了一眼，木然地坐在木蹲上的华胥氏，最后没有动。
风太昊抱着少典往这边走，这一路上孩子的哭声就没有停下来过。
到最后连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华胥氏都听到了。
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神采，转头看向正关切地注视着她的女娲，张嘴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好干，发不出来声音。
女娲连慢给华胥氏倒了碗水递了过来，华胥氏根本就感觉不到饥渴，只是为了润润嗓子。
她喝了两口就道：“你去看看典儿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成这样，你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