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老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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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起，耳畔传来肖柔媚的声音：“武，快来学校啊，昨天不是商量好了吗，今天年级组要讨论校艺术节的事，我专门为我们两准备了一个节目呢，好了，不多说了，快来哦，等你。”断线了。
其余人的电话号码，不太清楚啊。
糟糕，躲不了。
没办法，只好伪装伪装出去走一遭吧，如果情况稍微不对头，马上就闪。
我先把体毛里里外外刮了个干净，喝，剃下来一堆毛，堆得跟小山似得。把尾巴塞进裤子里。戴上瓜皮帽，墨镜，口罩，套件大风衣。好了，出去兜兜风。
踩着脚踏车，飞驰在路上。
路人皆投来异样的目光，而且躲我躲得远远得。估计都在猜测我不是间谍，就是染上了非典之类。路上遇到行人牵的狗也对我狂吠个不止。估计闻出了我野兽的味道……
终于市七十七中的大门映入眼帘。也不知是福是祸。
校门口的值日生放行了我。
“等等，你，你哪个单位的？找人还是做什么的？”倒是看门的大叔拦住了我。
“柯师傅，我是高一年级组的小武啊！”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
“哦，搞得这么神秘。”大叔还是将信将疑的打量我，摇着手中的蒲扇，学诸葛孔明啊。
踩车逃离。
“啊！”
停车的我差点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叫吓得口吐白沫。我扭过头。
原来是黑波。他颤抖得指着我，半天终于憋了句话出来：“是武老师吧……看来，我……我幻视……仍然存在，我想……我昨天晚上休息的还是不够……”扑通，神经脆弱的年轻人抽蓄了几下，怪笑一声，睡倒在地。
我只好劳烦柯师傅送他去了医务室。向高一年级组的办公室挺进。
……
第十八章 办公室
（更新时间：2004年07月27日 本章字数： 1870）
办公室里轻松的气氛，对我而言尤其紧张。
“关于此次校艺术节，年级里已经写了几个节目。但是年级里面容姣好，五官端正的男性实在太少了，老如黄之瑞，傻如周小兵，四肢发达的王峰脑子不太好使，其余一干人等普遍的大众化了，能和我配戏的，只有你了。”肖长长的睫毛眨着，对我耳语道。
“嗯，即使如此也得给群众演员们一个展示才华的机会。对了，说说你准备的节目？”我尽力保持着和她的说话距离，担心她看出我的破绽。
“哼哼，方案一，我们两人对唱《天仙配》选段，其余的人给我们伴舞以及朗读话外音。”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下一个呢？”
“嘿嘿，我将宏大的舞台剧《白毛女》改编了一下，搬上艺术节的荧幕。具体情节是这样安排的，你来演杨白劳，我演喜儿，不过我们的关系不是父女，是情人，周小兵老师饰演地主黄世仁，王峰老师演打手穆仁智。我们度不过年关，地主黄世仁率领打手穆仁智以及喽罗若干前来讨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结局是合我二人之力，将他二人双双击倒，众喽罗一哄而散，天下从此太平了。当然其中不免要加入大段的武术及动作镜头，关于这个周老师是行家，由他设计策划应没问题……”
“话剧变成武侠，这太混乱了吧。”我感叹这个姑娘超凡的想象力。
“非也非也，这是把我国传统的文化精髓同先辈们惩恶扬善的大无畏的精神完美结合在一起的艺术手法啊。”
艺术……艺术老师教艺术班级，门当户对……
操场上的广播适时的响了起来：“广播体操做完了，接下来由本校著名体育教练王老师表演他的精彩个人秀，音乐。”这个星期的肌肉秀时间到。
雄浑的《命运交响曲》奏起。正个校园淹没在激情的旋律当中。
呐喊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彻了整栋教学楼，办公室的宁静刹那间灰飞烟灭。游老太激动得老泪纵横，顺手将块抹过鼻涕的手绢系在教鞭上，摇晃着这杆自制的大旗，率领兴奋的高一年级教师队伍浩浩荡荡的破门而出。
盲目肌肉崇拜的人们啊。
办公室里除了我还剩余肖，周小兵，黄老先生以及五班的班主任教地理的张建军——一个迟钝的人。
周小兵不关心什么人体美学，他只痴迷于他的世界。此刻他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畅快的挖着鼻屎。不过。现在这一砣鼻屎似乎要比刚才出世的弟兄们更大，更忠贞不屈。周小兵左手里拿着语文课本，任右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的艰难的鼻孔里摸索，脸部呈现轻微痉挛，汗水不住的淌下，右手大拇指痛苦的在鼻腔里打着转，也挖它不出。
顽固的小东西。
终于他灵机一动，改用右手的小拇指轻轻那么一钩，黄色的粘连着一条长长的银线的巨大鼻屎脱颖而出。
我想用“力拔山兮气盖世”来形容那鼻屎横空出世的壮观场面。特别周小兵那轻甩的小拇指，用性感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美中不足的是那条银线藕断丝连，似乎还不愿和母体脱离母子关系，坚决地连接着鼻孔和鼻屎。周小兵无奈，腾不出拿书的左手，右手只好来个优雅的迂回，食指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弧线，轻轻一挑，银线即刻折断，好漂亮的手法，原来擒拿手是可以用在指头上的。
接下来，周小兵把玩这砣壮观的鼻屎，在课桌上揉搓了起来，就像小朋友玩橡皮泥一样。这鼻屎混合了桌子上年代久远、早已干涸的汗水，色泽逐渐由淡黄转为墨绿，最后变成黑色。
真是有趣的玩具。
周小兵近乎扭曲的脸，嘴角不时抽动着。
肖似乎没有注意他，继续和我探讨她设计的方案。我却倍感无奈，首先是口罩几乎把我闷得窒息过去，但是不能摘掉。另外是紧张周小兵手中那砣混合了他桌子上其余物质的巨大鼻屎，有越变越大的倾向。
……
黄老先生皱皱眉，放下手中的《少男少女》，夹着化学教案快步逃离办公室。
不一会，吸收了课桌多年的精华之后，鼻屎停止了增容。小兵跑到黄老先生的位置上拿了把尺子，然后回到自己位子上坐正，先对着鼻屎膜拜一番，然后用尺子把它整齐的划分成几个小块。小兵嘴角得意的笑着，似乎这件事挺有成就感。
然而最可怕的事降临了。
小兵从众多小块中选择了一块，中指稍稍发力，那小块鼻屎竟如离弦的箭一样弹射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贴在睡梦中的张老师脸上。
“啊？弹指神通！”肖一转头，侧观小兵，脸色骤变，把我向下一按，“快趴下！”
幸好小兵似乎没有要进攻我们的意思，目标直指张老师，“嗖嗖嗖嗖”，不一会儿，张建军满脸粘的都是鼻屎了。
我捂着发酸的胃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胃液与早点的混合物冲出口罩。
张建军依然沉沉的睡着，似乎谁也搅不了他的好梦……
真是好定力！
第十九章 对决三
（更新时间：2004年07月27日 本章字数： 2124）
我和肖躲在她的办公桌下。她抚摸了一下我的瓜皮帽说道：“亲爱的，千万别出来，我去对付他。”
我哭笑不得。因为她也变身了。
大战在即。
肖抄起一根拖把大喝一声就跃了出去。周小兵停止攻击靶子——张建军，转向肖，冷眼邪笑道：“哼，你终于出现了，果然没有白费老夫的苦肉计。”
“老贼，丧尽天良，他日必为祸武林。今日不除你，老娘我誓不为人。不必多言，出招吧。”肖拨弄了一下长发，一身英气，述说慷慨激昂的陈词，那姿态与花木兰，穆桂英等女中豪杰有得一比。
“让汝尝尝老夫日夜苦练的新绝招，弹指神通！”小兵语毕，“鼻屎弹”已射向肖。
肖不慌不忙，提起拖把头旋转起来，顿时整个拖把拉起由一股强风组成的护身盾牌，将“鼻屎弹”的来势悉数截开，鼻屎被反弹到天花板，墙壁，地板，桌子上到处都是，整个办公室简直摆开了鼻屎大阵，其状真是惨不忍睹。
我俯在桌子下面痛心疾首——学校要花血本重新装修办公室了。倒不是我如何品德高尚如何爱校，只是这样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我们的津贴要下调了。哀哉哀哉。
“老贼，我们换个地方交战如何，免得在此伤及无辜。”肖不知道是痛惜津贴还是为我着想，也可能是这小地方让她无法杀得性起。
“老夫还怕你陷害不成？走！”周小兵的四方脸毫无惧意。
两人奔出办公室，来到走廊。肖一个翻身跳下走廊，周小兵也毅然翻下走廊。
天啊！他们果真拥有武林高手飞檐走壁的功夫？这里可是三楼啊。
我急忙趴在走廊的栏杆上俯视下去。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肖落在了花坛的软土中，无恙。可周小兵情况就不太乐观了——他不慎落在了水泥地上……他揉着摔疼的屁股，颤抖着半天站不起来。不过他马上就恢复了绝顶高手冷峻的表情，利索的挥指在自己身上乱点了几下，舒了口气，怒吼道：“幸好老夫及时点穴护住了经脉！阴险的妖女！”
强……
两人拍拍尘土，爬起来继续这场荒谬的战斗。
周小兵左手抱着那堆小块的“鼻屎弹”，右手则不停的使用“弹指神通”；肖的空气盾密不透风，但是滴水汇成河流，“鼻屎弹”小而数量众多，肖甩着拖把被逼得节节后退，两人慢慢的向操场的方向移动。
情况似乎不妙。要殃及池鱼了。
我也赶下楼，期望以己微薄之力阻止这次的打斗。
操场上人声鼎沸，欢呼雀跃声此起彼伏。大家在贝多芬《命运交响曲》的雄浑的节奏中感受王峰力量的震撼。
只见王峰着那红色的小裤头，右臂微曲，握拳顶住额头，左膝跪地作沉思状，肌肉的油亮光泽反射到墨镜的边缘上，闪着纯洁的白光。现在的他从任何学术角度来看，都是一件精湛的艺术品。
节奏在浮动，肌肉在跳动，变形，汇聚，分散。高亢的旋律也向人们炫耀着他无以伦比的肌肉中包含的力量。
台下不时的报以热情洋溢的掌声与忘乎所以的尖叫。不断有女生因为昏倒而被担架抬出去的。
简直可以与天王巨星迈克尔杰克逊出场的阵容相媲美了。
这边接近中的两人依然斗得不可开交。
虽然小兵的“鼻屎弹”节节胜利，但也讨不了半点好处，他压根就伤不了肖分毫。“鼻屎弹”被反弹到了四面八方。
两人已经接近操场上人群密集的地方了。现在操场上聚集了几乎全校师生，而且都在专注得欣赏台上的精彩表演，无暇顾及其他。如果两人打入人群就不妙了，想必又是一场大乱，然后是头疼的收场。
周小兵见“鼻屎弹”的攻击收效甚微，把心一横，化繁为简，将剩余的“鼻屎弹”统统抛向空中。这招真是毒辣无比。天空被“鼻屎弹”们遮挡着几乎透不出阳光，顿时漆黑一片，下起了一阵“鼻屎雨”。
正沉醉在肌肉的海洋，观看形体力量与艺术美的师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惊失色。反应快的人急速冲向就近的可以避雨的地方，反应慢的就惨了，眼看着天空黑压压的鼻屎落满脸上。所有人相互奔走逃命，场面乱得一塌糊涂。
哭闹声，吼叫声混成一片，支持王峰的各色标语被践踏得到处都是。
本来在台上威风八面的王峰，无奈德望着光秃秃的没有任何雨具四周，只好抱着头往不远处的树堆里钻。可惜天公不作美，还是晚了一步，大雨倾盆而下，他的整张脸堆砌了黑色的雨点。他痛苦的驱赶着脸上的雨点：“我的脸，我的英雄的脸啊。”
真惨！
最精明的要属门卫柯师傅了，当肖和小兵向操场靠近的时候，老谋深算的他早就预感到事情的不妙，避之则吉，一个鲤鱼翻身，咸鱼打挺钻进了一株茂盛的花坛里。
校长可谓是学校的核心人物。此时的他惟有安抚民心方为上策。已经在男厕避难的我，瞅见他大无畏的跳出来，爬到全校师生都可以看见的高台阶上，用最显眼的动作振臂疾呼：“同学们，同胞们，大家莫要惊慌，虽天有不测风云，然吉人自有天相，况有寡人在此主持大局……”这次没有香蕉皮，他是被漫天的鼻屎雨打中的。密不透风的鼻屎雨是他这个常人可以抗衡的吗？被粘得不行的他抱头鼠窜到厕所里和我退守同一战线：“武老师，看来此役不是你我可以预见的，我等还是静观其变吧。”
我点头称是。
想不到小小一砣鼻屎竟然掀起这么大的风波，让人始料未及。
现在这么乱的情况，肖怎么样了呢？还有，心洁呢，她也在操场上吗？
战斗还在继续中？
第二十章 混乱
（更新时间：2004年07月27日 本章字数： 1924）
“哎！学校成了现在这个混乱的样子，身位一校之长，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校长蹲在男厕的墙角捶胸顿足，泣不成声。
“校长，还请节哀顺变啊，少时还需您出去主持大局啊！”游老太扶起校长。
“哇，你怎么进了男厕？”校长惊叫。
“嗯，这都是情势所迫呐，大家都因为这变故鸡飞狗跳，四散逃命的，我连小王那美轮美奂的健美表演都没有看过瘾。”游老太皱着眉头，使劲拽着一个个顽固贴在脸上的鼻屎。
“武老师，游老师，为了整个学校的大计着想，我们不能这么默守下去，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突围出去！看情形，这黑雨下不长，片刻后你们听我将令，时机一到就冲杀出去。”校长做了个手刀在空中砍的动作。
“不，我反对这个议案，和那两个变态对阵会没命的，我拒绝。我还要留条老命回去带孙子，还有我麻将还没打够，我还期待着《泰坦尼克号2》呢，家里存款的密码只有我知道，我要去新马泰玩三日游……”游老太坚定的摇头，一边扳指头做着思想汇报工作。
“哎，真是！一到关键时刻，我辛苦培养的亲信们就都靠不住了，小武，来，现在只有你与我并肩作战了，想想真是感伤，或许我等今日会葬身此地……咦，小武人呢？”
此时的我藏身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