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路-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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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会不能流于形式,这是保证我们有大批的体育人才的最根本的保证。另外一个重点是解决好退役运动员的前途问题,许多优秀的运动员在退役以后要找出路,要去重新发展,这个工作我们做的不够好,并不是我们照顾好那些获得成绩的运动员就可以了,而是要有完整的分流体系,给那些退役的运动员实实在在的工作方向,这样说并不是要固定什么模式去安排他们而是要给他们政策,比如,退役的运动员如果要上大学可以给予什么优惠,要去工作可以给予什么样的支持或者减免,要去办公司,那么政府根据政策应该怎么扶持,要去当教练,又要给什么培训和机会,这些给的都只是政策,当有了这个政策,那么我们的运动员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他们还会有后顾之忧吗?只有这个普遍的层面扩大了,我们的尖子运动员才会脱颖而出。”张晓军这个时候的谈话基本上都是涉及到国家政策方面的问题了。“国家老是说支持,说投入,可是并没有落到实处,其实在政策上给一些宽松的条件,国家并没有减少什么,可是下面的问题解决了,你们也轻松不少,如果在这样的条件下都不能生存下去,那么这个人恐怕就只能是进监狱了。”
“你所说的观点在我们国内一直都在争论,法律界人士说这不是平等的国民待遇,恐怕其他人的利益会受到伤害。”徐伟民说。
“呵呵,要是平等那他干吗不去比赛啊?别人为国争光了难道那些没有参加比赛的人不是免费的获得了欢娱吗?照平等的理论那些获得欢娱的人是不是应该付费啊!”张晓军不屑的说,“平等历来就是个相对的,人类社会就是在这种相对的平等和不平等中发展起来的,就算是要平等也只是给个期限罢了,这不是问题。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些广告商专门找成名的体育运动员做广告,这才是不公平的,试想哪个运动员不是经过国家层层选拔层层培养才成材的?结果是国家花了很大的成本培养了运动员,而在收获季节的时候不仅得不到回报,还要支付大笔的奖金,成功的果子又被那些企业拿去滥用,很多运动员不就是被这样的金钱陷阱给弄的迷失了的吗?这是不合理的,为什么在投入的时候这些企业不介入?为什么要鼓励这些企业老是在收获的时候去摘果子?我想你们体育总局也应该在这个方面变变花样,首先这些广告商在做这些广告的时候不仅要向运动员支付费用,而且也应该向培养这些运动员的国家支付费用,这可以用广告税来体现,因为是国家培养了这些人,当然这个方式也可以推广到其他行业的管理,总之要想那些既得利益者说不,教练员也是这样,对于外国知名运动员教练员也要这样,国家不能白白的让这些看起来是支持体育运动实质上是占便宜的拿来主义者搞乱我们运动员教练员的思想。反过来,如果一个广告商找了一个还没有成名的运动员做广告,那么政府则不仅不收费用,反而要鼓励这样的行为,一旦这个运动员成名,则首先就自动的成为这个被广告的企业的代言人,而且以后的广告也无须向政府支付费用,未成名的运动员可以利用这个企业的资助努力发展自己的项目,也大大减低了国家培养运动员的负担,这就使我们的运动经费来源变的广泛,也就是说只要有了经费来源,运动员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的教练员和训练方法,使我们在体育训练领域走出更多的路子,我的研究所的功能之一就是要探索别人没有走过的训练方法。您说,这样我不是比在您的那个衙门了担任个一官半职来的实在吗?”张晓军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喝下了2瓶啤酒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旁边坐着的孟莹直对他瞪眼睛。
“照你这个说法还是不错的,那么你是准备怎么具体的实行呢?”徐伟民看到孟莹的表情知道她反对张晓军喝酒,已经把杯子倒扣了过来。
“别介呀!喝点啤的您就这样,当年你要是有现在但凡一点自觉,我爹的那些好酒多少也能给咱剩点,现在到哪里去找那么好的西凤和二锅头啊。”张晓军看徐伟民把被子倒扣了就嚷嚷开了,“来!喝酒讲究个酒意,这刚开始咋就扣杯了呢!别管老娘们的,当年我妈不是也这么挤眉弄眼的,我爸根本就当没看见的,我现在早就好了,啥毛病没有,喝点啤酒应该不成问题。”
这话把个孟莹臊的满脸通红,气的抬腿就拉着孩子出去遛弯儿了。张晓军又跑到厨房弄了几瓣大蒜,一边剥着一边说,“还有就是在体育界里面要反对本本主义,反对正斜的划分,你管他是走正宗的科班道路还是走非正宗的奇门遁甲的野路子,只要能够提高成绩那就是正路子,以前用的是国家的经费,一些有想法的人很难走的出去,我要不是有两个臭钱恐怕就是说出天花来你也是不会让我去搞篮球和足球的,我走的就不是你们所尊崇的正路子,当企业广泛和普遍的插手训练以后,体育界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就出现了。您老啊就瞧好吧!”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搞完这次奥运会也该退休了,你这里可要给我留个位置啊!到时候我也要参加研究所的项目。”徐伟民已经忘记自己是来请张晓军出山的了。
“噢!我想起来了,您还在位,当然不能进名人堂了,所以不是我忘记您,是您现在还不够资格,等您退下来,我保证给您留个地儿。最近我和一帮老家伙们正在研究你们的119工程,你们那里要是有好苗子无妨给我们提供一点,费用吗当然是我们自己出,这样你们也可以减少压力,专心去保住咱们国家的优势项目,当然来的人要以自愿为原则,不过国家队里的前十名我是不要的,这您是知道的,我这是带有实验性质的,万一失败会给这些埋怨的,您就给我找年纪小的,或者您跟下面去打招呼,我到下面去找。”
“你拉倒吧,就你这金牌教练,只要说是让你挑上了他们就是登了龙门了,谁还敢埋怨你?这样吧我回去跟筹备组研究一下,看让你搞什么项目,我知道你是不喜欢被套上笼头,也讨厌别人在旁边干扰,看哪些孩子能够有运气吧。”徐伟民说完是恶狠狠的干了一大杯。
当第二天张晓军来到他的办公室的时候,厚厚的一摞各类体育运动员的资料就摆在他的桌子上,从田赛到径赛,从游泳到健美体操几乎所有的中国体育弱势项目都送了过来,而在研究所担任前台和接线生的姑娘说,“一大早已经有十几个电话找您了,都是说有重要事情跟您商谈,让您务必给他们回个电话,这是他们的电话号码。”呵呵,一串电话号码被那姑娘整齐的排列着。
第六十七章 老骥伏枥
张晓军看着那些送来的资料有些纳闷,自己又不是神仙,哪里能够点石成金啊?他一边翻着那些运动员的名单,一边在想。这里面还有几个是国内的单项好手,成绩在亚洲都是拔尖的,难道他们就不怕在自己这里把成绩搞坏了?他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张晓军看完了这些毛遂自荐的名单以后把名单放进了文件柜里,他在办公室溜达一圈以后,开上小型电瓶车往名人花园里去了。名人花园里现在的住客并不多,只有不到百户人家,并不是首批名人堂的人数不多,而是有些名人已经作古,有些名人有自己的事业,还有些名人在国外。来到这个名人花园里的大多是已经完全退休的老人,莫俊仁就是其中之一。莫教练曾经名噪一时,号称莫家军,自己也用从社会各界募集来的资金办过一个以自己名字命名的训练学校,老莫不能说没有本事,可是由于自己的性格太粗,加上文化底蕴不够,在连续多年没有成绩以后,不得不承认“廉颇老矣”而退休了。其实也就是六十多岁,但是后来给他的条件和他自己选拔的苗子都成问题,一些家长带着孩子来目的就是一个,将来出名后挣钱,抱有这样功利思想的选手是根本练不出来的,加上老莫自己年事已大,早就不能每天用棍子打着孩子们上路了,而几个助手在训练魄力上远远没有学到老莫的精髓,那么这样的组合怎么可能出成绩呢?当那些满抱希望来的年轻人最后在没有达到目的的时候,对于训练学校的怨言就可想而知了,他们不会承认自己的条件和问题,而是到处的宣扬学校耽误了他们的青春,耽误了他们出成绩的年纪,更何况原来老莫树敌太多,许多原来被他压制的同行这个时候的推波助澜使的莫俊仁的训练学校走进了死胡同。前年,老莫最后放弃了学校,将学校无偿的赠送给了大连体育管理中心,自己则回到老家过起了隐居生活。莫俊仁的隐居生活也过的很惬意的,孩子们都大了,自己和老伴在家乡养鸡养猪也很快活,可是张晓军的第一批中国体育名人堂里就有他的名字,并且亲自上门去把老人家请到了名人花园。张晓军打听了好{炫&书&网久才在靠近瓦房店室的老虎屯找到了莫俊仁,到了莫俊仁的家都快吃晚饭了。当张晓军见到,莫俊仁的时候老莫还有些迷惑,以为又在受到命运的戏耍,而且对这里的所谓“名人花园”并不感兴趣,张晓军看到老人的时候,莫俊仁那布满深深皱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粗糙的大手上还拿着搅和猪食的棍子,65岁的他身板看上去显然比原来要结实了许多。尽管这样,老人还是客气的把张晓军让到了自家的小院里。
“莫导,我是来请您的。”张晓军热情的说。
“别叫我什么导的,我‘疙应’(讨厌)那个称呼,你叫我老莫就行。哎,我说你是干啥地?”莫俊仁还是那一口标准的东北话。
“我叫张晓军,自己在北京办了个体育运动研究所,想搞点研究,所以来请你们这些老教练老指导出山,为咱们国家的体育运动事业研究点别人想不到的。”张晓军自我介绍说。
“啊!你就是那个张晓军哪!我指导你,你挺有能耐,搞地好!”莫俊仁说着竖起了大拇哥,“我不行了,老咧,脑子都僵化咧,现在孩子们都大了,自己个儿都单过了,俺们老两口在这噶哒挺好,你的这份心意俺们心领了。”莫俊仁从腰里抽出旱烟袋,往烟袋锅里装旱烟,那完全是一位东北老农的架势。
“莫老,您快别这么想,您是对国家有贡献的人,我知道您晚年的时候受了不少委屈,所以我们研究所名人堂里第一批名单里就有您,您是我们国家的财富,别人不记得,可是人民记得。”张晓军深情的说。
“没啥,都过去了,俺们老两口现在过的挺好,你看我们现在活的躲自在。”莫俊仁从心里得意的说,“哪(读NEI音)啥!老伴啊,给咱整两个菜,用咱们自己种的养的招待招待这个朋友,他可是对咱国家有大功的银(人)!我可宾服(佩服)他了。”
“好啊,能够在您这儿蹭一顿可是光荣啊,回到北京我有的吹了。”张晓军高兴的说。
“你是那么大的老板,怎么就一个人来了?也没有带个跟包的?”莫俊仁疑惑的说。
“呵呵,我要哪个有啥用,再说,我现在也是闲云野鹤,跟您差不多,不过我还是想给咱们国家研究点东西出来。”张晓军乐哈哈的说。
“现在的孩子啊,难搞,你要带的不仅是孩子,还有他们的父母,这当教练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现在生活都好了,很难找那些能吃苦和思想单纯的苗子了。我也干不动了。所以啊,还是让年轻人去干吧。”莫俊仁一边帮着老伴摆桌子,一边对张晓军说。
“我是这样的想的,咱们国家地大物博,几乎什么类型的地理气候都有,选择苗子的路子是很宽的,您老是有经验有本事的,最后那几年没有出成绩主要的原因是把给您供应苗子的渠道掐断了,这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哪,何况我们培养运动员?您那个时候没有突破的其实就是一个体制的问题,我成立研究所,目的也就是要在选拔上有些突破,但是在训练这些专业问题上我是外行,您说,我不找您我找谁?”张晓军给老人倒酒。
“我现在也训练不动他们了啊,你看我现在还跑的动吗?那年的车祸把我精气神儿给撞没了。”老人沮丧的说。
“这个容易,您坐镇就是了,在装备方面咱们比国家还好,没有限制,起码咱们不用打报告啊,自己说了就算。您当年自办运动学校不也就是想图个自己方便吗?可惜,您招生的面窄了点。”张晓军随口就点出了莫俊仁当年办学的漏洞。
“要说搞体育啊,还真的就是咱们东北这噶哒的孩子条件好,南方的那些孩子大多都是五短身材,不中。”莫俊仁不大赞同张晓军的观点。
“中长跑项目跑的是耐力,这个耐力说穿了就是人体呼吸系统和血循环系统对自然的适应能力,我看了一部电视片,里面讲了在可可西里的高原上,藏羚羊可以在海拔6000米的地方奔跑如飞,这是动物对高原缺氧地区的极限挑战,我看到的是另一面,那些偷猎的人居然也能在那么高的纬度去奔跑追赶藏羚羊这不能不说是奇迹,在我国的高原上生活着有近4000躲万人,难道这里面就挑不出几个好的苗子来?我想他们对耐缺氧的基础恐怕是我们这里运动员无论怎么训练也是很难达到的,但是为什么这些人不能在国内的比赛中出成绩呢?我想是他们的力量不够,也没有哪个教练会去那里挑苗子,这可是一块未开垦的‘处女地’啊!”张晓军的话把莫俊仁的思绪带了起来。
“是啊!那里应该有苗子的,他们的训练就可以完全按照另外的一个路子走了。”莫俊仁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去西藏选苗子,“唉!就是有我也去不了那么高的地方了,我心脏本来就不是很好。”
“呵呵,现代的科学技术解决您去的问题不难,只要您愿意去,我想我们研究所就第一个突破这个项目。”张晓军坚决的说。
那天晚上张晓军就住在了莫俊仁的家里,两个人唠嗑唠了几乎一个通宵,第二天,莫俊仁老两口就跟着张晓军离开了那个他们已经住了五年的小院子,所有的家禽和生猪都让莫俊仁送给了邻居,邻居要给钱,莫俊仁立即让邻居把钱送到了村子里的小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