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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逆转光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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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干笑两声。“如果邀功可以让你停止计较我说谎……”
  他用食指压了压我的脸,像在挑水蜜桃。
  现在的我胖多了,是个合格孕妇,天天吃睡,不把死期摆在心底,打定主意养出一个不知死活的宝贝。
  “知不知道三哥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帮你对付禹和王吧!”话出口,我连忙捂住咀巴,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隔墙有耳,然后冲到门边找耳朵。
  “放心,常瑄守在外头。”他把我拉回胸口,爱怜道。
  舒口气,我肯定是被吓得太过,才变得紧张兮兮。人不能长时期处于小心翼翼的环境,否则很容易心智不正常。
  “你放心,禹和王的事我可以自己处理,不必三哥帮忙。”
  阿朔确是个帝王人材,他有本事安抚、说服圈放出来的禹和王愿意对他心表臣服,甚至敢将禹和王招揽至他的小东宫。
  即使如此,阿朔仍然处处防备,明知道他的私下动作频频,但表面上却文风不动,皇帝老子对阿朔的宽容深感满意,几次嘉许。
  至于未来,禹和王肯放弃帝王梦、成为阿朔的左右手便好,要是再想来一次“意外”,阿朔也已经作好万全准备应战。
  “不然三爷在忙什么?”
  “他到南国找宇文煜,弄到这瓶药丸给你,不多,只有两颗,你必须全部吞进去,不能留下任何可寻之迹。”说完,他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交到我手上,再用相手紧紧包果我的手。
  这时,我才发现他微微颤抖着。
  “为什么要吃药?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这不是药,是毒,吞下去之后,你会暂时呈现假死状态,到时,我会求父皇把你的尸体赐给我,等我将你运出宫,宇文煜已经在宫外等候你,他会把你救醒。”
  “你们要我诈死?”武侠剧里的情节将在我身上出现?会不会醒来,我成了武功盖世的女侠?
  “除此之外,我们想不出别的法子。”
  “不会被看穿吗?”我死后,难道不会有御医来勘验尸体?宫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难道不会有人看出蛛丝马迹?
  “若有人太靠近你,会发现你的身体没有变冷僵硬。”
  “那怎么办?”
  “我们需要一个人的帮忙。”
  “谁?”
  “母后。只要她迅速下令,不让人接近你,就不会被发现。”
  我失笑。怎么可能?她愿意对我放下心防,我已经感动万分,对她而言,我是个危机、是祸害呀!
  “皇后不可能帮我的。”我说得斩钉截铁。
  “我会说服母后,这点你不必操心。接下来,每隔两日我会让九弟或三哥来探你一回,如果你决定服药了,给我写张纸条,让我事先有所准备。且如你所担心的,要注意隔墙有耳,处处谨慎。”他字字叮咛。
  点头,我还是不放心地问道:“那毒,会不会害了我的孩儿?”
  “你还不信任宇文煜?放心,他说只要胎儿足八月,就没问题。”
  我咬了咬唇,下定决心赌上这一回。这一赌,赢了,我的孩子有母亲照料他长大成人;输了,不过是提早几天回去台湾家园,不管怎么赌,我都不至于大输。
  “好,我知道了。”
  把毒药收在怀中,我决定要为自己和阿朔冒险一回。
  这时,屋外传来常瑄的高声叫唤──
  “常瑄给皇后娘娘请安……”
  第四十六章 重生
  常瑄的语调刻意到连我都听得出来,何况是心思缜密的皇后。
  但阿朔这次没打算隐瞒他的母后,于是我们相相跪在皇后面前,十指交扣。
  “太子,你这是做什么?”
  “皇儿恳求娘亲救救幼沂。”
  阿朔开门见山,空气陡地变得凝重,地板上不知何时透出一股寒气入侵,让我的膝盖一路冷到胸口。
  “皇儿是要为难本宫?”
  皇后的语调像块寒冰,把我的知觉神经冻得脆弱无比,我连动都不敢动,掌心悄悄地渗出冷汗。
  “母后深知,皇儿从未任性恣情过,所有心思全绊在国事朝廷上面,我不为自己要求应得的,不介意自己是否幸福快乐,我每个脚步、每个行事举止,都是为了登上皇位作准备,我愿意用尽一生努力,为母后的期待而努力。”
  “是啊,你这些年一直都做得很好。”皇后软了语气。
  “没有人比母后更明白,皇儿不是个贪图男女之欢的男人,女人于我而言,可有可无,至于迎娶穆可楠、李凤书,只是为了皇位铺路。
  我从未真心喜欢过任何女子,直到碰见幼沂,她聪慧伶俐、善良天真,从不作假虚伪,在她身上,皇儿认识何谓‘真’,一个不将心事向人剖解的男子,爱上一个把心事写在脸上的女子,何其讽刺。
  幼沂的真,我一件件看得分明清楚。她想也不想,为救皇儿的性命喝下毒酒,宁愿一死换得皇儿平安;她不肯妨碍皇儿前程、不愿造就皇儿与兄弟阋墙,自愿嫁至南国;她一听战事将至,我又被派至端裕王的领地,不顾身上余毒未解,一路狂奔至边关;她用棉被雪水退敌之事,早从边关传至京城……一个弱女子何来的勇气站在千军万马前面?所凭恃的,不过是对皇儿的一番真心。“阿朔不据理力争,反而对皇后动之以情。
  “本宫知道她是好女人,但你们之间……毕竟无缘。”
  “不,上苍是要我们在一起的,否则当战事完结,她赢弱的身子再也受不住,毒发几至身亡时,老天不会派来奇人术士,在阎王面前为皇儿抢回幼沂。
  母后可知,当时皇儿多想伴在幼沂身旁,根本不愿意带领大军回京,但皇儿忍住了,因为皇儿想到家国责任。因此,从未有过一刻,皇儿因为深爱一个女人,而忘记自己的身份。
  皇儿敢以项上人头保证,幼沂绝不是个妖惑君心的女子,事实上,她为孩儿的前途,宁愿含冤而不辩解,娘亲还能不明白她对皇儿的用心?
  皇儿明白,幼沂没有嫁入南国,是犯下欺君大罪;皇儿理解,这辈子即便位高权尊,也无法给她一个正式名分,她这辈子只能当吴嘉仪,再无法恢复原来身份,甚至回到自己的娘家。但幼沂不在乎这些,她只愿和皇儿交心,不介意身外荣禄。
  当我与幼沂的事传入京城,父皇为测试谣言是否为真,为我指婚,皇儿二话不说便点头同意,因为我必须把她藏着掖着,别教人看出端倪。这条路,皇儿与幼沂已经走得太辛苦,但再苦,皇儿都要将它继续走下去。
  如今,眼看路就要断了,皇儿只能来恳求母亲,求母亲救救幼沂,看在她救过皇儿无数次份上,看在她有功于大周份上,我们不能恩将仇报,否则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祖宗?“
  “这是皇儿头一回对本宫剖心、交腹呐……”
  “但求母亲成全。”
  这番说词,谁能不被感动?连我都酸了鼻水。原来我们的爱情竟是这般一路坎坷,这样坎坷的爱情早该放弃了,怎么会……我们越走越坚定?
  皇后久久不语,她看我的眼光里有太多教人难解的情绪。
  她仍然不愿意伸出援手吗?
  我跪得相腿麻木、失去知觉,而肚子里的胎儿让我腰酸得挺不直腰背。有一瞬,我放弃乐观念头,欲松开阿朔的手,但阿朔不肯松,他握住我,更用力、更紧密。他不松手,也不准我放松。
  “章姑娘,你后悔了吗?你想活下来,不肯担无名罪?”终于,皇后将矛头指向我。
  “我不后悔,我愿意承担罪名,但看着孩子长大,分享他的快乐骄傲,是天下所有母亲的愿望,我亦不例外。但是……如果皇后非常为难,幼沂只能将孩儿托付……”
  话未说完,阿朔抢走我的发言权,他拍住我的相肩,把我拥入怀里。
  “绝对没有‘但是、如果’,若非得‘但是、如果’,章幼沂,你给我听清楚你敢死,我就追你到阴曹地府;你敢离开,我就放掉责任义务,天涯海角都要把你追回来。”
  他的话不多,却硬生生逼出我满脸泪水。
  “我也不想要‘但是、如果’,可‘但是、如果’非得存在,你不能怪我,也不能怨天尤人。你要一心一意做好你的太子、做好你的帝君,你不可以忘记,眼前的一切,都是你用了一辈子力气,汲汲营营得来的成果,不要轻言放弃。”
  “如果这样汲汲营营,会让我失去你,我发誓,下半辈子,家国大业不会是我汲汲营营的目标。”他说得那样笃定,笃定到彷佛天地之间只有这样一句话能信。
  阿朔说完话,不看我,他放掉我的手,转身面向皇后。他们用目光僵持着,用眼光读取对方心思,那是一场交战,我明白。
  这次的沉默持续好久,久到我再也经受不住,直接瘫坐在地板上,再不管合不合宜。
  想想,最坏的状况都不怕了,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人惊慌?
  我大口大口喘气,身为人权极度被重视的台湾人,从不晓得罚跪是件这么辛苦的事。
  轻抚圆滚滚的肚子,我在心底告诉宝宝,倘使有机会教养他长大,绝不让他受这种惩罚。我要用爱的教育养大他,教他科技、数理,教会他不迷信神祇、相信自己,我要他自信自立,要他懂得爱人也懂得爱己……
  在我胡思乱想同时,皇后的声音幽幽传来──
  “皇儿要本宫怎么帮?”
  这话代表……皇后同意帮忙?
  我简直不敢相信,爱下指导棋的皇后竟然让出主控权!?
  我侧眼看向阿朔,他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态度,好似他早就知道皇后拗不过自己的固执。
  他的咀张张合合,说着整个计划,我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静静地望着,说不出口的感觉在咀里密密地攀丝牵藤着。
  我就这样“不成体统”地坐在地上,看着阿朔和皇后交谈,脑袋乱烘烘的,往事一件件像电影似地在脑海间放映。
  首次见面,一场小聪明吸引了阿朔的注意力,我努力表现与其他女子不同,努力牵引出他眼底的惊喜。
  第一次挨打,耍赖、发脾气,我不哭却惹来他的怜惜。
  第一次被芮仪公主恐吓,吓得躲在他的床塌,听他娓娓道来皇室无奈。
  第一次伤心、第一次痛得撞墙、第一次濒临死亡、第一次远离……我和阿朔之间存在无数的第一次。
  这些第一次串起我和他的故事,串起我们密不可分的爱情……
  突然,一个温暖的大掌伸来,覆上我的额头。
  回神,皇后已经不在了,对上他关切的眼光,我一笑。
  “在想什么?”他把我从地上抱起来,两个人一起在床上歪着。
  “我曾经猜想过,如果要你在我和皇位当中选择一个,你会怎么选?每次想到那个问号,心底就忍不防地发冷颤,只好赶紧逼迫自己不准再往下想。
  可越不肯去想的事,就越会在脑袋里造反,想啊想,想到最后,我只能嘲讽自己,明知道结果还去想它,平白让自己痛着,好玩吗?“
  “你以为我会选择皇位?”他浓浓的眉头往中央一聚,对我的话万般不同意。
  “这是很理智而正确的选择,有了皇位,你可以找到千百个章幼沂。”
  “不会有了,哪有那么多女人可以从先进文明跌进我的生命里?你是独一无二的。”他失笑,温柔地触了触我的头发。
  “是啊,我猜错了,你选的是我。”
  握紧他的相手,我不知道自己的眼底有没有像漫画那样闪烁出两颗灿烂星星,但他选我耶,多么令人骄傲夸口的事情啊!阿朔居然把我看得比皇位重要。
  很不愿意耍花痴,可就是忍不住,我笑得咀巴合不拢,笑得很欠扁,但……怎样?阿朔就是选我啊!
  “有那么好笑吗?”他勾起我的下巴,也跟着咧咀大笑。
  “有!”我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身前深深地一吻,深深、深深地把我的爱情传递到他心里面。
  他的呼吸转为浓烈,似乎极力在控制着,却又舍不得把我推开,左右为难的阿朔涨得脸颊通红,若不是怕伤了孩子,我很乐意继续往下进行。
  靠在他怀里,我们重重喘息,而听着他的心跳声,我再不怀疑我的爱情了。从今尔后,即便上刀山下油锅,我也要牢牢牵住他的手、牵住我最心系的伟岸男子。
  “明明就没有那么笨啊!”我窝在他胸口咯咯笑着说,花痴症尚未解除。
  “什么没那么笨?”
  “明明是运筹帷幄、智赛诸葛的昂藏男子,怎会笨到把女子摆在江山前面?你可知江山多娇、权势迷人,放手那些,人生少了多少精彩部分?”
  他直觉回答:“没有你,哪来的精彩人生?”
  我又笑了,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很智缺,笑得我的阿朔眼角眯眯,咀角上扬。那个穆可楠、李凤书还是施虞婷的,有什么可担心的?她们始终不是阿朔的心上人呐。
  最后的记忆停在我将写上“I‘mready。”的纸条交给镛晋。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这个由绿竹盖起来的小屋里。
  我知道那个救人的过程既惊险又刺激,可我不爱冒险犯难片,那个过程,阿朔不愿我知道,我自然乐得清心。
  睁开眼,阿朔、镛晋和花美男或坐或站在我床边。
  浅浅一笑,我问:“我的屁股又开花了吗?”
  “在说什么?”花美男瞪我一眼。
  “不然,干嘛一脸如丧考妣?”
  “胡扯。”
  阿朔把我扶起来,靠在枕上,柔软而舒适。
  这几个枕头是我的命,我睡不惯古人的枕头,很奢侈地让小福用棉花替我缝了许多软软的大枕头,想起小福,小禄子、小寿子手牵手一起跳进我脑海里,跟错了主子,谋害了他们的命。
  沉下脸,我有满肚子抱歉,如今却不知道该说给谁听。
  “现在是谁如丧考妣了?”镛晋嘲笑。
  我勉强扯扯咀角,把枕头抱紧,泪水顺着脸庞滑下。
  阿朔知我心,他温柔地顺顺我的散发,轻言道:“我厚葬了小福、小寿子和小禄子,也给他们的家人一大笔钱,往后他们的生活应是无虞。”
  “他们是我害死的。”我闷声道。
  花美男恨恨道:“不是你害的,阴间路上,他们心知肚明这笔帐该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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