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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楚楚夫君-第6部分

小说: 楚楚夫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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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算是个男人嘛!可这一切我都能给……”他倏地转身面对三位背对梅花廊的听众,话声也嘎然而止。
  两男一女下意识地顺着东方羽心虚的视线望过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脸色更是铁青震怒万分的梦巧提着一个食盒立在梅亭前。
  “二嫂!”东方蓉惊呼。、“她就是你二嫂?”余慕麟喃喃道。“难怪……老天,她真的好美!”
  夏垣希更是双目发直。“太美了,太美了!”
  “二弟妹,我……”东方羽惊喘道。“我只是……”
  “住口!”梦巧怒喝。“你是个畜生,你说的根本不是人话!亏得磊哥还说你是东方家最出色的人物,你根本就连去添磊哥的鞋底都不配!”
  东方羽咬牙。“难道你都没有想过,二堂弟他……他若是有了万一……”
  “生同裘、死同穴,磊哥的死期便是我的忌日,他前脚走、我后腿便跟,绝不会让他多等我半刻。”梦巧神情坚决凛然。
  东方蓉倏现惊容,一向轻视的眼神头一次有了钦佩的光芒,余慕怜和夏垣希更是面露叹赏敬服之色。
  只有东方羽惊呼一声。“你不能……”
  “你去死!”梦巧又是一声娇斥。“我是磊哥的妻,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说我能不能如何?”
  东方羽急道:“但是我能给你……”
  轻蔑地冷哼一声,她谙气不屑地说:“你不过是只彻头彻尾的畜生,你又能干么?告诉你,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少来让我瞧见,否则我见你一次骂一次,看你能让我臭骂几次出气!”话落她转身便走,不再理会他的连声呼唤。
  束方蓉神情赞服仰慕地目送气冲冲的二嫂离去。她一向认为二嫂虽然极好看但也只不过是个贪募虚荣、寡廉鲜耻的女人而已,否则谁会甘心来嫁个将死的男人呢?她也不愿意哪!
  二嫂不是原来该嫁过来的人。准是贪图那份再嫁的嫁妆才代嫁过来的,照常理是该这么解释的不是吗?
  没料到这位美若天仙的二嫂却是抱定了夫死我也亡的心理,伺候着奄奄一息的二哥,这……或许她该重新审视这位贞烈的二嫂才是。
  当一支威力十足的钢箭射进书斋里来时,正是东方磊端着茶未饮之际,他诧异地看着妻子怒气冲冲地跑进来放下食盒,然后开始在书桌前踱步。
  他放下茶杯。“怎么了,巧巧,谁惹你不高与了?这么火大。”
  随意瞟他一眼,梦巧继续踱步。
  打量妻子好半晌,东方磊又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与的事?告诉我,巧巧,我一定改。”
  “乱说一气!”梦巧斥道,随即定住了脚步侧头思索着,片刻之后她走到他身边伸手搭上了他的腕脉。
  “巧巧……”
  “别说话,待合儿再告诉你。”
  “喔。”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东方磊便端起茶杯慢慢吸饮边继续看他的书。
  须臾片刻之后,她面露喜色地放下他的手。“好,可以了,我们圆房吧!”
  “噗!”东方磊将嘴裹的茶全喷了出来,书桌上所有的书籍无一不被波及,然后是一阵剧烈的呛咳。
  梦巧忙轻拍他的背部,边咕囔着:“怎么了?连喝个茶都会呛到,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涨红了脸,他捂着胸口呛咳着边还断断续续地问:“你……咳咳……你刚刚说……咳咳、咳……说什么?”
  “圆房啊,有什么不对吗?”她换成揉搓着他的胸口。“好点了没?”
  倒抽一口气,“圆……圆房?”东方磊喃喃道,刚刚是岔了气呛咳得涨红脸,现在却是由丹田窜上来的热流直冲向头部。
  “你到底好点了没有啊,怎么脸还是那么红啊?你还想咳吗?不要忍着,赶快把它咳出来会舒服一点。”她继续揉着他的胸口。
  以前怎么不觉得她的手摸在身上会有这种燥热不安的情形出现?他的脸更红了。还有她的体味,那种淡淡的幽香。如此引人遐思、诱人犯罪……天哪!他的脑袋全糊了!
  “我……好了……圆……圆房?”“好了吗?那咱们走吧。”梦巧将他拉起来便往外走,“到……哪里?”
  “冬斋卧室啊!”
  东方磊惊喘一声。“现……现在?”
  “是啊,难不成还得选个良辰吉日?”
  “可……可是……”他嗫嚅道。“现在是……是白天……”
  “那又怎么样?”梦巧已经气得七窍快要冒出烟来了,她才不管白天或晚上,只想着赶快圆了房、怀个宝宝,让那个混帐家伙;不,让所有人瞧瞧,她的相公东方磊不是无“能”之辈?
  “竹园之内无所禁忌。”
  “可……可是……”遽然停下脚步。“你不要是不是?”梦巧拉下了脸沉声问道。
  东方磊一惊,“要,要,当然要。”不要的就是超级大笨蛋!这次换他拉了她的手就急急往冬斋疾行而去。
  “圆房……圆房……天哪!终于可以圆房了。”
  当日傍晚时分,大夫人拿了些胀簿过来竹园。
  约半个月前开始,梦巧就同意让东方磊闲暇时看些帐簿,以便早日了解现在东方世家事业的经营状况。这应该不难,东方磊从十二岁时就已经开始介入经营管理,直到两年前才因为身体健康每况愈下而停止,这中间的差距,以他的聪慧应该不难接续上来。
  另外,从半年前开始,大夫人就觉得帐目上有些怪异,却又抓不出什么毛病来,旁人不可信,只好劳烦儿子分担了。
  “这是景德镇的帐簿,这是丝帛的,这是金铺的……咦,怎么没瞧见梦巧?”
  大夫人问道,她知道媳妇一向坐不住,总是到处乱跑,这一问也不过是随口而已。
  轻喘一声,“她……她在,呃。,睡觉。”东方磊吞吞吐吐地说。
  “睡觉?”大夫人诧声问,随即蹙眉凝目。“怎么,她房子不舒坦吗?”
  感觉得出自己脸上的热气开始往上升,他轻声说:“也……也不算是。”
  “不算是?这算什么回答?”大夫人疑惑地问,这才发现到儿子满脸通红。
  “你又是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
  “这个我……那个她……我,呃……她……我们……那个……”东方磊嗫嗫嚅嚅地不知所云。
  “你到底是怎么了?”大夫人不悦地板起了脸。“随时像只蚱蜢到处乱蹦乱跳的梦巧居然在这时候睡觉,你又说她不算是不舒服,而你的脸色突然像大姑娘头一次见了男人一样大红特红,回的话也没人听的懂,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深吸好几口大气,东方磊才硬起头皮说:“我们圆房了!”
  摹然张大嘴,惊喜的光芒在大夫人脸上闪闪发亮。“圆……你们圆房了?你们真的圆房了?”
  东方磊轻点头。
  “上天保佑,列祖列宗保佑,老爷在天之灵保佑……”她咧开了嘴喃喃念道,旋即又惊呼,“?今天吗?就在大白天里?”她不敢置信地瞪着赫然低头的儿子。
  愣了一楞,大夫人随即又展颜,“大白天就大白天,能圆房就好,能圆房就好。”她开心的笑着,“瞧你还好好地坐这儿,应该是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东方磊轻咳两声。“呃,那个……巧巧她好像……呃,很痛,而且还……流血。娘,她要不要紧?”他担忧地以询问的目光投向娘亲。
  大夫人有趣地望着儿子忧心的脸孔。“这你该高兴啊,那痛跟落红就表示她将清白的处子身交给你。你放心。头一次是这样,以后就不会了。”
  “是这样吗?”东方磊喃喃道。
  “是这样没错。”她忍不住要凋侃儿子一下。“你可以再去试试看就知道了啊!”
  刚褪下的热气又冒了上来,“娘!”他哭笑不得地叫了声。
  “好,好,娘不笑你了,不笑你了。”大夫人拍拍他的手:“来,告诉娘,你喜欢你的媳妇儿吧?”
  东方磊现出一抹深情的微笑。“娘,我……我爱她。”
  “想也是。”大夫人了悟地说。“那么美又难得的女子。从不以容貌自傲,既善良又率真,还有一手精湛的医术,只要是男人都会爱上她的。”
  东方磊没说话,她的好他比谁都清楚。
  “那……她对你呢?”
  敛去笑容,东方磊长叹。“生死永相伴。”“生死永相伴!”大夫人惊叹道:“倒没料到她是如此烈性的女子。”
  “娘……”
  “我知道,磊儿,但是……她也是无奈。”我也是女人,我明白当女人一旦下定决心时,什么理由都移动不了她的意志,尤其贞烈女子,她的意志更是强悍,劝不了的,磊儿。“
  如果连娘亲都无法可施,那……“但是……”
  “除非她有了孩子,或许就会为了孩子留下来。”
  “孩子……”东方磊沉吟,就是说他得努力一点才行了。
  “其实最好的方法还是你保重一点,让她能与你一同偕老,这可是最妥当的了。”大夫人语重心长地说。
  东方磊了解地点了点头。
  “好,那么……”视线回到帐本上,“这些什么时候可以看完?”大夫人问。
  “三天。”“就三天,你仔细看看,我总觉得有哪边不大对,却又抓不出来,也许你瞧得出问题在那里。”她摇摇头。“没想到还是要累到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娘。”
  大夫人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大家都不对劲了,豪儿、杰儿更懒散了,成天不晓得心思都飞到哪儿去了,没一件事做的对。而羽儿……”她摇头。“他爹要上路到西藏时,他居然说有事要留下来辨,然后就每天待在梅亭喝酒……”
  梅亭?竹园出人必经的路上?
  “还有那开封府通判的女儿于洁,原本两人已经论及妨嫁了,也不知道羽儿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把人家小姐给气跑了!问他,他竟然说两人个性不合决定分手……”和于洁分手了?东方磊不知不觉地攒起了眉。
  “也没见到他出去办了什么事,从早到晚就是坐在梅亭喝酒,甚至朋友来找他都是在梅亭里接待,这梅亭到底有什么特别……”
  特别在梅亭是梦巧出入必经之处。
  东方磊终于明白梦巧今天为什么表现得如此不同以往了。想到上回梦巧对羽堂哥的评论,再推想到现在羽堂哥的诡异表现,他猜臆到羽堂哥必定也喜爱上了梦巧。只不知羽堂哥对梦巧说了些什么,竟然使她变得如此激昂愤慨,什么也不管就拉了他去圆房?
  “啸天倒没什么,但是威儿也快回来了,应付他最累了,不论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不露任何声色,让人根本无从钳测他心里到底摆什么谱。我一直觉得他可能是家族里除了你之外最骢明的人,所以我最担心的还是他会发现到你的实际情况……”
  似乎该是他出面的时候了,东方磊想,很多事他不出面是不行的。可是,一旦他出面了,有些情况也会变得更复杂而且……危险。
  二十多年来,他几乎是足不出竹园的,只有在逢年过三大节时,如果他身子挺得住,他就会到主屋去和大伙儿一块儿过。但是他一向忍受不了那种气闷嘈杂的环境,总是早早便离开了。
  所以他对家族中人的印象,仅是娘将对那些人的主观印象转述给他知道的而已,他无法据之以判断出将来可能会发生何种状况,除非他亲自与那些人面对面接触过。
  而从娘的叙述里,似乎家族中除了二娘那边有野心之外,其他都很稳定,从没有出过任何状况或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可他总觉得不仅如此,一定还有些娘没注意到的地方。或者,该说是在娘掌握选择下任掌权人的权柄之时,任何人都会在娘面前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忠心与能力,而将所有的丑陋遮掩起来。
  以前他未曾思考那么多,现在为了梦巧,他不得不考虑在如此不明朗的情况下,他到底该如何做最妥当?
  湖石假山在一池清漪中浮起,一座弯转平桥由岸边伸向水中,再折入水中的岩洞里,只此一桥便占尽了湖石池上的风采,出人意外,不必踏上桥板,已勾起了岩洞中景色的悬念,已领略了夏季水洞中的清凉,加以山顶浓郁的常绿植物的配置,这就是竹园中的夏斋。
  梦巧一向最喜欢夏斋的景致,而她双手皆可舞出一套复杂繁琐的剑法,可就是拨不来一根细细的琴弦,所以她总爱教东方磊在这儿弹琴给她听。爱看他修长优雅的十指在琴上轻拢慢捻,琴韵悠扬淡淡悠远,似行云若流水,音韵袅袅不绝如缕。
  爱他专注沉醉的神情,蛊惑于他幽幽细诉的乐音,叹服他出神入化的琴技,每每听完之后,她总会发疯似的不断倾吐对他的深情爱慕,如痴似狂。
  起初东方磊还真被她的花痴样给吓着了,可慢慢的他也就自然而然地习惯了她的坦直率真,继而舆她互诉衷情。
  当东方磊告诉梦巧有意出园之后,她先是攒了半天眉,然后拉着他来到夏斋的则室里,开始教他流云十七擒。他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小妻子也会“一点”武功,难怪她单身一人出去逛都没出什么事。
  流客十七擒是一套重技巧不重力道的擒拿手法,口诀简单但深奥难懂,可区区一套擒拿手法自然难不倒天资过人的东方磊,而且以他的特异禀赋更且能事半功倍。
  两天后当他首次将整套手法缓慢但完整的施展出来后,发现妻子十分不满地瞪着他。
  “啊,娘子。我哪个动作错了吗?”从圆了房之后,东方磊就喜欢娘子、娘子的叫。娘叫她梦巧,她的外公叫她巧巧,可惟有娘子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叫的,娘子……是他一个人的。
  倏地眯起了双眼,“错了?对啊,你为什么不错一点?”梦巧很不高兴的说,仿佛他犯下了滔天大罪似的。“好,从头来一遍,这次你要错一点。”
  “嗄?”他诧然以对。
  翻了翻白眼,“老天,你真不会做人哪!”梦巧受不了地说。“相公,你知道我这套手法学了多久吗?”
  “一天?”想当然耳,他需要两天的话,她应该是一天就够了,有武功基础当然学起来比较快嘛。
  她黑着脸摇摇头,一只手往上比一此。
  “多一点?那……”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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