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门教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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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米?”
“是我给玛莉及孩子的资金。”他说。
“太多了。”法兰奇蹙起眉头,很为难。
雷米一笑,“幸好不是『太少』。”
“雷米……”
“别像个娘们一样罗嗦,收下吧。”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桌前。
法兰奇知道雷米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无法改变,要是他坚持不收支票,恐怕只会惹来雷米的不悦。
他无奈一叹,“那我替玛莉及孩子谢谢你了。”
“小小心意。”雷米露齿一笑。
“对了,我跟玛莉下个星期六要替孩子办个庆祝餐会,你一定要来。”法兰奇瞅着他,一脸神秘,“玛莉有很多姐妹淘都会参加。”
雷米挑挑眉,睇着他一笑,“我会去,但不要替我安排相亲。”
他知道玛莉很热衷帮法兰奇的未婚朋友介绍对象,而现在她的目标就是他。
“玛莉的朋友都不错。”
“法兰奇……”雷米露出一副无辜又无奈的表情,“饶了我吧。
“
“你为什么不想结婚?”法兰奇问。
“我不是独身主义者,只不过还没遇上我的Miss Right。”
法兰奇促狭地道:“有时我真怀疑你是同性恋,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突然,那个吉普赛女子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忆起她身体的温度及柔软,也回味她甜蜜的唇……于是,他不自觉地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你在想什么?”觑见他若有所思又不自觉微笑的神情,法兰奇疑惑地问。
雷米眉头一挑,露出一记高深的笑意。“我喜欢有趣的女人。”
“你是说……会耍宝的那种?”法兰奇认真地思索着,“玛莉好像没有那样的朋友。”
“是吗?”雷米像个淘气的大男孩般哈哈一笑,“那我不是逃过一劫了?
第二章
这天法兰奇的家中,正举行着他宝贝女儿的新生庆祝会。
与会人士都是一些亲属及交情极深的好友,当然,身为他好友兼老板的雷米·柯比诺也在其中。
“恭喜你,玛莉。”雷米在玛莉的脸颊上轻吻,然后看着她手里的小女婴,“她真可爱。”
“你想抱抱她吗?”玛莉问。
雷米微皱眉头,“她软软的,我会怕。”
“总有一天你也要经历这一个过程。”玛莉说。
“他还不想结婚呢。”法兰奇在一旁插话。
玛莉挑挑眉,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雷米,我有很多不错的姐妹淘,什么样子的都有……”
“玛莉,”雷米讨饶,“我又不是在挑橘子。”
法兰奇笑笑,主动替他解围,“玛莉,他喜欢会耍宝的女人,你的朋友里面有没有那种类型的?”
玛莉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雷米,“老天,雷米,你的喜好还真奇怪。”
“玛莉,过来一下。”突然,玛莉的妈妈在另一头叫唤着她。
“我先离开一下。”玛莉抱着小女婴,转身走向了她的母亲。
看着她离去,雷米松了一口气。“法兰奇,谢谢你替我解围。”
法兰奇耸耸肩,“谁叫你是我的老友,又是我老板。”
“法兰奇,马文叔叔来了。”此时,法兰奇的哥哥过来叫走了法兰奇。
雷米拍拍他的肩,“你去忙吧,不必招呼我。”
“谢了。”法尔奇感激的一笑,旋身跟着他哥哥走了。
看着满屋子的宾客,雷米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从小就有点“小小”的孤癖,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看着大人们喝酒聊天。现在的他虽然不似从前孤癖,但还是不习惯这种一堆人的聚会。
于是,他离开了屋子,走到了外面的庭院。
庭院里有不少人正在享用西点及小酒,游泳池边也聚集了一些人。
他踱到角落,找了张椅子坐下。刚坐定,一名外烩公司的女侍从他面前走了过去,他随口叫住了她——
“可以给我一杯橙汁吗?”
“好的,先生,我马上帮……”女侍停了下来,看着他,然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喔,”睇清了她的脸,雷米也一怔,“是你?”
那个握住他心神的吉普赛女子,她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爱斯梅达是受友人之托来代班的,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那个摸她胸部的家伙。
“我们很有缘,不是吗?”雷米一笑。
“是孽缘吧。”她不领情地说。
“你怎么没来?”
她一愣,“去哪里?”
“我不是叫你到托雷多街五号找我?”他睇着她,“我一直在等你。”
她微怔。他叫她去托雷多街五号,真的是要给她工作?
哼!她干嘛要他给的工作?她在心里忖着。
“我又没答应你。”她说。
雷米挑挑眉,“那倒是。”
虽然自那天之后她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确实令他感到失落。但今天她出现了,这也许就是命运的安排。
“我很高兴,你终于有份正当的工作。”他语带促狭。
她听出他的调侃,顿时露出了不悦又懊恼的表情。
“我本来就有正当的工作。”她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他伸出右手,动动五根手指头,暗示她还当扒手。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喔?”他挑挑眉,一脸兴味,“我有时间,很想听听你的苦衷。”
从他带着促狭意味的上扬唇角,她知道他根本不是真心想知道她的苦衷。
“你休想羞辱我。”她懊恼地说。
他微怔,“我没那么想。”
羞辱她?他何必那么做?
“从你的表情及眼神,我知道你想羞辱我。”她说得肯定。
雷米一顿。真是冤枉!他天生就是这张脸、这双眼睛,就算认真、谦逊,也总被人误会为高傲、自负、跩得二五八万一样。
“我是真的想知道。”他迅速地敛起笑意,“这样够认真了吧?”
爱斯梅达没好气地瞪着他,沉默了一下。
其实告诉他也没差,不管他相信不相信,她的世界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我的正当工作所赚的钱不够用。”她说。
“为什么?”他皱皱眉头,“你有……负债?”
“我要养孩子,这个理由够充足吧?”
雷米陡然一震。孩子?她……有孩子?
他有种被当头淋了一桶冰水似的感觉。
眼前这个美艳动人的女子,居然已经名花有主?而且还当妈了?
见他突然沉默,爱斯梅达主观的认为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说法。
“你要橙汁是吗?”她挺起胸膛,直视着他,“马上来。”说罢,她转身就走开。
望着她美丽的背影,雷米陷入了一阵茫然之中。
这是他倒楣还是天意捉弄?难得遇上一个教他心动的女人,而她居然已为人妻、为人母?
“该死!”他低声咒骂一记。
餐会进行了两个小时后,屋里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怎么了?”雷米驱前关心着。
“玛莉妈妈的祖母绿项链不见了。”法兰奇纳闷地说,“奇怪,稍早前还挂在她脖子上的。”
听见玛莉母亲的项链不翼而飞,雷米不自觉地就想起了那个吉普赛女子。
不是他要怀疑她,而是先前他已经见识过她的扒窃功力。
走出屋外,他到处搜寻着她的踪影,突然,他看见拿着包包,正打算离开法兰奇家的她。
他快步地走过去,猛地将她一拉。
“啊?”爱斯梅达吓了一跳,惊愕而气愤地瞪着他。
又是他?他到底要怎样?
“你要去哪里?”雷米直视着她,神情严肃。
她挑挑眉,不驯地回答:“回家。”
“是逃离现场吧?”他忍不住武断地说。
她一怔。“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就算她要养孩子,也不该在工作的场合扒窃。
更何况,她下手的对象还是他好友的丈母娘。
“神经病。”她没好气地骂他一句。“我替朋友代班,她来了,我当然可以走啊。”
此时的雷米根本听不下她的解释,“拿出来。”
她又是一愣。“咦?”她不在屋里,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沉下脸,两只眼睛阴沉地注视着她,“包包给我。”
她眉心一拧,“凭什么?”
“你要我像上次那样搜你的身吗?”他语带威胁。
想起他上次几乎摸遍了她全身的事情,爱斯梅达的脸颊倏地一红。
为免他与她的对话被其他宾客听见,雷米趁没人注意时将她拉到了树后。
“你做什么?放开我!”她气愤地叫着。
“你可以再大声一点,让所有人知道你偷了什么。”他压低声线。
“什么?”她一震。偷?她偷了什么啊?
“在包包里,还是在你身上?”他问。
她感觉屈辱地瞪着他,沉默不语。
雷米主观的认为她默认了罪行,伸手欲拿走她紧抱在胸前的包包。
“不要碰我!”爱斯梅达像只生气的小母猫般。
他一脸冷肃,“那你自己拿出来。”
“我什么都没拿。”她说。
“你觉得我该相信你吗?”他沉声问。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她直视着他,坦荡地说:“我问心无愧就行了。”
“你!”他浓眉一拧,两只眼睛像要喷出火似的。
她不满地一哼,转身就要走。
雷米攫住她的手,一扭。
“哎呀!”她被他抓得好痛,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快把项链交出来!”他严厉地要求她。
“我不知道什么项链。”她坚决地否认他所指控的一切。
人家说“盗亦有道”,她虽然“兼职”扒手,但却相当有原则,在她工作的场合,她的双手绝对是干净的。
她知道他有理由怀疑她,但不知怎地,他的误解及怀疑让她好受伤。她觉得在他面前的自己,根本一文不值,像垃圾一样。
不知不觉,她的眼眶热了、红了。
“我不管你有多少苦衷,总之在这里,你不可以那么做。”看见她眼眶泛红,他心里其实有点震惊和动摇。
面对他的指控及怀疑,爱斯梅达不想再多做解释。
“好啊,你报警。”她冷冷地看着他。
“你!”要是他想报警,还需要把她拉到树后头盘问吗?
“交出来,我会处理一切,然后让你平平安安的离开。”
“不必。”她倔强地咬着唇,“报警搜我。”
“你以为我不敢?”她居然对他挑衅?难道她是吃定了他不可能将她移送法办?
爱斯梅达不再回应他,她只是静静地直视着他。
雷米懊恼地瞪视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他不知该如何处置她的时候,远远地传来一阵骚动——
“找到了吗?”有人问着。
“是啊,”另一人笑着回答,“看她多粗心,居然在抱小宝宝时,掉进了摇篮里面不自知。”
“是吗?”
“真是虚惊一场……”
这些话传进雷米耳中,他只有一种感觉,就是懊悔,深深的懊悔。
她并没有说谎,她真的没有偷走玛莉母亲的祖母绿项链,也就是说……他冤枉了她。
老天!他居然那么武断地认定她就是罪犯!?
将视线移回爱斯梅达那张美丽、受伤而恼恨的脸上,他露出了懊恼、歉疚、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知道项链已经被找到,爱斯梅达反而平静了。她不想责怪他、怒骂他,她要他觉得心虚,觉得愧疚。
“可以放我走了吧?”她冷冷地睇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雷米本能地抓住了她的手,“我……非常抱歉。”
真是该死,总是理智又是非分明的他,居然犯下这么大的错误。
“我担当不起。”她语意酸酸地回道。
“请让我向你致歉,我……”
“免了。”她打断了他,“你已经严重伤了我的自尊,而尊严这种东西是无价的。”
“我以为……”
“我不会在做正当工作的时候干那件事。”她说,“那就是我的原则。”
语罢,她决绝地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雷米浓眉纠结,无限懊悔。“可恶!”他狠狠地捶向树干。
三天了!他一直无法忘记她那张愤怒受伤的美丽脸庞。
他真的是太伤人了,就算得不到她的谅解,也是他活该如此。
但话说回来,他那天为何那么的武断呢?这并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啊。
在处理帮派中大小事情时,除非人证、物证都百分之百的足够,否则他是不会轻易定人家罪的。
为什么面对她时,他失去了理性的判断?
是因为他在乎吗?那个女子何时在他心底占了那么大的位置啊?
还是他只是生气,气她当扒手、气她总是挑衅他、气她……气她已经有夫有子,气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接近她。
“雷米啊雷米,这个女人是你要不到的……”他喃喃念着。
如果她只是有“男人”,他会不惜一切将她抢到手。但她不只是别人的女人,她……她还有孩子了。
她是他无法触及的女人,而她也不可能对他有任何的好感。甚至他可以确定,她根本不会想再看见他。
就因为这样,他没有办法接近她,对她赔偿什么或恳求她的原谅。但明知如此,他的心还是浮动着。
想起她幽怨而愤怒的眼睛,想起她眼角泛着的泪光,他压根儿无法将她的身影及声音自脑海中除掉。
只要思及她对他的不谅解及愤怒,他就仿如芒刺在背,坐立难安。
将抽了没三口的香烟按熄,他拿起了电话。
他需要再向她致歉,否则他良心不安。虽然知道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去做。
“法兰奇吗?”他微顿,像是下定了决心。“把外烩公司的电话给我……”
“爱斯梅达,”厨子将一盘海鲜烧烤通心面放在出菜台上,“十一桌的客人点的。”
“喔。”她将盘子端出,走向了十一桌。
送完了餐点,老板娘叫唤她。
“爱斯梅达。”
“是。”她走了过去。
“七桌的客人要咖啡,你还没送过去呢。”她有点不悦地道。
爱斯梅达一怔,“我以为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