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代班老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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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好看的东西裴冷翠从不掩饰欣赏的目光,更何况报纸上的照片根本无法切实展现出美丽的事物,这孩子真的很俊,有足够让女人倾心的理由。还有,若是女儿知道他就是夺走她初吻的男人,到底又会作何反应?
答案立即揭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裴珺慌张的问话在一瞬间全部消失,因为在一声惊呼之后,裴珺已惨兮兮地跌下楼梯。
裴珺的心脏在见到炼居人时险些无力,无法反应的脑袋更只出现一个问题—
他怎么来了?
看到裴珺躺在地上歪歪斜斜的模样,炼居人不解她为何如此惊慌?不过他的心情也相当激动,在见着她的那刹那便来到她身边。“你没事吧?”
“没、没、没事。一她吓得无法言语,只在乎他认出她了吗?他是来找她算帐的的吗?
不对、不对,就算他认出她又怎样,她又没有对他做出丧尽天良的恶劣行径,只不过是利用他而已。
说到利用,她只利用他的名声和照片而已,若要再说得严重一点,她也不过是又吻了他一下。
她该怎么办?
素净的脸让她失去武装,所以她此刻软弱得不像以往的她。
“你还好吧?”蒙着她愈发青白的脸色,他出乎本能地关切,因为上次见到她时,她的脸色也是如此苍白、身子也是如此单薄,着实令他心疼。
“还、还……”哎呀!她大叹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连话都不会说。
裴冷翠不禁为女儿难得的慌张感到好笑,同时不理会女儿投射而来的求救目光,静静地晃过她身边,缓缓走上楼。
裴珺挫败的坐在地板上,恼羞成怒地瞪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居高临下地瞧她,为她的鼻孔中仍塞着卫生纸的模样感到好笑,可她为什么好像很怕他似的?
“我来还你的车。”他临时找了个借口。
车?她猛地一惊,脑中闪过的片断记忆在瞬间完整重现,益发清晰的影像也令她感到不可思议。
天呐,他是强行夺走她车子的人,而且还是那位被她拿来当成工具的伟大经纪人!这两件事刺激着她无力的心脏,但带给她最大的冲击是,原来他就是那个让她莫名其妙失去初吻的男人!
噢,这是什么世界啊。
更要命的,她此刻居然还心慌意乱到完全失去方寸,难抑的兴奋和雀跃心情也不知是因何而起。
“还、还车是吗?”她好不容易稳定自己的思绪,急忙起身悄悄打量一下他,见他看起来好像不怎么生气。
她现在唯一的筹码是自己的脸,她的素颜和也印象中的裴珺是截然不同的,他应该还没有认出她才对。
不管了,她决定赌一赌。“那好,钥匙呢?”她伸出手,“还来吧,还给我之后,我们就当没见过面。”
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炼居人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的长发却给予他柔顺的触感,那长发如丝的触感和柔美线条他并不陌生,也在瞬间他凛起眉,勾起她的发丝,让她的长发于空中飞扬。
“你干什么?”她猛地一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心绪一下子又被他给弄乱。
“任何事情我都可以过目不忘。”他暗藏的愠火使她吓出一身冷汗,但他并无表现出来,可是他的这一面却比发火时还要可怕。
他的确肯定了她的身分,而且相当忿然,但是他不能理解她何以要粉墨登场于萤光幕前,演出令人唾弃的肥皂剧。
她有太多令他难以理解的地方。
“过目不忘?我没什么特别之处能让你过目不忘,大经纪人。”她退后一步,胡乱找寻事情做,可糢的是,她紧张地想钻进吧台,却不小心撞到头。
他开门见山地问,“裴珺,你的用意是什么?”他没忘记,她曾经说自己从的是母姓,而且又是东南亚游艇大王的女儿。
好吧!
她泄气地选择面对他,因为他果然已看穿她,但那又如何?
“没什么用意,反正你不是正打算封杀萤光幕前的那个我吗?”几天前,她所主演的连续剧被通知停拍,这一阵子的节目通告也一个个被取消,很明显,都是他的杰作。
他迷恋她的长发,忍不住扯起她毫无分叉的发梢把玩,可惜在温柔的凝视之下,他的语气仍然清冷:“我现在另有想法。”
“你不可以反悔。”她费尽千辛万苦就是希望过着清闲的日子,所以好不容易何远寿肯放弃要她冠姓入籍的决定,而她也已经买好去埃及的机票,他干嘛还突然冒出来拆穿她。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跟你无关。”
他索性取出手机,半威胁地说:“我有个提议,现在马上找记者来,谁大家看看卸妆后的你──”
“不行!”她马上握住他持有手机的那只手,迎上他逼迫的冷芒,最后叹了口气投降。
“好啦,我告诉你吧。”她鲜少坦白自己的身世,毕竟在世人的眼中,私生女是个不被认同的身分,可是她不在乎,更坦然面对母亲是情妇的事实。她不认为私生女就该过着惨澹、灰暗的生活,而争宠夺利本就不是她的专长。
“这么说,你是利用我作为最后的手段?”他的语气中有着对她的赞赏,因为不可否认她相当聪明,早已规划好事情最后的发展,让他于无形中配合她的计画。
她垮着肩膀,乖乖点头。
他明白,她很少这般低声下气,不过他岂能就此罢休?拉过她的手,他看到她眼中的错愕,然后吻上了她。
少去浓妆和逼人的香水味,他着实被她这一面吸引。
他不傻,而且终于有所顿悟,也懂得内心的激动是为了什么,因为,他喜欢她!
可是,他不会就此甘心被她白白利用,他除了要要回一个吻外,也将从她身上索回赔偿。
这一次,他的吻激狂而猛烈,他的舌轻易探入她唇中,亟欲与她的丁香小舌交缠,迫不及待将她的抗拒融化。
虽然她不明白他为何吻他,可是她突然发觉自己亦在期待,期待他的拥抱。
她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整个人因此迷失。
第五章
“珺?”浑厚的磁嗓扰人清梦地呼唤着正在沉睡中的裴珺,她一夜未眠,因为炼居人的改变使她困扰一整夜,直到清晨才终于有了倦意。
所以这声音虽然好听得要命,但她好想睡哪。
望着她虽受扰仍坚持睡意的脸,炼居人情不自禁地抚摸她细嫩的脸颊、留恋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贪婪凑近了她,倾听她的呼吸,不知她正在烦恼什么,因为她眉宇间的小山破坏了她精致脸蛋的美感。
他知道自己因为她而陷入无法自拔的迷恋状态。
平日她用浓妆这张面具蒙骗大众,只有他发现她掩盖不住的灵慧双眼,而且为此悸动,更令他欣喜的不单如此,她卸下面具的这一面给予他太多冲击,激烈的情潮因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从未如此喜爱一名女子,所以就算女人真的麻烦,面对眼前这一位,他相信自己绝不会对她感到厌烦。
俯首,他将澎湃的情欲化为行动,深深吻着她的唇,可惜为了工作他必须先离开,否则他想好好地看着她、珍惜和她相处的每一刻。
纵使她不在乎自己的出身,但他却为她心疼,毕竟她的生长背景和许多人不同,也许她不觉得那是伤害,但他就是为她感到不舍。
她忽然睁开眼,惊吓过度地推他一把。
“你、你做什么?”她连忙躲开,脸颊迅速飞上两朵红云,他为何又吻她?心头泛起的暖流让她觉得心慌及无措。“你怎么上来这里的?”
环顾室内,她的闺房,他很轻易地看出她偏爱的色彩,也对她充满异国风味的摆设十分欣赏,此外,这房内有一面墙满满都是旅游书籍。
“你喜欢哪个国家?”他答非所问地抽出其中一本旅游杂志翻阅着。
他的态度令她十分恼怒,因为她不喜欢有人踏入属于她的领域,尤其是私密的卧室,就算是多年老友,她也不曾请他们进入自己的闺房。
他怎么能如此轻易进入,还侵犯了她,甚至摆出轻松自在的姿态?
这算什么!
“你怎么进来的?”她真的生气了,因为母亲绝不会放任何一个男人随易进出她的房间。
他微微一笑,立现神秘的气息,忍者来无影去无踪,他当然有办法来去自如。
她就是讨厌他这抹笑容,陌生、却又要命的充满吸引力。
“我不管你怎么进来的,现在请你马上出去。”
他又笑了,但这一次却是充满邪气。
“你怎么可以赶走你的未婚夫呢?”
“未婚夫?”她瞠大眼,并提醒他说:“关于订婚的事你已经否决了,而我也找到方法解决。”
“什么方法?”他认为他的方法可以比她想的更好。
她不认为有告诉他的必要,反正她决定好的事情是不会再更改。
“反正我不会麻烦任何一个人。”
“我不认为。”他缓缓地来到她身边,半威胁地说:“是谁找上我?又是谁玩弄了我?这你应该很清楚。”
她突地语塞,而后连忙解释:“那又如何,你受伤了吗?又有什么损失?没有吧,既然都没有,那我们之间互不相欠喽。”
这女人真想撇得一干二净?
他摇头,“我当然有损失,而且你欠我的可多了。”
“少来,我哪有欠你什么。”
他突然逼近她,一把揽起她的腰轻柔揉抚着,一边贪恋她优美的曲线,一边磨蹭她小巧的鼻子,并柔声道:“别忘了,是你先挑逗我的,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你、你!”她惊慌得直想逃,可是他的力量却牵制着她,教她无法动弹。
她看到他脸上坏坏的笑意,不禁迷惑起他怎么会从稳重的经纪人身分摇身变成一个大无赖?
她下意识地挥动四肢,却被他抢先一步以双手、双脚压制住,形成一个令她羞窘的姿势。
“珺,看着我。”瞧她将眼睛闭得死紧,他不禁泛起怒意。
“你到底要干嘛啦?”她忍不住吼道:“先前对我不理不睬,现在又是怎地?是你要我不要出现在你面前的嘛!”
“我有说吗?”
“你的态度就是如此。”
他承认全面封杀她的旨令是出自他的金口,只不过那是在看到她的真面目之前。
“你如果想再以那张脸继续面对大众,我马上收回成命。”
她连忙摇头,因为一想到渴望的生活就近在眼前,她才不要再回头过着过往的生活呢,睁开眼,她迎上他幽黑的瞳眸。
可是,失去冷漠和嫌恶之色后,他的目光反而变得灼热。
“不、不需要。”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知道他的改变太大、太快,已经弄乱她原有的步调。
他热烈的目光投注在她脸上,粗嘎地开口,那声音差点连他自己也认不出。
“我也不想。”他同样不舍让她重新回到舞台上,因为那样他就无法独占她了。
“你、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她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更害怕他又有太过热烈的表现,她的心怦怦跳个不停,令她非常不习惯。
他凝思片刻,忽然放开她,也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走吧!”他说。
“走?”她不明究里地问,因为她还想继续睡啊,只不过经他这一闹,她还睡得着才怪。
“我今天要去广播电台。”他迳自走向衣橱,替她拿出一套轻便的衣服交给她。
她更莫名其妙了,“你去电台干我什么事?”
“你也要去啊。”他咧开嘴,“反正现在没人认得你,你去应该没关系。”
她冷冷一笑,将衣服丢还给他,她有自己的主张和思想,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做事。“我干嘛去那种地方?”
“我们得先习惯一下婚姻生活才行。”他想起一句中国话,文诌诌地说:“形影不离不是新婚的写照吗?”
“婚姻生活?新婚?”她光想到这几个字就感到害怕。“你发什么神经,我又没说要嫁你。”
“可是我决定要娶你。”他是认真的,事实上他来此之前已和何远寿联系过,而他也必须回到日本和主君呈报此事。
主君是忍者们对闇鹰流帮主的称呼。
主君在几年前和台湾的贼帮联姻时,曾引起忍者们一阵惊叹,而主君虽未从此性情大变,但在添一女之后倒成为一个满口儿女经的男人。
既有前车之鉴,他如未从中体会,也不会知道结婚之后的好处。
“你说什么?!”等一下,她是不是听错了,他居然想娶她?“你疯了吗?”
“我没有疯。”他意味深长地说:“我只是顺势而为,更何况这件事已迫在眉梢,你不答应也不行。”
不对,事情全都不对了,她如临大敌地冒出冷汗,因为所有的事情全都不对劲。他不是不理她吗?就算看到她的素脸又如何,他怎能改变得如此快速?若他是顺势而为,那她也必须配合吗?
自从遇上他开始,她的计画全部变样,即使如此,她仍努力将事情导向原本预设的方向进行,眼看着自己即将成功,要出国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跑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和做这些奇怪的举动。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如何上来的?”她怎么老猜不透是怎么上来?她想了解他神秘的那一面,否则她永远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她没来由的这般肯定。
他一愣,反问:“你想了解我?”
她很认真地说:“算是。”
“那就先陪我到广播电台。”他又笑了,笑得极为诡异。
她送给他一记白眼,只觉得委曲求全的自己正身陷泥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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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机场人烟稀少,裴珺轻松自在地阅读着手中的旅游杂志,好不容易能实现梦想,她此刻的心情是既雀跃又兴奋,但又不免回想起凌晨出门前,母亲语重心长对她说的话。
凌晨,裴珺悄悄提着简单的行李步下楼,却见母亲仍坐在吧台内等待着黎明到来。
窸窣的脚步声回荡在偌大的空间里,裴珺来到母亲面前。
裴冷翠啜饮着热牛奶、望着袅袅升起的白烟,轻声问:“你真的要这么做?”
“有什么不对吗?”一想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