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心大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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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不要停止,我不晓得玩亲亲竟然这么好玩。”芹诗环住他的脖子,主动且积极的封住他的嘴。
她的敏感带已被挑起,有如赤热的火焰,正燃烧着野性的大地,她喜欢他的唇滑过她肌肤的感觉,仿佛清凉的矿泉水舒络了她的毛细孔,涤去她满身燥火。
天魉拉起她半边腿,一只手往她底裤内探去,拨弄她无人进入的神秘地带。
一股莫名而燥热的感觉席卷而来,她的手紧攀住他的肩膀,不自主的想要更多。
受到无言的鼓励,天魉正准备更进一步时,远处却突然传来一记枪响,接着滚滚扬起的尘土将他们前方五百公尺处的视线整个蒙住,凌乱的枪声此起彼落,其中还夹杂着斑马哀号与奔腾的杂沓声……
“阿花……阿花也在里面,快点去救阿花……”突如其来的震撼,让芹诗整个人面色泛青。
“现在枪声四起,要是我们没头没脑地扑过去,一定会被乱枪射中的。”他强拉住失控的她。
“我不管,是你说阿花回到草原会安全的,可是你看,现在就有坏人在盗猎,你给我走开,我不想再相信你了。”她挣开他的钳制,准备前去救回阿花。
“你太无理取闹了。”他用力抱住她,说什么都不想她去送死。“你不要管我,快放开我。”
“你想死可以,想想你奶奶再说。”他一手勾住她的身子横抱她上车,并吆喝避到一旁的皮梭上车。
“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芹诗用力往他的手臂咬去,深深的齿痕烙在他的皮肉上,出现鲜红的瘀痕。
当车子慢慢驶离这块草原时,仍不时传出零星的枪响,而更让两人肝胆俱裂的,还有斑马垂死的嘶呜声……
“哎呀呀,这丫头在里头哭了一天一夜,会不会把身子给哭坏呀?”神农不时起身朝着芹诗的房间张望。
“又不是你自己的孙女,你穷紧张个什么劲?”秦可好倒显得四平八稳。
“你这话说得还真奇怪,难道你不关心自个儿的孙女?”
“你孙子在外头站了一天一夜,要说可怜他也是很可怜。”她反而觉得站在房间外的人比较令人同情。
“他是男人,吃点苦是应该的。”神农打从心底佩服芹诗这丫头,竟能让一个做事毛躁的小子变得这般有耐性。
“我倒是觉得芹诗这丫头被我宠坏了,亏天亮这么有心,愿意替我管教,只是……太难为他了。”她喟叹自己的孙女这么让人伤脑筋。
“不不不,为难的足芹诗,都是天亮这孩子不好,惹得她难过吃不下饭。”
“喂,你这老头子,为什么每件事你都爱跟我唱反调,莫名其妙!我上辈子是踩了你的祖坟,要让你这辈子来跟我作对呀!”秦可好真受够了这老头,就不能少讲一句让让她。
“好了,好了,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就别再吵了,难道嫌这里的麻烦还不够多吗?”神农对她莫可奈何,只好举白旗投降。
“哼,怪不得天亮跟你不亲,我就说嘛,又不是自个的亲孙子,也难怪疼不到心窝里了。”
说完,秦可好皱起鼻头白他一眼,便端着一盘自制的三明治走到芹诗房间门口。
“唉哟,瞧你,整个气色变得多差,来,听奶奶的话,将这些火腿三明治先吃完,再喝下这杯牛奶,好好去睡个觉,别让奶奶看了割心肝好不好?”秦可好把天魉拉到一旁的长板凳上坐下。
“奶奶,我不饿,不如先给芹诗吃吧,她哭了一整夜,我想她应该比我还累才对。”天魉虚弱地扬起一丝笑意。
“这丫头常在房间里藏饼干,说不定她早就吃饱喝足在睡大头觉了,只有你这个笨木头,还傻傻地等在这边。”自己的孙女她哪会不了解。
“唉!希望她能明白这整件事只能说是巧合。”其实盗猎这种事在非洲各地都十分猖獗,防不胜防,而今之计,只能亡羊补牢,抓一个是一个。
“你说的没错,不要管她,等一下她想通就会出来。”秦可好把三明治拿到天魉嘴边,动之以情。“吃一口嘛,你不想让芹诗那丫头伤心,就不怕我这老太婆难过啊?”
闻言,天魉只好顺从她,咬了几口三明治。
此时芹诗的房门悄悄开启,“奶奶,我怎么没有三明治可吃?你为什么先拿给外人吃,我是你孙女耶!”她心里颇不平衡。
“丫头,你讲话怎么这么刻薄,什么外人不外人?”秦可好当着天魉的面教训她。
“啊!我说错了,他不是外人,他是陌生人——”芹诗嘟着嘴,闷声说道。
“你愈说愈不像话。所有的事皮梭都跟奶奶说了,人家是旁观者,说起话来比较公正,况且事情发生至今,人家天亮半个字也没提……”
“奶奶,你看,他连皮梭也要收买,这个人好差劲,我想,将来有一天他卖掉你这间诊所,到时,恐怕你还会开心地帮他数钞票呢!”
“芹诗!”眼看孙女口无遮拦,秦可好鼓足丹田大吼一声,都怪自己宠坏了她。
“奶……奶,你生气了?”芹诗吓到了。不曾对她这么凶的奶奶,现在却对她怒目相向。“我管不了你了,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秦可好掩着鼻,掉头便往营地外走去,蹒跚的脚步及微驼的背影,叫芹诗看了觉得好难受;神农见状,便赶紧跟了过去。
须臾,芹诗才开口问天魉,“我……我真的很任性吗?”
“没错。”他坦言不讳。
“我很坏吗?”
“有点。”
“我很不讲理,霸道又自私吗?”
“有稍微改进。”
“那表示还是有喽?”她真有这么差吗?
“人本来都会犯错,至少你还会问我这些,表示你的本质并不坏。”他本身也是缺点多多,但碰到芹诗,他倒觉得自己变成模范生了。
“你别说那些动听的谎言,枫满和晴艺都警告过我,男人的话最好是左耳进,右耳出,不能囤积在脑子里,否则会中毒的。”甜言蜜语是包毒药的糖衣,沾惹不得。天魉轻笑一声,便遮起她的右耳,然后在她左耳边轻轻送上一句,“我爱你。”
芹诗整个脑子本来就闹哄哄,现在听到这三个字,更像是当机的电脑,系统全出现乱码。
“你……你有病啊,我坏到这种德行,你还要爱我?”
“若是你愿意听我解释,你将会是个更完美的女人。”
“你要解释什么?”为了当完美的女人,她愿意听他解释。
“皮梭将阿花追踪器上的资料拷贝一份下来,说明它还安然无恙地活着,目前正在西南方的希斯尔草原上,没有受到昨天盗猎者的杀害。”他将一份简要的地图交给芹诗。
“是真的,阿花还活着?”她一张灰蒙蒙的小脸,总算绽出朝气的阳光。
“下午年会查出盗猎者的资料,你放心,我一定要他们在你面前磕头仟悔,并且罚他们一笔天文数字,让你的斑马宝贝们永远无忧无虑地生活,你看怎样?”
“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说?”她气得捶他一拳。
“有人太任性、自私、霸道、不讲理,所以才会丧失听到好消息的机会,那我也没办法。”他等了一天一夜,就是要抓准时机给她来个当头棒喝。
他这不摆明指的是她吗?
“你太过分了,看我怎么修……”话未说完,她忽然想起她要是再发脾气,铁定会被大家视为无药可救了,于是她告诉自己,要给人耳目一新的改变。“你饿不饿,我喂你吃三明治好不好?”
“可是有人说我是外人,还说我是陌生人,既然如此,我又怎么好意思劳驾别人呢?”天魉故意这么说,想测验她想改变的决心。
“女人总是会说些有口无心的话,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呢?来,把嘴巴张开,亲爱的。”她边说边将三明治往他嘴里塞。
“你……你刚叫我什么?”他差点被那三个字给噎到。
“亲……亲爱的啊,你不也这样叫我。”有什么错吗?
“嗯……算你有心悔过,我接受。”
经过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天魉总算获得他应得的代价了,不过,这场斑马保卫战,可是不好打……
“天魉,这是皮梭刚刚给我的资料,他已经查到盗猎斑马的人了。”
在诊所内唯一的一问电脑室里,神农愁眉不展地把一份资料档案交给天魉。
“是叶大超?”这下子可精彩了。
“所以我才犯头疼啊,他竟然提前先来南非,也没有事先通知任何人。”神农压压太阳穴,这家伙实在是个麻烦人物。
“猎斑马的活动是在坦桑尼亚,他来南非做什么?”天魉捏捏下巴,深邃的眼泛着疑光。
“大概是先来找我们的吧,亚森集团习惯朋准备合作的厂商私下先交流一番,好在正式谈判桌上取得共识,”神农很清楚各家合作对象的习性。“这样对其他的厂商岂不是很不公平吗?万一被他们套出底标,别的客户不就成了冤大头?”
“这也是他们迅速致富的原因,没办法,商场如战场,谁有本事,谁就是赢家。”他也不敢对他们大肆批评,毕竟现在市场上持股的占有率,亚森集团已囊括了大部份。
“反正我们俩现在都在这里,他们找不到我们,也就没办法和我们私下交流。”天魉咧嘴一笑,但神农并不这么乐观。
“天魉,你别忘了芹诗现在挂念的就是监猎者的资料,你就算不说,恐怕皮梭那黑小子早就将叶大超的资料全给她了。”神农提醒他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是呀,要是皮梭把资料给了芹诗,芹诗一定会要他带她去见叶大超,到时两人一撞了面,皮里的馅就全露出来了。
“你不说我倒是没留意,叶大超这家伙是出了名的自大狂,我看得想个办法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你可不要当面和他起冲突,北海世家有一半的生意都要靠他们,连你爷爷也跟他们家族关系密切,你千万不能冲动误事。”神农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是天魉的小爱人,一边是北海世家的大客户,两边都得罪不起。
“我担心芹诗会强迫我带她去找叶大超,只怕这冲突是免不了的。”此事迫在眉睫,天魉已想不出另外的权宜之计。
“天魉,要不……你就跟芹诗一拍两散,反正你们的感情也还没好到那种程度……”
“你说那什么鬼话,信不信我把你丢到大草原去喂狮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不然呢?难不成……你想放弃和亚森集团的生意……”神农在心中掐指捏算,可千万别应验了他这句话。
“我正有此意!”这五个字言简意赅,天魉相信神农不会笨到再问一次。
第七章
晚餐过后,天魉遍寻不着芹诗踪影,经秦可好的提醒,他才想到牧场里的小马厩一向是她伤心无助时的疗伤站,有什么心事,她都会倾吐给那些温驯的小动物听。
当他推开小木门,即看见一盏小灯泡照着一张酣睡的小脸,芹诗一手搁在小瞪羚的肚子上,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的泪渍。
天魉悄悄地蹲在她身旁,但敏感度高的小瞪羚,却紧张得睁眼站了起来,吓醒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暗咒着小瞪羚,老坏他好事。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芹诗睡眼惺忪的揉揉眼。
“为什么哭呢?”他拿起手帕,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没……没事。”
“别骗我,我知道你害怕这里的动物万一有一天也被送走,所以你现在成天提心吊胆的,对不对?”他对她的这份痴狂了若指掌。
“不是吗?这不是迟早的事吗?”自从阿花被送走后,她便产生一股恐惧,生怕有人会在三更半夜将动物偷偷抓走,放到大草原上让盗猫者捕杀。
她不想再听到枪声,也不想再听到动物们的哀号。
她真的不想……
“不会的,我会让它们自由自在的在大草原上奔跑,不让人类去残害它们。”
他抱着无助的她,让她的泪水湿透他胸前的衣襟。
“为什么他们要以猎杀动物为乐?它们要受到那些肉食性动物的攻击已经够可怜了,为何还要让它们受到人类的迫害,这是个多残忍的世界……”她的声声泣诉从天魉的怀中传送出来。
“别担心,我会阻止再发生这样的悲剧。”他决定就算倾尽北海世家所有的人脉,声望和钱财,也要遏止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再度上演。
“不可能的,之前有个北海世家,一口气就猎杀了近百只的小羚羊,隔没多久,又来个什么亚森集团的小开来屠杀几十只斑马,这些都是有钱有势的人,你怎么对抗得了?”
她这句平淡简单的陈述,一下子便劈进了天魉的心墙。
若非事隔久远,她必会先找北海世家算帐的,万一她真的积极去做,他该怎么办?
“你在想什么?”她唤醒沉思的他。
“没……没有,我在想,或许可以运用我家族的关系,找南非的政府谈谈,应该会有点帮助。”
芹诗苦中带笑,轻摇螓首。“这些官员都是看钱办事的,要是他们每个都这么有良心,我又何必这么担心。”
“不要那么没信心,不试试看怎么晓得呢?”他轻拂着她的发,看她那张莫可奈何的脸,更激发他对抗叶大超的决心。
“好,我相信你,你那么神通广大,连我奶奶都收服得了,我想一定没问题。”
她告诉自己要好好的加油,因为他们这两只小蚂蚁,非得团结才能成大事。
“有你的鼓励,我自当死忠效命。”他点吻她的额际,却在抬起头时,发现她的脸颊隐隐抽动,眼球有些混浊。“你人不舒服吗?”
“我也不知道,这阵子只觉得很想睡,而且眼睛痒痒的。”她一一叙述这些症兆,听在天魉的耳里却有强烈的焦虑与不安。
在非洲,稍微不小心就很容易从动物身上感染到致命的疾病,他虽看不出这是什么病症的症兆,但芹诗十之八九是受到感染了。
“走,我带你去给你奶奶看。”他抱起她,却被她拒绝。
“不行,奶奶还在跟我呕气,她一定不会理我的。”芹诗不敢再面对奶奶,况且奶奶也叫她自己要好自为之了。
“天底下没有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