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爱鲜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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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样?”一夜无眠让夏驰风失去了平日的耐性。
“我不想怎样,我只想要静一静。”宋水蓝强装冷静地道。
“静了一夜还不够吗?你还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我不想折磨谁,我只想冷静地思索这份感情到底值不值得继续下去。”
闻言,他全身微微颤抖,“有这么严重吗?你想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吗?就因一个莫须有的误会而否定掉我一切的努力?”
“莫须有?”她讥讽地一笑。
她讥讽的笑让夏驰风倏地像头发狂的野兽般抓住她,并将她压向墙边。他双手抵着墙,居高临下环伺着她,像一头盛怒中无情的猎豹。
“宋水蓝,如果把我逼疯是你的目的……”他慢慢从齿缝中迸出这一句话。
“我没有本事逼疯任何人,是你自己执意进入我的生活,而现在,我只不过玩腻了这场爱情游戏!”他的怒火更加烧痛了宋水蓝原本碎裂的心,为保护自己的尊严,她选择了以言语来打击他。
“爱情游戏?”他听到自己的心碎了一地的声音。他狼狈地找寻她的眼,想分辨她话中的真假。
但是她冷漠、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眸让他一颗沸腾的心顿时降至冰点,胸口传来的剧烈疼痛终于击溃了他最后的理智。
突然,他抱起了她,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踹开大门,用力将她丢进卧室的床中。
“你玩腻了这场爱情游戏是不是?对不起,我还没玩够!”说完,夏驰风扑向床上的她,狂暴的吻立刻落下绝望得想捉住些什么。
“不要!不……”宋水蓝奋力地挣扎,但抗拒却淹没在他如野兽般的需索中。
他的吻如击鼓般狂暴地落在她雪白的颈上,引起她一阵轻颤,微微的颤抖更加地鼓舞了夏驰风的掠夺,他粗暴地扯掉阻隔他满身热情的障碍。
她惊呼一声,用双臂护住了胸前的裸露,像一只惊惧的小虾米。夏驰风充满原始情欲的双眼让她明白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会是什么,但……不!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会恨他一辈子!
夏驰风对她眼中的恐惧视而不见,他像一头坞的猎豹狰狞地望着被踩在脚底下的弱势猎物。
“不要这样,求你!”恐惧让宋水蓝轻颤不已。
她虚弱的恳求听在夏驰风耳里却成了一种鼓舞,宋水蓝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跳动双峰将他的情欲之火推向了顶点,刹那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蓦地,他压上了她……
弱势的一方终究屈服在强权的掠夺之中。
宋水蓝消失了两天。
当神情憔悴的她回到校园中时,花梦柔立刻气急败坏地找上了她。趁着早自习的空档,直把她拉到操场边的大榕树下才放手。
“水蓝,你到底上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夏驰风像发疯一样的到处找你?”
夏驰风——这个两天来像鬼魅般缠着她的名字此刻又像烙铁般烧痛了她的神经。她隐藏起所有的情绪,让自己恢复一贯置身事外的漠然。
她眼底的疲惫花梦柔没有发觉,但她的沉默却令花梦柔不满。
两天来,他眼中找不到她的焦虑挑起了她刚正不阿的正义感,他不用多说一个字花梦柔在潜意识里就已相信了夏驰风的清白。在这种情况下,对宋水蓝这种逃避的做法她大大不满,有误会,大家讲清楚,何必用这种消失的抗议手段折磨对方,她真的不能认同!
是以,带有些质问的意味,她再道:“为什么不听夏驰风解释?他与孟吟之间根本就没什么,何必为了这件小事把彼此的关系弄僵?”
见宋水蓝仍是那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花梦柔终于发火大嚷,“水蓝,你的心是铁做的是不是?夏驰风爱你爱得快发狂了,人家为了你放下家业,千方百计的追到学校里来,一颗心就只差没有挖给你看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愿相信他?”她双手叉腰,像一只扭曲变形的大茶壶。
宋水蓝背对着花梦柔,紧抱着书本的双手紧了紧。这些话若在两天前听到,或许能发挥百分之五十的效果,但现在,没有用了,在他把她的尊严践踏殆尽之后。她恨他,她永远不会原谅这个恣意践踏她心灵与身体的男人,永远不会!
她的神情变得更冷峻,尖削的下巴缩得更尖。
“话说完了吗?”她冷冷地道,“如果说完了,我要回班上了。”说完,她转头就走。
花梦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机械化地眨了眨大如钢珠般的眼睛想看清楚。
她真的不能相信,在她说了这么多感人肺腑的话后,水蓝竟然可以无动于衷到这种地步?
一股怒气慢半拍地袭上心头,花梦柔对着她的背影气呼呼地吼道:“宋水蓝,我今天终于看透你了,原本同事的封号一点也不假,你是一块冰,一块不近人情又莫名其妙的大冰块!”
宋水蓝充耳不闻,笔直地往教室走去。她收起烦乱的思绪,准备好好上课。
“水蓝。”
进教室前,一声叫唤止住了她的脚步,还来不及回头,赵继承关心的眼眸已出现在身旁。
“水蓝,生病了吗?你的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她垂下眼,像是想掩饰什么般的。
她的消瘦憔悴没有逃过他的眼,“怎么了?如果身体还没康复,就多休息几天。”他审视着她,想验证什么似的。
“谢谢你的关心,我真的好多了!”宋水蓝强打起精神,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那就好!”赵继承收回了研究的眼神,真诚地道:“最近天气变化大,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望着他眼中的关怀,一丝暖流流过心底,她想说些话,但尚未开口,不远处一抹怔立的人影让她脸色一变。
她倏地收回了目光,急急地抓住赵继承的手,“赵老师,帮我一个忙好吗?下午等我一起下班……”
他一怔,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不解。他疑惑地转身,一回头,立刻找到了答案。倚在柱子旁的夏驰风正用一双疲惫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望向这儿,他立时明白了自己是个被利用的角色。
他回过并头,苦笑了一下,虽明白一切,但他就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宋水蓝急切的目光令他不忍。迟疑了一下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真的谢谢你!”她感激地向他点点头后,转身走进了教室中。
赵继承并没有立刻离开,他转头看了夏驰风一眼,最后将焦距停在教室中的水蓝身上。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第十章
下午,降完旗,学生就着路队放学。
宋水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收拾着满桌的凌乱准备下班。一抹阴影突然遮住了窗外射入的光线,强烈的气息让她的心痉挛了一下,虽未抬头,但她知道是他。
“原谅我。”夏驰风的声音像风般的虚弱又小心翼翼。简单的三个字,其中隐藏着浓浓的乞求与自责。
宋水蓝把他当隐形人般无视,静静地收拾着自己的物品。
她冷漠疏远的表情让他的心狠狠一颤。
那晚,发泄过后,迅速恢复的理智让她立即知道自己铸成了大错。带着浓浓的悔意,他等着接下来的风暴,但什么都没有,她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也没有一般女人在被掠夺贞操之后歇斯底里的哭喊,她安静得令人心惊!从头到尾,她只瞅着一道空洞茫然的寒光……
这种无声的谴责令他心寒,让他无地自容,让他觉得自己像个衣冠禽兽。他的心就像被挖了个大洞,不断地滴血,随着心头不断地淌血,他感到自己与水蓝之间的默契已渐行渐远,最后将会荡然无存。
他宁愿水蓝骂他,宁愿她痛哭,宁愿她歇斯底里地控诉他的罪行,但她却选择以消失的方式来暂缓对他的判决。
两天来,他无时无刻不活在悔恨中,他不敢乞求与她重新开始,可是他必须求得她的原谅,六月底他即将离开学校,他不能带着这样的遗憾回台北!
思及此,他用力跨向前,但,干涩的喉咙还来不及发声,赵继承的声音便切入了其中——
“水蓝,准备好了吗?我们可以走了!”
宋水蓝回过头,绽出一朵勉强的微笑后起身,“我们可以走了。”
虽知她与赵继承之间没有什么,但她脸上的笑还是让夏驰风的心像被刀割了一下般的痛楚,他忘情地抓住她的手,“水蓝,原谅我!”
宋水蓝没有挣扎,一只翦翦水眸只有寒光与冰冷。
“请你放手,如果你不想让我更恨你的话。”她一字一句冷冷地道。
夏驰风立刻松开了手,像碰到一块烧红的烙铁般。
她毫不眷恋地用力转过身,朝赵继承走去,“我们可以走了。”
一旁始终带着一双深思眸子的赵继承点点头,他眺了一旁落寞的夏驰风一眼,随即与宋水蓝一块踏出训导处。
才跨出门口,夏驰风干涩的声音自他们后方传来,“水蓝,一切都结束了,是不是?”
宋水蓝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一会儿,才听她冷冷的声音回答,“没有开始,又何来结束?”
她又停了几秒,之后,与赵继承并肩离去。
以往,宋水蓝秀发轻扬的美丽背影也可带起他心中无限的遐思与涟漪,但这次,随着飘扬的秀发扬起的却是一阵又一阵的麻木。
“听说夏老师要离职了?”
“听说夏老师打算学期一结束就离开台中,回台北接掌家业?”
“听说……”
宋水蓝用力甩甩头,想撇开同仁之间的窃窃私语,将思绪重新调回作业簿中。
这几天来,“夏驰风”这个名字总会无时无刻传入她耳中,让她的心总不得安宁。
她心软了吗?不!她恨他的,不是吗?既然如此,为何这个名字还能烧痛她?
花梦柔突然急切的声音自远而近传进她的耳中。
“水蓝,不好了!夏驰风受伤了!”
她原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消息传达给宋水蓝,没想到,宋水蓝的脸还没看到,她的叫声却将其他同仁引来。
“花老师,怎么回事?”同仁纷纷围了过来,包括与她势不两立的林幽香。
花梦柔用力喘了口大气,“刚刚……我跟夏驰风在篮球场打球,球架突然对着我倒了下来,夏驰风用力撞开了我,球架没K到我,反而K到他……”
“他没事吧?”林幽香急急地道。
“看样子伤得不轻,”她有些自责地红了眼眶,“必然已经先送他到医院去了!”
没人注意到她自责的眼神,大家七嘴八舌地各自散开,讨论着这件意外。
花梦柔急急地移到宋水蓝身旁,一把就想拉起她,“水蓝,走!陪我到医院看他。”
满心以为宋水蓝会着急地随她起身,没想到宋水蓝却挣开了她的手。
“我有课。”
“有课?”花梦柔怪叫了一声,“现在学生都放学了,就算有课也是晚上吧!喂,你该不会还为上次那件事气到现在吧?我不管,你一定要陪我去!”花梦柔说着,手又伸过来想拉她。
宋水蓝再次挥开她的手,“你找错人了,我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去不去没什么差别。”
“没差别?”花梦柔再度怪叫一声,“怎么会没差别!宋水蓝,你什么时候冷血到这种程度?就算是普通同事,去看看他也不为过啊?更何况你们是……”
“花梦柔。”她沉声阻止了花梦柔。
察觉到自己险些说溜了嘴,花梦柔撇撇嘴,“一句话,去或不去?”
宋水蓝一迳森冷的表情已告诉了她答案。
花梦柔的眉毛扬得老高,“好!我自己去,就算我花梦柔看错人好了,原以为你只是外表冷,没想到你的心更冷!”
她带着满脸的怒气重重地迈开脚步越过她。
一直到花梦柔已离开了好一会儿,宋水蓝却仍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一颗原本果断坚决的心渗入些许的不安……
到医院的路上,花梦柔不知把宋水蓝的冷酷绝情骂了多少遍。
循着萧必然在急诊室护理站留下的口讯,她飞快地奔上医学大楼三楼骨科病房。
由于余怒未息,加上天生急躁的个性,在第一个转角便与人撞了个满怀。
她抱着额头痛得弯下腰,这种痛法很不寻常,因为凭着身高的优势,以往与人相撞,通常她最先撞到的是下巴,但这一次却是结结实实地撞到前额,这说明了与她对撞之人的身高不是和她差不多,就是比她高很多。
虽然痛,她也没忘记该有的礼貌与风度,她勉强睁开痛得眯起的眼,向对方道歉,“对不……”
“该死!你走路从来不看前面的吗?”
几乎是同时的,对方吐出的一连串“教训”压过了花梦柔的低声下气。
他不善的口气令花梦柔一下子收回了说到一半的歉意,她放下了额上的手环抱在胸前,嘲弄地将他从头打量到脚。
他的身高果然与她差不多,嗯!如果依照她的标准来看,长相还算中上;穿着白袍;由他傲慢高傲的态度看来,应该是个医生之类的……她瞄了瞄绣在白袍上的名字,由于他手的阻挡,她隐约只看到一个“月”字。
察觉到她的注视,方之月的眉头纠得更紧,他抬起冷削的下巴,隐忍着怒气道:“怎么?中华民国的教育已经失败到撞了人不用说‘对不起’三个字吗?”
“这句话我正想问你。”花梦柔不卑不亢地顶了回去,带着眼底的一丝嘲讽。就算他是一名悬壶济世的大医生好了,也不用如此狗眼看人低啊!医生了不起啊!这种养尊处优惯了的天之骄子,被她碰上算刚好而已!
花梦柔嘲讽的态度让方之月怔了怔。因为不论是生活中或工作上,他几乎听不到这样直接的反驳,对病人而言,他的话就是圣旨;对女人而言,他的话就是命令,一个卑下的低等动物竟敢对他流露出不屑的眼神,这不啻是犯了他天大的忌讳!
“原来又是一个没教养的野人!”他轻蔑地冷笑一声后,转身就走。
天生正义感无时无刻就等待机会泛滥的花梦柔哪能接受他这种莫名的羞辱,她一横身便拦下了他。
“喂,你骂谁是野人?”
方之月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带着一身的狂妄越过她迳自往前走。